第78章 提親！

  見此，許褚不高興了，「主公啊，你當娶媳婦是菜市場買菜啊？你想要了，跑過去給銀子就可以帶回家？」他說，「就算是菜市場買菜，您也得跑一趟談攏價錢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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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傢夥！」林墨猛吸一口氣，「你特麼還會學以致用了？」

  「那，廣孝啊，就由你代表本王去殺殺價唄？」林墨道。

  「王爺啊，據微臣所知，蜀地土司求親，無論求親者是什麼身份，都得本人親自去一趟！」姚廣孝回答，「不然不符合他們的規矩，是萬萬談不攏的！」

  「聽這話，所以本王還得準備點禮物，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求親是吧？」林墨問道。

  「嗯！」姚廣孝點了點頭。

  按照大夏規矩，正常求親應該是媒人先上，走六禮，分別是納財、問名、納吉、納徵、請吉、迎親。

  地球上的流程也差不多，也是男方帶著家長，領著大包小包去送個禮。

  然後雙方互相了解下對方家庭情況，商量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古代麼，則多了測生辰八字的環節，看下兩人八字合不合。

  最後，就到家砍價還價的環節，價格基本上都是根據當時的市場環境，明碼標價。

  雙方談攏價格，就可以商討成親的日子了。

  蜀地土司的規矩沒那麼多，但最基本的上門求親還是需要的。

  而求親嘛，當然不可能空手去。

  為此，妖僧倒是已經替林墨準備好了禮物，同時也提前跟蘇氏土司打好了招呼，並約定了上門的大概時間。

  換句話說，妖僧姚廣孝早就挖好了坑，就等著林墨往裡跳。

  於是乎，林墨就這麼稀里糊塗地被妖僧坑上了求親的道路。

  ~~~

  狂風夾雜細雨，抽打林墨的臉，他踢踢馬刺，跨過漲水的溪流。

  在他身邊，許褚也被淋成了落湯雞。

  朔風突起，濕葉紛飛，好似一群死亡的飛鳥。

  土司嘛，被林文忠打敗，躲入森林，所以林墨得進入森林，前去蘇氏土司的城寨求親。

  木育森林啊，林墨可憐兮兮地想，不如說是水淹森林。

  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天，路況變得十分兇險，處處是軟泥和碎石。

  狂風捲起，漫天的雨落入眼睛，讓林墨苦不堪言。

  此刻，妖僧他一定會坐在大廳的爐火邊，喝著晚餐前的開胃菜。

  「他嗎的，早知道說什麼也要帶上這該死的妖僧！」

  林墨自己一身浸透的上衣粘在身上，濕漉發癢，脖子和肩膀則因盔甲與長劍的重量而壓得疼痛。更難受的是，他已徹底受夠了濕漉漉食物的滋味。

  前方，一隻號角發出震顫的聲調，隔著交織的急雨顯得分外朦朧。

  「王爺，我們快到了！」前方探路的斥候宣布。

  「總算！」林墨感慨。

  繼續前行，林墨高興不起來了，「這不會就是未來岳父大人的窩吧？」

  來之前，他不敢想像，所以便自顧自地勾勒出一幅樹叢之中木製圍牆圍著木樓的景象，沒料到，事實卻更為糟糕。

  這裡只有一個垃圾堆，一間房屋，一座枝條與泥土敷的廳堂，不值一提，連窗戶都沒有。大廳又長又矮，房木粗糙，屋頂上鋪了草。

  最大的房間建在一座簡直不配稱為山丘的小坡上，四周環繞著一道土堤。

  「我滴盤古啊，我特麼真要娶個半百老女野人？」

  「王爺，這不是蘇氏土司的城寨！」手下士兵很適合時機地提醒林墨，「此地只是他們的一個據點！」

  「嚇死本王了！」林墨鬆了一口氣。「那快走吧，這鬼地方真折騰人！」

  而路過那間房屋時，林墨仿佛感覺屋子裡有人。

  他下意識地扭頭一看，確實有個小老頭躲在裡面偷看自己。

  「何人鬼鬼祟祟？」林墨喊道。

  許褚見此，連忙下馬，提著雙斧走了過去。

  不一會就將那老頭拎了出來。「雜碎，為何再次偷看我家主公？」許褚怒道，「他有什麼好看的？」

  林墨，「...」

  那老頭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老朽沒有偷看啊！」憋了半天，老頭才憋出這麼一句。

  「不老實？小心爺的斧頭！」說完，許褚便要砍。

  林墨呢，淋了一天雨，心情糟糕透頂，現在又有一個長相猥瑣的老頭偷窺自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種鬼地方，很難說是馮氏土司的細作，於是便默認了許褚的做法。

  而此時，手下士兵趕忙提醒，「許將軍，王爺，不可啊！這是蘇氏土司的據點，房子裡面肯定是他們的哨兵啊！您...」

  「是這樣啊？」林墨點了點頭，「行吧，許褚啊，別理他了，咱們走！」

  許褚重重地哼了一聲，這才把那老頭放開。

  而當他們走遠之後，小屋內的老者嘆了一聲，「這就是蜀王嗎？」

  又走了一會，終於來到蘇氏土司的城寨。

  「這地方，倒有那麼一點城寨的樣子！」林墨評價道。

  蘇氏土司的城寨更像是廢棄的城池，從遠處看，古老磚石的縫隙中長滿了厚厚的苔蘚，城牆上密布的蜘蛛網就像是乾癟的老婦人腿上的血管。

  城外土地有人耕作，女人們負責切割荒草，一隊耕牛在樹林邊犁地，而十幾個留鬍子的男人拿著斧頭在旁邊警衛。

  姚廣孝已經打過招呼，為此，守衛隊長很快出現，然後領著林墨等人進入城內。

  走進城內，林墨才發現是斷垣殘壁。

  城內狹小巷道錯綜複雜，它們的正面沒有開窗、毫無特徵，放眼望去，全身苔蘚跟地錦覆蓋的小屋。

  「哎，搞半天，還是女野人！」林墨嘆息道。

  跟著守衛，走進蘇氏土司的「宮殿」。

  定眼一看，已經有好幾個當地首領圍站在正中的火盆邊。

  林墨聞了聞廳堂里混雜著煤灰、潮濕以及腐木的問道，很上頭！

  然而煙味雖重，空氣卻仍舊潮濕。

  屋內的椅子顯然也不夠用，身為蜀王的林墨有一張屬於自己的椅子，而他的手下則只能擠在長凳上，許褚則光榮地站在林墨身後。

  寸步不離這四個字，許褚執行得十分到位，自打說他快要位列仙班，就一直寸步不離。

  奇怪的是，蘇氏土司本人卻不在屋內。

  「天殺的，你們土司人呢？」暴脾氣的許褚當即斥責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林墨對此也很不滿，所以他也沒有任何制止的意思。

  「馬上就來！」一名首領陪著笑臉，「見貴客，當然要細心打扮一下。」

  好像有點道理，林墨心想。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蘇氏土司姍姍來遲。

  眾首領立即起身，用土司的禮節行禮，蘇氏土司也一一回禮。

  作為求親者，林墨也很自覺地起身，向他行禮。

  「歡迎你，尊敬的大夏蜀王！」蘇氏土司笑呵呵道。

  「客氣了，尊敬的土司！」林墨站直身體，將蘇氏土司看了個清楚。

  而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臥槽，你不就是那老頭嗎？」他心想。「躲在據點小屋裡偷看我的那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