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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難道,不明顯嗎

2024-07-22 11:07:09 作者: 澹臺一枝花

  饒是她再著急逃跑,聽到這麼重的碰撞聲,也不捨得繼續跑了。

  月皎皎轉身,看到褚昊倒在地上,額頭上掛著一團溢出的血污,依舊不管不顧,卻還在努力地朝著自己的方向爬著。

  一邊哭一邊跪爬著過來哀求她,「皎皎……不要走,我錯了……我錯了……」

  「我當初不該丟下你……」

  「我不該不向你說明白我的身份……」

  「皎皎……不要丟下我……」

  「求求你,皎皎……」

  看著眼前這苦情而又掙扎的褚昊,她一直扮演的鐵石心腸再也演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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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淚水如洪水決堤,瞬間傾盆而下。

  恨過嗎?

  偷偷…恨過。

  怨過嗎?

  心裡…怨過。

  傷心過嗎?

  假裝不在心而已。

  關於她和他之間的一切,只有月皎皎自己心裡最清楚。

  如今這兩難境地,他又忽然殺回來。

  攪亂了她的心,撥亂了她的生活。

  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想怎麼後悔都行,可是……她不行!

  就那麼傻呆呆在淚水朦朧間,鬼使神差地邁著步子,走向了他。

  「皎皎……」他看到走來的人影,一把將走來的月皎皎抱緊在懷裡,嗚咽在她耳畔,哭得像個孩子,「我錯了!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皎皎……我好後悔!」

  月皎皎就那麼任憑他抱著,放任他抒發著內心憋屈和悔恨的情愫,他抱了她很久,哭了也很久,直到很久很久……

  月皎皎忍不住感慨:他這是積壓了多少的不甘和懺悔,甚至想把自己活活折磨死。

  月光在西窗灑下來。

  哭完鬧完,空曠的寢殿裡瞬間安靜下來,病怏怏的褚昊又暈厥過去。

  月皎皎叫來月生,把癱軟的褚昊抬上了床榻,「麻煩公公,去熬點兒參湯送過來吧!」

  「奴才遵命。」月生恭恭敬敬地朝月皎皎行了一禮,便轉身出去了。

  月皎皎拿了帕子給褚昊擦拭著臉上的傷口,看著傷痕有點兒深,然後去找了瓶創傷藥先給他敷上,想著明日一定找那老太醫要個方子,這額頭不要留疤才好,否則……這麼好看的一張臉,就破了相了。

  處理完褚昊的傷口,月皎皎忽然覺得自己的眼眶漲得厲害。

  哎!

  她還真是會提供情緒價值,他剛剛哭得凶,她跟著哭個什麼勁兒。

  一邊暗罵自己不爭氣,一邊拿了帕子冰敷著眼眶,想著這麼大的屋子,竟然連一面鏡子都沒有。

  她很想看看,現在這不值錢的自己。

  環顧四周,這慶國的太子東宮,是特別的盛行極簡風啊。

  堪比她們之前,他曾經住的晉國公府那空曠的別院了。

  敷著想著,累了幾日的月皎皎終於支撐不住的趴在了褚昊的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月生熬好熱騰騰的參湯,推門走進來,正要開口說話,卻陡然被褚昊一雙犀利的眼神嚇退出去。

  月生卑躬地退出去,心裡狐疑:太子殿下怎麼……就不能跟月姑娘一起睡,非要讓月姑娘躺著,他一個病人則眼巴巴地守在一側看著?

  畢竟這大病初癒的,萬一再加重病情怎麼辦?

  正如月生所見,褚昊就那麼眼巴巴地看著她。

  月皎皎睡覺從來都不是個老實的,一會兒左一會兒右,一會兒踢被子一會兒吹泡泡……

  這些睡覺的陋習,他從小就見怪不怪了。

  剛好他睡得已經足夠多,早就睡不著,要不是被她察覺他已經醒來,他實在裝不下去了,如今看她睡覺,滿眼的幸福之情溢於言表。

  這種「相守」的時刻,他能偷一次算一次,只要能看到她,他已是心滿意足,別無他求。

  許是真的太累,月皎皎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睜眼第一時間,朦朦朧朧間以為看到了的是冷璞玉守在她床前。

  她啞著嗓子,自然地喊了一聲,「夫君?」

  一手支撐臉頰在閉眼休憩的褚昊聽到月皎皎的聲音,慌忙拿掉支撐額頭的手掌,睜眼傾身向月皎皎,「你醒了?」

  嗯?

  月皎皎這一夜睡得有點兒斷片。

  看著眼前病態憔悴的褚昊,再看看空曠的四周,適才完全醒悟,雙手支撐著從那張鬆軟到像在雲端飄的床榻上坐起來。

  「我怎麼……睡在這兒?」

  褚昊看著她,俊容憔悴得慘白,額頭上那道被包裹的傷口,讓她把昨晚的記憶全拉出來。

  唯獨看著她的那雙眼睛裡,全是星星。

  「這幾天你累壞了,皎皎躺著別動,我讓月生把飯菜送進來。」

  月皎皎看他精神不錯,顯然沒了昨晚的瘋魔痴症。

  「褚昊?」她起身,微微貼近他的眼前。

  「嗯?」他眨眨好看的眸,疲憊的俊臉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我在。」

  「我們能好好談談了嗎?」月皎皎努力保持好語氣,不想看他繼續這樣折磨自己。

  褚昊點頭,「你說。」

  「你喜歡我?」月皎皎開門見山。

  褚昊凝眸看著她,半晌,近乎悲涼的語氣,「難道……不明顯嗎?」

  月皎皎吞了下口水,低頭,「可是,你以前從來沒有對我說過。」

  褚昊垂眸看著她,眼眶裡布上氤氳,音色混沌,「是,我不敢。」

  「那時候我就像你給我起的外號,如同一隻過街的老鼠,過著苟且偷生的日子,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被父皇發現,也不知道我未來會是什麼結果,我怕我死的時候……還要帶上你!」

  「後來父皇認回了我,可是當時的處境,只能比我在別院的時候更慘,若是把你帶到宮裡……」他不經意地滴落兩顆晶瑩,滴答在她的手背。

  褚昊慌忙拿衣袖給她擦。

  月皎皎退了一寸,不讓他碰。

  褚昊便從她身後的枕下掏出一面粗布帕子,遞給月皎皎。

  月皎皎從他手裡接過來,看著那面洗得已經發白,甚至都有些脫線的粗布帕子,端看了半天,「這是……」

  褚昊見狀,一把又從她手中奪過來,後悔驚怕的表情動作飛快地塞進衣袖裡,眼神帶著霸道到專橫,「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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