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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二十五章 無論誰有,不如自己有

2024-07-21 15:35:51 作者: 腐竹野人

  年老色衰!

  說的是老伴。

  可他也幾乎步入了後塵,年輕的時候,任性妄為,一碗水不端平,還信奉所謂的棍棒底下出孝子。也就呵呵了。

  

  那不過是他教訓劉光天的藉口。

  劉光齊那時候可是成家立業,還跟著媳婦去保城,關鍵還是真的廠裡面的小領導,不想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組長。

  在軋鋼廠沒人把他當回事。

  在四合院裡面也沒有幾個人真的將他當成二大爺,喜歡權利的他,如何能體現自己的權威,那就是在劉光天哥兩的身上。

  非打即罵。

  趕出家門。

  ...

  數不勝數。

  那時候的他們年紀還小,離不開他,誰知道這一個個步入社會之後,立馬就變了性格,對他也是愛答不理,沒有達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什麼老子?

  照樣挨揍?

  當一個個翅膀硬了之後,對他的態度,哪怕是外人也心寒,也不是沒有人站出來替他解決矛盾,可將之前的雞毛撣子的事情拿出來。

  外人一個個也選擇閉嘴。

  那時候的劉光天可是最慘澹的一個,大冬天的,扔在床鋪上,昏迷了三天,哪怕是吃喝拉撒也沒有人照顧。

  ....

  「二大爺,你怎麼哭了。」

  何大清好奇的打量著劉海中,知天命的年紀,非要做什么小兒女的姿態。

  「睹物思情。」

  「老何,這裡面的老人之中,按理來說,其實你才是那個最大的混蛋,在傻柱年輕的時候,你就拋棄他們離開了。」

  「二十年之後在回來,傻柱也將你趕走,不讓你進家門,現在再看當初,你們的關係已經和好,而我家的兩個兔崽子,哪怕是遠遠的看見我,也會恨不得立馬就逃走。」

  劉海中眼淚孤寂,手指落在桌子上。

  袖口擦拭著眼淚。

  除了傻柱沒有任何的言語之外,剩下的人,幾乎每個人都是唏噓不已的表情,那時候的劉海中是一個高傲的人。

  誰敢說半點不對。

  現在回頭在看一下他。

  滿鬢霜白。

  剩下的除了祈求一般,壓彎的脊樑,還真的沒有什麼東西,在引起了周圍人的主意。

  哎。

  何大清看著糾結的劉海中,非常淺顯的道理,一個理智的人,明白自己想要什麼的人,就會明白這件事的緣由。

  是傻柱主動找的他嗎?

  明明是被逼無奈。

  他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光棍,想要有一個落腳的地方,不求到何大清的身上,他還能求到誰的身上,哪怕是何哲。

  如果沒有何大清在中間挽回。

  誰會認識他啊。

  一個渣男。

  一個寧願給秦淮茹養繼子的玩意,對自己的親人,是一點也看不上。

  呵呵。

  等傻柱掙得淪落到無法自理生活。

  哪怕是求到何哲的身上,敲開那扇門,他可能都不會正眼看一下,原著中,對傻柱的結局,不是已經有了明顯的描寫。

  錯過了。

  那便是一個輪迴。

  何彪。

  原著中他還是有一個親兒子,哪怕是最後打電話,也沒有說挽回婁曉娥跟何彪兩人的心,他們坐在半山腰的別墅之中。

  吹著海風。

  默契的將傻柱遺忘。

  這才是現實。

  「你在糾結現在的慘澹生活。」何大清苦笑的看著眼前的老夥計,還這得是一點也不了解什麼是人性啊。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三大爺血紅的雙眼。

  注視著何大清。

  院子裡面明明是他無論是為自己,還是為孩子,他儘量的一碗水端平,也沒有偏袒任何一個人,為何最後他還是落到孤家寡人的下場。

  他不服。

  「你們是不是忘記了最為關鍵的一點。」

  「現在是傻柱跟秦淮茹有求於我,他們想要在我的地盤落腳,看在以往的愧疚上,我給他們提供住所,但凡是惹我不開心。」

  「我可以立馬找人將他們趕走。」

  何大清敲著有些痕跡的桌子,望著房梁頂,他才是這個家的頂樑柱,至於他們的窘迫的境遇,那還不是手上沒有足夠拿捏他們的東西嗎?

