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4 佳人已去

  抬手間，彈指一揮。

  九脈帝君的灰衣元老，便瞬間落敗，敗的乾淨利落。

  

  如此一幕，讓木子風和遂人戟在驚訝過後，狂喜不已。

  這灰衣元老，雖然在九脈帝君中，實力不顯，不算太過強大。

  可也是貨真價實的九脈帝君，沉澱多年，神元磅礴，卻還是被一招擊敗。

  「蕭晨，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木子風與其他元老，皆好奇不已，出言問道。

  蕭晨輕聲笑道：「只是想清楚了一些問題，看懂了自己的道，尋見了自己要走的路。」

  八年時間，他都在苦苦思索，自己的路，究竟在何方？

  仙武同修，神魔一體，還有佛心一顆，紛紛擾擾，難分難斷。

  比起修為的提升，資源的吸收，蕭晨更重視自己心中真正要走的道。

  如何駕馭，如何融合，如何直視本心，念頭通達。

  因為他很清楚，想不明白，修為再高都無法跳出已有的桎梏。無法打破武道紀元的瓶頸，始終要活在前輩大能的影子下，無法真正做自己。

  八載光陰，彈指一揮。

  蕭晨終於想明白，他的道，他的路，他的初心，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源自心中那柄從未塵封的刀。

  他是刀客，不管天荒地老，不管仙魔神佛，不管紀元更迭，這一點永遠不變。

  想通之後，蕭晨豁然開朗，便以刀鎮壓心中的仙魔神佛。

  說是鎮壓，實際上也是融合吸收，融會貫通，問道歸心之路。

  一朝悟道，天地豁然開朗。

  呼吸間，便將整個天神山的資源，盡數吸納與心中的那柄刀中。

  「你現在到底什麼修為？」

  木子風心中比較關心這個，蕭晨展露的實力還是太少，心中要有個底才好。

  蕭晨聞言不語，半響後，輕聲道：「修為高低，其實並不重要。等到紀元崩潰後，所有的規則後都會被打破，包括境界的劃分，到時候誰能真正開闢紀元，考究還是對道對天地對本心的認知。」

  「什麼意思？」

  此言一出，木子風和其他元老，面面相覷，似懂非懂。

  「沒事，我現在實力應該說，虛神之下，皆有一戰之力。」

  見對方不是很懂自己說什麼，蕭晨心中微微嘆了口氣，只得說點實際的。

  木子風等人聽到此話後，皆笑了起來，這樣就好理解許多了。

  按照蕭晨謙虛的性格，算是虛神之下，最最頂尖的層次。

  「你先休息一下吧，剛好江河在此，你在閉關的這幾個月外界發生了什麼，也可以問問他，我們先告辭了。」

  領略到蕭晨的實力後，木子風等天盟高層，心滿意足的離去。

  絲毫不在意，天神山的崩塌。

  「恭喜。」

  江河漫步過來，笑嘻嘻的說道。

  「多謝。」

  打量江河幾眼，感受到對方身上空靈飄渺的氣質，還有那如無垠星空，空曠深邃悠遠的雙目。

  蕭晨眼前一亮，沉吟道：「你成就天龍了？」

  「嗯，不過雖是天龍，但修為沒漲多少，與你沒法比。」

  江河微微笑道，瞧不見有多高興。

  「是嗎？這可未必，等武道紀元湮滅，或許隨之一同湮滅的，還有武道紀元的種種規則。到時候，或許就不能以修為境界的高低，來判定一個人的實力了。」

  「什麼意思？這話剛才你也對，那群元老說了。」

  江河神色茫然，感覺蕭晨似乎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蕭晨想了想，解釋道：「只是我的猜測，當紀元湮滅，武道紀元的規則，比如境界的劃分，也會隨之湮滅。到時候，在新的紀元未出現之時，能發揮多少實力，在於對自身的道認識有多深，而不僅僅在於修為。」

  「啊……」

  此番論斷，江河聞所未聞，陡然聽說，大吃一驚。

  蕭晨輕聲道：「不說這個，在我閉關這段時間，炎武皇朝的虛神大戰出結果沒有。」

  他在九天聚源陣，待了八年左右，外界應該也過去了八九個月。

  按道理來講，炎武皇朝的虛神大戰，結果應該出了。

  江河點點頭道：「我也正想和你說說此事。」

  「願聞其詳。」

  「虛神大站的過程我也不甚清楚，但當日一戰後，冥神殿和魔神殿的勢力都退出了帝都炎城。皇宮內，屬於太廟宗祠的勢力，也一併被清楚乾淨，如今王焱繼承正統，是為新任炎皇。」

