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送給她的

2024-07-21 21:23:55 作者: 三天不打

  沈律言運籌帷幄,做事目的性很強,不會白白浪費時間。

  江稚卻看不懂他為什麼要見李律師,表面上看可能真的只是吃頓飯這麼簡單,但她怕事後,沈律言會去查李律師。

  她不想白白連累了別人,總是會心懷愧疚。

  江稚明白越是這種時候她越不能觸碰沈律言的逆鱗,該順著他,如他所說乖乖聽他的話。

  

  江稚咬了咬唇,豁了出去,她慢吞吞挪到他身邊,主動側身坐到了他的腿上,纖細柔軟的胳膊圈住了他的脖子。

  沈律言無動於衷,似笑非笑看著她,眼底的笑意依舊冷冷淡淡的。

  她連勾引討好他,都做的很生澀。

  動作有點笨拙,神色也不大自然。

  江稚大著膽子蹭了蹭他的臉,溫軟香甜的氣息落在他的耳側,「沈先生,你忙完了事情我們就回北城吧,不用再去見李律師。」

  她身上很香,卻又不是他討厭的濃香。

  淡淡的,有點像白山茶花的清香。

  她的皮膚很白,細膩如雪,泛著潮紅的眼睛特別惹人憐惜。

  沈律言抬手摸了摸她的眼睛,指尖觸感冰涼,他退讓了一步,「再說吧。」

  江稚還是不安心,想從他這裡得到一個肯定的回答,她身上的裙子有些不方便,她提著裙擺,幾乎快要到大腿,她又低頭親了親他,「求你了,沈先生。」

  她也不想讓李律師看見她如此難堪的婚姻。

  沈律言捏住她的手指頭,語氣平淡:「我可以不見他,你呢?」

  江稚遲疑了片刻,如果是別人,她可以沒有任何後顧之憂,可是小舅舅的事情他她還需要李律師的幫忙,不是說撇清就能立刻撇清的。

  她沉默了後說:「我也可以不見的。」

  江稚畫蛇添足補了句:「本來我和李律師也不怎麼見,他在南城,我又不常回來。」

  過了會兒,沈律言嗯了聲。

  江稚悄聲鬆了口氣,他這應該就是答應了吧?

  江稚才發現她和他的姿勢有多親密,她正欲坐回去,被他撈過腰肢按回了他的腿上,「別動,繼續。」

  車廂密閉,氣息曖昧。

  江稚頓時面紅耳赤,耳朵已經燙的不行,她裝傻充愣,「繼續什麼?」

  沈律言逼著她重新抬起下巴,「哪有人勾引到一半就放棄的?」

  江稚嘴硬:「我沒有勾引你。」

  沈律言的眼神漫不經心撩過她全身,與她紅透了的臉相比,他的神色顯得淡定多了,前提是忽略頂在她大腿內側越來越燙的龐然大物。

  「江秘書翻臉不認人的本事倒是叫我刮目相看。」江稚垂著臉,拿生理期當擋箭牌,沈律言特別正人君子,「我還沒那麼變態。」

  江稚愣了幾秒,哦了哦。

  那他這又是什麼意思呢?

  沈律言說:「先欠著吧,下次還我。」

  江稚腦子短路,「要打欠條嗎?」

  沈律言差點笑出來,眉眼的冷色逐漸融化,「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也沒意見。」

  江稚看見他唇角的笑意,才意識到自己問了個很蠢的問題,她扭過臉,當做自己什麼都沒說。

  下車之前,沈律言把自己的西服外套給了她,「外面有點冷。」

  南城的冬天比起北城更為濕冷。

  尤其是深夜,潮濕的寒意幾乎是往骨頭裡鑽的。

  江稚裹著他的外套,低聲同他說了句謝謝。

  *

  第二天的拍賣會,江稚是沈律言的女伴,以秘書的身份。

  慈善拍賣看起來好像是那麼回事,實際上最後的善款到了哪裡,誰也不清楚。

  不過這些有錢人也不在乎這些善款是不是被用到了應該用的去處,他們大多只為了博一個好名聲。

  江稚穿的是沈律言給她挑選的禮服,他現在仿佛很熱衷給她挑衣服。

  沈律言眼光挑剔,選的裙子都還挺漂亮的。

  不過有幾條,他只看她試過,卻不許她穿出去。

  江稚覺得很好看,但他不讓她穿,她也就不問為什麼。

  江稚在拍賣會上又看見了盛西周和江歲寧,她現在對盛西周半分好感都沒有,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

  盛西周就是那條可怕的惡犬,陰鬱可怕,下狠手之前亦能不動聲色。

  趁你不注意就一口咬斷你的脖子。

  盛西周主動上前和江稚打了招呼,「江秘書,昨天過得好嗎?」

  江稚忍氣吞聲,她表現得很淡然,「托盛先生的福,還不錯。」

  盛西周全然不顧她身邊的沈律言,款款一笑,清俊高冷的眉眼多出幾分柔和,「我都有點羨慕江秘書,左擁右抱,多姿多彩。」

  江稚感覺腰間那雙手驟然收緊了力道,掐得她有點疼,她擠出笑:「盛先生如果真的很羨慕,也很容易就做到左擁右抱。」

  盛西周臉上慢慢騰起冷色,沒再作聲。

  拍賣會開始之前,江稚隨口問起沈律言:「沈先生今天有什麼想拍的嗎?」

  沈律言對拍賣會上的物品都沒什麼興趣,無非就是些字畫、珠寶,他反問:「江秘書有什麼想要的嗎?」

  江稚搖頭:「我可買不起。」

  沈律言笑了聲:「你有看得中的,可以跟我說。」

  江稚沒當真,她很少伸手問沈律言要價值昂貴的禮物。

  到時候就還不清了。

  總覺得她喜歡他,就還想留點清白。

  拍賣會確實無聊,直到中場——

  「這套祖母綠寶石項鍊,起拍價一千萬。」

  江稚盯著屏幕上的照片,捏緊了手。

  那是她母親的首飾。

  傅家傳下來的珠寶。

  後來被江北山全都送給了顏瑤。

  顏瑤應當是拿出來賣了。

  江稚喉嚨發緊,她轉過頭來看向沈律言,話就像堵在喉嚨里,她有點說不出口,但這是她外婆留給她母親的東西。

  她終於鼓起勇氣,才起了個頭:「沈先生,我想…」

  江歲寧忽然出了聲,「好漂亮噢。」

  她不知道是在對盛西周說還是對沈律言,「我好想要。」

  她說完自己舉了牌。

  沈律言仿佛在故意和她作對,不斷往上抬價。

  價格被抬到三千萬的時候,江歲寧氣呼呼的扔掉了手裡的牌子,「我不玩了。」

  最後沈律言以三千五百萬的價格拍到了這套首飾。

  結束以後,江稚還在斟酌怎麼和沈律言開這個口。

  她以後能賺到那麼多錢還給他嗎?好像有點困難。

  可讓她張口問他白要,也很艱難。

  沈律言沒空管她,而是把陳留叫了過來。

  陳留是沈家的保鏢,亦是沈律言的心腹,只聽他的話。

  沈律言吩咐道:「剛拍下來的那套首飾拿去送給歲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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