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2024-07-23 21:31:33
作者: 君幻鳳
帝玄熙並沒有讓人提了這符德善出來,畢竟雖然這裡的審訊室不止一間,不過帝玄熙還是決定,親自見見比較好,也許是因為自己也會有好奇的時候吧,再來他也是想試探試探這個符德善,然後再決定下一步當如何做。
見到了符德善,並沒有給帝玄熙多少的影響,這倒不是說帝玄熙如何高傲了,實在是這符德善長的太過普通了,因此若是不是說明這是符德善,只怕在路上走過都沒有人會注意了他。不過帝玄熙也深深明白,通常這樣的人才是最危險的。
帝玄熙打量了符德善好一會,然後才開口道:「我們這算是第一次見面,因此我不希望第二次還會來見你。」
符德善嘴角有一絲的嘲嘰:「別說是第一次,就算是第一百次第一千次我都不會告訴你們想要的消息。」這符德善說的倒是絕,似乎一點都沒有迴轉的餘地。
帝玄熙微微一笑:「是嗎?其實這次我根本就不是來要消息的,不過你既然這般的認為,那麼我索性就告訴你也無妨了,其實,我是來送消息來的。」不進則退這是帝玄熙和符德善第一句對話後的想法。
「送消息?」果然符德善好奇了,因此詫異的看著帝玄熙,不明白他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帝玄熙點了點頭:「是啊,我是送消息來的,不過既然你沒有興趣,那我也就不多說了。」
符德善聽了帝玄熙的話忙道:「等等,你送什麼消息來的。」
帝玄熙看了符德善一眼:「別的我是不多說了,不過可以說一點,朕才從玄國回來,湊巧經歷了一場玄國政變,最近玄國的的貪官污吏明顯少了,朕還打算過一段時間帶了朕的聖后去玄國,看看那些書生舉子們參與恩科的情況。」
符德善似乎有些迷惑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心中卻有一股忐忑不安的感覺,似乎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帝玄熙微微一笑:「你不懂啊,那也成。」然後又點了下頭:「朕就給你說個明白好了,那就是朕實在看不過去那玄國的一片紊亂,因此索性就除卻搗亂的國師,如此你可就聽明白了吧。」
符德善一驚,只看著帝玄熙:「你胡說,你怎麼可能除卻了國師。」
帝玄熙也不為他的無禮惱怒了,只淡淡道:「你又如何認為朕就是胡說了,想來你還是沒搞明白,如今你不過是個階下囚,朕何必胡說欺騙你。再說,在朕的手中還沒有不可能這三個字存在。」
符德善只愣愣的看著帝玄熙「你說國師被你抓住了,他現在在哪裡。」語氣是那麼的急,急切的讓帝玄熙明白了,看來那個國師還真的是符德善的弱點了。
帝玄熙微微一笑:「也在牢中,只是和你不是同一間牢房而已。「
符德善整個人都愣了:「不可能,國師的武功那麼的高,他不可能會輸給你的。」
帝玄熙淡淡一笑道:「是嗎,既然你不信那就算了,再說朕何許騙你呢?」
符德善看著帝玄熙:「你騙我是不是因為想從我的嘴裡知道七夜大人是誰?」眼中有深深的不善。
帝玄熙淡淡一笑道:「你不說朕也知道七夜有兩個,如今被抓的一個算來還是那第一代七夜的傳人,雖然不是親生子,卻是螟蛉子,朕說的對嗎?」帝玄熙根本就不怕他的不善,只淡淡的開口說著。
符德善看著帝玄熙道:「是鸚哥那丫頭跟你說的,她背叛的七夜大人,總有一日也不得好結果。」
帝玄熙微微搖頭:「你怎麼消息還是這般的不靈通呢,紫鵑早已經死了,不過感念她的行為,還是被皇帝封了嬪,並且葬在了皇家墓園中,也算是死有個歸宿,至於那個第二代七夜的事情,當他們消息傳來給朕的時候,這第二代的七夜早已經是朕的階下囚了。」
符德善聽帝玄熙這般說,知道這事情十之八九是真的,因此看著帝玄熙道:「我要見他。」
帝玄熙微微搖頭:「不成,雖然朕不怕你們父子兩個能翻起什麼波浪來,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然後又詭異笑道:「再說了,你算是什麼人,憑什麼要朕安排你們見面。」這話說出口之際,帝玄熙渾身尊皇氣息就充滿了整個囚牢中。
