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殘魂

  什麼？

  抓到了什麼？

  

  秦頌沒有反應過來。

  寧梵清冷的嗓音好像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但是又好像近在咫尺。

  他感覺自己好像被定在原地，一動也動不了，又像是身體與靈魂分離，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切。

  下一秒，他又像是被身體吸了回去，同時感覺靈魂像是被撕裂了一樣，仿佛有什麼東西被硬生生剝離了出去一樣。

  隨後他感覺自己能動了，但是疼痛讓他不由得大口大口的呼吸。

  靈魂的每一寸都在疼痛，感覺身體像是缺了一塊，但是又不知道究竟是缺少了什麼。

  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絕對是寧梵做了什麼。

  他猛地回頭看向寧梵，「你對我做了什麼？」

  可是寧梵卻沒有看向他，而是看著自己的手。

  秦頌也順著看過去，就看到寧梵的手裡正提著什麼，卻只能看到像是一團霧氣一樣的東西，甚至沒有輪廓。

  這讓秦頌嚇的向後退了一步，「你拿的是什麼？」

  寧梵對著他挑了挑眉，「你不認識他嗎？」

  秦頌猛的皺起眉頭，不明白寧梵為什麼會這樣說。

  「我怎麼會認識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寧梵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這就奇怪了，你剛剛還說的信誓旦旦是他選中了你。」

  「怎麼現在又不認識了呢？」

  寧梵的話讓秦頌愣在原地，「你，你什麼意思？」

  他看了看寧梵，又看了看寧梵手中的那團霧氣，突然浮現出一種十分離譜的想法。

  難道…寧梵手中捏的是系統？

  可是這怎麼可能，系統不只是數據嗎？為什麼是這樣的東西？

  而且又為什麼會被寧梵抓住？

  一時間秦頌的腦海中出現了無數個問題，但是沒有人能幫他解答。

  他突然想起來剛才系統和他說要兌換重新讀檔的道具，之後就沒了聲音。

  他連忙在心裡叫了幾聲，「系統，你還在嗎？我的道具兌換成功了嗎？」

  可是卻沒有聽到任何回答。

  秦頌愣在原地，冷靜下來他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之前雖然也沒有也聽不到系統的回答，但是和現在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現在只感覺好像少了什麼，那種系統真的離開了的感覺非常的明顯。

  難道寧梵手中握著的真的是系統？

  他驚恐的看向寧梵，剛剛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寧梵微微眯起眸子，看著手中的那道魂。

  他的形態倒是有些讓她意外，之前在秦頌那裡看到他的時候，只能隱隱看到他的輪廓，如果被抽出來的話，普通人是看不到的。

  但是現在就連秦頌這麼一個普通人都能看到他的樣子。

  這樣想著寧梵回頭看向蕭聿禮和寧易舟，「你們看得到我手裡的東西嗎？」

  兩人同時點點頭，寧易舟好奇地湊過去看了看，「老祖宗你這是什麼呀？你抓了一團屁嗎？」

  寧梵乾淨利落地抬腳就把他踢了出去。

  「不會說話就滾吧。」

  蕭聿禮卻一下子明白了寧梵的意思，他也好奇的過去看了看，「難道這就是他口中的系統？」

  「他能說話嗎？那他說的話我能聽得到嗎？」

  蕭聿禮對寧梵手中的東西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寧梵挑了挑眉，「他可以說話，不過你們聽不到。」

  蕭聿禮又繼續問了起來，那他在說什麼？

  寧梵冷哼一聲，「什麼也沒說，他在裝死。」

  寧易舟被寧梵那一腳踢的有點遠，他從地上滾起來又小跑回去，也跟著好奇的湊過去。

  「所以老祖宗您是怎麼把這玩意掏出來了，他不是說這玩意沒有實體嗎？」

  寧梵又輕笑了一聲，只是你們看不到而已，說著她把手中的東西送到秦頌面前晃了晃，「怎麼離開你的身體之後就不認識他了嗎？來打個招呼吧。」

  看到那團霧氣湊過來，秦頌下意識向後退了兩步。

  「你再騙我，這不會是系統的。」

  看到他固執的樣子，寧梵無奈的搖搖頭，「你還真的把它當成什麼系統了呀，他根本就不是。」

  這一句話直接顛覆了秦頌的世界觀，他猛的抬起頭瞪著寧梵，「你在說什麼？怎麼可能，系統剛才還和我說要兌換重新讀檔的道具，都是你打斷了我們，不然我就要重新回到定計劃之前，這樣我就不用坐牢了！！」

