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睡一個房間

2024-07-22 10:41:40 作者: 木子舟

  黎璟深還是沒來,林棲染失望,她不是心裡脆弱的人,因為黎璟深的態度被打擊到。

  

  岑歡先開車走了,把林棲染留在醫院,醫生說了不能做劇烈運動,不是不能走路。

  回去的路上,心情低落到谷底,從林棲染那兒知道那些,心跟被戳了個窟窿一樣,寒風從四面八方灌進來。

  不斷安慰自己,已經要離婚了,黎璟深心思在誰那兒,都跟她不會再有關係了,只要把最後的日子過好,離開的時候別那麼狼狽。

  回到家,她收拾好行李,準備要去黎家過年,不管她願不願意,都要去婆家過年。

  都說女人結了婚了,就再沒有自己的家,有些地方的習俗,不能在娘家過年,哪怕她沒結婚,從母親離世以後,就已經沒有家了。

  黎璟深回來的時候,岑歡在吃著披薩,茶几上擺滿了法律文獻,筆記本架在腿上,一隻手心不在焉的敲著鍵盤。

  岑歡聽到腳步聲抬眸,再看黎璟深的眼神不知不覺的已經發生變化。

  黎璟深看到棕色復古老花的行李箱,拎著放到了門口。

  「不想問問我今天怎麼樣嗎?有沒有傷到她。」岑歡抽出幾張紙巾,低頭擦著手指上的芝士醬。

  「沒興趣。」黎璟深隨手拿起一本厚厚的法律書,很少看到岑歡認真的樣子,不知道這些書她都看到什麼程度。

  岑歡遺憾的說:「我們離婚之前,你都不能叫我一聲岑律師,執業證要一年的時間,也許可能更多。」

  黎璟深不搭話,沉默來回應,岑歡的遺憾只能發生,他不會鬆口等她得到執業證再離婚。

  黎璟深坐在跟她稍遠的距離,手肘搭在曲起的長腿上,黑色襯衫的袖口捲起,小臂結實,彰顯著男性的力量。

  岑歡盯著瞧,恍惚著他的手臂攬過她的腰,林棲染的話盤旋在她的腦海里久久不散,她連做替身都沒資格。

  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孩,能讓黎璟深這樣用情至深。

  「她複查沒什麼問題,你放心了吧。」

  黎璟深劍眉微蹙,林棲染的恢復程度,他不太在意,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沒什麼不放心的。」黎璟深將法律文獻放回茶几,「明天就要一起過去了,要住一陣子。」

  岑歡淡著聲說:「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回去以後,不要分房睡,黎家上下人多嘴雜,我怕傳出去不太好,我還要再嫁人的,落個被丈夫嫌棄離婚,說出去不好聽。」

  抬頭對上那雙黑深的黑沉的眼睛,平靜無波,並沒有因為她說的話起了波瀾,她要再嫁,對他沒有影響。

  她挺想問黎璟深,為什麼要吻她,難以啟齒,說出來好像她想去威脅什麼。

  一個不愛你的人,是很難跟你接吻的,岑歡昨晚沉浸在自己營造的巨大謊言裡,激動的睡不著,躺在大床上翻來覆去的調整各種姿勢,紅著臉回想著接吻的細節,哪怕她當時被吻的雙腿發軟,大腦一片空白。

  現在清醒過來,什麼鬼扯的說法,男人在嫖_娼的時候,難道不親嘴嗎。

  黎璟深沒做聲,岑歡合上筆記本電腦,一副隨便你的表情。

  「嗯,我知道了。」黎璟深等岑歡放棄的時候,才答應下來。

  岑歡把杯子放到茶几上,那聲清脆的聲響,都比黎璟深來的乾脆。

  她回到臥室,洗了個熱水澡,換上睡裙出來,聽到敲門聲。

  家裡只有他跟黎璟深,岑歡擦頭髮的動作停住,怔仲道:「有事嗎?」

  門外低沉的男聲傳來,「方便進來麼,忘記了有話跟你講。」

  「門沒鎖。」

  哪怕家裡只有黎璟深,岑歡也不會鎖門,送到嘴邊他都不會去吃,怎麼可能趁著她睡著進來,而且有個男人在家還是很有安全感的,不怕遭賊。

  黎璟深推門進來,一手抄在褲兜里,視線落剛出浴的女孩身上,光滑柔軟的絲綢紅色吊帶睡裙,朦朦朧朧,若隱若現,濕漉漉的頭髮披散肩頭,發香混著水氣,瀰漫整個房間。

  「衣服穿好。」黎璟深視線看向別處。

  岑歡才想起來,她內衣沒穿,將椅背上的家居服拿到手裡,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

  昨晚在車裡,黎璟深兩次想手伸進她的衣服里,最後都重新落在她的腰脊。

  「好了。」岑歡給自己倒了杯水,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側著的臉龐,不是溫婉的美,五官線條分明。

  岑歡還好奇黎璟深愛的那個女人是什麼樣子,恍然看看林棲染就明白了。

  黎璟深欣賞不來她這一掛,他更喜歡眉眼溫婉的女人的江南美人。

  江南美人,岑歡瞳孔一陣,握住玻璃杯的長指用力到泛白。

  她最需要人陪伴的時候,黎璟深雷打不動的去了江南紹興,事情串聯起來,原來一切早就有跡可循,是她太蠢了。

  「岑歡。」黎璟深叫她的名字,看她的眼神是屬於成熟男人的真摯和溫柔。

  岑歡肅起臉,猜測黎璟深肯定有重要的事跟她說,難道是提前離婚,這麼點時間都不留給她。

  「我還有一個妹妹,她叫黎盈跟你年紀差不多大,今年要被母親接回來過年,以後應該會被留在家裡,我不太確定,她有沒有痊癒,她從小就被診斷出共情能力訴說能力障礙,而且還有厭食症,很難搞的一個女孩,你們難免會碰面,你留心著點。」

  今天一整天對岑歡來講都是信息量巨大的一天,她是聽說過黎家有個女兒,但是黎家人都緘口不談。

  黎璟深這次主動說出來,應該是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好去應對。

  岑歡問:「怎麼留心,你是擔心我會被欺負嗎,媽肯定會很開心吧,全家團圓。」

  黎璟深說:「別太接觸就好,欺負不欺負不知道,不要怕,她沒暴力傾向,不過就是性格古怪了些,很喜歡做一些掃興的事,年齡也不小了,總被這麼關著,不是回事,母親思女心切,黎盈肯定是要被接回來的,這個避不開。」

  岑歡自嘲的笑著問:「如果我被欺負了,你會站在我這邊嗎。」這相當於一個自取其辱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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