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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哪肯屈尊降貴的談戀愛

2024-07-22 10:40:21 作者: 木子舟

  「學校里的人,不知道我結婚,不說也挺好,年紀輕輕落個二婚頭,說出去也不好聽。」岑歡給黎璟深解釋。

  一大碗的手工粉見底,明明她吃的東西不少,就是不長肉,人家都說人不能太瘦了,福氣壓不住。

  黎璟深微微皺眉,「你可以說,我是你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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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歡被惹的笑出聲,「沒結婚之前,論輩分我要叫你一聲二叔,說表叔不是更好。」

  因為那時候母親在,兩家關係交好,黎璟深也是跟她父親岑中海見過幾次,後來母親去世以後,兩家就再沒有明面上的往來。

  岑歡這聲二叔也沒叫過幾次。

  岑歡與黎璟深並肩走向電梯去取車,短暫的相處總要分開,黎璟深電話不斷,一頓飯吃的也沒多安寧。

  黎璟深手指著她的羽絨服口袋,「你手機響了。」

  岑歡手伸進口袋裡翻騰了半天才摸到手機,她按了接聽,眉頭蹙的越來越緊,「我現在就過去。」

  掛斷電話,岑歡眉間依然沒舒展。

  「怎麼了?」

  岑歡展顏笑笑:「小事情。」

  黎璟深說過,如果出了事情,他不會保她,岑歡記得牢靠。

  跟黎璟深在商場門口分開,岑歡等司機過來接她。

  車裡熱風開的把車跟烘乾了一樣。

  拉開車門,溫度陡然直降,陡峭的寒風吹過來,冷的刺骨,門呼出的空氣凝成白霧,連呼吸都帶著寒意,今年的冬天對她來說格外漫長。

  林棲染報了警,說她故意撞人。

  黎璟深回到清城灣,發現早上林棲染坐過的沙發已經被撤走,換了新的。

  林棲染用過的碗就連煮粥用的砂鍋也一併被岑歡電話遙控,全部扔掉。

  黎璟深坐在客廳,已經休息的芳姐聽到聲音從樓上下來,還以為是岑歡,看到黎璟深的時候滿臉不自在。

  「小姐沒跟您一起回來嗎?」

  黎璟深傾身去拿茶几上的手機,看時間已經凌晨兩點多了,「她沒回來過?」

  芳姐表情募地一沉,「電話一直打不通,小姐不會出什麼事吧,她如果回來晚,都會打電話告訴我。」

  芳姐心酸,從夫人去世以後,沒媽的孩子像根草,沒有人惦記,岑歡晚歸不回家,也只有她一個人掛念。

  芳姐對黎璟深怨言頗深,不知冷不知熱的,要麼就一直在國外不回來,這樣的婚姻跟喪偶有什麼區別。

  小姐可憐,年紀輕輕的守活寡。

  黎璟深手機還在手裡,把岑歡的號碼從黑名單里拉了出來,不是有意要屏蔽她,剛結婚的時候,她打的電話實在是太多。

  撥了林煙的號碼,沒有人接,是能打通的狀態。

  芳姐越想越怕,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開始瘋狂腦補。

  「小姐不會被人綁架了吧,如果綁匪管老爺要贖金怎麼辦,小姐肯定會被撕票的,老爺一分錢都不會掏。」

  芳姐說出心裡話,黎璟深已經能聽出來,岑歡在岑家的日子,沒他想的那麼風調雨順。

  岑歡走之前接了個電話,黎璟深不確定她這麼晚都不回來,跟那通電話有沒有關係。

  黎璟深從沙發起身。

  芳姐看他往樓上走,急著喊道:「黎先生,都已經這麼晚了,小姐還沒回來,你不去找他?」

  黎璟深腳步停住,「不去。」

  芳姐氣的想罵人,替岑歡委屈,怎麼嫁給這種男人。

  「韓棟,我剛剛給你發的號碼,找人查位置,查到以後發信息給我。」

  黎璟深掛斷電話,長指敲著桌子,眼神遊離的看著窗外,不知怎麼心始終靜不下來。

  叮咚一聲提示音,黎璟深點開特助韓棟發來的信息。

  【max酒吧】

  黎璟深將手機扔到一邊,用手抹了把臉,「max酒吧?呵…」

  ……

  「你能行嗎。」岑歡手抱著胸,椅在衛生間門口。

  方以南手扶著洗手台,剛剛吐過,眼睛充血,白眼仁上布滿了血絲。

  「要死了,媽的…什麼酒啊,後勁兒這麼足。」

  岑歡走到方以南身邊,抽了張擦手巾遞給她,「做酒吧老闆的也不用這麼拼,進了新酒非要自己嘗嘗,喝幾口也就算了,一瓶全讓你給灌了。」

  岑歡在警察局做完筆錄出來,回去的路上接到方以南的電話,讓她來酒吧。

  剛尋到人,方以南就捂著嘴巴往廁所里跑,孕吐都沒她那麼急。

  方以南掏出車鑰匙塞到岑歡手裡,深呼一口氣,腦袋跟灌了鉛一樣,脹的難受。

  「今晚你要陪我,家裡的阿姨休息了,我一個人在家害怕。」

  方以南有個毛病,她怕黑,獨處的時候會害怕,不敢自己一個人住,身邊總要有個人才能安心。

  岑歡撇撇嘴,「我也挺忙的,凌晨兩三點叫個有夫之婦陪你,多唐突啊。」

  方以南朝岑歡飛了記白眼,「別人我不知道,還不知道你啊,我如果不叫你,你男人還能陪你睡覺?」

  「你那個小男朋友呢?」岑歡明明很困了,強迫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握著方向盤,生怕再撞個林八染,忍一身麻煩。

  現在她已經被告知,近期不能出市,隨時準備接受配合調查。

  「分了,腿毛太長不喜歡。」

  「你分手的速度,比值班輪崗都勤,下次找男朋友別讓我請客吃飯,搭不起。」

  坐在副駕駛的方以南閉著眼睛,嘴角咧的弧度很大,一副醉生夢死的模樣。

  「男人在我眼裡的新鮮感只有一個星期,超過一個星期就過了保質期,我就喜歡看他們為我要死要活的樣子。」

  岑歡努努鼻子,車裡再濃的香水味也遮不住方以南身上海王的腥味,太渣了。

  方以南醉眼朦朧的盯著岑歡,長長的嘆了口氣,「歡歡,你守著黎璟深那狗男人有什麼意思,要麼睡他的人,要麼花他的錢,你一樣都不占圖什麼?你別指望他這樣的人精,能在你身上玩純情人設,女人對他們來說,附屬品都不算,哪肯屈尊降貴的談戀愛,浪費時間。」

  岑歡狠踩剎車,方以南手捂著嘴瞪大眼睛,被這麼一晃蕩又要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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