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初初心動

2024-07-21 21:25:12 作者: 三天不打

  聲色犬馬的場所。

  總有轟轟烈烈的醉生夢死。

  江稚雖然不理解沈律言忽然發的什麼瘋,但她實在沒力氣和他對著幹了。

  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江稚沒有去看沈律言的臉色,彎曲的拇指蜷縮攥緊,她接著說:「對,要好看的。」

  她也十分以貌取人。

  而且人本來就是感官動物,總是會對長得出挑的人多出幾分好感。

  沈律言不怒反笑,眼睛裡幾乎結了冰碴,面覆寒霜,他盯著她柔軟平靜的側臉看了許久,心頭這把火像是被澆上烈酒,越燒越旺。

  盛西周嘖了聲,嘴角扯了冷冰冰的弧度,似嘲似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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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個徹頭徹尾的婊.子。

  裝都裝不下去了。

  沈律言遲遲沒有說話,江稚也沒有作聲。

  反倒是盛西周還在發瘋,隨手指了個人,「你過來,陪好她。」

  江稚的睫毛顫了兩下,她是真的無所謂了。

  沈律言並未出言阻止,他站起來,撈過沙發上的外套,「記我帳上。」

  說完他頭都沒回,邁開大步離開。

  盛西周隨後起身,深深看了眼江稚,「江小姐,注意身體啊,別得了不該得的病,那可就糟糕了。」

  江稚微張紅唇:「盛先生,請滾吧。」

  盛西周雙手插兜,高高在上的姿態睥睨她,他倒要看看今晚最後要怎麼收場。

  包廂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躲在角落裡的於安安剛才大氣都不敢喘,等這幫人離開之後才敢大口呼吸,「你老公不是一星半點的嚇人。」

  於安安不禁想問:「阿稚,你喜歡他什麼啊!!!」

  沈律言一看就不是能掌控的人。

  只有他操縱別人的份。

  一個粗暴的、不近人情的、極具心機的掌權者。

  絕對不會是個多體貼的丈夫。

  江稚很無奈:「我也說不清楚。」

  可能只是因為他那張漂亮的臉,也許只因為年少時的念念不忘成了現在的執念。

  於安安拉著她就想走,江稚坐在沙發里不想動,「我有點累了,坐一會兒再走吧。」

  剛才被盛西周指到的那個少年也還在場,他不敢走。

  江稚過了會兒才想起來還有這個人的存在,她盯著少年的眉眼走了神。

  少年的眉眼和沈律言有幾分相似。

  清雋、漂亮。

  眉骨鋒利,眼底溫柔。

  江稚伸手碰了碰他的眉眼,過了會兒,她輕輕地對少年說:「你有點像他。」

  幾分神似。

  不多。

  卻剛剛好。

  江稚有些依依不捨的抽回拇指,她問:「你們一個晚上要多少錢?」

  少年舔了舔唇,隱下眼底的野心,「您看著給。」

  江稚沒有別的意思,真的只是問問而已,「加個微信吧。」

  少年並未拒絕。

  江稚很快給他轉了錢,臨走前她忍不住語重心長:「你以後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別幹這行了。」

  少年看了眼她轉過來的數目,眉開眼笑:「好。」

  *

  這個兵荒馬亂的晚上,給了江稚不小的心理陰影。

  她時常做夢都是沈律言那張冷厲的臉龐,毫不猶豫的耳光砸在她的臉上,受過傷的左耳被打的嗡嗡響,嘴裡出了血。

  她從夢中驚醒,總是在半夜。

  空蕩蕩的臥室里除了她,沒有別人。

  那天晚上過後,沈律言沒再回過這棟別墅,她也做到了那天說的那樣,不過問他的去處,不關心他在外面做了什麼。

  江稚這些天只有在公司里才能見到沈律言,他表現若無其事,工作上既沒有刻意為難她,也沒有特意照顧她。

  她和他的關係退回到了最初。

  涇渭分明的時刻。

  曾經發生過的那點曖昧,她自以為他對她的那點好感,也隨之不見。

  江稚很快調整好狀態,恪守職責。

  她想如果她和沈律言在合約期內都保持現在這種距離也算很好。

  不過她的願望很快就被打碎了。

  時隔半個月,沈律言回了別墅。

  他僅僅只是為了發泄,沒有多餘的話,深夜直奔主題。

  江稚被他翻過身,摁進被子裡,承受著一次比一次重的力道,她的手腕被扣在床頭,皮帶束縛著她的雙手,她咬牙忍耐,最後累得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手腕上的痕跡是最明顯的。

  沈律言不在,早早出了門。

  隔了幾天,又是如此,循環往復。

  似乎他回來只有一件事,只是為了發泄他的慾念。

  江稚有兩回實在是不舒服,抱著他的脖頸,主動親了親他的唇瓣,說自己難受,可不可以改天?

  她只是想要沈律言多憐惜她一點。

  男人咬了口她的唇,鋒利齒尖毫不猶豫刺破嬌嫩的表皮,嘗到腥甜的血腥,眼裡暗了暗,「閉嘴。」

  江稚吃不消應付他,一折騰就是整夜。

  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

  她用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神態看起來可憐的不得了,「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她帶著點抱怨,嗓音柔軟:「可是是你非要逼我選一個,我很害怕的,不敢不聽的話。」

  她大膽撫摸著男人的眉眼,「沈先生,我很怕你。」

  沈律言想要看見的就是她的示弱,她的服從。

  他扣住她的手腕,捆在枕邊,男人又報復似的咬了口她的嘴巴:「你都知道我生氣了,為什麼不懂哄哄我?」

  江稚怔愣,哄他?

  她咽了咽嗓子,「我不太會哄人。」

  只會越描越黑。

  越哄怕他越是生氣。

  沈律言晾了她這麼多天,也不知在氣什麼,「你剛才就很會。」

  「你說的是親你嗎?」

  「對。」

  江稚安靜了很久,她才終於意識到這一連串的事情到底哪裡不對,她謹慎地開口問:「沈律言,你那天是不是吃醋了?」

  不是惡劣的獨有欲。

  不是被冒犯了尊嚴。

  就只是簡單的吃醋了。

  沈律言思考半晌:「可能。」

  江稚心臟跳動的頻率顯然加快,她潤了潤乾澀的嗓子:「你會不會有一點喜歡我了?」

  她花費了很大的勇氣才將這句話吐出來。

  沒想過得到一個好的結果。

  但是,猶如夢中。

  沈律言動作輕柔撫摸著她的髮絲,壓著眉頭的燥意,抿唇輕語:「也許。」

  他不再極力否認這點好感。

  因為對他來說,太微弱渺茫。

  承認下來也實在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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