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腰酸背痛和酒足飯飽
2024-07-22 11:57:40
作者: 熱木
凌央隨口放阮傾城進門,卻不想這人跑到別人地盤上叫囂,還真是不知者無畏。
也可能是她進京時間短,還沒來得及聽別人提起凌央在帝後面前壓著女將軍陳嬌的腦袋扇的「趣聞」。
凌央臉色都不帶變一下的,直接當阮傾城是空氣,自顧吃著魚兒端上來的飯後甜點。
阮傾城本來就在氣頭上,現在又被凌央這般無視更覺怒火中燒。
氣呼呼的上前指著凌央道:「你一個商戶女,不就是有兩個臭錢嗎!滿身的銅臭味,怎麼配得上我表哥!」
凌央端著甜點一口一口地細嚼慢咽,輕描淡寫的聲音卻像一記記重拳朝著阮傾城砸去:「據我所知,你連我這點銅臭都沒有?孤女一個,沒錢沒勢的,你能配得上韓世子?」
說完凌央就笑了,就沒見過這麼喜歡自取其辱的,屢次跑到她面前刷存在感,既然這麼想不開找罵,她乾脆成全她不就好了嗎!
「而且你不知道這樁婚事是鎮南王府攀附我凌家嗎?為了那五斗米韓世子不得不犧牲色相,出賣婚姻,而你呢?又能拿什麼換韓信起?」凌央頗為嫌棄地上下掃視一番,嗤笑道:「別告訴我是靠你那胸前稱不上二兩的肉啊!」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凌央肉眼可見的豐滿,可阮傾城呢,過於注重身材,倒是瘦成了排骨精,可胸前也是一馬平川的單薄,實在拿不出手。
「你...你要不要臉!」阮傾城氣崩了,齜牙咧嘴的又不知該拿凌央怎麼辦。
凌央一臉「這臉要與不要你又能奈我何」的表情,更是把阮傾城氣得理智全無,上前一把掀翻了凌央面前的桌子。
「你這不要臉的狐狸精!狐媚子!賤蹄子!姑母是不會同意你回府的,勸你識相點滾回南疆離我表哥遠遠的!」
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暴怒的呵斥:「混帳!」
阮傾城渾身一抖,凌央抬頭便看到高大英挺的男子邁著大步走進來,一臉怒意。
皇上罷朝多日祭奠皇后,今日恢復上朝,韓信起一大早入宮沒去京郊大營,散朝被幾位老臣攬住說話耽擱點時間想著回來陪媳婦用午膳,卻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一地狼藉,還有阮傾城的辱罵,不由震怒。
戲精上身的阮傾城眼淚刷地湧出來,剛才還是個張牙舞爪的瘋婆娘,立馬變成了被欺負的嬌嬌軟軟小白花。
她顫聲道:「表哥,我今日本是來拜訪孫大夫,想請他入府幫祖母請平安脈的,卻不想被凌姑娘帶來這裡羞辱一番...」
不等韓信起說話,凌央朝阮傾城走近,敢掀了她的桌子,膽子還真是不小!
迎面而來的威壓迫使阮傾城一步步後退,退到後背抵上身後博古架,退無可退,被對方氣勢壓得大氣都不敢喘的阮傾城難堪至極,她想硬氣一些的,卻實在害怕此刻一臉陰沉的凌央。
被逼到絕境的阮傾城壓抑住心中膽怯,伸手想給凌央一巴掌。
卻被對方一把抓住,稍稍用力一捏阮傾城的臉就瞬間疼變形。嬌嫩如陽春白雪的臉因疼痛而扭曲,美感全無,額頭冒出豆大汗珠,臉色也瞬間蒼白。
「給你個機會,跪著,把地上收拾乾淨!」凌央冷冷道。
丟下這句話,凌央把阮傾城的手一甩,直接將人甩倒在一地碎瓷片和殘羹冷炙中,纖纖玉手按到地上碎片,手心瞬間冒出血來。
阮傾城哇的哭出聲,回頭向韓信起求救,卻見他正攬著美人腰肢,一臉關切地扶著凌央往外走。
「表哥!」阮傾城崩潰大喊,嗚嗚咽咽的哭聲變為嚎啕大哭。
韓信起沒什麼反應,倒是凌央停住了腳步:「沒有我的吩咐,她今天不把這地方收拾乾淨別想走出凌府!韓世子,你可有異議?」
沒有半點遲疑,韓信起道:「隨你,她,該罰!」
兩人推推搡搡卻像在打情罵俏一般,親昵不已地走了,獨留阮傾城望著那一對璧人遠去的背影滿腔憤怒和嫉妒沒處撒。
走出老遠,凌央生氣地一把推開韓信起。
「你的表妹,難道不該好好管教嗎!」三番五次尋釁滋事,當她是軟柿子不會動怒嗎!
韓信起眉頭一皺,「她一個女子,我做表哥得怎麼管,難道不該你這做表嫂的出面教她好好做人嘛!」
凌央:......沒臉沒皮的,倒是理直氣壯!
這個回答真的讓人好敗火,怒氣都被厚臉皮頂沒了,凌央齜牙道:「誰是她表嫂了!我才沒有這種上不得台面的表妹!」
韓信起黑臉道:「你是我鎮南王府的世子妃,我表妹就是你表妹!我們都圓房了,每天都在一起卿卿我我的,你不會下了床就不認人吧!」
怎麼搞得好像她是個負心漢、臭渣女似的!
凌央覺得這架再吵她就要被拐進溝里去了,轉頭瞪著韓信起道:「她若再來我跟前鬧事,我可是不會心慈手軟了!」
她可不是病貓,像阮傾城這種貨色,她伸出一根手指能按死一百個。
韓信起立馬嬉皮笑臉道:「旁人我不管,倒是世子妃的心慈手軟,為夫希望你都用來疼疼自己的相公。」
說完他目光落到下面,意有所指地補充道:「和二弟。」
「你這個死不要臉的狗渣男!」凌央被那一句二弟臊紅了臉,愣是沒忍住伸手給了韓信起一巴掌。
韓信起裝作疼得齜牙咧嘴,舔著張俊臉非纏著凌央給他「呼呼」才能好,纏得凌央惱怒不已,又朝著他的臉狠狠咬了一口,臉頰上瞬間留下個牙印。
至一和影依跟在暗處,習慣了面無表情的臉部肌肉條件反射地抽了抽。
真是活久見啊,誰能想到他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這樣...膩歪的主子呢!
韓信起臉上被啃出了個牙印也不羞不惱,哄著凌央陪他用了午膳,下午兩人分開各自去忙。
一個拖著酸軟無力的身子去八方來客試應季新菜式,另一個酒足飯飽春光滿面地趕往京郊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