  後面的蕭聿禮和寧易舟聽到秦頌的話嘴角都抽了抽，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了，他們真的會以為秦頌得了精神病。

  寧梵卻被他這句話逗的笑了出來，「他說什麼？重新讀檔？是指重新回到過去的意思了嗎？」

  「那他有告訴過你需要付出什麼嗎？」

  這個問題讓秦頌一愣，好像剛才太過激動沒有問。

  秦頌的沉默讓寧梵明白了答案，她又搖了搖頭，「先不說他能不能做到，就算能做到付出的代價也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

  面對這個問題秦頌卻異常固執，「不，我負擔得起，只要能達成我的目的，我什麼都能負擔……」

  「即便是你的生命嗎？」

  寧梵的話讓秦頌，猛的停了下來，抬頭不解的看著她，「你這是什麼意思？」

  寧梵聳了聳肩，「就是字面的意思。」

  「難道你認為這樣重新回到過去的能力，是不需要任何代價的嗎？」

  秦頌抿著嘴不說話，他也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自己剛才或許答應了一個什麼危險的條件。

  不過他還是不相信寧梵那句話。

  系統一定就是系統。

  而他是被系統選中的那個最特殊的人。

  寧梵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收起臉上的笑意，抖了抖手中的那團霧氣。

  那團霧氣明明連輪廓都沒有，可是秦頌去好像看到他在顫抖，就好像是在害怕寧梵一樣。

  隨後就聽到寧梵的聲音響起。

  「他根本就不是什麼系統，只是一抹殘魂，會一點小能力附在你的身上，用你的生命力去餵養他，你們的接觸越密切你的生命力和能量就會慢慢給他，包括寧易舟的氣運，即便是你搶過來受益的也是他，而不是你。」

  這樣的解釋讓秦頌完全不能接受，他用力的搖搖頭，「不可能這不可能，怎麼可能不是系統呢！那他說的那些難道都是假的嗎？」

  寧梵點頭，「是的，這個世界也根本不是什麼書中的世界，寧易舟更不是什麼蕭聿禮。」

  「你也更不是什麼被選中的那個特殊的人，只是一個被他利用的冤大頭。」

  寧梵嘆了一口氣，「他只是用能力幫你改運，而你本身的能力與讓你得到現在的一切，不該是你的你永遠也得不到，而你得到這些的這些，即便是沒有他，你也能得到。」

  寧梵用最淡然的聲音摧毀了秦頌的世界。

  他依舊用力的搖頭，他想要後退，卻沒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無力，竟然直接跪了下去。

  「不可能！你說的都是假的，我不相信，你快點把我的系統還給我！！！」

  看到他的樣子，寧梵微微嘆了一口氣。

  她用另一隻空著的手輕輕捏了幾下，隨後伸出食指，在秦頌的眉心輕點了一下。

  然後把捏著殘魂的另一隻手遞了過去，「你自己感受吧。」

  秦頌不明所以的抬起頭，就看到剛才還模模糊糊是一團霧氣的東西，逐漸變成出現了輪廓。

  雖然依舊看不清模樣，但是也能大概分辨出來應該是一個人形。

  寧梵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回想一下，他是不是從來沒展現過更進一步的能力，所有的能力基本都是與改變你的運勢相關？」

  「比如本該不屬於你的東西，變得輕易的落到你的手中，還會輕易的得到一些人的信任和愛慕。」

  這句話讓秦頌震驚的看著寧梵。

  居然都說對了，其中他兌換的大部分道具都是這幾個作用，而且他只是用了這一些就已經走到了現在的位置。

  但回想了一下，系統能兌換的道具好像確實都是一些很虛的東西，當時他當時最需要的就是這些，也就沒有多想，現在想一想確實如寧梵說的扎樣，系統沒有展現過其他能力。

  寧梵又繼續說了下去，「還有近期你是不是感覺到身體的狀況變差了一些，但是又檢查不出來是哪裡有問題？」

  秦頌更加震驚，下意識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就在這個月，他突然覺得身體無故很疲憊，總是乏力，胸悶氣短，做什麼事情也都提不起精神，甚至連健身也有好幾次差點受傷。

