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涼

2024-05-02 23:32:57 作者: 鐵鍋燉丫

  說完他催促駕駛座上的阿彪,阿彪立即下車打開了後備箱,

  很快阿彪將一個金絲絨的盒子遞給暮雨。

  盒子簡簡單單,沒有任何標誌。

  暮雨打開,是一個祖母綠鑲嵌鑽石的手鍊,在街燈下泛著墨綠色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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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雨微微搖頭:「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左維並沒有下車,而是朝暮雨勾了勾手指,暮雨放棄了將盒子遞還給阿彪,轉而遞給左維,左維卻只拿了手鍊,盒子「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暮雨慌忙去撿,卻只覺得手腕一涼。

  「真好看!」左維戀戀不捨鬆開暮雨的手,「手這麼涼,早點回去。」

  暮雨低頭去解手鍊:「左維,我不能要!」

  「傻子,高仿的,不值什麼錢,這次出國時間太匆忙哪裡有空定製啊?」

  說完,左維迅速拉上了車窗。

  汽車絕塵而去。

  後視鏡暮雨追著汽車跑了幾步,才無奈地放棄。

  她身影逐漸模糊,江辰風的臉色卻一點點難看起來。

  左頌詫異地看了一眼前面的左維,左維卻不看左頌,低頭擺弄著手機。

  為了緩解尷尬,左頌哈哈一笑:「你這小子,也太摳搜了,雖然是玩玩兒,也不能拿假的糊弄人,這要是傳出去,咱們左家成什麼樣子了?」

  左維手機遊戲開了外放,驚天動地的廝殺大得嚇人,似乎並沒有聽到左頌的話。

  「讓江總看笑話了,不好意思。」左頌笑了笑。

  江辰風沉著臉:「不打緊。」

  暮雨走出電梯,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左維:【還有十天。】

  暮雨:【什麼?】

  左維乾脆打了過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責問:「我過生日啊,你忘記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暮雨猛然想起來,上次她為了讓自己收拾朱亞靜故意搞了個還有一個月過生日的宴會,算算時間,他生日確實快到了。

  「你想要什麼禮物?」

  那邊左維仿佛抱怨了一句什麼,然後才滿不在乎說道:「你看著辦吧!」

  「好。」

  掛了電話,暮雨輸入指紋開門,手指有些凍僵了,半天沒有識別。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衝過來一個人,一把捂住暮雨的嘴,抓起她的手指順利開了鎖。

  暮雨整個人被巨大的力量拉扯著跌進門去。

  她嚇壞了,一口咬住了那人的手掌,那手瞬間鬆開了。

  不等暮雨驚叫出聲,唇又被封住了。

  江辰風異常暴躁。

  親吻裹挾著怒火,暮雨不管怎麼掙扎都沒有用。

  她驚恐萬分,後背抵在冰涼的大理石檯面上,細長的腿被迫分開,江辰風以一個極其危險且曖昧的姿勢吻著她。

  暮雨大衣、圍巾、長筒靴、外褲散落一地。

  江辰風壓抑著喘息,親吻暮雨汗濕的額頭。

  他始終保持著衣冠楚楚的模樣,就連大衣都沒有絲毫褶皺。

  屈辱和羞恥緊緊包裹著暮雨,她覺得自己身體和靈魂被分裂成兩個人。

  理智讓她迫切地想要殺了江辰風,可身體卻使不上半點拒絕的力氣。

  江辰風大手在她身上不停遊走,暮雨帶了哭腔:「江辰風,你到底要幹什麼?」

  江辰風輕輕重重咬著她的耳垂:「……你為什麼總是不肯聽我的話呢?」

  「今天的事情,是意外,我也不知道會碰到左維。」

  「哦?是嗎?」

  暮雨只覺得身上一涼,肩帶被扯開,暮雨驚慌失措:「不要,你聽我解釋。」

  江辰風卻抬手捂住了暮雨的嘴,然後重重嘆息一聲,低下頭去……

  「涼!」

  暮雨小聲哀求。

  江辰風抬起頭,屋子裡沒有開燈,窗外的月華泛著白光投射進來,讓大理石檯面上的風光格外旖旎。

  他微微一愣還是將暮雨抱了起來。

  他一直吻著暮雨,穿過長長的迴廊。

  暮雨竭力保持著靈台的清明,路過客廳的時候,突然看到角落的高爾夫球桿。

  「我不想去臥室……」暮雨哽咽著哀求,「……求你。」

  江辰風果然腳步一轉,往客廳走去,落地窗前有一個寬敞柔軟的雙人躺椅,暮雨一點也不願意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她瞅準時機,就在江辰風轉角的時候,她猛得翻身。

  暮雨身上只掛著一件薄薄的吊帶,光裸的肌膚幾乎與絲綢融為一體,江辰風只覺得手心一滑,肩背就挨了重重一擊。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暮雨就一把抓起沙發上的薄毯,將自己緊緊裹住,單手握住高爾夫球桿:「你別過來!」

  因為緊張,暮雨握著球桿的手在微微顫抖。

  剛才挨了一下,是因為江辰風擔心暮雨掉在地上會摔傷。

  這會兒反應過來他不怒反笑,指著自己的頭:「來啊,朝這兒打!為什麼不朝這裡打?捨不得?嗯?」

  暮雨氣極了,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她高高舉起球桿,江辰風輕蔑一笑,打開了開關。

  房間驟然明亮。

  暮雨下意識閉了閉眼,江辰風看也不看暮雨。

  他反客為主,慢悠悠脫下大衣和西裝掛到玄關處,然後扯松領帶,解開袖口,將襯衫的袖口挽起到手肘處。

  又輕車熟路,去酒櫃裡倒了兩杯威士忌,拉開冰箱放了一點冰塊進去。

  他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有條不紊,甚至稱得上風度翩翩。

  如果暮雨沒有此刻狼狽的模樣,江辰風的樣子完全是在招待一個故交好友。

  江辰風將兩杯威士忌放在茶几上,然後慢條斯理開始拾起地上的衣服,當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拿起那一小片布料的時候,暮雨覺得自己怒火已經快將屋子點燃了。

  江辰風將暮雨的衣物一件件在架子上掛好,然後朝暮雨走過去。

  暮雨已經退無可退,背後是寬大的落地窗。

  江辰風長腿交疊,閒適地在沙發上坐好:「不用那麼緊張,這件事沒你想像的那麼難,你敢說你剛才沒有感覺到愉悅?」

  暮雨緊緊握著球桿,像一隻警惕地小豹子:「你到底要幹什麼?」

  江辰風輕輕呷了一口威士忌,站起來一步步朝暮雨走過去,嗓音裡帶著狎昵又低沉地笑:

  「暮雨,你記性太不好,我上次說的話你這麼快就忘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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