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腹黑的攝政王
2024-07-21 10:20:19
作者: 夏雪蓮
錦玉興致缺缺道:「不用了。我對這事已不感興趣,但是我得提醒楚太子,雖然我那大姐向來知書達禮,不過,她反起臉也是很膩害,你小心為妙。」
她自然有些猜到他怎麼做的,當時她清楚看清他離開方向不是他桌椅。那麼他離開後花園時肯定從丘公公那裡想辦法弄了那蛇,再命他侍衛安排了個有些技巧女子,裝成送菜宮婢。
當所有人心思都專注在因為陳筱蝶那事依然心有餘悸和攝政王坐向她旁邊位置太惹眼時,那宮婢就偷偷把那蛇藏在王氏旁邊的某處。至於他是怎麼控制那蛇在那宮婢下毒被攝政王發現這事過後引發咬傷王氏,也只有他知道。
不過錦玉猜想而且恐怕有秘招,若不然那蛇放桌邊它會爬動也不會在那宮婢下毒之事發生後再引發咬傷王氏。當時王氏旁邊可是用木架放了個花壇,那花壇離王氏那桌也就幾厘米遠。也就是說他操控了那蛇,讓那偽裝的端菜宮婢給王氏放菜時悄悄動作很快的把那蛇放花壇里。然後那蛇便很乖巧不動了,具體是什麼原因讓那蛇如此聽話和在巧妙時間內咬傷王氏,錦玉就不知道了,不過她已不糾結這個。
楚赫熠很是驚訝挖苦:「咦!沒想到貴女你還居然有點良心哈?」
錦玉面無表情問道:「你深夜造訪一個未出閣的閨秀房間不會就是跟我說要我別在這皇宮繼續呆下去,為了我性命安全勸我回鎮國公府?」
楚赫熠正欲答,卻突然面色一驚,精緻眸子還沒來及發現什麼。
突然感覺身體被股力量給襲擊,只見他猝不及防的從凳子上彈開。
錦玉頓時身一起,一臉懵逼的看著楚赫熠莫名其妙被股風給推開,那風很強大,直接把他刮到牆壁上狠狠一撞。
楚赫熠被撞到牆上摔了下來便吐了口血,再是艱難的從地上爬起,卻是臉色蒼白看著驚愕看他的錦玉,便上前向錦玉走去,去突然一股無形風又把他刮到牆上,便又是摔得四腳八叉。
錦玉清晰的感覺到那風的兇猛,她不禁環頭打量四周,卻沒發生異樣,正要上前向楚赫熠問他有沒有事。卻見楚赫熠痛苦的呻吟了聲,又艱難的爬了起來,卻又是吐了口血,便低著頭給錦玉擺了個手,寓意叫她不要上前。
這一刻錦玉很是茫然,她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她低眸一閃,便明白這是內力驅使的不自然風,所以旁邊有內力高強的人。只是不等錦玉疑惑是哪個神秘高人,就見楚赫熠小心翼翼貼牆,謹慎防備的往窗戶移動,似乎他的行為讓那隱在秘處的高人開始滿意起來,至少那風沒有再向他不善襲擊而去。直到楚赫熠移到窗戶邊就二話不說像逃命似的往窗戶一縱。錦玉趕緊走到窗戶邊去往窗戶下打量,卻發現這廂房雖不是建在湖上,但也有些高度,然而讓她眼眸一縮是窗戶下根本就沒有人。
就在錦玉深疑往窗戶下打量來去時,猛然只見楚赫熠伸出個頭,呼吸有急促,有些虛弱的看著她。
錦玉見他那委屈受傷的神色,頓時神色一僵,有點無言訕然起來。接著楚赫熠就慢慢抬起手,竟展現一束血艷玫瑰花出來。那一瞬間錦玉有些迷惑愕然,搞不懂他莫名還拿出一束玫瑰出來是何意,不過那玫瑰似乎是他之前藏他前胸衣襟內。所以那花也受到了些摧殘,但不過還好,還能看。
楚赫熠一手扶窗台,一手揚起那束玫瑰持向錦玉虛弱一笑道:「這才是本……宮來的寓意。」錦玉嘴角一抽,有些傷神扶額,正要鄙夷他無不無聊,卻聽楚赫熠璀璨一笑道:「那傻子不敢來,本宮看他有色心沒色膽,終日鬱鬱寡歡,本宮只好滿足他心愿了,你拿著吧!」
錦玉也不想再和他磨蹭,見他受傷深重,也就立即把那花接過。只是鬱悶問道:「你說的那個他是誰?」
還不待楚赫熠回答,猛然間窗戶一關,楚赫熠也就嗚呼一聲,從窗台上掉了下去。錦玉怔然的拿著那束有些沾血的玫瑰,只是她正要去推那窗戶,卻突然身形一滯,臉色一緊起來。
她聞到一股熟悉好聞的香,而且感覺香慢慢濃了起來。很快她就感覺到旁邊有人,她面色淡然慢慢轉頭去打量,正見那尊神神色可怕的看著她。所謂的可怕不是指凶怒瞪她,也不是臉色黑沉,而是她感覺他的身高本來就很高,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他的身姿更是高大起來,而她竟然在弱小。
弱小的她眼睫顫了顫去看那尊神,卻見他面色很是淡漠,上玄月眸子很是清冷,卻是睥睨的看著她,而他那高挺的鼻樑卻是異常顯高起來,如高山而拔挺,精緻唇冷挽一線。錦玉頓時納悶了,她又是何時得罪這尊神,讓這尊神如此不爽看著她。
上官璟睿眼眸陰險一眯,強勢的氣場有些逼人,醇厚聲音輕問道:「貴女喜歡陌生男子深夜進閨房閒談麼?」
這問話聽起來平靜,為何她感覺到生氣和濃濃警告寓意。她頓時身退了一步,一臉美好笑看著上官璟睿道:「怎麼可能會喜歡?不過,攝政王不也是喜歡夜闖閨房嗎?」
上官璟睿嘴角冷挽,眼眸幽深盯著她,高大身向她身靠了過去,錦玉又是身一退,奈何眼前那神居然還在逼近。她趕緊伸出手制止道:「那個等等,別再靠過來了。」臉色卻是很嚴謹的看著上官璟睿,不像開玩笑。上官璟睿對於她的話只有無視和不屑,高大身更是緊緊逼近錦玉起來,直接把她逼近窗戶邊。手便伸向牆壁,身形和高高俯視的情況仿佛要侵犯錦玉起來。
錦玉頓時對於這尊神不正常情況惹得心跳加速,不知道為什麼如果是楚赫熠如此對她,她不斷不會慌張還會惱羞成怒教訓於他。但對這尊神她真的做不到那樣強勢一面,好像自己只要面對他就在無形變弱,仿佛這尊神天生就是來壓她的,這很可怕,而且她搞不懂的是為什麼那麼多男人里都是不正常的正常,為何這尊神有那麼多古怪嗜好?
