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一更

2024-07-21 11:30:00 作者: 鸚鵡曬月

  誡諂接到匯報,心裡慢悠悠的嘆口氣,這件事荀家操之過急了,還沒有應到點子上。

  誡諂轉身,主子已經將自己關在書房裡兩個時辰了,不知道批出的摺子,有多少人要倒霉,荀家太不機靈了,同時又覺得荀大人冤枉,誰能想到王爺的目的是荀大人的夫人呢。

  哎,不管王爺喜歡不喜歡,是不是那層意思,幾遍只是喜歡荀夫人的手藝,荀家也該自覺地的把人送上來,這就跟他們家夫人養的廚子是一個意思。

  誡諂真為荀家的智商堪憂,好好的事,鬧成這樣,倒霉的還不就是他們。

  誡諂收起思緒,小心的上前,低聲開口:「荀夫人求見。」

  徐知乎手裡的筆未停,心中一片煩躁,誰也不想見!

  誡諂等了片刻,再次恭身:「主子,荀夫人求見!」

  誡諂靜靜的等著,等了足足一盞茶的功夫,主子不說不見,也不說見,那就是晾著?!總之主子不明確的說讓人滾,他最好不要自作主張。

  

  誡諂悄悄的出去,看到全身幾乎籠罩在面紗中的女子,除卻容貌,她像一個精緻的藝術品不容忽視的存在這個院子裡。

  這個不容忽視說的是她的衣服,加上臉就……可,誰讓主子入眼了呢:「夫人稍等,大人正在忙。」

  端木德淑急忙拿出個荷包,欲塞過去。

  誡諂急忙後退一步,這事他做不的主,而且以後不定誰伺候誰,他還是謹慎一些好:「屬下也沒有幫到夫人,怎敢收禮,夫人還是先坐一會,屬下看看主子忙完了沒有。」

  端木德淑沒想到他躲那麼快,竟然沒有把荷包塞出去。坐?她的怎麼坐的……

  端木德淑若有所以,誡諂為什麼讓她坐,還有誡諂剛才的態度……莫非他不想等了,要將自己趕走。

  端木德淑沉默的站在院子裡,如果那樣……

  戲珠目不敢斜視,這裡的巡衛看起來很嚇人:「夫人……」夫人舟車勞碌,要不坐著等一會……

  光影緩緩拉長,夕陽漸漸落幕,本來赤白的天色,漸漸灰暗下來。

  徐知乎已經移走了摺子,站在窗邊看那不遠處的竹林,心裡的暴躁,任外景如何清洗也洗不乾淨!

  偌大的灰暗的書房中,低聲的聲音突然響起:「還在外面。」

  「回主子,是。」

  徐知乎冷哼一聲:「明心堂什麼時候,什麼人都能進來了。」

  要不將人轟出去,誡諂沉默著,恭順的不說話,只要大人不說趕人,他覺得還是不趕為好。

  徐知乎更加心煩,這種煩還因為下面的人自作聰明!還為外面不應該波動他情緒的人。

  徐知乎向來不是怕事的,轉身:「讓她進來。」

  「是。」

  ……

  端木德淑一開始是在外面站著,現在進裡面站著,只是位置換了而已。

  書房外,戲珠苦苦哀求著誡諂:「您就讓我進去吧,我家夫人和您家主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你會到處亂說?」

  「當然不會。」

  「那就不會傳出去,如果傳出去了,只能是你。」

  「你——」戲珠見此人好壞壞話都不挺,也懶得再跟他討好:「我要進去!」

  誡諂看著她昂首挺胸,一副就要進去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就是皇上來了也不是說進去就能進去的。」

  「我們夫人怎麼能進去!我是夫人的丫鬟,夫人去哪裡我就要去哪裡!」

  呵!「你們夫人跟了你們姑爺,你有沒有跟。」前半句沒有回答,難道說你們夫人比皇上面子大。

  「你——」

  「行了,等著吧。」

  ……

  徐知乎轉頭。

  端木德淑鄭重的看著他,無論什麼條件她不打算答應。

  如果……如果不得已她不得不退一步,也要故風親在跟她說。

  「夫人知不知道自己錯再哪了?」

  「是臣婦自作聰明。」

  「你是機關算盡太聰明。」

  「是。」你說是便是!

  「本王要什么女人沒有,真有人送,輪也輪不到你……」徐知乎說的很慢。

  「是。」

  「哦,認錯這麼快。」

  端木德淑深吸一口氣,跪下:「這件事千錯萬錯都是臣婦的主意,臣婦願意接受處罰,請攝政王放過家父和我相公。」

  徐知乎不慌不忙的走出窗邊的光影,身姿如玉,桀驁狂狷:「你父親在眾多場合妄言本王,言語不敬,我抓他何錯之有,你夫君家裡的奴婢欲行刺本王,我抓荀故風哪裡抓錯了。」

  不過是想勾……勾……「都是臣婦所為,夫君一點不知情,家裡的奴僕都是臣婦所買,臣婦……」

  徐知乎不等她說完,親自給自己斟杯茶:「這麼說你想代替荀故風去坐牢。」

  「是,臣婦願意。」

  「你是不是忘了,行刺本王誅殺九族!何必這麼著急。」

  端木德淑頓時慌了:「王爺,臣婦當時一時糊塗,可臣婦也只是從人牙——」

  「想讓我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徐知乎不想聽她廢話。

  端木德淑閉嘴,看向他,這是當時,她也太自負,竟然相信他展現出的無害,這人能坐穩如今的位置,又讓相公對他讚譽有加,怎麼可能是好相處的人,千錯萬錯,這件事都是自己的錯。

  「也不是不可以。」

  「請王爺明示。」

  徐知乎看著一本正經跪在地上,面紗幾乎遮住整張臉的女人,正經幾乎要從骨子裡散發出來,可看看她自己穿的戴的用的那一樣像賢慧人家該做的:「聽說你不能喝酒?」酒品不好?什麼算酒品不好?

  「臣婦酒品不好。」

  尖酸刻薄、小肚雞腸、心機深沉的一面回無所遁形嗎:「誡諂!」

  「奴才在。」

  「取一壺酒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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