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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離去,他不值得她冒險(四千)

2024-07-22 02:21:16 作者: 公子浪無雙

  蘇霽月對這樣的場合不感興趣,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狼女出身,必然不會在才藝這些事情上來找她,不然就是為難她。

  

  想樓宸今日在朝中的地位,又有誰敢輕易招惹她?

  好多小姐公子都出來獻藝,琴棋書畫無所不能。果然呢,古代這種世界陶冶情操的事情好像就只這些,因而這些人的才藝都算不錯。

  沒有蘇瑤光的話,都算個個拔尖兒的了。

  蘇芸也跑出來跳了舞。不得不說她的舞姿也很美,甚至於樓宸都盯著看了片刻。

  蘇霽月端著酒杯百無聊賴,一轉眸卻發現一雙眼睛正看著自己。

  她怔了一下,但見蘇開陽微微一笑,似乎是同她打招呼。

  蘇霽月旋即舉起酒杯來朝他示意抿了一小口。

  樓宸似乎是察覺到她的動作,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隨後又落回她臉上:「同蘇二公子關係很好?本王記得當日初見,這位蘇二公子可是幫過你大忙。」

  蘇霽月聞言回頭瞥他一眼,冷哼一聲:「是啊,若不是二哥,妾身這雙手今日就不存在了。」

  樓宸沉下眸來,微微貼近了她:「偷看本王洗澡,本王沒有挖掉你的眼睛已經不錯了,砍雙手已是最輕的懲罰。」

  「是麼?妾身怎麼記得當日王爺也扒了妾身的衣服,這筆帳怎麼算?」

  樓宸挑起眉梢,品著手裡的美酒,若無其事道:「愛妃不也扒過本王的衣服麼?」

  話音落,那雙鳳眸灼灼看了過來,「當然,如果愛妃覺著不夠,本王不介意肉償。」

  蘇霽月臉色頓時黑了幾許,若非這是宴會上,她幾乎就要一杯酒往他臉上潑去了。

  她冷哼一聲,皮笑肉不笑:「王爺的算盤打得還真是好。好啊,肉償就肉償,王爺可別反悔。」

  樓宸薄唇一勾,露出一個極淡的弧度:「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蘇霽月看著手裡的酒杯道:「天機不可泄露!」

  「那本王,拭目以待!」

  宴會進展到尾聲,已是大半夜。

  蘇霽月就差坐在那裡打瞌睡了,但是場內的官家小姐公子一個個卻精神抖擻,跟打了雞血一樣節目一個接著一個。

  她最終是受不住了,跟樓宸打了招呼之後便往回走去。

  酒喝得有點多,她有些頭暈目眩,好在溶月一路攙扶著她,這才不至於摔倒。

  「小霽月這就回去了?」

  忽的一道聲音自身後傳來。蘇霽月腳步一頓,溶月朝後看了過去,急忙對蘇霽月低語道:「是太子。」

  蘇霽月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清醒一些,眼瞅著一旁的溶月以躬身請禮,她這才轉過身來看向太子微微俯身道:「太子殿下。」

  「快起身,說了沒人的時候小霽月喚本宮姐夫就好,這些虛禮就更不必了。」

  他在蘇霽月跟前站定,一雙邪肆的眸子在她身上掃過,別具風情。

  蘇霽月抬目看他一眼,得體笑道:「禮不可廢,殿下乃一國儲君,霽月又怎敢僭越。」

  起身的時候,腦袋更暈了。蘇霽月腳步微微一個踉蹌,一道「小心」同時從身側二人口中而出。

  溶月本想扶她,卻被太子搶了先。

  「小霽月醉了呢,不如本宮送你回去。」

  被他一扶,聞著他身上的男子異香,蘇霽月酒醒了大半。

  她快速退後一步:「謝過殿下,不過不必了,有溶月在就好,再說寢帳也不遠,就不勞殿下費心了。」

  話音落,她便招呼一旁的溶月離開。

  「這麼著急躲避本宮?小霽月就這麼厭惡本宮?」

  蘇霽月一凝,當即道:「霽月惶恐,殿下貴為一國儲君,霽月怎敢?」

  樓天狼輕笑了一聲,修長的眉宇恰似描畫:「連代替主帥擊潰敵軍的事都做得出來的人,本宮還真想不出有什麼是小霽月不敢做的。」

  蘇霽月一驚,抬起頭來。

  她在城安門的事情,樓宸是下過死令不許外傳的,可是,太子怎麼知道?

