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他有病，病的不輕

  月皎皎被他這沒來由的醋意給差點兒噎住，一邊嚼小酥肉，一邊拿餘光審視他。

  「你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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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昊把手裡的雞湯放在她眼前，然後逕自坐在她對面，抓起筷子開始自顧自的開始吃。

  「是啊，無藥可治。」

  月皎皎低頭看他在跟她搶小酥肉，直接上手開始一把一把地抓……

  褚昊囧。

  乾脆把夾起來的那一塊放她碗裡，「你吃，都給你！」

  繼而轉去夾別的菜吃。

  他看著她，試探的語氣，「皎皎，我找幾個身手好的隱衛給你，不准他們露面，只是偷偷保護你的安全，好不好？」

  月皎皎一口一個正吃的津津有味。

  看也不看他的拒絕，「不用，我有小五一個就夠了。」

  褚昊夾菜的手停住，譏諷的語氣，「小五？」

  他把筷子往碗上一撂，「剛剛你在巷子裡被人裝麻袋，到現在也沒見小五來救你啊？」

  月皎皎兩邊嘴巴鼓鼓的像包子，抬頭看著褚昊，嗚咽著口齒不清，「沒關係的，他會找到我。」

  褚昊諷刺的笑著，「你哪來的自信？」

  月皎皎眨眨眼，是啊，她總不能告訴褚昊，她身上藏有小五密煉的蠱蟲，不管她在哪兒，小五都能找到她的位置。

  畢竟，巫蠱這種東西，只有南國人才有，她要是給他說了這些，憑褚昊常年跟南國人打交道的本事，一定能猜出小五南國人的身份。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月皎皎低頭繼續吃，漫不經心地說著，「反正，我和小五共同生活這四年，我們早就心有靈犀，不點也通，就算我被拐到天涯海角，他也一定能找到我！」

  心有靈犀？不點也通？

  褚昊手緊緊攥著，看著她的眸色一沉再沉。

  他氣得渾身顫抖，「月皎皎？」

  今天這菜，太對她的胃口，她埋頭吃的很認真，「嗯？」

  「若是……我和小五之間，你只能選一個，你選誰？」

  噗！

  月皎皎抬頭看著面目變得幾分奇奇怪怪的褚昊，眨眨她那不解的杏核眼，嘲諷地笑著，「你沒事吧？小五招你惹你了？」

  「我告訴你啊，你別欺負小五，他很乖，也很聽話，這麼好的孩子，你要是敢欺負他，我……」

  她竟然為了一個外人，還學會脅迫上他了？

  「你把我如何？」褚昊抬頭，一臉信誓旦旦不怕威脅的挑釁姿態。

  月皎皎吞咽著口裡的飯菜，是啊，他是太子，她能把他怎樣？想到此，雖然心裡沒了底，但輸人不輸陣，「我跟你同歸於盡！」

  「哦？」褚昊饒有興致，「那我明天就派人去看墓地，我們生不能同寢，死同穴也算不錯。」

  瘋子！

  「做夢去吧。」月皎皎轉頭，不去看他，故意氣他的語氣，「我就算死，也是冷家的妻，與你一個不曾婚嫁的光棍太子有什麼干係！」

  「做你的孤魂野鬼去吧！」

  「啪！」褚昊一把將手裡的筷子往案几上一甩，畢竟是上過戰場，就算甩個筷子，也能順帶打落兩隻碗。

  「噼里啪啦——」

  紅燒鯽魚和白斬雞跌落在地。

  月皎皎眼神跟著掃過去，很是心疼她還沒有吃到的那道白斬雞。

  「姐姐！」

  就在兩個人安靜沉默之間。

  一道黑影忽然從空中掠過，然後就看到小五執劍墜落在月皎皎身前。

  褚昊直接把臉轉去一邊，看也不想看小五的樣子。

  月皎皎站起來，「小五？」

  小五看著坐在月皎皎對面俊臉陰沉、似在怒火中燒，地上還有被打碎的盤子碎片和飯菜，忽然轉頭看月皎皎，「姐姐，是他欺負你了嗎？」

  「對！」褚昊忽然甩著衣角面色冷峻地站起來，一副準備開戰的凌然，「我欺負她了，打嗎？」

  月皎皎忽地跑去小五身前，張開雙臂擋著，「你敢！」

  褚昊本來陰沉的臉色，變得比這夜色還要黑。

  褚昊被月皎皎氣得還不知道說什麼，小五忽然從後面冒出來，拿劍指著他，一臉憤憤不平，「姐姐，他為什麼要穿我的衣服，那是姐姐你送給我的，我才不要給他穿！」

  月皎皎拽著小五輕聲哄騙，「乖，這一件你先借給他穿，回頭姐姐再給你做一件好不好？」

  褚昊氣急敗壞，「誰稀罕！」

  月皎皎一頭黑線。

  這都什麼跟什麼？

  兩個小屁孩兒過家家嗎？

  「哼！」小五也生氣，拿劍準備對準褚昊，月皎皎一把攔住他，語氣帶了慍怒，「小五，你不能跟……這個哥哥打架，他也是姐姐的……弟弟，你要是跟他打了，以後姐姐都不理你了！」

  小五清秀俊逸的臉上掛著氣惱，但還是聽話地收了劍，沖一副桀驁不馴/冷如千年冰山的褚昊叫囂著，「我聽姐姐的話，今天不跟你打。」

  「日後若是讓我看見你再欺負姐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姐姐，我們走！」

  月皎皎被小五牽著，回眸看了一眼立在原地一直凝視著她的褚昊。

  那悲涼蒼白的眼神里，透著說不出的無助/傷心/難過和自責。

  雖，心有不忍，月皎皎還是跟著小五的步子，飛快的消失在褚昊的視線里。

  她這是怎麼了？

  月皎皎一路收整著複雜的心情，紫蘇正站在馬車前寵她招手，「皎皎，快過來呀！」

  她強擠出一絲笑容，提裙鑽進了沛國公府的馬車。

  褚昊循著她的身影緩步跟出來，直到看著她的馬車，徹底消失在眼前。

  卻在自己不經意的瞬間，一陣兒秋風乍起，吹皺一眼煙雨。

  弟弟！

  對，他是她的……弟弟。

  轉身，他動作利落的收拾好小院，倒了殘羹剩飯，簡單灑掃一新，捻滅了院子裡所有的燈火，躺在月皎皎落住的小屋，抱著她枕過的枕頭，緩緩閉上了眸。

  如夢魘般苦澀囈語，「月皎皎……在你心裡，我還不如小五，你……也學會了對我藏秘密！」

  沒多時，他不出意外的畫下一大面地圖。

  子夜。

  月皎皎回去沛國公府。

  冷冷清清的小院依然冷清，如月皎皎所料，冷璞玉今晚還是沒有回來。

  「紫蘇，明日給莫管事說，把西邊的偏房也收拾出來。」

  紫蘇疑惑，「這院子裡除了夫人和公子，還有什麼人要住嗎？」

  月皎皎神秘一笑，「明日，要迎來一位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