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鎮定自若,反擊之戰
2024-07-21 18:50:14
作者: 成珍珍
主院內,春天的花兒開的鮮艷,可是那都不及站在那裡姿態高昂的楚夏然。
一身紅色的公主官袍,精緻的妝容,無懈可擊的姿態讓她看起來如同最驕傲的鳳凰,哪怕四面都是不懷好意之人,楚夏然的高傲也不會折損半分。
「馬校尉,你可知道本公主是誰,你又是何人!本公主乃是楚國皇室嫡公主,本公主乃是君,而你,不過是一個臣子罷了,懲罰本公主?真是可笑!」楚夏然笑著說道,這世間除了父皇和母后,還有誰可以這樣坦然的說出懲罰自己的話語來。
馬西的面色瞬間變的不好,本來還算俊美的臉色帶著被拆穿面子的尷尬和不甘,他沒有想到楚夏然會這樣不給自己面子,甚至拿著身份壓著自己,而馬西一直都十分在意楚夏然的身份比自己高,讓他絕對他一個大男人很是不甘心。
「可是,如今你是我的夫人,如今你是我馬府的人,你殘害馬府的子嗣,就必須接受懲罰!」馬西站在那裡硬氣說道,若是楚夏然不說那些話,甚至只要楚夏然認錯求饒他都不會這樣,可是楚夏然的姿態讓馬西想要讓他看到楚夏然沒有驕傲的樣子,那個時候,楚夏然是不是就會求自己。
楚夏然站在那裡,哪怕她身邊的人沒有馬西府中的侍衛多,但是一身氣勢卻沒有半分輸於馬西,身為公主,楚夏然耳濡目染之下,自身的氣勢並不低。
「馬校尉,本公主還曾記得,你曾經告訴過本公主,你喜歡的就是本公主的驕縱跋扈,哪怕本公主心狠手辣,你也喜歡!」楚夏然說到過去的事情,聲音中帶著一抹女兒家的柔情,可是只是片刻,那柔情就褪去,似乎剛剛的那一瞬間就是錯覺一般。
馬西一愣,楚夏然所說的讓他想起那段日子他如何苦苦的追求楚夏然,他絕對楚夏然就是真正的公主,哪怕她的名聲不那麼好,可是馬西就是喜歡。可是如今,他對楚夏然的心思沒有變,可是他卻希望楚夏然改變,變成溫柔體貼的女子。
熏衣看著馬西的臉色有些緩和,連忙開口打破這樣的氣氛「公主,老爺對公主一直都是真心愛慕的,可是公主您怎麼能傷害老爺的孩子,老爺已經說過孩子出生後就交由公主撫養,老爺為公主做這麼多,公主都不感動嗎?」
熏衣的一番話,果不其然讓馬西的臉色又變的難看。
楚夏然看著馬西改變的神色倒是不覺得失望,她本來就沒有想過要用同情來博得馬西的愛,她不過是在和過去做一個告別罷了,今後,就真的一切都過去了,也放開了。——
「馬校尉,這是準備怎麼來懲罰本公主呢?」楚夏然漫不經心的問道,然後又開口「不過,本公主也不是你可以懲罰的,若是你想試試以下犯上的後果!」
楚夏然的態度,讓馬西口不擇言「來人啊,將三公主給帶下去打十板子,幽禁主院半年不得出府!」馬西自以為這樣的懲罰是輕的,畢竟害死一個孩子若是平常家族或許都可以卸下正夫人的位置。可是馬西忘記了,他面前的這個女人不僅僅是他的夫人還是一國公主,他這樣做已經失去了規矩。
任何一個女子,若是被打了板子幾乎就已經沒有顏面,那樣的地方被打,一般女子今後在貴女圈子已經沒有立足之地,更何況若是被幽禁,若是被外人得知,還不知道會怎麼惡意揣測。
馬府的侍衛各個都是武功不俗之人,畢竟馬西手中可是握著兵權之人,這些人雖然有些畏懼於楚夏然公主的身份,但是他們所聽從的乃是馬西的命令。
侍衛比較客氣,可是還沒有靠近楚夏然的時候,楚夏然身後所站在那裡的婢女們卻都擋了下來,兩方交手,馬西才知道原來這些被楚夏然從宮裡帶出來的婢女竟然身懷武功。
「馬校尉竟然連府兵都動了,本公主若是不給馬校尉一個真相實在是說不過去,不過就是不知道本公主給馬校尉一個真相,馬校尉怎麼收場!」楚夏然說完,就對著阿月點了點頭。