  可轉瞬她又釋然。這幾位殿下時刻步步為營,又怎可能不知曉對手的一舉一動,所以城安門之事他不止知道,或許當日危急之時他也知情,只不過他巴不得樓宸兵敗,如此一來,他從鄰城過來平息禍事再立軍功,名揚天下、贏得民心,這樣的話,他太子的地位將無人可撼動!

  可就是這樣一場精密的計劃,卻被她給破壞了。

  蘇霽月心下忽然就有些涼意,她只以為她只是幫助樓宸渡過緊急時刻,卻不知當自己選擇站在樓宸身側的一瞬,她已將天下儲君的太子和權傾朝野的大將軍蘇雁南都得罪了。

  碧藍是蘇雁南的人,蘇雁南自然知曉她在軍中之事,而眼下太子分明也早已知曉,她從幕後站到了台前,無疑成了眾矢之的。

  心口拔涼拔涼的,這一切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殿下說什麼霽月聽不懂,若是殿下沒有別的事情,霽月就告退了。」

  她不想與他為敵,甚至可以說她不想與任何人為敵。

  「天下」「權勢」,這是多沉重的字眼,她不想陷入漩渦之中,一旦陷入又怎可能會有抽身而出的一天?

  樓宸不是普通人,太子同樣不是,還有蘇雁南!

  這些人一個個就如深林中的孤狼,隱匿深林養精蓄銳靜觀其變伺機而動都只為了一招制敵,因為他們要的是絕對的成功,如此方能立於不敗之地!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皇家的奪嫡規律她不是不懂,只是從來都懶得去涉及罷了。

