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心跳聲震耳欲聾

2024-07-22 00:37:15 作者: 一隻小錦鯉

  啪!

  溫淺手中的水杯應聲掉落!

  玻璃杯一瞬間炸裂,滿杯的水濺到了顧承澤鞋子上。

  顧承澤傻眼了,「你幹嘛?怎麼連個水杯都拿不住?」

  持槍殺人!!

  他受傷了!!

  溫淺的耳邊不斷迴響著這句話,像是耳鳴了一樣,顧承澤接下來說的任何話她一個字都聽不見。

  昨天夜裡的夢言猶在耳,溫淺一顆心無端下沉。

  她要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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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現在就要見到他!

  「溫淺,你幹什麼去?!」

  溫淺聽不到顧承澤的聲音了,她撒腿就往外跑。

  薄宴亭,你這個騙子!

  昨天晚上明明已經回了我,結果你竟然騙我?

  溫淺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什麼都顧不得了。

  顧承澤被丟在了地下停車場。

  他眼睜睜的看著溫淺跑到了自己的車面前,上車,打火,一溜煙消失在他眼前。

  速度快的,她甚至連一聲招呼都沒跟他打。

  顧承澤一張臉頃刻之間就黑到了底。

  怎麼回事兒?

  她聽到薄宴亭的事,為什麼會那麼擔心?

  顧承澤的心底第一次生出了危機感。

  溫淺從來不會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將他一個人丟下的!

  警局——

  薄宴亭在警局做完筆錄,就由律師擔保出了警局。

  剛出警局的大門,薄宴亭就在門外看到了溫淺。

  她整個人緊張的站到車邊,目光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鬆了下去。

  薄宴亭一愣。

  那松香柔軟的身體就直接撲到了他懷裡。

  薄宴亭整個人的身子被撞到後退了一步,卻將溫淺結結實實的抱了個滿懷。

  砰砰砰!

  心跳聲震耳欲聾。

  這一刻,她毫不猶豫的擁抱,因為害怕而微微顫抖的身子,讓薄宴亭的心漏跳了一拍。

  聞到他身上被衝散了不少的松柏香味兒,感受著他強有力的心跳,溫淺一顆緊緊提著的心放了下去。

  薄宴亭有些怔怔的,手就這麼僵在了半空之中。

  片刻後,他的手落在了溫淺的背上,輕輕的拍了一下,「我沒事。」

  溫淺連忙從他懷裡退了出來,眼眶通紅,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一下,「哪裡受傷了?」

  薄宴亭看到他因為自己而紅了的眼眶,心口微微一酸,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貫穿全身,酥酥麻麻的。

  「我沒事,哪裡都沒傷。」

  親口聽到他說自己沒受傷,溫淺吸了吸鼻子,硬生生的想將自己的眼淚憋回去。

  她帶著哭腔,說出的話卻讓薄宴亭哭笑不得。

  「那個狗東西,居然敢騙我說你受傷了!我來的路上油門都直接飆到了160,恨不得飛過來!」

  薄宴亭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該斥責他不應該跑那麼快。

  剛好有民警從他們旁邊路過,聽到這兒,當下就義正言辭的開口。

  「超速行駛危害社會法治,是對保護自己和他人生命的不負責任,極度危險行為。」

  溫淺面對民警,那叫一個恭敬的垂眸,屁話都不敢反駁一個字兒。

  「我知道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嗯,知道錯就好,下次注意。」

  瞧著溫淺被訓,乖巧聽話的模樣,薄宴亭心裡的難過被衝散了許多。

  孟溪本來是來接人的,看到溫淺在,立刻就識趣的躲在了車裡沒下來。

  溫淺和薄宴亭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出了警局大門。

  走到車旁邊的時候,溫淺才主動開口,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寂靜。

  「嘉禾他,怎麼樣了?」

  溫淺本來是不敢提這個名字的。

  但是顧承澤嘴裡說的話估計都是謠言,薄宴亭壓根兒沒受傷,嘉禾也肯定不會……

  提起嘉禾,薄宴亭臉色白了一分,「他……」

  瞧見他這副表情,溫淺心裡一個咯噔。

  她急的一把抓住了薄宴亭的手臂,「嘉禾他該不會是真的……怎麼可能?」

  她死的時候嘉禾都沒死。

  他一直活的好好的。

  怎麼可能會死在這個時候??

  見她急的小臉兒都白了,薄宴亭這才知道她誤會了,「他還活著,只是子彈擊中了他的肩膀,彈片已經被取出來,脫離生命危險了,人也甦醒了過來,沒什麼大礙了。」

  溫淺瞧見他這大喘氣兒的模樣,就氣不打一出來。

  難得小拳頭錘了一下他的手臂,「你這人,說話不大喘氣能死啊?」

  她這又氣又嬌的模樣,薄宴亭還是第一次見。

  他的拳頭明明只是輕輕的捶在了手臂上,卻讓他覺得自己的心尖兒也跟著顫了顫。

  槍林彈雨之間,他腦海里最後回想的竟是溫淺給他撥通視頻電話的最後一面。

  他本來應該是討厭這個女人的。

  討厭她的愚蠢。

  為了一個男人,死活要和薄家退婚,爺爺因為婚約的事情被氣病到了醫院好幾次,他本來都已經打算這輩子不和這個女人有所瓜葛。

  可是一切完全不按照他預想當中的來。

  「你……」

  溫淺一把抓住了薄宴亭的手,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薄宴亭,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是不是跟一個販毒組織有關?」

  咚!

  薄宴亭的臉一沉,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周圍。

  他們已經出了警局,但是目前畢竟還在警局門外,有攝像頭。

  他連忙伸手捂住了溫淺的嘴,臉色緊張,「上車,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

  溫淺被他捂住了嘴,你知道這兩個字不能在警察局外面隨意透漏,搞不好就是大罪。

  尤其她現在不知道薄宴亭到底和那個組織有什麼關係。

  她是在來的路上突然之間想到的。

  她死之後,靈魂沉浸在薄宴亭的身邊徘徊過,她看到薄宴亭收集了很多很多罪證,都是跟一個叫做[夜狼]的販毒組織有關。

  在薄宴亭為自己報仇血恨之後,他將這些資料全部都整理了一下讓人送去警局。

  如今想想,那些詳細的資料沒個幾年是收集不到的,他肯定很早之前就已經開始在搜集罪證。

  尤其是這些罪證裡面,包含了很多上流家族的黑暗勢力,一旦泄露出去,將會牽連很多家族。

  溫淺被薄宴亭拉上了車,薄宴亭有些緊張的將他摁在了車上,確定他們並沒有被人盯上之後,薄宴亭這才鬆了一口氣。

  也才注意到,他此刻幾乎將溫淺完全抱在懷裡,半壓在了車的后座上。

  兩人的距離離得格外之近,近到,他都能夠聽得到溫淺的呼吸聲。

  一低頭,薄宴亭的唇瓣從溫淺額頭上擦過去,一瞬間的觸感讓兩個人的身子都為之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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