符德善眯了眼睛看著帝玄熙好一會,然後才道:「你怎麼知道我們的父子,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說著似乎要掙扎著起來問帝玄熙,可惜被廢了武功的他根本就沒什麼力氣。
帝玄熙淡淡看了他一眼:「你錯了,不是朕說了什麼,而是被你們毒瘋的鸚鵡臨死說了一句話,想來你也應該聽見,那就是要紫鵑告訴黛兒,要她轉告朕,小心小兒郎。」然後看著符德善:「為什麼是轉告,這不是太讓人奇怪了嗎,而且當時朕不在玄翰,去了玄國,這是整個玄翰都知道的,既然要黛兒轉告朕,那麼只有一點,那就是她口中的小兒郎根本就不在玄翰,而是在玄國。」
說到這裡帝玄熙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嘲嘰:「你說說,這在玄國,讓朕提防的人是誰,是國王?不過國王不是小兒郎,其他幾個王爺大臣自然不是,至少明面上的人都不會是,那麼只有暗中的人。」
「也許小兒郎是魔主。」符德善突然這般道,眼中似乎還有一絲的狡詐。
帝玄熙呵呵笑了起來:「如果我不認識你們的魔主想來自然也是這般想的,不過,湊巧忘記告訴你了,先皇的嫡長子也就是當今皇上的兄長水玄魔回來了。」
「水玄魔?」符德善看著帝玄熙眼中有些迷惑的樣子:「沒聽說過這皇室有這麼一個人啊?」
帝玄熙點了點頭:「沒錯,水玄魔,你是沒聽說過,不顧湊巧的很,這個水玄魔來自玄國,而且在不是水玄魔以前有個名字,叫做魔天揚,不知道你聽沒聽過這個名字。」
符德善一愣:「魔天揚?」然後眼中滿是震驚的看著帝玄熙:「你說什麼,魔天揚認祖歸宗了?」
帝玄熙冷笑道:「看來你在那個七夜的身邊身份必然不低。」知道魔天揚身份的人可沒幾個。
「胡說,你說什麼?我可不懂。」符德善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異樣。
帝玄熙笑道:「不懂?」然後微微搖頭:「不懂卻能知道魔天揚的身份,這倒是要朕很好奇,看來你還有未卜先知的能立了。」說著帝玄熙嘲弄的一笑。
符德善看著帝玄熙:「你想怎麼樣?」
帝玄熙微微搖頭,然後談笑道:「真正是父子了,當初你那個國師兒子也是這般問我的,可見你們父子真的是有天性呢,呵呵。」說著帝玄熙還這般一笑,語氣是那麼的輕描淡寫,似乎並不急著說什麼。
符德善可沒這麼好的心情,只看著帝玄熙道:「那你到底將主人帶去了哪裡?」心中是對七夜的擔憂。
帝玄熙冷笑一聲:「自己的兒子不能稱為兒子,只能稱為主人,可真是可悲,難不成當年那個七夜還讓你們父子不得重聚不成,收了螟蛉就不能有骨肉情了不成?」
符德善喝道:「不准你誣陷老主子,老主子才不是這樣的人,是我自己樂意,樂意將小兒郎送給他,不成嗎?」
帝玄熙淡淡看了他一眼:「成,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關心他去了哪裡呢,這應該和你沒多大幹系才是。」
符德善看著帝玄熙道:「你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總之,主人呢,我要見主人。」神情似乎有些激動。
帝玄熙慵懶的看了符德善一眼:「既然你什麼都不樂意告訴我,我為何要告訴你,你們的主人的在哪裡?」
符德善狠狠看著帝玄熙:「老主任知道必然不會放過你的。」
帝玄熙點了點頭:「無所謂,反正朕也想見見你們的老主人到底是如何一個人物。」
符德善詭異的看著帝玄熙好一會才道:「你等著吧,老主人很快就會出現了,到時候你就會知道我們老主人的厲害了。」
帝玄熙看著符德善好一會,然後笑道:「是嗎,這倒是讓我驚奇了,但願你們老主人真的如你說的這般厲害吧。」說著帝玄熙轉身,準備離開。
符德善見狀忙問道:「你要去哪裡?」此刻心中擔心的是他的主人,他的小兒郎。
帝玄熙嘴角泛起一絲若有所思的笑容:「既然你不樂意告訴朕,那朕只好去找你的那位主人好好談談了。」
「不准你去打擾主人。」符德善的眼中有一絲的血紅。
帝玄熙冷漠的看了符德善一眼:「不准,你配說這句話嗎?朕這會還真起了心思了,不但要見見這位你的主人,還要從他的嘴中得知一切真相。」
