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命運在自己手上
2024-07-21 16:41:17
作者: 沙拉土豆泥
「李先生,我明白了,謝謝你。」
在連續四問之後,許巧玲終於出聲了。
李睜無聲地笑了笑,以平靜中帶著冷酷,又並不太嚴肅的聲音道:「在你成功前,那些對你冷嘲熱諷的人,在你成功之前,他們就會變成小丑。」
「你只需記住一點,現在能決定你命運的是這張單曲,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那頭又一陣沉默,有輕微的呼吸聲傳來,最後嗯了聲:「謝謝,真的非常謝謝。」
「不客氣。」李睜掛了電話,忽然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掃了一眼,愕然發現,GG店裡包括老闆娘在內,三女一男都以一種莫名狀的眼神看著他。
李睜乾咳了一聲,從兜里掏出一塊錢放桌上,那老闆娘大度地揮揮手:「小伙子,不用了,你電話里說的那些話很有哲理,就當我們也上了一課,我聽了挺有感觸的,讓那些狗去吠吧,走自己的路。」
李睜滿頭黑線,哥們兒上一堂課就值一塊錢?
還有你這最後一句,怎麼聽都有點不對味,剛才通電話的時候,整個店裡其他人其他人似乎都沒啃過半聲,就他在那裡說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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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翼唱片,一間休息室。
那頭傳來忙音之後,許巧玲沒有繼續壓著呼吸,用力吸了吸鼻子。
她來自一個五六線小縣城,帶著音樂的夢想來到南市,近三年時光,白天打零工,晚上去酒吧駐唱,租棚戶區一間小破房住,省下的錢全部用來報藝校開的學習班,日子過的有多艱辛,她自己心裡最清楚。
現在的境遇再差,也比出道前好了無數倍,至少有了看得見的希望。
她能簽約唱片公司,靠的是她的嗓子。
這張單曲成績好壞,取決於她的歌,也就是嗓子加適合的歌曲。
李睜說的太對了,出道前那三年裡,不好看她能成為專業歌手,言語打擊,冷嘲熱諷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好幾十,甚至還包括了她學習班裡的一個助教,說她純粹浪費青春...
結果呢,在她簽約唱片公司之後,集體失聲,不是小丑又是什麼?
歌曲是我自己的選擇,接下來需要做的,就是以最佳的嗓音狀態錄製完成,別人對我什麼態度又有什麼關係,命運是掌握在我自己手上的。
腦海中這般想著,許巧玲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咚咚咚,許姐,你今天還錄不錄了?汪老師在那裡催了,他還有事兒呢。」敲門聲響起,娜娜推門走了進來。
許巧玲看著她,微微一笑,道:「娜娜,你去跟汪老師說一聲,說我幾分鐘就到,今天再錄一小時,要是通不過,那就明天,明天是最後一天,無論如何我會把歌錄成,絕不拖到後天。」
娜娜有些愣然,許巧玲堅定的口吻,以及臉上雨後初晴般的燦然笑容,讓她感覺哪裡不一樣了,片刻後,點頭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
李睜還是把一塊錢留下了,出了GG店,不錯的心情讓他腳步輕快,五千保底費,再加兩千五分成預付款,總共七千五,四捨五入小一萬,嗯,人生一個小目標,萬元戶實現了!
晃晃悠悠飄進校園,又飄到了籃球場,剛好看見何靜芸一個雙手投籃打板入筐,李睜高喝一聲:「好球!」
今天的何靜芸穿著一套淡綠色的運動服,秀髮紮成了一個小丸子,素麵清新靚麗,整個人散發出一股青春的活力。
她撿起球,回頭嗔來一眼:「搞定了?」
上午一碰頭,李睜就跟她提了賣歌的事兒。
李睜嗯一聲:「五千塊,銷量10萬以上,每一張還可以分一毛錢,我們八二開,分你兩成。」
何靜芸微微詫異:「分給我幹嘛?」
李睜理所當然道:「要不是昨晚複賽芸睜組合演唱《我們的愛》,也不會有許小姐這個客戶,一張正版唱片市場售價算十塊,唱片公司一般分六成,也就是六塊,其他四成歸分銷商以及門店,以此為參照,芸睜組合扮演了經銷商和門店的角色,分四成,你我一人一半,是以,你占兩成。」
何靜芸眨了眨眼:「發唱片的利潤分成你也知道,你家裡人有在唱片公司上班的?」
她也就好奇一問,沒等李睜給答案,隨即一搖頭:「歌是你的,我沒有參與創作,賣多少錢是你的本事,分成我不要。」
「那怎麼行?」
「怎麼不行?」
「我有我的原則。」
「我也有我的原則。」
何靜芸隨手撩開額頭的幾縷髮絲,明眸皓齒地一笑,柔美中透著一絲堅決,明媚得讓人炫目:「要是青歌賽決賽拿了好名次,得了獎金,那就得一人一半,你想不分我都不行,當然,你發了一筆橫財,見者有份,請我吃一頓大餐是必須的。」
兩人交往還不到十天,但每天待在一塊的時間卻長達十小時,李睜對於何靜芸的性格,多少有了了解,別看她主見不是那麼強,排練駐唱基本都跟著李睜的節奏走,可一旦某個事兒打定主意,那是真的倔強,輕易不會改變。
「傳球,你休息一下,換我練會兒。」李睜聳聳肩,沒再勉強,雙手往前一伸,擺出接球的姿勢。
二十分鐘後。
李睜以一個三分跳投空心入網作為收官,抹著汗走到場邊,接過何靜芸遞來的礦泉水,擰開蓋子,一口接一口地喝著。
何靜芸看看天色,又從兜里摸出電子表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去寢室換身衣服,你在校門口等我。」
李睜點點頭,看著她漸行漸遠的婀娜身姿,腦海中靈光一閃,喊道:「學姐...」
「嗯?」何靜芸停步回頭,李睜猶豫了一下,搖搖手:「等下再說。」
何靜芸哦了聲,再度起步。
五點一刻。
李睜在校門口等來了何靜芸,他單腳支地坐在自行車上,沒有急著出發,上下打量了何靜芸幾眼,疑道:「學姐,你會不會跳舞?」
「跳舞?」
「隨便什麼舞蹈。」
「我小時後在少年宮學過芭蕾和民族舞,不過已經很久不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