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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暗中謀劃的趙元恆(修)

2024-07-21 11:52:44 作者: 秋煙冉冉

  太子的幕僚府,詹事府。

  趙元恆今天著一襲玉白色繡著淺銀竹葉的長衫,襯得他人如菊,面如玉。

  他手裡握著一卷書冊,站在碧紗窗前,偏頭看向冷劍。

  「你說,鳳大小姐果真進了百香樓去找慕容墨去了?」

  「屬下親眼所見。」

  「呵,以她的性格,不鬧個天翻地覆哪會罷休?」趙元恆嘲諷一笑。

  「正是這樣,屬下聽到雅間裡,羽小姐打了那老鴇與紅姑娘冷絲絲。」冷劍回道。「而且,慕容墨走出百香樓時,臉色還極為不好看。不停地訓斥著身邊的護衛韓大。」

  

  趙元恆雙眸微眯,唇角浮著冷笑。

  慕容墨,除了身份,除了錢,他能有什麼可以給她的?

  他能活過二十五歲麼?

  她說什麼要一生一世一雙人,慕容墨能給她麼?身為慕容氏唯一的嫡子,要為慕容氏延續香火,三妻四妾怎會少?

  一生一世一雙人,只會是個笑話!

  誰也做不到!

  趙元恆走到桌案旁,扔開手裡的書冊,「冷劍,那批北疆馬,現在運到哪裡了?」

  「離京城還有二百多里路,因為是悄悄運輸,所以,行路較慢。」冷劍回道。

  趙元恆眉梢微揚,志在必得的說道,「二百多里路並不算太遠,離比賽的日子還有十天。趕在比賽前到達就可!你現在就出城去親自押運過來!」

  「是!」

  「另外,做好保密,任何人都不得透露風聲,不可讓趙元吉知道咱們要更換馬匹!」

  「屬下明白。」

  趙元恆頷首,冷劍很快就離開了。

  他望向窗外的一叢紫竹,微微冷笑。

  若不是與陳家從織造局裡賺了些銀子,他也拿不出這許多的錢來購買昂貴的北疆馬匹。

  三千匹,花費了一百多萬兩銀子。

  只要能贏得比賽,一百多萬兩,又算得了什麼?

  章公公這時走到書房外回道,「殿下,鳳三將軍來了。」

  「鳳鎮川?」趙元恆回頭,漸漸地眉目舒展開來,「正好,本宮想問他練兵的事宜進展得如何了,他自己倒來了,快請他進來。」

  「是,殿下!」

  很快,鳳鎮川被章公公領進了趙元恆的詹事府書房。

  「卑職參見太子殿下!」鳳鎮川大步上前,不卑不亢上前抱拳一禮。

  趙元恆打量了他一會兒,常期在軍營里摸爬滾打的中年漢子,目光堅毅,行路似風,腳步踏地有聲。

  他微微頷首,虛虛抬手示意鳳鎮川起身,「免禮了,鳳將軍,練軍進展得怎樣了?只有十天的時間了。」

  鳳鎮川起身垂手而立說道,「步兵的近身搏擊與騎射手都在抓緊時間操練,較之半月前都有較大的進步。不過,就是騎兵那一塊,稍微進步慢一些,馬匹資質太差,恐怕……」

  趙元恆淡然一笑,「這個你倒不必擔憂,本宮與其他三位皇子的馬匹都是一樣的,全都從西山軍營里調來。本宮的騎兵不行,三位弟弟的也好不到哪裡去。你只需注意射擊與步兵的陣法就可!」

  鳳鎮川抿了抿唇,只好應道,「是,卑職明白。」

  。

  鳳紅羽從百香樓回到鳳府里,馬上來到前院門房那裡找益鷹。

  益鷹為了救鳳鎮川身受重傷,經過兩月的休養,早已經痊癒了。

  她從保安堂藥房裡出來時,還是為他點了大包的補藥。

  益鷹抱著幾劑藥,憨厚笑起來,「小姐這是要讓益鷹做月子嗎?天天這樣的補著?」

  鳳紅羽笑了笑,像軍中兄弟那般拍拍他不太高的肩膀。

  「你是我的人,將你身體將養好了,不好嗎?因為我還有事要差你辦呢。」

  益鷹的神情馬上一凜,正色說道,「小姐,您請吩咐。」

  鳳紅羽朝門房前坐著的丑面看了一眼,朝益鷹點了點頭,低聲道,「你跟我來!」

  兩人走到離著門房幾十丈遠的地方,鳳紅羽估摸著丑面聽不到她的聲音了,才說道,「你現在出府,去盯著太子的護衛冷劍,將他的行蹤告訴我。注意,那人武功不低,你不可大意。」

