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二更
2024-07-21 11:29:53
作者: 鸚鵡曬月
徐知乎瞬間收回手,什麼意境、雅致,庸俗不堪的再給她們貼金也庸俗不堪:「荀大人的書房,還真是什麼人都能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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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故風聽著雖然不舒服,但上位者說話,何必要照顧下面的人,他以後也不敢保證面面俱到。
何況徐府那等講究的人家是有各種各樣的規矩,沒什麼不好,都是各人習慣,他家裡,也不能說他家,淑兒的陪嫁產業,淑兒自然哪裡都能去。
再說,他也不覺得有不方便。所以荀故風笑笑,繼續翻手裡的摺子,不接話。
徐知乎再看房間裡的一些小擺設便不是剛才的感覺了,她在這間書房的存在感,要遠遠超過荀故風。
……
「夫人,攝政王又來了。」明珠有些為難的看向夫人,攝政王總來她們府上做什麼?
端木徳淑放下做了一半的小衣服,起身,活動下沉重的腰:「來就來了。」又不是沒來過。
「可老爺不在啊。」
端木徳淑看向明珠。
明珠肯定的點點頭,千真萬確攝政王自己來的,前面管家來報,攝政王在前院乘涼呢,著急的來問夫人怎麼辦?
「老爺呢?是不是老爺有事先讓攝政王過來歇著?」
「……」這,誰知道?
端木徳淑神色嚴肅了幾分:「讓長仆去問問,老爺走到哪了?讓管家別急,先如常的伺候著,平時怎麼樣還怎麼樣?」
「是,可……家裡沒有茶葉了?」
端木徳淑皺眉,她又不是茶樹,什麼時候都有茶葉,就是茶樹,也不能一年四季隨便摘:「拿今春的好茶招待著,不要失了禮數,讓糕點師傅,做幾道拿手的點心一起送過去。」
「是。」
不一會常隨來報,老爺讓跟管家說『攝政王來了就來了,像往常一樣招待王爺就行,老爺有點事走不開。』
端木徳淑看眼明珠:也就是說老爺並不知道攝政王到了。
明珠心想,您看我,我看誰?說不定覺得咱家茶好喝呢。
……
前院內。
徐知乎嘗口又換了花樣的糕點,帶著一絲探求,嘗了一小口,放下,雖然只是嘗了一點,但是也能品種於以往的幾道都不同。
他來荀家也不是一天兩天,茶都喝到今年的新品,沒道理糕點還沒有吃到重複?
徐知乎心情不錯的叫來管家,看著肥頭大耳、頗為講究的管家,想來也是某些人請的:「你主家廚房裡有幾位做糕點的師傅?」
管家誠惶誠恐的跪在遞上,極力撐著自己不要打顫,可眼前是攝政王,皇上又不管是,這人無意就是天——天——
管家緊張的咽口唾沫:「王爺只是現在廚房了嗎?」
「你家廚房明天還換人嗎?」
管家聞言頓時更加緊張,如果說會,攝政王會不會覺得他主家很奢侈?如果說不換,就是欺君!他……他……
老管家衡量再三,咬牙開口:「回王爺,會。」
誡諂見王爺靠在樹下的軟塌上不再說話,狀似有興趣的主動問:「還能這樣?多久換一次?」這麼一說,這裡的菜品也是隨時上新的,就是同一道菜,味道上也會有不同的差別。
管家垂著頭,事已至此,說就說了:「兩個月換一次,我們夫人娘家陪嫁豐厚。」所以真的不是老爺斂財:「岳家又是郡主,對夫人疼愛有佳,所以夫人出嫁時陪送了十個廚子,夫人自己也喜歡搜羅一些吃食,自己手裡也開著飯館,養著很多廚子,說以家裡每隔一個月便會換一批廚子,我們夫人懷著身子,不能委屈了。」所以真不是老爺故意擺這些排場,是夫人有孕,嘴刁。
徐知乎挑眉:「你們夫人有身孕了?」
「回王爺,是的。」
對著那張臉,荀故風倒是不講究。徐知乎悠閒的躺在貴妃榻上,清風徐徐,花香清淺:「幾個月了?」
「回王爺,快臨盆了……」