  「老爺子,你這話我可就不開心了。」

  傻柱站出來,立馬反駁道,這何大清直接將他給比喻成一個求庇護的無能的巨嬰,實際上,他還是有自己求生的能力。

  遠不沒有何大清嘴上說的不堪。

  呵呵。

  「難道我說錯了嗎?」

  何大清冷笑道。

  「當初如果不是你求到我的面前,你看我會不會見你,我是被白寡婦一家給騙了,她們也確實過河拆橋了。可是你難道是一個好人嗎?」

  「易中海明明已經將扣留我寄給你生活費的事情解釋清楚了,你為何還是不肯原諒我,覺得我是來跟你搶房子的壞人。」

  「這老宅子也是我的,是我從一群人裡面搶回來的,而不是你的,心安理得的將我的老宅子給賣了,導致最後無家可歸。」

  何大清幾乎是貼著臉,將傻柱損的一文不值。

  可是他依舊不敢有任何的反駁,今天離開這裡,他知道他還是會回來的,至於何哲對他的態度,那就是當成一個吃乾飯的。

  如果沒有何大清的說情。

  恐怕只會把他當成一個陌生人吧,他什麼也沒有給何哲留下,還想著從何哲的身上得到該有的照顧,換位思考一下。

  他當初是如何對待何大清的。

  那何哲也會翻版的對待他。

  「無話可說了。」

  何大清敲著桌子。

  「前車之鑑,明明就在眼前,你還是縱容這娘們奪自己妹妹的家產,真當她是一個寶,如果不是看在你也就是一個窩囊廢的份上,我可以直接將當初的老宅子拿出來,問一問,我的錢呢?」

  何大清一拍桌子。

  哪怕是秦淮茹也被何大清的氣勢感染,這爺們不怒自威,哪怕是將傻柱說的跟孫子一樣,他也不敢反駁,還有秦淮茹。

  眼神更是躲閃。

  「放心吧。」

  「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的一件事,剩下的我都給何哲了,最後我也會讓他自己選擇,好好的對待何哲,有了工資,別想著你這個無底洞的家庭。這一個棒梗還不夠,又加了一個賈錘,還是要好好的跟何哲搞好一點關係。哪一天被人趕出家門之後,也可以有個地方去不是嗎?」

  「老爺子,這一天永遠不會到來,你這有點威嚴損聽了。」秦淮茹看著何大清,這不是直接絕她的後路,她現在可就依靠的是傻柱的工資過日子。

  如果沒有傻柱的幫忙。

  那她拿什麼買菜吃。

  「希望如此吧。」

  何大清並不想跟秦淮茹有過多的交流,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抉擇,非要裝什麼都不知道,什麼天真,什麼無奈。

  那不過是演戲罷了。

  當初白寡婦的演技,遠比秦淮茹厲害。

  那時候的白寡婦楚楚可憐的站在他的面前,還讓兩個孩子跪在何大清的面前,親自磕了三個響頭,就是為了認他這個爹。

  那時候的他多麼的感動。

  可人老之後。

  還不是背地裡想著將他趕走嘛?

  哪怕是為了最後的一點餘熱,一頓飯也沒有捨得讓他吃,就將他感到四九城,爭奪他那最後的一片淨土。

  嗚嗚。

  二大爺、三大爺回首對視一眼。

  苦笑不已。

  他們可沒有何大清的本事,還可以東山再起,畢竟做菜的廚藝,他們也不熟悉,現在還不是在外面撿廢品,但凡是少一點。

  他們可能就會一無所獲。

  「明白了。」

  何大清望著兩位頭髮斑白的老人,就像是知己一樣,吩咐道:「傻柱再去廚房炒倆個肉菜,我跟他們好好的喝一杯。」

  「奧。」

  傻柱雖然不情願。

  可是也知道家裡面還真的沒有幾個人將他當回事,夾起尾巴做人,還能待在院子裡面,讓何大清跟何哲說兩句好話、

  還可能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但凡是敢叛逆。

  呵呵、

  還真的沒有幾個人慣著他,或許扭頭就會遺忘。

  望著傻柱乖乖去廚房忙碌的身影,在看看身邊有些慌張的秦淮茹,何大清冷笑道:「好好過日子,千萬別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這屋子最後留給何哲的話,我會讓他好好的照顧你們的晚年生活,雖然不能像一大媽一樣,可是一日三餐,生病住院。他還是會照顧的。」

  「這件事就不勞煩大爺操心了。」

  秦淮茹訕訕一笑,心裏面更是對傻柱投來鄙視的目光,特麼的這果然還是一個窩囊廢,怎麼還不敢跟何大清叫板。

  還有何哲。

  生命都是他給與的,為何就不能要求他盡到自己贍養的義務呢?