  「屬下明白!」益鷹點頭回道。

  「好,你去吧。」

  鳳紅羽往後院走時,卻聽身後有人叫她,「大小姐!」

  她忙回過頭來。

  丑面正朝她快步走來。

  「二……」哥,她張了張口,沒喊出來,因為有幾個掃灑的僕人正從二人身邊經過,她嘆了口氣,說道,「你找我何事?」

  「為什麼派益鷹事情,不給我事情做?」丑面走到她面前,皺起眉頭問道。

  為什麼,因為你是我的二哥啊!

  以前,她都是差遣丑面。

  可自從她知道他是二哥,她便不忍心再讓他跑腿替她當差。

  哥哥能從死人堆里爬出來活下來,一定是吃了不少苦。

  再加上他的容貌特殊,會很容易被人記下來。

  相反,益鷹的相貌就生得非常的普通。

  他穿著僕人的衣衫,根本不像一個武士,是丟在人群里便讓人很難找出的那種。

  鳳紅羽也同丑面商議過,想將他的真實身份告訴給爺爺與三叔,但他說什麼也不同意。

  也許,他真的有所謀算?

  她只好作罷。

  等著那幾個僕人走遠,她才低聲說道,「因為,這次的事情任務艱巨,我是擔心你被人發現。益鷹相貌普通,不會被人注意。」

  丑面的神色黯然下來,他點了點頭,「小羽,我怎會給你拖後腿呢?說吧,安排給益鷹什麼差事了?」

  鳳紅羽知道瞞不了他,遂說道,「太子的護衛冷劍在離間我與容王,而且,上回打傷荷影的人,我懷疑是他幹的。這個人,我得教訓一下!」

  「太子趙元恆?」丑面眯起眼眸,看了一眼鳳紅羽道,「原來荷影是他的人打的,他的人為什麼要打你的侍女?」

  「因為……」鳳紅羽抬頭看向他,眼神閃了閃,「太子的護衛非禮荷影,荷影反抗被打了,我得替荷影出這口氣!」

  鳳紅羽訕訕一笑。

  太子的一些事,她還不想跟他說。

  趙元恆表面看著溫潤如玉,實則心狠似狼,若二哥知道她在同趙元恆為敵,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她不想再失去哥哥!

  丑面想了想,說道,「原來是這樣,那是得教訓一下!敢欺負你的人,便是欺負你,一個護衛如此猖狂,也得打!要不要我出面?暗中行事?」

  「不用了,一個小小護衛而已。」鳳紅羽輕鬆笑道,又擔心他太執拗,便說道,「你要是實在無聊,不如跟著三叔,做他的護衛好了。三叔為人太誠實,你在身邊有個提醒也好。」

  「三叔?」丑面點了點頭,「好,我現在就去找他!」

  。

  百香樓後院,軟玉軒的小院中。

  慕容墨斜倚在貴妃椅上,一手捏著酒杯,一手閒閒搭在椅靠上,看似慵懶,但神色肅然目光銳利。

  他微眯起眼眸,盯著男兒身女兒裝的老鴇雲纖纖。

  「羽小姐派人在查太子與他的護衛冷劍?」

  雲纖纖點了點頭,「是的,來的是個三十歲出頭的中年漢子,相貌普通。一來便打聽冷劍平時來百香樓做了什麼,幾時走的。不過,冷劍昨天來過一次百香樓,今天沒來。屬下倒沒有瞞著那人,一五一十的說了。」