馬西愣住了,他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而熏衣更是覺得楚夏然似乎有什麼底氣一般,更是害怕的瑟瑟發抖,熏衣的害怕讓馬西誤解,馬西輕輕的拍著熏衣,安慰之意濃厚。
阿月來到房間,不過一會手中就拿著一個佛珠走了出來。可是眾人看到那個佛珠都愣住了,那些還在僵持的馬府府兵停下了動作,那些辛災樂禍的侍妾僵硬了臉色,還在馬西懷中的熏衣更是抖的如同一個篩子,而馬西則是直接放開了手,讓熏衣摔落地上。
阿月手中的佛珠乃是和熏衣所拿出來的佛珠一模一樣,但是這樣一個一模一樣的佛珠代表著什麼,眾人心裡都有數。可是,在地上爬起來的熏衣卻不可置信,怎麼可能,她手中的那顆佛珠才是真的啊?——
「校尉大人!」自從三公主下了命令,這些楚夏然的婢女和屬下都從稱呼馬西為「駙馬」改成了生疏的「校尉大人!」
「公主所擁有的這顆佛珠,乃是皇上親自所賜,而這顆佛珠賜給公主之後,公主就一直放在身邊,從未離開過身邊,不知道姨娘是怎麼有另外一顆的?」阿月問道。
馬西看著熏衣的目光帶著怒氣,熏衣看著身邊的婢女,婢女立刻將那佛珠拿給熏衣,熏衣舉著這顆佛珠,惶恐解釋「不,這顆是真的,是真的,是公主賞賜給我的!」
阿月上前拿過那顆佛珠,看過一番後,笑著開口「姨娘冤枉的好生無理,公主的那顆佛珠乃是最好的楠木所製成,而姨娘你所說的佛珠乃是很普通的佛珠,不過是有些相似罷了。公主身邊所用之物都是最為精貴的東西,這樣的佛珠公主連看都不會看,而且姨娘說公主賞賜你佛珠,可是奴婢等人都不曾知道,不知道姨娘所言是什麼時候!」
阿月不愧是楚夏然身邊的貼身婢女,在宮中大家也尊稱一聲姑姑,哪怕是面對馬西,這氣勢也沒有怕的,說出來的話語更是條理清晰,字字句句都在指責熏衣的陷害。
熏衣本來還十分慌張,可是如今聽到阿月的話語,指著站在那裡的一個姨娘開口「她!她可以作證,這佛珠乃是公主賞賜給我的,老爺,你要相信妾身啊!」
可惜,現在的馬西已經有了懷疑,看著熏衣的目光中也不再是疼惜,而是帶著不信任。
那被點到的姨娘站了初蘭,可是開口的話語卻足夠讓熏衣發瘋,那姨娘聲音帶著無辜「妹妹,你可不能這樣拉我下水啊,公主是什麼身份,什麼時候賞賜過東西給我們,更不要提我看到什麼了?雖然妾身十分嫉妒公主,但是也知道陷害公主乃是大不敬之罪,妾身是萬萬不敢的!」
這女子說完還有些害怕,在這之前她已經被三公主的人給找到,原先她的確和熏衣準備合夥來將三公主給陷害一番,畢竟她這輩子都沒有做母親的權利了,可是卻沒有想到三公主什麼都知道,比起報仇她更珍惜自己的性命。
熏衣沒有想到,事先計劃好的人竟然突然轉變,她上前撕扯那姨娘的頭髮,不住的尖叫「你為什麼要隱瞞?那佛珠明明就是三公主賜給我的,你看到了啊!」——
「夠了!」馬西不耐煩的將熏衣給推開。
那另一個姨娘如今衣衫不整,頭髮也被熏衣給抓的亂糟糟的,剛剛呈現的柔弱之感頓時消散,這個時候,那姨娘突然看到三公主投來的目光,想到三公主的手中握著自己的把柄還有自己的性命,姨娘哭哭啼啼「妹妹,說句難聽的話,三公主當時進門的時候這樣對待過我們,我們怎麼會幫著三公主,可是妾身知道,哪怕心裡不開心但也不能冤枉人啊!」
馬西頓時相信姨娘所說的話語,這些姨娘對楚夏然的不滿馬西知道,所以這些人更不會幫著楚夏然。
