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付出生命的代價
2024-05-02 22:54:29
作者: 一卉
醫生看著我搖了搖頭,「病人大出血,送來的太晚了,現在命是保住了,可隨時都可能出現生命危險。」
我抓住醫生的手臂,很是無助,「醫生,你一定要救救他。」
醫生嘆了嘆氣隨即離開,我身後響起一個女人嘲諷的聲音,「余程程,這件事是你和你爸串通好的吧。」
我轉過頭,看見顧夢一臉譏笑的向著我走來,而他身邊的是楊林。
「你什麼意思?」
「你剛剛的電話我都聽見了,你爸是顧氏工地上的工人,現在出事了,把事情甩到顧氏,不就是想要訛錢嗎?這還不是串通?我現在就告訴我哥!」說著,她立馬拿出手機,一副得意的模樣。
我想都沒想,奪過她的手機,緊盯著她:「你憑什麼這麼說!」
「你們這樣的人,除了這點小心思還能有什麼?眼見著攀不上我哥了,所以就想訛錢?」她一板一眼的說著,仿佛說的是事實。
我冷笑一聲,對於顧夢這樣有妄想症的人,我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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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默認了?我勸你,還有你爸,別打顧氏的主意。」她眼睛瞪的大大的,伸出手向我要手機。
「我告訴你,我就打顧氏的主意,怎麼了?」我掃了她一眼,轉身便走。
我爸還在病房,沒時間在這和她撕。
手臂一下被人拉住,我轉頭看去,是楊林。
他不耐煩的看著我,眼中蘊含警告,「余程程,不要太過分了。」
我過分?
我掙脫開沒有再理會他們,說再多,罵的再狠,對他們來說都不痛不癢,我要的是,長久的折磨。
來到病房,爸爸靜靜的躺在床上,臉上掛著氧氣,眼睛緊緊的閉著,看上去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想起醫生的話,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握著他的手,一把擦去臉上的淚,心裡不住的默念,你一定要挺住。
我沒有其他的親人了,如果爸爸再去世,那在這世上我就是獨自一人了。
我垂著頭不發一語,靜的都能聽見牆上時鐘的滴答聲。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鈴聲響起,我漠然按下接聽。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有禮貌的聲音,「你好,你是余洪的女兒余程程小姐嗎?」
我頓了頓,用乾涸的嗓音道:「我是。」
「我們董事長想見你一面,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不方便。」說完,我就準備掛電話,那頭的聲音驟然提高,「我們董事長是顧氏集團顧離生的父親。」
拿著電話的手一頓,我咬了咬牙,再次把手機放在耳邊:「什麼時候。」
……
下午三點,顧董的秘書便又來電話了,我走到醫院門口,果然看見不遠處停著一輛豪車。
醫院門口還有幾個稀鬆的記者,我坐到車上,看向身邊的中年男人。
那張臉和顧離生還真是萬分相似,但卻比顧離生多了幾分威嚴和嚴謹。
他用渾厚的聲音的道:「你就是余程程?」
我點了點頭,他淡淡的拿出一張空頭支票遞給我,「等你爸爸醒了,把這個交給他,讓他對今天的事做出一個解釋。」
我愣愣的看著那張支票,卻遲遲沒有接過來。
他是想收買我爸?然後讓我爸解釋這次的事故和顧氏無關嗎?
心中油然而生的一股怒意讓我快要把持不住,「顧董事長,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爸現在還生死未定,你就想著用錢打發我們了?」
他黝黑的臉上驟然生出一抹不悅,眉頭緊皺,掃了我兩眼,隨後把支票收了回去,「你要什麼,你說。」
我冷笑一聲,這顧氏的人,一個個還真是一個德行!
「我什麼都不要,如果我爸有幸能醒來,我會讓他說出實情,是你們的責任,那就該你們承擔!」
「我現在就是在承擔責任!」他面不改色的道。
「你現在是在收買!我爸是工傷,所有的醫藥費用本就該你們承擔,再加上我爸受傷的原因是因為你們顧氏的問題,所以這件事,本就不賴我爸,我爸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你憑什麼認為錢,可以換回一條命?」我心裡是生氣的,但我最不喜歡自己的一點就是再生氣,我都能忍,我都可以保持理智。
我現在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打上去替我爸出氣,可是我知道我不能。
他額頭隱隱爆出青筋,像他這樣位高權重的人,或許一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對待吧。
「希望余小姐不要後悔。」說完之後,我就被趕下了車。
看著他們的車子離開,我才回了醫院。
當我走進病房門口時,醫生和護士已經在裡面團團圍住做著急救措施。
我撥開人群擠了進去,聲音有些顫抖道:「醫生……」
醫生僅僅掃了我一眼沒有理會,幾分鐘之後,他緩緩道出幾個字:「死亡時間,下午四點十二分。」
我站在原地,腦子裡嗡嗡作響,所有氣血上涌,我險些站不穩。
眼見著醫生護士把所有的儀器收走,我連忙抓住醫生的袖子,看了我爸一眼,「醫生,你再看看吧。」
他拍了拍我的手,嘆息道:「節哀。」
我站在原地看了我爸許久,甚至在他出殯下葬之後,我都還沒緩過神來。
我把自己扔在家裡,渾渾噩噩了好久,徐煙火來了幾次,我都提不起任何心思。
甚至偶爾會有一些一閃而過的想法,我的人生活的這麼失敗,我還活著做什麼?
那幾天一度讓我沉淪讓我塌陷,那種被黑暗緊緊包圍的孤獨感和絕望感,我從來沒有過,我也再不想去體會。
幾天後的一個早晨,同樣的陌生電話,同樣的聲音,同樣的事情。
我直接掛斷,把東西砸了一地,發泄著我深藏在心的情緒。
可是最終,我還是去了,去了顧離生他家的別墅,去見了顧擎。
「你找我來做什麼。」
他坐在書房前的椅子上,面目端正,示意我坐下再說。
我沒有忤逆,而是坐在了他的對面,與他對視。
他沉默了一會繼而道:「幾天過去了,這件事仍舊沒有平息,雖然對顧氏來說這樣的事算不得什麼大事,但是卻影響了我們集團最近的項目,所以,希望余小姐能好好考慮一下,私了,對你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我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這時候的我就像是一個火炮,誰點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