  「奇怪了,羽小姐為什麼突然查起了太子?」冷絲絲眨眨眼問道,「難道她跟太子有什麼過節?」

  雲纖纖眼眸一轉,「呀」了一聲,「難不成羽小姐想暗殺太子?」

  慕容墨呼吸忽然然一頓,那神色迅即變了。

  他飛快扔開灑杯,赫然起身大步走出了軟玉軒。

  冷絲絲輕搖羽紗扇,眯起眼問著雲纖纖,「你說主子為什麼聽說羽小姐要殺太子,那臉色就變了?」

  「太子殺不得,惹不起!」雲纖纖道。

  「呵,那是別人,羽小姐殺太子,咱們主子還能坐著看熱鬧?當然得幫忙。主子密謀多年——」冷絲絲揚眉冷笑。

  「你不要命了,不得亂說!」雲纖纖低喝一聲。

  冷絲絲吐了吐舌頭,嚇得神色一變趕緊閉了嘴。

  。

  七月的天氣異常酷熱,鳳紅羽坐在鸞園葡萄架下的陰涼處等著益鷹的消息。

  誰知益鷹沒來,來了個陰魂不散的傢伙。

  鸞園的圍牆上人影一閃,墨龍大大方方的跳入院子裡。

  倒將正在給葡萄架綁藤蔓的翠姨嚇了一大跳,「強……強強……」盜!

  鳳紅羽翻了個白眼,繼續看書。

  墨龍微微笑著走到翠姨的面前,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藥瓶遞向她。

  「翠姨,這是專門治傷痛的藥,您左手腕扭傷了,用這瓶中的藥擦上三天便可全好。」

  翠姨更是一驚,說益州話的人?他認識她?

  翠姨喊叫的話一時堵在口裡。

  她死勁地眨眨眼,這個人究竟是誰?他怎麼就知道她的手腕扭傷了?

  面前的男子雖然裝扮詭異,但笑容溫和,而且,小姐看到他來並沒有吃驚的樣子。

  鳳紅羽揚眉冷笑一聲,「墨閣主這是在賄賂我身邊的人麼?」

  墨龍輕笑,將藥瓶子塞入到翠姨的手裡,「我同你家小姐說幾句話而已,翠姨行個方便吧?」

  翠姨忙扭頭看向鳳紅羽,她知道小姐一向行蹤不定,可這是幾時認識的一個男人?

  「我家小姐還未嫁人呢,你一個男子闖進來,想壞她閨譽?」翠姨又將瓶子扔回給墨龍,冷笑一聲,「小姐喜歡的可是容王,你就別做夢宵想了!你趕緊走!」

  翠姨手裡捏著一把剪葡萄枝的小剪子,剪刀尖對著墨龍,惡狠狠地說道。

  小姐屋裡闖進了男人,她不能高聲叫,否則小姐的名聲就壞了,但她可以拼死一博。

  於是,她便不走了,反而走到了鳳紅羽的身旁站定。

  如母雞護著小雞的模樣護著鳳紅羽。

  墨龍愣怔,旋即笑了笑,「翠姨,你們家小姐要嫁容王?」

  「沒錯,都往在一處五天了!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容王對小姐可好了,我們小姐也喜歡他。」翠姨下巴一抬,大有我有後台我怕誰的陣勢。

  鳳紅羽臉一黑,什麼叫住在一起了?慕容墨白天倒是纏著她,晚上都被她趕跑了,「咳咳,翠姨,事實上——」

  「這麼說,鳳府里的人都不反對她嫁容王了?」墨龍打斷鳳紅羽的話,繼續問著翠姨。

  翠姨振振有詞,「關府里其他人什麼事?老太爺同意,小姐喜歡就行。」

  鳳紅羽臉一黑,她怎麼沒注意翠姨真多事啊。

  「咳咳,翠姨……」

  翠姨不理她,看著墨龍繼續說道,「我婆子識人無數,容王就是比你強,你要是有自知之明的話,趕緊離我家小姐遠點!哼,容王一個手指頭都你強!」

  墨龍:「……」頓了頓,他微微笑道,「其實,我也是容王的人……」

  「我不相信!」翠姨手裡的剪刀尖對著墨龍,兩眼目光森然,「容王為人坦蕩,才不會有你這樣的猥瑣屬下爬人女子的院牆。」

  墨龍再次:「……」

  他揉了揉眉心,從懷裡取出一件東西放在鳳紅羽面前的小石桌子上。

  「這是什麼?」鳳紅羽捏在手裡,透明的薄薄的一層。

  人皮面具?

