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七百六十五章 遺憾

  現在寒歌並未將邪神當做下屬看待，而是當做一個合作者。

  面對合作者，它自然要展現鳥靈門的實力。

  寒歌的內心也是十分篤定的，畢竟邪神除了選擇與鳥靈門合作也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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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鳥靈王……你說四大靈王，那另外兩大靈王是誰？」邪神又問。

  「人靈王與蛇靈王，」寒歌乾脆將四靈門原原本本介紹了一遍，「我們四靈門在許多年前本是一家。」

  若將四靈門的歷史原原本本道來，怕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寒歌花了一炷香時間，將四靈門的歷史簡略說了個大概，同時告訴邪神它們為什麼會出現在混沌世界。

  聽完四靈門相互之間的糾葛後，邪神饒有興趣的說道，「有意思，不過你們鳥靈門既然被蛇靈門戕害了，就該想著去復仇才對，為何一直想著毀滅一切？」

  「這是吾王的執念，我等自當執行，」寒歌面露忠誠之色。

  邪神並未對寒歌這句話表態。

  實際上掌控母世界後，邪神並不打算將一切毀滅。

  曾經邪神孤零零一個，以他的性格而言滿世界都是敵人，他與無空一族自然一拍即合，這也是他順利加入黑船的根本。

  可現在自己有了母世界後，心境已有了細微變化，在他的內心未必遵從無空之道。

  但目前看來，自己還需要依賴鳥靈門，他就算再狂妄也不會當面否決鳥靈王的執念。

  「我在母世界意識中曾打敗過一條黑色小蛇，那可來自於蛇靈門？」邪神問道。

  邪神發現母世界意識莫名多出一個入侵者時也非常納悶。

  理論上那地方只有邪神一個人能進去，這黑色小蛇擁有何等神通竟也能強行進入？

  「是，很可能就是蛇靈王本身，」寒歌回答道，「侵占母世界原本就是蛇靈門計劃的一部分，但被你打斷了……」

  「那它肯定非常不甘心，」邪神嘴角翹了翹。

  「所以才有了混沌中的這場劇變，」寒歌道。

  「你是說這些頭顱？」邪神問。

  寒歌點頭說道，「對，蛇靈王開啟了新一輪的世界大降格，整個過程就是不斷吞噬這些頭顱壯大母世界，最終壯大到整個混沌那般巨大……」

  「哦？」邪神眼中流露出感興趣之色，「混沌般巨大的母世界……」

  「的確是這樣，也許會超出混沌世界，擴張到一個你無法想像的地步……」寒歌說道。

  「你說吞噬這些頭顱，是如何一個吞噬法？」邪神又問道。

  寒歌微微一笑道，「將頭顱們擊潰於母世界內即可，你已經吞噬了不少頭顱，難道沒發覺母世界有所變化？」

  「變化……」

  邪神面色一凝，便緊閉著雙眼進入母世界的意識。

  母世界實在是太龐大了，雖然吞噬頭顱的數量不少，但擴張的大小並不明顯，此前邪神並未察覺到。

  這次邪神仔細查探一番，旋即緩緩睜開了眼睛，滿臉驚異道，「母世界竟擴張了小一成！」

  如此大的體量，擴張差不多接近一成，這等擴張速度已經非常可怕……

  邪神沒想到吞噬頭顱有這等好處！

  「整個混沌內也只有一個母世界，若如你所說混沌的未來也屬於我？」邪神又問道。

  誰知寒歌搖搖頭道，「母世界是只有一個，但始生之地卻未必，蛇靈王既然開始降格，它必定會啟用其他的始生之地，所以你現在要儘可能的吞噬頭顱，因為你的母世界與蛇靈王的始生之地終有一戰，最終的始生之地只能留下一個！」

  「終有一戰……」邪神低頭沉思一會，腦海中卻浮現出羅征的身影。

  這些頭顱如果布滿整個混沌，黎山恐怕難以倖免於難，羅征那傢伙就這樣死了嗎？

  一直以來邪神是將羅征視為自己的終極對手，現在這個終極對手忽然變成所謂的蛇靈王，這讓他心中隱隱有些遺憾。

  「這一戰你必須勝出，無論是無空一族還是我鳥靈門都會竭盡全力幫你……」

  寒歌留下這番話後便離開了母世界。

  一日後，邪神下令對母世界進行改造。

  上萬名邪神同時思考，很快得出一個新的方案。

  在母世界邊緣打開三條巨大的裂口，每一個裂口都橫跨數百個大州，同時在這些裂口內的大州中布置巨大的法陣。

  將混沌中的頭顱引入裂口後便開啟法陣，將那些頭顱一一滅殺。

  邪神們實施的方案，竟與蛇靈王的辦法一模一樣！

  這個方案進展的非常順利，可這段時間邪神一直悶悶不樂。

  便是秀珠也猜不透邪神的心事，想要安慰幾句亦不得其法。

  這一日邪神依舊望著遠處的天空發呆，一雙芊芊細手幫他披上袍子，邪神眉頭微皺道，「你來幹什麼？」

  站在他身後的不是秀珠，而是神荼。

  自從秀珠來了後，邪神便少與神荼親近。

  神荼心中暗自神傷，但表面沒有任何變化，依舊盡心盡職充當邪神與無空一族的聯絡人。

  「我知道，你為什麼不開心，」神荼說道。

  邪神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知道什麼？」

  神荼悄然貼近邪神的耳朵說道，「你以為你失去羅征這個對手……」

  邪神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吐了一口氣，他內心竟隱隱有些悲涼之感。

  「其實他不一定會死，也許和你一樣，他正在飛速壯大中，」神荼說道。

  邪神眉毛一揚，轉過頭來盯著神荼說道，「什麼意思？黎山能躲過這一劫？」

  「我不知道，」神荼說道，「但有一點我能確定，你應該是從始生之地中誕生的，否則應該無法吞噬鬼青，也更不可能繼承母世界意識。」

  邪神的眼中放出了光芒，「你是說羅征的體內世界是始生之地？」

  「是，」神荼點頭。

  最初邪神被羅征吸收的時候，神荼和銅人已有所懷疑，但那時她無法肯定。

  但邪神順利吞噬鬼青後，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聽到這話，邪神臉上竟露出少有的放鬆表情，道：「這場競爭，我定然會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