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既知仇敵，先斷一臂

  就在牧雲戰欲要開口之時，牧雲歌回首道：「你們也出去。」

  這話說的是趙國樹與甄巧，見到老爺子點頭，兩人也急忙離去。就在出門之後的一瞬間，趙國樹埋怨道：「九少真不知道規矩。」

  甄巧聽到這句話，眉頭一緊卻道：「九爺的性子雖然孤僻，也是因為常年臥床的緣故，但是心地還是好的。」

  見到甄巧如此為牧雲歌辯解，趙國樹臉上一寒，見到亭亭玉立的甄巧，心中頓時好像明白了什麼。趙國樹的心中一酸，好像什麼寶貝被人家奪去。

  再看向甄巧之時，已是冷冷的警告道：「甄巧，九少的身體凌弱，你可不要圖一時快意，就可以為所欲為。若是害了九少的命。到那個時候不光是你，要受到處罰，就連你的家人，都要受到連累。」

  「趙醫生，請你注意你的言辭，我絕對不會有你那般齷齪。」這話說的甄巧有些羞怒，臉上都帶著一絲羞紅。

  

  這讓趙國樹的也是一愣，情不自禁的有些沉迷，心中升起一絲雜念。見到對方色眯眯的眼神，甄巧一時之間氣急，轉身的快步離去。

  「哼，賤人，若不是華伯護著你，我早把你吃了。等著吧，等著不久姑父掌權之後，我就把你占了，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裝聖女？」

  趙國峰口中的姑父，就是趙海天身後的老者，也是牧雲歌的二爺牧海逸。正因為牧海逸的關係，趙國峰才敢在牧家，對下人們指手畫腳，這已經遠超他的權限。

  當趙國峰帶著異樣的情緒離去，屋中的老爺子卻率先開口道：「小歌，你的身體不好，就不要進遊戲了，嗯，咱們家才弄來十塊。」

  「爺爺，十塊？除去爺爺，父親與三位伯父，再加上三位哥哥與我，不是還有一塊麼？」

  如此重要的東西，就算牧海天再心痛女兒與孫女，也不會把如此資源賜予她們。在深思熟慮之後，還是優先配給直系。留下了一塊交給了牧海逸，答應他下一批發行之後，會優先給牧海逸一脈配齊。

  牧海逸不知曉這遊戲的重要性，要是被他知曉了，怕是豁出性命不要，也要爭奪一半的數額。

  「那個要給你二爺爺的，小歌，就連你姑母都沒有得到，要不然」

  聞獲牧雲歌身體不好，想到自己的女兒牧秀，牧海天打算把他的那塊，先給自己女兒使用，畢竟這異空太重要了。

  「不行，我對這遊戲十分感興趣，而且已經打算進入《異空》，而且還需要人手，這也是我留下八哥的目的。」

  「你要從軍中抽人？」牧雲戰一喜道。

  「當然，八哥的團隊可是不錯，我還知道你們九人，可是位列《蒼穹》前茅，這樣的幫手我怎能捨棄？」

  「我說九弟，那個遊戲有什麼好？要不然你來《蒼穹》，八哥罩著你。」

  「各國如此重視，這遊戲大有可取之處。更主要的是能得到爺爺的重視，想必這還有什麼秘密吧？」

  牧雲歌說出這話，牧海天當即詫異，他從沒想到不管外事的孫兒，既然能看出這點來。不過口中並未說什麼，畢竟黨內的紀律如同鐵律，在他的血脈之中流淌，已經牢牢地銘刻在他的心頭。

  見到牧海天沒有開口說話，牧雲戰當即也開始沉思起來。他在軍中帶的便是特殊兵種，要知道在這段時間，國家徵調不少出身清白的骨幹，前提便是會打遊戲。

  要不是因為他的出身，怕是早被國家徵調了，連帶著其他八位兄弟，也未能擇優錄入。這讓九人十分不平，更是不明所以。此時想來定是與自己有關，而且與這《異空》大有關聯。

  「九弟，那個，要不然那塊端表，給八哥行不行，這樣不是為你再增添一份助力？」牧雲戰不傻，旁人若是與老爺子開口，估計一個大嘴巴子扇過去。可是這事要是落在九弟的身上，可是大有可行性。

  「放屁，哼，臭小子我告訴你，我可是拉下老臉，為你們求來的數額。要是你小子給了旁人，我先把你的皮扒下來。」

  見到老爺動怒，牧雲戰當即膽寒，急忙陪著不是，希望緩解老爺子的怒火。

  「小歌，那女孩對你那麼重要？你可知道你的身體，不足以給人家一個結果，就算，那個你要明白。」老爺子本想說出，就算進入《異空》的事情，突然急忙改口道。

  牧雲歌一愣，心中暗道一句，老爺子還真是不簡單，通過一點蛛絲馬跡，便知道了自己的想法，看來還是不要找藉口了，不如實話實說了。

  「爺爺，我不會辜負人家，若是有朝一日我能康復，也許，也許我不會失去她，她是個好姑娘。」有些話牧海天不能說，而他也無法啟口。想到甄巧的事情，牧雲歌升起萬幸之感。

  「那好，爺爺的給你。」老爺子當下開口道。

  「嗯？那二爺爺的那塊，也交給我吧。」

  牧雲歌本想拒絕，想到爺爺從未涉足遊戲。在他手中這塊端表的作用不大。若是交給有實力的玩家，所產生的效用，絕對要比爺爺強百倍。等到自己的團隊組建起來，帶著爺爺發展並不是難題。到那時候有老爺子掌舵，才是最好的處置方法。