  但是他去醫院檢查，又檢查不出來什麼，只是讓他回去多補身體。

  他以為是他太累了就沒有注意，難道這也和系統有關嗎？

  寧梵冷笑了一聲，「這就是我說的，用你的生命力和能量在餵養他，相當於他是蚊子，而你是他的移動血袋，你們置換的能力越強，他吸取的能力就生命力也就越多。」

  「用你的話來說，你是不是兌換一個兌換過一個比較強的道具？」

  秦頌下意識點點頭。

  寧梵輕哼了一聲，「對，就是這個，原本他只是輕輕附在你的身上，但是這個之後你們和他的一部分靈魂就進行了融合，所以才讓你的靈魂變得越來越虛弱，靈魂上的問題醫院自然檢查不出來。」

  「至於其他的，就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確實不用寧梵再說了，她舉的這幾個例子全都對上了，足以證明了她剛才的話。

  但是秦頌還是不能相信，自己相信了這麼多年的系統居然是假的？

  而且自己居然還在用生命去餵養他，這真的是太離譜了。

  這麼多年他相信的究竟是什麼？堅持的又究竟是什麼？

  所有的一切在他沾沾自喜的時候，居然都為別人做了嫁衣。

  確實如寧梵所說的，他只是一個被利用的冤大頭。

  不，他就是一個大傻逼。

  秦頌再也控制不住大喊了一聲，然後便倒在地上，全身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寧梵走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已經崩潰的秦頌。

  「或許對林朝檸和羅紋來說，這件事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對你來說，這件事等於救了你一條命，你應該感謝我。」

  秦頌依舊處在世界崩塌的痛苦之中，沒有回答寧梵的話。

  不過寧梵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她對著在旁邊看戲的寧易舟揚了揚下頜。

  「把他送回去吧。」

  寧易舟屁顛屁顛跑過去，提著秦頌的衣領直接把他拖到警車那邊，然後隨意的扔在地上，拍了拍手。

  「好了，還給你們。」

  坐在警車裡的警察本來不明所以，打開車門一看就看到在地上縮上一團的秦頌被嚇了一跳。

  雖然他們很好奇剛才發生了什麼，居然讓秦頌變成了這樣。

  不過他們還是恪盡職守的把秦頌塞回了警車裡，帶回警察局。

  寧易舟小跑回寧梵的旁邊，期待的看著她，「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寧梵又晃了晃手中的殘魂，「當然是問問他究竟是誰了。」

  「不過我們今天先回去吧。」

  徹底解決完秦頌之後，蕭聿禮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一路跟在寧易舟的跑車，後面把他們送回了家。

  下車之後寧易舟看到蕭聿禮居然還跟著，滿臉的不爽，還沒等他說什麼，寧梵就抬腳走了過去。

  蕭聿禮看著寧梵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唇角不自覺的帶起笑意。

  「回去好好休息，有需要就和我說，我也會去留意文化協會的動靜。」

  寧梵點點頭，雖然他沒說，但是她知道蕭聿禮肯定為找她出了不少力。

  「謝謝，還有今天的事情，也謝謝你。」

  這句話讓蕭聿禮頓了一下，聲音低了一些，「不用說謝謝，那樣會讓我感覺和你很疏遠，能被你需要我很開心。」

  看到他這副略微有些委屈的模樣，寧梵突然感覺又回到了小時候，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是覺得自己對寧易舟比對他要好嗎？

  還真是和小時候一樣傲嬌。

  「好啦，不說啦。」

  說著寧梵笑起來，想像小時候一樣安慰他，沒有多想的抬起手摸向他的臉頰，可是指尖剛剛碰觸到他的皮膚，兩人的身高差讓她意識到他現在已經是一個成年男人，不是小孩子了，再做這樣的動作就不合適了。

  她想要把手收回去，可是還沒等有所動作，一雙滾燙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蕭聿禮抓著寧梵的手腕帶向自己，同時低頭用自己的臉頰在她的手心裡蹭了蹭，但是雙眼依舊緊盯著寧梵。

  「我不想讓你和我那麼疏離，也不想那麼客氣，如果可以……」

  「希望你能多多利用我。」

  自從找回記憶之後，寧梵就把蕭聿禮當成了第二個寧易舟，對他基本不設防，所以對他的動作也沒有任何防備。

  可是手腕處傳來的熱度依舊，讓她有些愣神，即便是不用轉頭去看，依舊能感受到他的手很大，能完全把她的手腕包裹起來，但是卻很好的控制力道沒有把她捏疼，可以就有一種莫名的掌控感。