  這娘們完全遺忘了當初,在她的忽悠下,傻柱將人給趕走之後,可是什麼都沒有付出啊,哪怕是一毛錢都沒有花在何哲的身上。

  在加上年幼時候的悲慘記憶。

  沒有跟他們拼命。

  那已經是大度了。

  「不服氣。」

  何大清一眼便看出秦淮茹的小心思,人越老,越喜歡琢磨一些事情,對於秦淮茹那嗤之以鼻的眼神,何大清有些看不慣。

  「覺得我說的是廢話。」

  「你為自己的家人著想,那也是人之常情,就像是有什麼好東西都是留給自己的子孫後輩,而不是你一樣。一個道理。可是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對於孩子的教育有多麼的失敗啊。」

  「小丹,小槐花,可是你手把手養大的,這麼多年,難道一點知根知底的想法都沒有,她們沒有好處的事情,怎麼會做呢?」

  何大清看著坐在秦淮茹身邊的兩個閨女。

  幾乎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

  這裡面還不說棒梗,他更像是一個討債鬼,讓老賈家永遠不得安寧,哪怕是最後臨走的時候,還不是給秦淮茹挖了一個大坑。

  當著眾人的面。

  說著她年輕的時候,那鮮艷的故事,有傻柱,有軋鋼廠的普通職工,還有四合院的許大茂,至於徐冬青,這個人名提及的最多。

  也是最為出名的一個故事。

  傷風敗俗的事情。幾乎將秦淮茹定在恥辱柱子上,至於徐冬青,更是不想在回來,雖然沒有人敢在背地裡說他的不是。

  可被人唾棄,也是早晚的事情。

  「何大爺,無冤無仇說我們做什麼,我們也是有家室要養的人,再說了我母親不是有傻柱叔叔嗎,還需要我們照顧嗎?」

  小丹不悅道。

  早知道她說什麼也不會拉著小槐花過來,明明是給自己找一個搭檔,怎麼也沒也想到這竟然是給自己找了一個競爭對手。

  「呸。」

  何大清直接唾棄道:「別為自己的薄情找藉口,一粥一飯,難道能耗費你多少似的。」

  「我?」

  小丹還想繼續反駁,可是這根本沒有立得住腳的地方,現在直接離開,那以後她還能不能踏進這個院子,被人鄙視的感覺。

  真的糟糕。

  在看看自己身邊的妹妹,妥妥的一朵孱弱的白蓮花,怎麼就沒有想到身邊還有她呢,但凡是她敢離開,那最後有什麼好處。

  也不會輪到他啊。

  這可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事情。

  「至於你眼前的賈錘,我看到了棒梗的影子,油嘴滑舌,也沒有見到他有什麼自力更生的能力,你難道還能子指望上。」

  何大清笑的有多麼的開心。

  秦淮茹的家人,就恨不得立馬將何大清這個破壞者趕走,這可是他們的屋子,為何要讓他進來,還有來那位大爺。

  跟一個木頭人似的。

  為何不站在她的一側呢。

  「飯菜好了。」

  傻柱端著一鍋大米放在八仙桌邊緣,自己則是坐在秦淮茹的身邊,小丹、小槐花坐在另外一側,一個小小的八仙桌。

  坐了八個人。

  心懷鬼胎的人不在少數。

  這裡面還不乏其他的心思。

  欲望編織的網格,將他們給生生世世的束縛在原地,他們不是沒有想過反抗,可是這最後的結果,幾乎沒有任何的改變。

  二大爺、三大爺,嘗試過跟他們和解,可無論是閻解成,還是劉光天,眼睛跟明鏡一般,對他們的態度,非常的耐人尋味。

  來!

  他們也不會將他們趕走。

  還讓他們坐下來吃上一頓香噴噴的飯菜。

  可是他們想要留下來的時候,則是直接被拒絕了,根本不願意在這個事情上有任何的讓步。

  「無論誰有,不如自己有。」

  何大清手持筷子,敲著小酒杯,跟二位大爺喝了一杯之後,吃著香噴噴的豬肘子,剩下的人,一個個面色鐵青。

  不知如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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