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比他大了……那麼多

  褚昊在陸府查到了月皎皎奴籍被贖出的日期，但登記造冊裡面並沒有記錄清楚買方的具體姓名。

  只簡簡單單落款了一個「花」字。

  這個花……

  

  整個京都城的人都懂。

  那是當年長公主褚瑩專門為她那群男寵單獨取的一個姓氏。

  後來那群男寵被慶皇趕的趕殺的殺，有的為了活命，就轉而賣身進百花苑繼續做那些狐媚的皮肉勾搭，沒想到這男奴的生意在百花苑竟然火起來，最後百花苑就以此為噱頭，衍生出來一檔子男奴的生意買賣，百花苑便直接延續了花的姓氏，但凡買來的男奴身上都烙印「花」字，繼續操辦著迎來送往的皮相生意……

  褚昊翻到那名冊記錄，忍不住額間的青筋暴露。

  氣的連手指都在顫抖……

  心裡暗暗的罵著她：月皎皎，你還真是……不挑？

  「璟王殿下，您要的所有消息基本都在這兒了，只是當年經手此人的王總管，早在三個月前就告老還鄉，他家遠在北地凌城，離京都城跑馬至少也有一個多月的路程，當年外宅那邊，基本都是王總管兩邊傳話，所以……」

  「殿下要他回來問話的話，至少也要等三個月以後，畢竟老王年紀大了，這一路舟車勞頓需要時間更長一些！」

  「麻煩陸大人幫本王打聽清楚王總管在老家的具體住處，本王親自跑一趟……」

  呃！

  「還有那當年養在外宅的陸家大小姐身邊的乳母劉嬤嬤、貼身女婢紫蘇，她們二人現在何處？」褚昊打算先把跟月皎皎有牽扯的人，全部去問一遍。

  好過大海撈針的去找她。

  千嬌百媚的陸雲瑤嬌滴滴的看著褚昊，「敢問璟王殿下……您要找的這個婢女，可是犯了什麼罪嗎？」

  褚昊看都不看她，依舊看向陸長風，催促的，「陸大人……」

  陸長風臉色一白，求助的眼神看向王金花，王金花看了陸長風一眼，慌忙躬身扶手回話，「回殿下，當年小女……陸雲嬌嫁去沛國公府，身邊跟了一位乳母嬤嬤和貼身婢女，只是……卻不知是不是殿下要找的人？」

  褚昊悻然。

  是啊，他們連陸雲嬌這個女兒都能不管不問，又怎麼可能記得那外宅里下人的名字？

  「多謝！」

  褚昊要到了答案，轉身跨上馬背。

  直奔向沛國公府。

  褚昊從小就討厭那個噁心的長公主姑母，更加不喜歡她嫁的那個沒骨頭只會諂媚阿諛奉承小白臉沛國公。

  所以，他沒有驚動沛國公府的人去通傳，而是跳進沛國公府後院摸索著自己找了進去。

  畢竟，公府的院落布置在大慶京都城都差不多。

  沒多久，褚昊就找到了冷璞玉落住的小院。

  此時此刻。

  褚昊要找的劉嬤嬤正坐在一方小院的一塊石頭上縫縫補補……

  他放慢腳步走進去。

  劉嬤嬤似察覺到有人進來，抬頭，蹙了蹙眉，「你是……」

  褚昊知她是月皎皎恩人，從小把她從街上撿回來養大，一把屎一把尿的含辛茹苦養大，所以劉嬤嬤是月皎皎最為敬重和孝敬的長輩，褚昊自然也把她看成自己的長輩。

  劉嬤嬤認不出他再正常不過，畢竟……他和月皎皎相處的那五年裡，他去月皎皎的那處小院基本都是晚上，白天是月皎皎揣著饅頭或者窩頭去找他吃飯……

  所以，劉嬤嬤和紫蘇，除非夜裡去找月皎皎，平日裡是看不到他的存在。

  即便偶爾見上幾次，也只是當兩個沒爹沒娘的孩子玩在一處。

  「劉嬤嬤，您還在記得陸家外宅的隔壁—晉國公府的別院，我小時候住在那兒……月皎皎經常去找我一處玩，她愛給我起外號，叫我……小耗子。」

  褚昊生怕說出真實身份嚇到老人家，便繼續沿用以前用來騙月皎皎的身份。

  「小耗子？」劉嬤嬤放下手裡縫製的衣衫，仔細打量眼前這個鬍子邋遢面容憔悴，一身肅殺之氣中卻又透著英氣逼人氣場的帥小伙子……

  她年歲畢竟大了，記性不太好。

  「對，就是……月皎皎小的時候……經常往隔壁院子裡跳過去，找我玩的那個小男孩……」褚昊繼續解釋，希望能勾起劉嬤嬤一些記憶。

  「哦！」

  劉嬤嬤一拍腦袋瓜兒，指著褚昊恍然大悟中帶著幾分驚喜的表情，「哎呀孩子，你都長這麼大了？」

  褚昊悻然笑笑，繼續扶手作揖，「嬤嬤，晚輩……早該來向您行禮，無奈征戰沙場數年，無暇分身，還請嬤嬤見諒。」

  「哦，你去打仗了？」劉嬤嬤站起來，慈愛的環看著眼前的英俊少年，「這是……剛回來？」

  褚昊點頭。

  劉嬤嬤看的出來，這孩子此來不是向自己問安的，而是……來找月皎皎的。

  其實他們小的時候，劉嬤嬤就撞見過幾次來孩子打打鬧鬧的場景，當時就覺得是兩個苦命的娃兒，有個伴兒一起玩也挺好。

  劉嬤嬤私底下還跟紫蘇和月皎皎偷偷猜想過，興許小耗子與那陸府的大小姐一樣，是個庶出小娘養的，所以也是被晉國公府丟在別院裡了。

  「孩子啊，你是來找我打聽皎皎的消息嗎？」

  劉嬤嬤人雖老了，但還是像之前一樣通透。

  褚昊躬身，面色誠懇中掛著憂色，「嬤嬤，你可知……皎皎去了何處？」

  劉嬤嬤看著神情緊張而又渴盼眼神看著自己的褚昊，實不忍心撒謊，可眼前……月皎皎已經嫁了人！

  所以……

  就算這位晉國公府的小公子勝戰歸來，與皎皎這段緣分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孩子啊……」劉嬤嬤感慨萬千，「皎皎配不上你。」

  褚昊聽她這樣說，自然是更加坐實了月皎皎跟人私奔的事實。

  「不！」褚昊替月皎皎開脫，「我知道……她只是想讓自己過的好點兒，是我來遲了，所以，還請嬤嬤明示，我想去找她問問……」

  「問什麼？」劉嬤嬤看著一派執著的少年，一顆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

  他答的坦蕩：「問她……還願不願意跟我？」

  呃……

  劉嬤嬤表示對眼前這個年輕人的一頭熱表示很無語，「孩子啊，她已經嫁人了，你要是真心為她好，就不要去打擾她的生活了，好不好？」

  「她嫁給了誰？那男人叫什麼名字？家住何方？」他完全不聽其他，只認準自己認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