  而蹭在她手心的臉頰的皮膚細膩又帶著一種親昵感。

  在這一瞬間寧梵更有了蕭聿禮已經長大的實在感，不再是那個可愛的小男孩。

  而是一個男人。

  她抬起眼睛看向蕭聿禮，蕭聿禮也依舊沒有移開目光，那雙桃花眼十分多情，可是眼神非常清澈認真，就好像是一隻正在和主人撒嬌的狗子。

  不過其中還有一些她看不太懂的情緒。

  寧梵的心裡一顫，下意識垂下眼帘，躲開那讓她心頭一顫的眼神。

  就在氣氛馬上要變得尷尬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寧易舟的聲音，「哎，你小子說話就說話，幹嘛動手動腳的，快點把我老祖宗鬆開！」

  寧梵順勢向後退了一步，十分輕鬆的就把手腕從他的掌心中抽了出來。

  「好，我不會再對你說謝謝了。」

  說完她甚至都沒有去看蕭聿禮的表情就轉身離開。

  而蕭聿禮看著寧梵像是落荒而逃的身影，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

  回家之後，寧梵洗完澡正在慢悠悠的往臉上塗著寧易舟送的護膚品。

  在鏡子中，隨著她的動作睡衣的袖子下滑，露出纖細的手腕。

  寧梵的動作微微一頓，手腕上好像已經流著蕭聿禮摸著它駛過著，他的灼熱刺刺痒痒的感覺，讓他覺得有些奇怪，忍不住蹭了蹭手腕。

  腦海中也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蕭聿禮剛才的神情，還有那四個他看不懂的情緒，或許不是他看不懂，而是他不想去深想，覺得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寧梵連忙搖搖頭，讓自己的思緒重新回到正事上。

  塗完護膚品之後，再房間裡看了一圈，找到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盒子。

  她把從秦頌身上身上提出來的殘魂，塞進盒子裡，細細的觀察了一會兒。

  剛才在停車場的時候沒有時間去看，現在發現這道殘魂存在的年頭已經不短了，但是實在是太過破碎，甚至看不出是誰的魂。

  她用指尖輕輕點了點盒子的外壁，開口問了起來，「你是誰？」

  下一秒，房間中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我是系統。」

  這個回答讓寧梵有些被氣笑了，沒想到被自己抓回來還這麼嘴硬。

  可惜她今天問的問題已經足夠多了，也遇到太多嘴硬的人，沒有耐心再去慢慢和他玩。

  他選擇更加直接的辦法。

  寧梵無奈的搖搖頭，「算了，還是我自己來看吧。」

  寧梵伸出手指，將指腹貼在盒子的外壁，用能力完全深入盒子內部，感受著殘魂的記憶。

  可是在她進去之後卻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在殘魂的記憶之中，他居然真的是系統，而且也正如秦頌所說的那樣，這個世界是小說中的世界。

  寧梵倒是對這份記憶有些感興趣了，她又繼續看了下去，在剛才在停車場有聽秦頌，說過寧易舟是這本小說中的男主角，她還以為是男頻的小說，了系統的記憶中，這個世界卻是一本女頻的小說。

  小說中的女主角是一位大小姐和男主角青梅竹馬，但是兩個人的性格不太對付，是歡喜冤家的類型。

  不過寧梵發現在系統的記憶中，關於女主角和其他角色的設定非常模糊，甚至名字都不知道，可是只有秦頌和寧易舟的設定非常清晰。

  在系統的記憶中，寧易舟和現在的背景基本一樣，出身很好，進了娛樂圈，但是被不上進，被人人喊打。

  但是後面的發展卻和她知道的不一樣，就在男主角最落魄的時候，他與青梅竹馬的女主角重逢，兩人一起打打鬧鬧一起進步，最後寧易舟居然真的成了影帝。

  看著記憶中的寧易舟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站在領獎台上領獎，寧梵忍不住笑了一下，如果讓寧易舟知道這是自己的結局，一定會膨脹的飛起來。

  她又繼續看下去，系統的記憶中秦頌只是一個非常邊緣的配角，他和寧易舟的交集居然只是小時候，寧易舟無意中救過他一次，然後兩人長大之後在娛樂圈重逢，秦頌嗐記得寧易舟，所以有事請他幫忙，卻被寧易舟拒絕。