  「你還要給誰？」老爺子一皺眉，脫口而出道。而一旁的牧雲戰已經打怵，心中想著自己是不是先撤才好。

  「鄭胖子，那小子可是個高手。鄭家雖然今非朝比，但是姑母對我有養育之恩，鄭飛與我如同手足，為人當可放心。爺爺，前期發展才是硬道理，要不是端表都在我們一脈，再加上我身邊並無可信之人，我都想把全部的要過來。」

  「小歌，你與爺爺說實話，你是怎麼知曉的此事？」此時牧海天眼睛都圓了，衝著牧雲歌緊張的道。暗自猜測是不是自己什麼時候，告訴了對方《異空》的機密。

  「爺爺，各國如此推手，華邦，堅合眾國，羅斯聯邦，歐共同盟各國豪族，都在積極調動資金，早已引起黑客們的注意。而我鬼手怎會不注意此事？奧倫德家族來往的信件，已經數次提到長生，再聯繫到最近各家的動態，我想這《異空》怕是大有隱秘吧。」

  牧雲歌是鬼手不假，可是有一年沒有涉足了。這還是他重生之前知曉，在第二批端表開放之前，一位黑客放出的風聲。這也導致無數人後悔，當初為何不預定端表，引起了一場軒轅大波。而作為信息泄露的源頭，便是奧倫德家族。

  「九弟，你就是鬼手？」見到牧雲歌點點頭，牧雲戰差一點沒咬斷舌頭。

  鬼手在黑客之中，那便是一位帝王的存在。常有鬼手不出手，出手定驚天。可見鬼手的名號，是多麼令人震驚了。

  最令人震驚的是各國聯邦，曾經幾次圍剿鬼手，希望能找出鬼手的真實身份，希望他能為其效力。可結果卻令各國膽寒，再不敢追尋鬼手的下落。

  「堅合眾國的核能站，是你弄癱瘓的？」就連牧海天也睜大眼睛，看向此時一臉平靜的孫兒，心中如同翻天倒海，被這位孫兒驚得夠嗆。

  「追的太煩，嚇唬嚇唬他們。」牧雲歌輕描淡寫的道出，卻讓屋內爺倆心中苦笑。

  你這是嚇唬嚇唬？你這是要弄死全人類啊，要知道那處核能站，可是星際航行的原料庫。雖然不設在地球之上，但是引爆了那處核能站，便會崩碎的設立的星球。到時候形成的隕石雨，整個銀河星域都會受到波及。

  「好，既然你知道了，我可以把你二爺的端表給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事。」

  「爺爺請說，需要我做什麼？」牧雲歌點點頭道。

  「我要你掌管《異空》，家中的資金由你調配。」

  「嗯？爺爺還是算了吧？就家中所剩無幾的資產，還不夠我啟動資金的一成。爺爺用人不疑可以，有的時候還是注意一下的好，省的家中虧損太大，到時候平白替人家當槍。」

  牧雲歌說的話，直指二爺牧海逸。整個牧家的產業，全是牧海逸掌管。可以說主脈入住軍中，牧海逸全家都是入住商業。

  「不可能？」牧海天當下反駁，看到孫兒那鄭重的表情，一時間也是猶豫起來。

  「爺爺，此事不難查出，你只要看一下牧家的資產，便知道孫兒所說是否真實？不過那點小家小業，孫兒還真沒放在眼中，便是上京城諸多家族的資產，也不見得比我多哪去？」

  看著一臉自信的牧雲歌，牧海天十分不解，牧雲戰卻微微撇嘴。他可是知道這位九弟的本事，表面上他的帳號毫無資產。可是自家姐妹幾人的名下，擁有數億的資產，那可都是這位九弟的本事啊。

  見到牧海天十分疑惑，牧雲戰在一旁小聲解釋了一番。當牧海天聽完之後，真被眼前的孫兒震的無語了。

  先不說那鬼手的是，單是自家孫女，每人名下的數億資產，便讓老爺子搖首無語，大呼自己老了。

  再看牧雲歌，牧海天心中悠然升起欣慰，沒想到家中最不起眼的小傢伙，卻是所有孫兒之中，最優秀的一位，沒有一人可比。而這位孫兒卻常年臥床，心酸比欣慰更勝一籌。

  牧海天的心思，牧雲歌自然不知，他心中正暗暗道了一句：「牧海逸，今世再為人，母仇家恨怎能不報？既知仇敵，先斷一臂，來日必讓你血濺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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