徐知乎聞言冷哼一聲,倒是『恩愛』莫不是覺得生了女兒,怕地位不保,心思縝密還善於拿捏男人,閨中時有長輩供養她奢靡的生活,成婚了有男人供養,到是好命:「告訴你們夫人,茶——太敷衍了。」
管家嚇了一跳,這茶可是他從自家茶莊取回來的,上好的時間茶磚,他知道要招待的人是誰,全程都小心翼翼的守著,單這磚茶,要價都萬兩銀子呢。
誡諂頓時冷著臉看過去:「還不走,我們王爺還能冤枉了你們夫人嗎!」
那倒沒有,就是冤枉他了:「奴才告退,奴才告退。」
……
「茶不好?」端木徳淑扶著腰。
老管家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夫人,老身冤枉啊,老身絕對沒有……」
「不關你的事,你下去把,這件事我知道了。」知道有什麼用,她手裡的好東西總有耗盡的一天,何況還是這種耗費心力年景的東西。
攝政王王能每天來荀家坐坐自然好,不說別的,自從攝政王又開始來家裡走動,翰林院掌院親自就他沒有給老爺行方便的事道歉多少次了,自家大哥回了翰林院不說,目前走動上調連銀子都不用提。
可她也得有那麼多東西留住攝政王,看來,以後是沒有可能了。
明珠見夫人嘆氣,也很無奈,早知到攝政王好茶,她們當初就該什麼都不做,就上茶。
端木徳淑突然想起自己的香薰,她從宮裡一位落魄的太監手裡買來的好東西,覺得用著好,也幫著他偷天換日,弄了不好東西:「攝政王可有心儀的女子?」攝政王這條路走不通了,女人這條路還是可以試試,她自認討好女子比討好攝政王有底氣。
明珠皺眉:「攝政王還沒有成婚吧?」
「身邊的丫鬟,外面的院子裡,打聽打聽,有沒有格外與眾不同的。」
「奴婢明白。」
端木徳淑說完,覺得有些對不起老爺,自己也是,成天想這些旁門左道做什麼!簡直給老爺丟人。
……
輕夢非常喜歡下面送上來三瓶香薰,可她也不是敢直接接東西的人,因為她沒有影響主子的能力,弄不好,還會被亂棍打死,這點東西和自己的小命比,當然命更重要。
可她義正言辭的去退東西,對方又誠懇的如數給了她,她直言自己沒有用,就是一個伺候人,對方也表示,明白了她的處境,也只這一次,以後都不會給她了。
輕夢見東西是真的好,死活負了一百兩銀子,才收了,她真的喜歡啊,太好聞了,而且還好用了,用了之後皮膚經久帶香,要不然也捨不得百兩銀子,她身為丫鬟,私藏沒有多少,多虧了母親心疼她。
徐知乎瞬間,察覺出輕夢換了香料,雖然味道沒有聞過,但她的東西,就像打上了她的標籤,又她濃郁的風格,比如這種香的配比,和散發氣味的途徑。
主要是,他在荀家這麼長時間,對這種香不可能不熟悉,她恨不得把荀故風身上都染上她的氣息,一個大男人出去一股各種香!
徐知乎心裡冷哼一聲,鑽營的夠快的,茶沒有了,這是想另闢蹊徑!沒有讓她接替荀故風的位置,她是不是覺得很屈才。
誡諂見主子臉色沉下來,前一刻疑惑的事情,有了定數,輕夢的香有問題,他今天一進青竹院就覺得不對,原來不對在這裡。
徐知乎突然開口,語氣難得帶了三分諷刺:「來,品品這味香用的多少年的引露。」一般人家用的香,能含一滴五年沉香就算奢侈,猜猜輕夢這一款藏了多少種沉香,都不是多少滴,是多少種!如果他猜的不錯,單這麼一小瓶就足以買下一座宅子!
誡諂急忙出頭:「屬下猜不出。」
輕夢嚇了一跳,為……為什麼猜她的香……她的香有什麼不對嗎!莫非是有人在她香里動了手腳要以此毒殺主子!
輕夢想到這裡,頓時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奴婢該死!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啊!奴婢沒想著害王爺!奴婢特意讓小妹聞了半個月才敢上身的!是奴婢疏忽了!主子饒命!主子饒命!」她忘了還有慢性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