  之後秦頌在娛樂圈混得越來越差，最終的下場非常悽慘。

  寧梵冷笑一聲，「裝的還挺像，真把自己當系統了。」

  這些記憶看起來惟妙惟肖，但是依舊可以看得出生硬的地方。

  其實修改建議的方法只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法術，把原來的記憶封印住，然後替換成另外一個記憶。

  不過會這個法會的人不多，雖然不難，但是需要非常強大的靈力才能支撐。

  看來這位殘魂的主人確實是自己的老朋友呢。

  可惜現在不能在殘魂中看到這位老朋友究竟是誰，不過沒關係，等到老朋友的位置，她就可以親自去看看。

  這樣想著寧梵手指微動，迅速的破了這個法術。

  她這才發現，這殘魂並不是被修改了記憶，而是完全沒有記憶，又被重新植入了新的記憶。

  寧梵微微皺起眉，看來這位老朋友是已經算到這件事可能會被發現，就提前分出了一隻沒有記憶的殘魂。

  不過這就以為她沒辦法了嘛，寧梵輕哼一聲又施加了一道法術，微微閉上眼睛。

  幾秒鐘之後，寧梵的睜開雙眼，眼睛閃過一絲金色的光芒，又迅速隱去。

  「找到了。」

  雖然殘魂沒有記憶，但是她依舊可以追溯到這個殘魂主人的地點。

  看到追溯出來的地點，寧梵皺緊眉頭，她居然對這個地點沒有任何印象。

  寧梵想了想，把這個地址發給了蕭聿禮。

  【這裡是哪裡？】

  蕭聿禮的回覆很快，【這是文化協會的創始地，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景點。】

  【你問這個做什麼，是知道要舉辦文化協會的創世周年慶了嗎？】

  這讓寧梵有些意外，【什麼周年慶？】

  蕭聿禮解釋，【我也剛剛收到消息，文化協會的創始周年慶就在過幾天在這個地點舉行，會請很多人，普通遊客還有明星，而且聽說這次還要更換文化協會的會長。】

  寧梵想起來之前交流活動的時候，沒有看到文化協會的會長，他差點忘記還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文化協會現在的會長是誰？】

  蕭聿禮回復，【是羅家的現任家主叫做羅魏。】

  看到這個姓氏，寧梵挑了挑眉，看來和他猜測的一樣了。

  至於羅紋和身為文化協會的會長是什麼關係，她想應該也不用問了，畢竟她要做的事情是用不到攀關係的。

  而且以那個人的傻度恐怕都不知道自己的親戚是這麼厲害的人吧。

  蕭聿禮的消息又發了過來，【是發現什麼消息了嗎？】

  寧梵就把剛才從撒歡中探知的東西告訴了他。

  只見蕭聿禮那邊變成了正在輸入，但是過了幾分鐘才回復。

  【我也會去的，不要拒絕我。】

  看著這句話寧梵有些無奈，她沒有想拒絕，只是估計到時候寧易舟也會跟著去。

  他們三個一起去，是不是會被他們認為是砸場子？

  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寧梵彎起唇角。

  不過說不定她還真的是去砸場子。

  -

  幾天之後，文化協會周年慶舉辦當天。

  文化協會重要性的舉辦地點在隔壁F市的四夕洞。

  這裡不光是文化協會的創始地，同時也是非常著名的景點，有一座地下宮殿留存千年，很多人都基本每一個到F市的遊客都會去逛一逛，算是十分熱門的景點。

  寧易舟和寧梵到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了，其中大部分都是遊客，畢竟每年只有這個時候才可以允許普通遊客參加。

  這讓很多人都非常感興趣，紛紛趕來。

  寧易舟也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看來娛樂圈中也有不少人想要結識文化協會的人。

  寧易舟忍不住嘖了兩聲，「沒想到這個文化協會的招號召力還蠻強的，居然能引來這麼多人。」

  「而且聽說這次文化協會要換會長，也不知道會換成什麼樣，聽說這個人已經當了好多年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要換。」

  看到周圍絡繹不絕的人群，寧梵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她回頭看向寧易舟，對他眨了眨眼睛。

  看到寧梵這副神情，寧易舟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有些警惕。

  「老祖宗您想幹嘛？」

  以他對寧梵的了解，寧梵肯定又是想到什麼主意了，希望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寧梵看了一圈，突然彎起眼睛笑了起來。

  「你覺得文化協的會長，換我來噹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