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徐家大火

  看著將一切都看明白的紀無川，武德帝的臉上露出了發自內心的歡喜笑容。

  「朕倒是沒想到你小子將朕的心思給猜透了，無川，大梁江山今後有你，朕也算是安心了。」

  紀無川本是在與武德帝說著自己的揣測與想法，突然聽見武德帝說出這樣的話，著實讓他一驚。

  他詫異的抬起頭看著武德帝，同樣，伺候在一側的佟喜也頗為訝異的看向了皇上，在注意到皇上眼底流轉的滿意之色後，心中已是一片瞭然，跟著，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又垂了下頭，擺出恭敬老實的姿態伺候著。

  而武德帝，就像是沒有察覺到自己剛才的話有多石破天驚一般，在疲憊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後，就看向紀無川，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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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川，朕有些乏了，今天你進宮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時辰不早，你早些回府吧，對了，朕在今天收到了定北侯秦瀾山的奏摺，他應該就會在這兩日離京，別怪朕沒有提醒你，秦瀾山雖說是臣子，但他卻十分珍愛他那個性格倔強的女兒，你若真想抱得美人歸，恐怕在這未來岳丈那邊，可是要廢不少功夫的。」

  紀無川見武德帝不願意再多提剛才的話，於是，也裝作沒有在意剛才聽到的，順著武德帝的話，道：「請父皇放心，兒臣會用真心和行動告訴定北侯，他將女兒許配給兒臣，絕對是最正確的選擇。」

  看著如此自信的紀無川，武德帝心情不錯的笑了兩聲，然後就隨意的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離開。

  紀無川起身行禮，跟著就在小太監的帶領下離開了承乾殿。

  待他再度站在承乾殿宮門前時，看著眼前的夕陽，回頭又望著用金筆描畫的承乾殿的宮門牌匾，不禁有些失神。

  他很確定，自己剛才並沒有聽錯父皇的話。

  父皇確實說出要將大梁江山交給他這種話，他不明白，父皇若真的從一開始就有了這樣的打算，為何遲遲不肯立他為儲君？甚至還多次重用紀衡，對碧霞宮那位姓林的，也是頗為愛重。

  他不知道父皇到底在下一盤什麼大棋，但他清楚一點，那就是無論父皇是真心要將那個位置交給他，還是隨口說說，他都對那個位置志在必得。

  在想了這些後，紀無川就將遠眺的目光收回來，隨後就由宮人的帶領下，出了皇宮。

  又是一夜過去。

  這一夜對紀無川和秦璃而言，都是十分平靜祥和的。

  尤其是眼下的定北侯府，因考慮到父親和三哥將要離開，這幾日府中，不管是上上下下都十分熱鬧，到了晚上，更是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坐在一起用膳，歡聲笑語中夾裹著不舍之情，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格外珍惜這僅剩下的美好時光。

  秦璃時在天色大亮後，才揉著有些發脹的腦袋慢悠悠的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伺候在一邊的紅錦看著宿醉醒來的小姐，當真是又心疼又無奈，趕緊上前就遞上了沾了溫水的帕子，嘴上止不住的念叨著。

  「奴婢知道小姐眼下捨不得侯爺和三公子的離開，但是，你就算是再捨不得，也要照顧好你的身體呀，酒多傷身，小姐昨夜一時興起，竟然喝了整整一大壇葡萄酒，那葡萄酒後勁十足，小姐現在頭疼了吧？」

  秦璃一邊聽著紅錦的嘮叨，一邊慢慢的睜開眼睛，出聲討饒，「只要一想到下次不知何時才有機會與父親對飲，我就心中難過，所以就沒控制住自己，多飲了幾杯，你這丫頭，現在是越來越嘮叨了，我真的是害怕了。」

  「小姐若真的怕了，那就聽奴婢一句勸，你身子嬌弱，可不能長時間這般糟踐。」

  紅錦將早就備好的醒酒湯端上來，親眼看見小姐服下後，才說出發生在昨夜的一件大事。

  「小姐有所不知，今天一早，在你昏昏入睡的時候，這京城可是被一個消息，給炸開了鍋，如今這滿京城上下，幾乎人人都在討論這件事，實在是太慘烈了。」

  秦璃看著一邊說著，一邊咂舌搖頭的紅錦，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紅錦似是頗為忌諱這件事，走近到小姐身邊幾分，繼續道：「昨夜，徐家的大房大夫人用一把火燒了整個徐家，徐家太夫人，生生葬送在火海里，給活活燒死了。」

  「什麼？竟然發生了這種事？」

  這下，秦璃連頭疼都忘記了，整個人也從宿醉中清醒過來，「難道是因為徐妙齡？還真是令人意想不到，本以為真正會發瘋的那個人會是二房的連氏，可不曾想，竟然是鄒氏先動了手，這下我可算是明白了徐妙齡的狠辣是隨了誰了，原來那看似一團和氣、柔柔弱弱的徐家大夫人才是真正厲害的角色，這一點，倒是讓我沒想到。」

  紅錦連連點頭，扶著小姐就從床踏上走下來，主僕二人來到梳妝檯前，繼續一邊梳著妝，一邊說著，「可不是嘛，奴婢也是沒想到，這位徐家大夫人狠辣起來，連自己家的親人都不放過，她放的這把火，當真是了不得，不僅將整個徐家的祖宅付之一炬，除了徐家太夫人之外，還有好幾個徐家人都被一併燒死或者是嗆死了，對了，在大火中，徐家二房的夫人，也就是連氏，也瘋了。」

  「今日一大早，京兆府衙的人就去了徐家，意思是要抓捕縱火殺人的徐家大夫人，可偏偏在這個時候，二夫人也跟著跳了出來，一邊手舞足蹈，一邊手中拿著火石，大聲嚷嚷著縱火她也有份，要求官差將她也一併帶走，經在場的人描述，當時的情況十分混亂，還是徐家的二爺站出來拉住了二夫人，同官差解釋，二夫人因為突然痛失愛女，回府後就得了失心瘋，眼下她的話算不得數。」

  「興許是看這位二夫人實在是可憐，官差也就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直接就帶走了神色平靜的大夫人，可是，據小道消息說，其實徐家的這場大火之所以能將徐家燒的這麼徹底，確實是有二夫人的一份功勞，奴婢想著，以二夫人疼愛女兒的程度，眼見著徐家太夫人那般罔顧真相，她應該是在心裡恨毒了徐家和那位太夫人吧，所以，她配合著徐家的大夫人一起縱火，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