  頓了頓，江河接著說道：「可事情遠遠未結束，魔神殿和冥神殿，已經大舉入侵炎武皇朝。如今炎武皇朝，到處都在戰火之中，還有一個新的佛教誕生，到處蠱惑眾生，他們尊遠古地藏王為佛祖，信徒無數。大有取代靈隱寺的趨勢，發展速度，令人匪夷所思。」

  蕭晨心中暗道，看來當日迦葉佛祖金身的碎裂，與圓真脫不了干係了。

  「靈隱寺現在如何？」

  「很難……佛祖金身碎裂，導致他們失去了很多信徒。如今奉一名叫彥塵的小和尚，四處講法，與皇室為盟，互相依靠。」

  如此說來，當日那場虛神大戰。

  應該是盤皇和劍神蘇寒山聯手，慘勝了魔神殿與冥神殿，可卻再無力支撐炎武皇朝的大局。

  整個皇朝，已經風雨飄搖，成為紀元更迭之前，最為動亂的地方。

  「對了，還有一事要告訴你。」

  江河環顧四周，謹慎看了一圈後，暗中與蕭晨傳音一番。

  蕭晨心中恍然，臉色並無太大波動。

  「正常，我八年沒有動靜，他們難免心急。畢竟孤注一擲，把賭注都押在了我身上……」

  對於江河告之的秘密，蕭晨顯得較為平靜，輕鬆回應。

  「如此就好，我也是這般想的。事前還猶豫著，怕你知道後多想，現在看來是多慮了。」

  江河打量著蕭晨，發現對方著實有些看不透。

  就好像，自己和其他人還在某個籠子裡，可蕭晨卻已經跳出了籠子。

  「神龍帝國，情況如何。我想抽時間，過去一趟，有些恩怨，是時候了結了。」

  江河心中掀起一陣波瀾，面色微變：「你確定？」

  別看蕭晨說的輕鬆，可江河知道，蕭晨一旦去了，定然少不了一番血雨腥風。

  「確定，告訴我吧。」

  蕭晨心知，江河也一直都有回神龍帝國的想法，對龍帝之位有所圖謀，肯定時刻都在關注著。

  「秦明在八大帝國的血脈翹楚中，脫穎而出，得到了武神宮的全面支持。在你前面出關，有九脈帝君修為，如今威震龍族，紫金龍帝打算提前開始龍帝選拔。」

  江河眼中閃過一抹無奈道：「不過以秦明現在的修為，就算其他神龍子弟聯手，怕也鬥不過他。龍帝之爭，不過只是他加冕龍帝的一個儀式……」

  「是嗎？」

  蕭晨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輕聲道：「不會有這麼容易的，你什麼時候回神龍帝國，記得告與我一聲。」

  「蕭晨，你也會爭龍帝之位嗎？」

  江河心中有些糾結，猶豫了許久後才道：「我這條命雖然是你救得，但如果你也爭奪龍帝之位，我……我恐怕還是要與你力拼到底，絕不退讓。」

  蕭晨不置可否，沒有正面回答，笑道：「不用糾結，我從來就不會以道德綁架別人，你若是全力去爭龍帝，我肯定會支持。我要去見其他人了，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

  「這是什麼意思？」

  天神山廢墟前，獨留江河，卻眉頭緊皺，苦苦思索著蕭晨的話。

  「抱歉了，龍帝之位，我必須要爭。救命之恩，只能以後令報了。」

  許久，江河還是有些沒有參透蕭晨的話，搖搖頭也選擇了離去。

  嗖嗖嗖！

  蕭晨在浩瀚無邊的天盟總部中穿梭不停，猶如光影閃爍，不留任何痕跡。

  片刻後，出現在熬嬌的房間外，卻發現熬嬌已經離去。

  「她回金烏帝國了。」

  同在院落的陌塵與蘇葉走出來，閒聊許久後，告知了蕭晨熬嬌的下落。

  已經走了嗎？

  正好，我也該去一趟，金烏帝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