「主人不會告訴你的。」符德善這般道,但是語氣似乎不是很篤定了。
帝玄熙卻呵呵一笑:「你就這般篤定嗎?」頓了頓:「那麼我們不如來打個賭,我保證你這主人遲早是要告訴我的,你信不信。」看符德善眼中愕然的表情,帝玄熙哈哈一笑,就離開了。
符德善的表情讓帝玄熙明白是不能急的,因此他改變主意了,好在如今這符德善和那所謂的第二代七夜在自己的手上,這真相遲早要來,帝玄熙不急,而且他也不會此刻急著去求一個答案,主要是因為黛玉如今已經有八個多月的身子,若是不好,怕波及了她,因此,帝玄熙決定好好陪著黛玉,這就是所謂的敵不動我不動,他倒想看看那個符德善口中的老主子會想出什麼法子來。
打定了主意,也不去看那第二代的七夜了,只去找黛玉。
黛玉見他進來,也知道時間差不多了,好在該說的話,已經讓她們母女也說清楚了,因此倒也無事。
王熙鳳看見帝玄熙也明白自己應該回牢房了,但是終究是母女連心,這想到要分離了,王熙鳳不覺有些傷心的落淚,巧姐也是拉了王熙鳳的手,心中是深深的不舍。
見此狀況,黛玉嘆了口氣,然後對劉姥姥道:「姥姥,以後巧姐的生活就靠你了,知道你是厚實的人,我也沒什麼可送的,倒是昨兒讓雪雁整出了一包碎銀子,你拿了,一來貼補家用,二來也權當是我這個做姑姑的給侄女的一點心意。」說著讓萱芸將昨夜讓雪雁準備的銀子包給了劉姥姥。
劉姥姥,忙跪下接過了,怕也有百兩,黛玉又對鳳姐道:「二嫂子,你也只放心,若是得空,我自會讓人去瞧巧姐的,將來也是不會讓她受了委屈的。」到底那賈府中最無辜的就是這些女孩子,黛玉雖然不便過多干預帝玄熙決定的事情,但是這種瞧瞧人的小事還是能做決定的。
王熙鳳聽了跪下道:「有聖后娘娘這話,犯婦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然後頓了頓,才起身對著巧姐道:「巧兒,以後好好過日子,要聽姥姥的話,娘走了。」說完怕留下來又徒惹傷心,只先走出了審訊室。
巧姐見了不覺淚如雨下,好在一旁有劉姥姥勸著。
黛玉見了心酸,也躲進帝玄熙懷中傷心。
然而這一切都是王熙鳳的命運,因此就算眾人再傷心,這也是於事無補的。
八月十三,王熙鳳就斬首了,劉姥姥知道王熙鳳的心事,並沒有讓巧姐來,只托人將王熙鳳的屍首縫合後,又請人梳妝打扮好了,放在一口薄棺材中,才帶了回去。
巧姐見此,又傷心了一通,好在如今早也已經備下了墓地,雖然不是很豪華的地方,倒也是個清幽之所,因此只請了和尚尼姑念經打齋,然後下葬,雖然簡單一些,不過該少了程序都不曾少了。
黛玉自然也聽聞了,傷感之餘,倒是讓萱草同春纖一通又去看了巧姐一次,只又送了幾身衣衫和碎銀子,後又不定時讓人送了生活費過去,因此巧姐生活倒也無憂,事後巧姐長到十六歲的時候,又有劉姥姥託了媒婆找了一個官府小吏嫁了,婚後夫妻和睦,倒也了了眾人心愿,這是後話,暫不再提。
再說黛玉出了死囚牢房後,就和帝玄熙一起回了聖殿,才回聖殿,連熱茶都沒喝上一口,就見水玄魔走了進來,一見帝玄熙就道:「皇兄,我可不做王爺。」語氣之急好似被什麼追了。
帝玄熙看著水玄魔,微微皺眉:「怎麼了,你好歹還是水家的兒郎呢,哪裡能置身事外的,這事情皇上也跟我說過,我想了想也是有道理的,因此也同意了他的做法,何況你若不做王爺,如何常進宮中來和母后想見。」
水玄魔笑道:「這皇宮的牆雖高,卻還攔不住我呢。」感情這水玄魔還想做梁上君子了。
帝玄熙聽了好笑的看了水玄魔一眼,然後點了點頭:「成啊,既然你不想做王爺那就不做吧。」
「真的?」水玄魔忙驚喜的問道。
帝玄熙看了水玄魔一眼:「真的,不過你就去做皇上好了,反正你是嫡長子,而皇上正巴不得將自己的位置還你呢。」
水玄魔一愣,然後擺手道:「算了算了,若真這般選,還不如做王爺呢。」
黛玉一旁掂了身子過來,帝玄熙忙小心的攙扶她到一旁坐下,黛玉笑道:「好好的,怎麼鬧騰這事情,其實做個王爺也沒什麼不好,就好似北靜王一般,做的不是挺好的。」
水玄魔道:「皇嫂,我是想,我這輩子也沒好好的遊玩天下,因此想帶了惜兒到處看看,若是真做了這王爺,只怕一時三刻還真不得脫身了。」