「老爺,你相信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這一定是三公主陷害我的,你要為我們的孩子做主啊,妾身已經沒有了孩子,難不成妾身會心狠的用自己的孩子來陷害三公主嗎?」熏衣懇求道,她知道若是這次自己被定了罪,就什麼可能都沒有了。
這個時候,一直都如同看戲一般的楚夏然走了幾步,開口的聲音帶著篤定「本公主從不喜歡被人冤枉,一個妾室也敢誣陷本公主,本公主倒要看看你的孩子究竟是如何沒的,去,將母后派給本公主的御醫請過來!」
楚夏然的神色太過於篤定,讓熏衣覺得自家所計劃的那些事情似乎都被楚夏然所熟知,她害怕的連忙拒絕「三公主難不成是不相信馬府的大夫嗎?府中的大夫所言怎麼會有差?」
可是,熏衣阻攔的態度更加讓人懷疑,不過一會御醫就過來了。這御醫乃是楚夏然出嫁的時候,皇后心裡擔憂後院那些陰私的事情,所以特意賜給女兒的,一直照顧著楚夏然的身體,請平安脈等事情都是這位御醫。
「不,我不要看御醫,御醫肯定是你的人,你一定要冤枉我!」熏衣不住的後退,面色帶著惶恐和不安,原本因為流產就憔悴的面容更是白的如同一張紙。
和熏衣相比,楚夏然站在那裡如同高高在上的掌權者,聲音帶著笑意「既然姨娘這樣擔憂,本公主倒是的確要費一番心思,去,多找幾位大夫來!」
當不僅僅有御醫還有幾名城中十分有名望的大夫都過來的時候,馬西容不得熏衣後退,拽著熏衣的胳膊讓那些大夫診脈,可是一個個大夫的所言,讓馬西羞於面對。
「回稟公主,這位夫人身子十分孱弱,乃是前些日子流產所致!」大夫們的口風都是一致的,那就是熏衣的流產乃是前些日子的事情,絕對不是昨日的事情。——
楚夏然看著馬西推開熏衣,看著馬西對自己投來歉意的目光,心裡什麼感受都沒有。
「那,這姨娘的孩子乃是如何沒的,是否是因為被人下了毒藥?」楚夏然問道。而此時的熏衣已經知道自己完了,她所計劃的一切,她所籌謀的一切,都沒有了,連同孩子都沒有了。
一位有些年老的大夫走了出來「公主,這位夫人乃是跌倒過或者腹部遭受過撞擊,所以才會流產,並不想因為什麼毒藥!」
事到如此,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不過是熏衣想要奪去正夫人的位置,所以用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來陷害公主,這一招雖然十分險惡,但是若是成功了,獲得的卻是名譽和地位。
「阿月,送幾位大夫出府!」說著,阿月就給了每一個大夫豐厚的銀子,親自送了那些大夫出府,言行之間都是一個公主的禮儀風範,處理事情面面俱到。
馬西看著熏衣,一個巴掌將熏衣給打的滾落在地上,就在馬西還想要打的時候,楚夏然繼續開口「去,將府中的府醫給請來,本公主倒是要看看,他的醫術怎麼退步這樣多!」
府醫被押來的時候,看來已經知道事情的結果,還沒有等到審問就已經巴拉巴拉的將所有的過錯給推到了熏衣的身上,不過是說這一切都是熏衣所指使的,而熏衣的孩子在前些自己就在一次跌倒的時候已經摔沒了。
「老爺,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到了這個時候,熏衣還是想要辯解,可是沒有用了,這裡沒有一個人相信她,她剛剛裝的有多麼可憐,如今就有多麼可恨。
馬西怒氣的又給了熏衣一巴掌,就是這個女人弄沒了他期待的孩子,還讓他誤會了楚夏然,若不是現在有這麼多人,馬西一定會殺了熏衣的。
「將熏衣給關入柴房!」馬西沒有說自己處理,但是眾人都清楚,熏衣怕是已經沒有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