  但是身在其中,所有的事就都變成了身不由己。

  樓天狼聽她急著告退,忽然又是一笑:「小霽月心思通透著呢,又怎會不懂?本宮以前只覺得小霽月與眾不同,卻沒瞧出與眾不同的特別來,今日看來,七弟可真是撿了個寶呢!」

  蘇霽月輕笑一聲:「殿下說笑了,像我這麼丑的醜人,也就王爺不嫌棄,是我高攀了他才對。」

  「美與丑不過世人私心裡的一個定義,小霽月的美從來不是常人可懂。」樓天狼似笑非笑,「說起來,本宮還得感謝小霽月救下本宮的妃子,否則,瑤光今日未必安然無恙。」

  「殿下言重,救太子妃的是戰王爺,並非霽月。」

  太子又是一笑:「本宮心中有數。」

  他看著蘇霽月,良久,忽的又道,「有些人的驚才絕絕從不在外表,越深入才越知魁寶所在,小霽月,你讓本宮刮目相看。」

  這話越到後面越心驚,蘇霽月不想與他繼續下去,急忙告辭:「殿下謬讚了,時候不早了,若是沒什麼事,霽月就告辭了。」

  「蘇霽月。」

  他忽然又喚她,蘇霽月不想過多停留,匆匆離去。

  「若早知如此,本宮當日就不該執意將你指給他,如今想來真是追悔莫及。」

  他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帶著嘆息遺憾,蘇霽月聽得心頭驚異,趕忙快速離開。

  然而她走過一段距離,心頭的思緒尚未壓下去,又聽得一人在身後喚她。

  溶月當即通知她道:「王妃,是蘇統領。」

  聽到這三個字,蘇霽月才隱隱鬆了口氣,轉過身來。

  「二哥。」

  蘇開陽在原地頓了片刻,方才舉步朝她走了過來,目光在她面容之上停留片刻才輕笑一聲:「許久未見你,瘦了不少。」

  蘇霽月一凝,目光在蘇開陽臉上停留片刻才笑道:「從前在山林的日子自在,如今受了人的規矩約束,自然有些不適應。」

  蘇開陽看了看她:「昨日受的傷?」

  蘇霽月頓了一瞬才明白他指的是她臉上,旋即道:「不過小傷而已,已用過藥,很快便好。」

  蘇開陽點了點頭:「狩獵場上,刀劍無情,你可得小心些,莫要再傷著。」

  蘇霽月看了看他,一時沒說話。

  似乎從一開始到現在,蘇開陽言語之間透露的都是對她的關心。這個二哥常不在府中,也談不上與她有什麼兄妹情,可卻似乎一直都在幫她。

  蘇霽月想起當日花樓之事,又看了看他,也猜不透他是怎樣的心思。

  不過他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來,她自然得有所表示。

  「謝謝二哥,我會的。二哥在皇上身邊,所謂伴君如伴虎,二哥也小心些,謹慎點總是沒錯。」

  蘇開陽微微一笑,如沐春風:「放心吧,我會的。」

  蘇霽月見狀,這才告辭,蘇開陽卻站在那裡一路看著她離去。

  待回到營帳,蘇霽月這才一口氣鬆了下來,這些人啊,一個個心思難測,她周旋在這樣一群人身邊眼下還能平安活著也真是慶幸!

  「蘇統領似乎很關心王妃。」

  溶月在一旁給蘇霽月倒了杯茶。聞言蘇霽月抬目看她一眼:「他是蘇家二公子,雖然與我不親厚,但是血緣上總是兄妹。」

  溶月點了點頭,似乎是想起什麼來才道:「是啊,其實最親的就是血緣親情了,這世間沒有什麼比這個更真。」

  蘇霽月聞言看她一眼,溶月觸到她的視線頓時道:「我只是想起我爹娘和弟弟,我們家在鎮上很窮,旁人都不願意與我們親近,所以這麼多年我與爹娘弟弟相依為命,真的覺得只有血肉親情才最可貴!」

  蘇霽月見她說到這些面上雖有傷痛卻再不似從前,知曉她是真的走了出來,遂伸出手來握住她的手拉她在身側坐下道:「溶月,你能保持住這份心性最是難得。我只希望你永遠都不要變。」

  溶月聞言立刻就笑了:「溶月不會變,溶月會一輩子忠心王妃!」

  蘇霽月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道:「你不必時刻把『忠心』兩個字掛在嘴邊,你我之間只需真心相待,只要你不負我,我定不負你。」

  溶月有些感動的紅了眼眶:「王妃是爹娘弟弟之後第一個對溶月好的人,溶月必不負你!」

  蘇霽月笑著拍了拍她的頭:「好了,時候不早了,你也去歇息吧,我梳洗一下,馬上就睡。」

  「溶月等小姐睡著了再走。」

  蘇霽月看她一眼,無奈應了下來:「好,依你就是。」

  溶月頓時破涕為笑,去取熱水去了。

  等溶月離開,蘇霽月才在黑暗中細細思索這段時間來的事情,只覺得自己這段時間活得太糊塗。

  她不想去理那些權勢鬥爭竟然因此沒有深刻往那方面想,如今細細思來才發現自己的失誤。

  她一直將蘇雁南視為自己最大敵人,殊不知她的敵人並不只有蘇雁南,只要她幫樓宸一天,就會得罪更多的人,陷自己於危難境地,而如今看似安全看似風平浪靜不過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而已。

  如果她留下來,面臨的只怕是一場十分兇險的生死大戰。

  她真的還要這麼留下去嗎?

  為了他,為了心裡那一絲依戀,她要至自己性命於不顧,至自己的自由不顧,從此被枷鎖束縛,再也出不去。她真的要這樣嗎?

  這段時日樓宸早已沒有像從前那般用卑鄙的手段留著她,她也在尋找時機。

  或許在樓宸看來,要了她的人就等於是留住了她的心,可在蘇霽月看來,她只不過是在尋一個最好的時機罷了。

  她忽然想到蘇開陽剛剛的那句話。

  獵場兇險,刀箭無眼!

  她好像……想到了!

  *

  樓宸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

  他一身酒氣,明顯是在宴會上喝多了。

  蘇霽月也並未真的睡著,她還在想著之後的事情,一來並未完全籌劃好,二來,她得想用怎樣的法子才能使她的「消失」沒有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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