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 原由（2）

  封蔓婷看著面前紅妝年輕的女子，見其蒙著面，不由的擰起了眉宇。

  她看向嬤嬤，不悅的訓斥道：「怎麼回事？馬上就是澈兒棺槨封上的時辰，她怎麼還沒死？」

  「夫人息怒，是少夫人一定要見夫人，恐嚇我們若不是不讓她見夫人，死後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我們。」嬤嬤抖著聲，年邁的身子屈膝跪在地上。

  封曼婷皺了皺眉，須臾之後揮手道：「起來吧~都下去。」

  得了令的嬤嬤和丫鬟退下，侯在院子口，封蔓婷看向蘇夙，擰著眉黛道：「有什麼話快說，說完快點回院子結束此生。」

  蘇夙從封曼婷身上撇開眼，她側過身，淡淡道：「夫人不虧心嗎？讓一個活生生的女子葬送掉還未來的急享受過的人生，夫人就不怕壞事做多了，不得善終嗎？」

  封蔓婷一愣，隨即呵呵的笑著。

  她似是自喃又似是回應蘇夙：「虧心？心都沒了，虧不虧心也感受不到。」

  

  「夫人為何這般想？可曾想過您這麼做，少爺是否會認同？我想，少爺是不想我同他殉葬在一起的。我雖與少爺成了親，卻不是少爺心中所愛。同葬一穴，怕是兩兩不得安寧。」

  「胡說！他怎會不喜歡。」

  「夫人又何必自欺欺人呢~這府里上下誰不知少爺喜歡之人是第一任的少夫人夏柒兒。雖說先夫人之後又娶了幾房，後娶的夫人長相，身形都酷似夏柒兒。這一點就可證明少爺喜歡之人是先夫人。何不將兩人屍骨合葬在一起？」

  這話似是挑起了封蔓婷最忌諱的心結，她面色由白到黑，由黑到紅，怒氣沖沖說：「混帳！誰教你對本夫人說這些話的？夏柒兒那賤人怎麼配的上我澈兒？那賤人又髒又爛，比青-樓妓-女都不如。什麼少夫人，她就是個賤人。」

  蘇夙沒想封曼婷會這麼激動，心中那想法更加駐定。

  她呵呵一笑，淡淡道：「夫人這般倒是讓我十分好奇~按理說這夏柒兒是夫人的兒媳婦，夫人怎會這般恨她？嗯……該不會是這先少夫人跟樓尚書大人有一腿吧？除了這個可能，我想不到夫人為何這般恨自己的兒媳婦。」

  「胡說八道！」

  「夫人不承認也罷~我終究是要死的，要死的人知道些什麼，也無緣說給其他人聽。」

  封曼婷一愣，她從蘇夙身上移開眼，轉身進了屋。

  蘇夙心下納悶，踏進了屋。

  封曼婷站在四幅畫像前，眼神幽怨。

  蘇夙看向那四幅畫，皺了皺眉。

  「這畫像的女子們都是我兒的妻，是樓名從各縣各村收集來的，她們的共同特點就是長得夏柒兒那賤人很相似。」

  「兩年前，澈兒在普陀寺邂逅了商戶夏家之女夏柒兒，澈兒很是歡喜，一定要以正妻之位娶之過門。商戶家的小門小戶，即便有幾個臭錢也只能做個妾，可澈兒喜愛極了，做娘的也只好依諾他。」

  蘇夙聽聞，暗想：這樓夫人也是極愛自己兒的，龍巖國三六九等分的很清楚，其中經商的商戶是最抬不上檯面的。而這樓夫人卻同意兒子三媒六聘以正妻之禮娶之過門，可見對其子很是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