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虛神界

  「牢籠？關押著可怕生物？我明白了。」熾蒼回答，眼中閃爍著精光，躍躍欲試。

  光有前無古人的突破，找不到敵手來應證所得，無疑是一件痛苦的事，如果用一句話總結，那便是無敵太過寂寞。

  得知虛神界中可能有自己想要的敵手之後，熾蒼不再鬱悶，即刻便要動身前往。

  「柳神，能再給我仔細講一講虛神界嗎？」在動身前，熾蒼想要將那個神秘的精神世界了解清楚。

  

  或許他還是十凶之時，曾知道虛神界的秘密，但是現在真的沒什麼印象。

  「你將前往虛神界接觸那裡的終極秘密，自然要把來龍去脈告知於你。

  關於虛神界，其實有很多種說法，有人說，這是成神後將要進入的世界，也有人說，這是上古先民們頂禮膜拜的至強生物——神明，聯手用精神思感構建了這片奇異的世界。

  這些說法其實都不是真相，只是上古先民們臆測的結果。

  下界八域為牢籠，這件事在上界不是秘密，在他們看來，這裡便是用來關押「有罪之族」的牢獄。

  但事實上，真正的牢籠是在說虛神界，那裡關押著某些恐怖生物，和黑暗、詭異等有關，關乎甚大，極度危險。

  若是有失，將是一場大難。

  由於時間太過久遠，我涅槃了多次，有些重要的記憶暫時缺失，所以，能告訴你的只有這麼多。

  需要提醒你的是，這是一個牽扯很大的秘密，切不可透漏於人，否則可能引來大禍。

  即便是石昊，也不應當讓他知曉，如果他真的能兌現那些潛力，走到極深的地步，總有一天會知道這些，提前知道對他沒什麼好處，只會害了他。」

  柳神出聲，為熾蒼解惑，同時也在告誡熾蒼，不要將這個隱秘泄露出去。

  祂之所以告訴熾蒼，是因為他是曾經的十凶之一，有資格知道，而今的石昊，只是一個剛剛踏入修行界的雛鷹，不該讓他捲入這種因果當中。

  熾蒼鄭重點頭：「我知道了。

  對了，你剛才提到了一個「有罪之族」，這是什麼意思？」

  「那是一些為原始古界做出巨大貢獻的種族，本應無罪，後因一些不得已而為之的行為，加上有心之人的渲染，成為了有罪之族。

  他們的一些後輩子嗣被遣進了這片世界，相當於是一種流放。」

  熾蒼聞言，眉頭微皺，本應有功，最後卻被有心人渲染成有罪，他從中聞到了陰謀以及內鬥的氣息。

  做為一個稍有些霸道的人，熾蒼很看不慣這些，他要是遇見了，絕對會一雷霆把這種人給劈成粉碎。

  「難道沒有人管這些嗎？」他多問了一句，因為他也曾是原始古界的一員，從某種意義來說，和這些「有罪之族」是戰友的關係。

  柳神搖了搖頭。

  「能管的人都遭劫了，真正大難臨頭時，有責任、有擔當的人哪能安然無恙的活下來？

  唯有一些蛀蟲，棄大義而不顧者，才能好好的活在世間。

  不過，在這件事上，也沒人會責怪誰，只是個人的選擇不同罷了。

  沒有人要求別人一定要為此賭上自己的生命，否則，那些生靈也不可能活的下來，會被第一時間送到最前線。

  但是，潮水退去之後，他們做為倖存者，該有的公正與道理是最起碼的東西，歪曲事實，顛倒黑白，懲罰有功之族，這樣的做法，讓人心寒。

  總有一天，會遭人清算。」

  「柳神會去清算嗎？」熾蒼突然這般問道。

  他心中有一種憤然，既有他自己的想法，也有血脈深處傳出的情緒，大難來臨時躲在別人身後，享受別人的拼死守護，結果，大難過去，又跳出來在別人守護的這片天地中攪風攪雨，將歷史書寫成自己喜歡的模樣，肆意打壓有功之族，太讓人心寒了。

  柳神沉默了很久。

  祂也曾不忿，也曾與那些生靈產生過衝突，但是最後，柳神不再去過問這些事，一個是因為祂遭遇過難以形容的重創，無力改變，另一個是，祂認為一切禍亂的根源便是黑暗和詭異，要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柳神曾在太古時代顯化過多次，重修了多次，基本每一次都在成仙詭異的劫難中被重創，不得不重頭再來，上界，是一個被最詛咒的世界，難成仙，柳神能從那種詭異劫難中活下來已經是非常難得。

  想要進軍仙道領域，繼續待在上界的話根本不可能實現，所以，祂另尋他途，多方探尋，冒險來到下界，等待一個機會。

  而今的祂，還會回到上界和那些殘存的生靈清算嗎？

  答案自然是不會。

  最後，柳神搖了搖頭。

  「我要找回曾經的自己，恢復巔峰，從根源處解決黑暗和詭異。」

  祂的語氣很堅定，心懷大志，要去解決黑暗的最終源頭。

  熾蒼能聽的出來，柳神的志向不可改，一心要平定黑禍。

  「如此說來，你不會去上界？」

  「我本就是特意來到下界，又怎會返回？平定黑暗動亂這條路，只要踏上便註定沒有回頭的可能。」

  此刻的柳神，有一種決絕，更有一種一往無前的絕世風采。

  但是，聽到祂這般說，熾蒼卻有些擔憂，無盡歲月以來，黑禍不絕，就是仙古紀元時的原始古界也被覆滅，那麼多的強者都在大劫中倒下了，巔峰期的柳神也無可奈何，逆轉不了大局，現在跌落谷底的柳神就能嗎？

  就算祂重回巔峰，能以一己之力扭轉乾坤？

  恐怕到頭來，會落得個身死道消。

  「好吧，我會跟你一起，再怎麼說我也是十凶之一，那些曾經沒有來得及兌現的天賦，這一次，要全部兌現出來。」熾蒼笑著說道。

  兩個人一起上路，總比一個人去要好得多。

  柳神什麼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祂從來不會在別人面前露出什麼情緒，沒人知道祂是喜是怒是哀還是樂。

  但是，當有人知道祂所要走的可能是一條絕路，還義無反顧的願意跟祂一起時，祂的內心，也會產生些許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