帝玄熙聽了笑了起來:「等這風雲都過去了,你做個閒王就好了,到時候皇上也攔不住你。」
水玄魔聽了含笑道:「沒錯,還是皇兄說的有道理,只做個閒王,省得皇上倒時候又來說什麼。」
黛玉聽了不覺搖頭:「有你們這樣的兄長的,竟然只知道算計自己的弟弟。」
帝玄熙和水玄魔聽了相互看了一眼,然後笑了起來。
笑過了,水玄魔看著帝玄熙道:「皇兄打算什麼時候回玄國,畢竟玄國還需要你住持大局呢。」
帝玄熙微微一笑道:「我想等黛兒生產後過去吧,反正如今小舅攝政做的也不錯,我還想過段日子讓他做國王呢。」
水玄魔點了點頭:「難怪你都不等他們說什麼要你做國王的消息傳出,你就回玄翰來了。感情你還是有算計的。」
帝玄熙微微一笑:「帝皇之位,我無興趣。」
兄弟倆正說話,卻見水玄昊和水溶都走了進來,後面還跟了軒邏智兄弟,四人臉色都一片的焦急。
帝玄熙見狀就知道必然有事情發生了,因此道:「怎麼了,你們都沉了臉。」
不想軒邏智突然跪下道:「還請帝聖上救我們棲霞國一次。」
帝玄熙有些不明白:「國主你先起來,慢慢說,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
一旁的水玄昊道:「皇兄,棲霞國來了求救之信,說吃棲霞國有人叛變,如今棲霞國危在旦夕,希望國主回去能主持大局,國主了解了一下才知道,不知什麼人竟然控制了棲霞國一半的兵力,趁國主不在,想幫助軒邏旁系奪江山,如此一來,這戰事隨時就會爆發,因此國主無奈只好來求救皇兄了。」
帝玄熙微微點了點頭:「知道帶頭叛亂的人是誰嗎?」
軒邏智點了點頭:「只右大使耶律夢梁。」
帝玄熙略略沉吟道:「如今棲霞國主誰在主事?」
「丞相金絕柳。」軒邏智繼續回答。
帝玄熙明白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國主倒可以放心一二,這金絕柳的本事朕也了解一二的,想來,有他在,這棲霞國暫時不會有任何危險,如今只要援軍過去,棲霞國的危機自然能解。」
軒邏智點了點頭:「這一點孤也是明白的,只是如今孤和王弟出來原也就帶了三百隨身近兵,因此根本就沒什麼兵力,希望能想帝聖上借兵一用。」
帝玄熙聽了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也罷,這事情朕來安排,朕會讓人秘密潛入棲霞,奪回兵權,幫助金絕柳穩住棲霞國,然後由皇上派兵隨你們正面回去,來個裡應外合就成了。」
軒邏智聽了大喜,只對帝玄熙作揖道:「多謝帝聖上成全。」
帝玄熙點了點頭,然後側首看黛玉,卻見黛玉在沉吟什麼,因此好奇道:「黛兒在想什麼?」
黛玉微微搖頭道:「炫雩,你發現沒有,我總覺得最近的國亂多了一點,先是玄國,如今是棲霞國,不定將來還會發生什麼國,雖然國亂自古都有,可為何這段時間卻特別多。」
帝玄熙先是一愣,然後點了點頭:「黛兒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說,這裡面很有可能有我們未知道的真相存在?」
黛玉點了點頭:「如今我也只是揣測,希望這不過巧合。」
帝玄熙聽了微微一笑道:「哪裡那麼多的巧合,只怕這也是有心人所為,我可不認為那真正的七夜會只有這一點能力。」
黛玉聽了後嘆了口氣:「真想早點知道這七夜是誰?」但願不是這七夜所為,不然這七夜這般做,真正是讓人都感覺他力量的可怕了。
帝玄熙看著黛玉,然後安慰道:「你也別想太多了,想來這七夜突然間有這般大的動作,必然有他的用意。」
「那麼他的用意是什麼呢?」黛玉歪頭看著帝玄熙。
帝玄熙微微一愣,然後斂眉沉吟了一會,然後突然和黛玉相視一笑,異口同聲:「調虎離山。」
一旁的水玄昊眾人迷惑的看著他們夫妻兩個:「你們在說什麼啊?」
帝玄熙微微一笑:「這事情暫不跟你們說。」然後回頭只看著水玄魔:「玄魔,你的武功和那真正的七夜比能堅持多長時間?」
水玄魔想了想道:「若是論武功,雖然我不曾見過他的真容,但是要比武,只怕我不會比他差,只是他用藥很詭異,這就是我總沒勝過他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