  鳳紅羽眯起眼眸,這東西倒是不錯。

  「你倒是大方。」她微微一笑。

  一副人皮面具,價值千金,而且難尋。

  「你喜歡就好,也很適合你,出門戴上這個,就不用擔心被人認出來了。」墨龍微笑道。

  鳳紅羽抬頭看向他,張了張口,終究是沒有出說來。

  這個人……

  唉。

  「東西送到了,那就快走,不然的話,我婆子拼死一條命,也要趕你走!」翠姨揚起剪刀,一副拼命的陣勢。

  墨龍臉一黑,身影一閃,轉眼便不見了。

  「他倒是識趣,小姐,下次離這人遠一點,一看便不是個好東西!」翠姨憤憤然說道。「還是容王好,是真君子。」

  鳳紅羽:「……」

  容王是君子嗎?她怎麼不覺得?

  。

  鳳府外的小巷子裡,停著一輛小油布馬車。

  趕車的羅二見墨龍陰著臉走來,二話不說鑽進了馬車裡。

  他撓撓頭,這是什麼情況?主子每回爬了羽小姐的院牆,不是歡喜而回嗎?

  「羅二,你說,本閣主哪裡就比容王差了?」墨龍取下臉上的面具,擰眉問道。

  您左手不比右手差,左右還不是你自己?羅二翻了個白眼,心中說道。

  「呵!」墨龍咬牙冷笑,那個小女人轉眼就變了心,見異思遷!

  墨龍在馬車裡換了衣衫,悶聲說道,「回王府。」

  「是!」

  。

  吃罷晚飯後,鳳紅羽來到玉蘭堂看望林氏與三叔鳳鎮川。

  林氏笑著拉著她的手,「來了正好,剛剛有切好的西瓜,放在冰塊里浸了一下午呢,涼涼的。」

  鳳紅羽看到林氏的兩個孩子都在,卻不見三叔。

  「三叔呢?」她忙問道。

  「他在書房呢,正為練軍的事發愁。」林氏說道。

  練軍的事?鳳紅羽眸色閃了閃,端起一盤切好的西瓜,笑道,「我去看看三叔。」

  書房裡,鳳鎮川正坐在書桌前盯著一副圖紙擰眉沉思。

  「三叔,想問題也要吃東西啊,這是三嬸剛切開的,又冰又甜呢!」鳳紅羽將西瓜放在書桌旁的小几上,笑道。

  同時,她的目光往鳳鎮川面前的圖紙上看去。

  很快,她勾唇冷笑起來。

  趙元恆雖然命三叔練軍,但並沒有完全將他當自己人,這圖紙上只有步軍陣法,不見騎兵陣法圖。

  「小羽,你吃吧,三叔想些事情。」鳳鎮川看了她一眼,微笑道。

  很快,他又低著頭沉思起來。

  「三叔,怎麼不見有騎兵呢?不是有三千人是騎兵嗎?」鳳紅羽隨口問道。

  「騎兵是太子親自己管著,三叔並不知道。」鳳鎮川道。

  太子親自管著?鳳紅羽擰眉,他果然留有一手。

  這是不信任鳳鎮川了?

  「不過……」鳳鎮川抬頭看了一眼鳳紅羽,皺著眉頭說道,「有件事,我覺得奇怪,雖然騎兵不歸我管,但那騎兵隊長也有請我過去指點陣法,明明陣法老套,訓練不佳,馬匹不精,但太子卻並不在意,還說是其他皇子們也是用同樣的馬匹,若輸了,大家都會一起輸。只需注意步兵與射擊即可。」

  「太子如此說?」鳳紅羽赫然抬看向鳳鎮川。

  她眯起眼,心中卻是冷笑起來。

  三叔還是同前世一樣,憨厚老實,趙元恆說什麼他信什麼。

  趙元恆為人精明,明知會輸,怎麼會不做努力?

  他越是不在意,只怕越是在意。

  馬匹……

  鳳紅羽的手指輕輕地敲著椅子背,沉思起來。

  她記得前世里,趙元恆曾跟一位益州商人走得近,而那人做的生意是販馬。

  難不成,趙元恆暗中買了馬?所以才對不精的三千騎兵並不著急?

  來個出其不意,打敗其他三位皇子?

  如果真是那樣,她不如將他的馬給弄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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