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節 陰虱

  何永言認真看過布勞爾，問道：「上尉，您身體發病時，有何感覺？」

  布勞爾道：「痒痒，奇癢。」

  何永言問道：「疼嗎？」

  布勞爾道：「不疼。」

  布勞爾聽後，瞬間從桌子上坐起來。

  何永言道：「你這不是性病，奇癢，乃是陰虱所致。」

  陰虱是一種生活在人體毛髮間的寄生蟲，因常見於陰部，故稱陰虱。另外，由於陰虱身體細小扁平，遠看如同皮屑，所以肉眼很難發現。

  布勞爾上尉了解到困擾自己奇癢的原因，乃是陰虱所致後，就急不可耐地問道：「何御醫，你有辦法醫治嗎？」

  何永言笑笑道：「上尉，你先穿上衣服吧。這種病很普通，也好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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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勞爾慌慌忙忙穿衣，喜形於色道：「太好了何御醫，也請您給我醫治一下吧。」

  何永言微笑著，雙手一攤，搖搖頭言道：「對不起上尉，我手上沒有醫治陰虱的藥。」

  布勞爾問道：「哪裡有藥何御醫？我可以去買。」

  何永言道：「藥鋪里有上尉。不過苦參、百部、地膚子、艾葉、川椒這些中藥買回來以後，還需要熬製。這船上也不一定有砂鍋，就是有砂鍋，熬製起來，你們西洋人也沒有經驗，熬製也比較困難。」

  布勞爾問道：「那該怎麼辦何醫生？我很痛苦，我需要你的幫助，只要你醫治好我的病，你有什麼請求，我都會儘量滿足你。」

  何永言道：「我想回家，我要離開這裡。」

  布勞爾上尉「嘿嘿」冷笑著，拿起掛在牆壁上的一把手槍，黑通通的槍口指著何永言道：「何御醫，這不行，我只負責你們的保衛工作，我沒有資格放你走。」

  何永言點點頭。布勞爾言道：「何御醫，我不想看到你給我耍滑頭。雖然我沒有資格放你走，但是，如果你不給我醫治，我卻有打死你的資格。」

  何永言心裡罵道：好你個西洋鬼子，真你媽不是東西。

  呂大年去拿醫治陰虱的護身粉。

  呂大年看了何永言的來信，喜出望外，高叫曹福田招待來人去喝酒吃飯。然後細看來信，內心就琢磨何永言信中要的護身粉，是什麼東西來？

  呂大年有一種專為屍體用的護屍粉，此粉塗抹到屍體上可以防止蜈蚣、蟑螂、臭蟲、蠍子、螞蟻等等東西的撕咬。難道何永言要的護身粉，就是護屍粉。護屍粉不但能夠保護屍體，免受小蟲子的撕咬，而且還能夠殺死這些小蟲子，當然對付陰虱這種小蟲子，更是不在話下了。

  呂大年想到此，忽然計上心來。心說既然布勞爾上尉是一位沾染有陰虱之病的人，那麼他一定喜歡尋花問柳。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一直苦於無有救助何永言的計策，何不來一個美人計呢。

  「嘿嘿嘿……」內心一陣暗喜的呂大年，趕緊叫來何小六，問道：「何小六，這布勞爾上尉在船上，擔任什麼職務？」

  何小六道：「好多西洋兵都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