莫名其妙出現在她身後或者身前,總是喜歡用他那高而挺直的身震壓人。搞得很曖昧,卻是眼眸很理智的盯著她,這是要幹嘛?
上官璟睿又是把頭低了一點,臉靠近一點,眼眸卻是如鷹般銳利盯著身下有些神色不自然的錦玉道:「叔叔闖進你的房,是不需要理由的。」這話有些磁性撩人,像是警告也很強勢,錦玉聽完思索總覺得怪怪的。
錦玉訕笑道:「很晚了,你不困嗎?我要睡了。」
上官璟睿將手慢慢伸向錦玉身前,錦玉卻是忌憚的低眸看著他那手似乎要向她前胸伸去,頓時緊張流起冷汗起來。然而上官璟睿本是停在她前胸的手一停,便往脖子下的衣襟摸弄了起來。他的一舉一動都讓錦玉心無時無刻不掉著,然而她的如此防備和忌憚,不禁又是讓眼前人看著不爽了,卻是再身與她靠近一步,溫熱撩心癢的呼吸幾乎打到錦玉臉上,卻是淡淡道:「你看上去很緊張?覺得本王是野獸?」
這問話雖淡,可明顯讓人感覺心裡一寒,無形有凶怒和威勢壓迫感。
錦玉有些害怕的趕緊搖頭。上官璟睿卻是輕笑挖苦道:「放心,你還是小了點,本王現在沒意思。」
錦玉頓時面色一僵,心裡如草泥馬輾過,他這話意思是什麼意思?意思是他以後會有意思?
她再是低眸往前胸一看,卻是氣憤的抬眸看著眼前那近在咫尺的天顏威脅道:「居然如此,那麼攝政王就請回吧!對於你今日不請不自來,錦玉就當睜隻眼閉隻眼。不過沒有下一回。」這狠絕的話才是她,別以為他救過她,他就在她面前得意忘形,把她惹急了,她不僅會過河拆了橋,還能忘恩負義。什麼叫得寸進尺?莫過於眼前這尊神。胸小怎麼呢?關他什麼事?
上官璟睿感覺到身下小人在嚴重生氣,他眼眸促狹一閃,就伸手往她手袖下摸去。卻見錦玉頓時一個敏感,利索身形一閃,就閃出幾丈遠,蹙眉瞪他道:「你有沒有完?」誰允許他可以碰她的,當她是什麼?是可以隨便摸觸的麼?
上官璟睿臉色嚴峻,眼眸微眯看著錦玉問道:「你沒戴?」錦玉對於這尊神莫名其妙問一句頓時挑眉道:「什麼沒戴?」
上官璟睿直接身影一閃,就速度就閃到錦玉身前。
錦玉還沒回神,就見上官璟睿唐突抓起她左手,將手袖一拂,眼眸一眯,見她手上空一無物,再是眼眸有些深冷看著錦玉。
那眼神仿佛很生氣。
錦玉對於他這舉動和表情完全一臉懵逼,卻讓她眼眸怒火一閃是他又是要去抓她的右手。錦玉怎麼會讓他得逞,就運起掌心力將他手重重一撩,結果上官璟睿快手一避,還將手伸去。
錦玉趕緊身形一跳,連翻了幾個筋斗,正要冷眼瞪著剛剛站那位置的上官璟睿,卻眼眸一眯發現已沒了他身影。只是她神色一滯,像見鬼般慢慢回頭,卻見上官璟睿已站她身後。
這速度讓錦玉汗顏,完全可以秒殺她。
然而此時這尊神的神色看上去真怒了。只見上官璟睿眼眸冷冽的盯著錦玉,而氣場更是震壓人起來,仿佛一種無形威脅。
錦玉有些害怕的身形倒退起來,上官璟睿冷峻著臉向錦玉逼身而去。
錦玉見自己退也不是辦法,似乎是把她逼急了,就伸出惡爪去襲擊眼前這尊神。她的這舉動無非在上官璟睿看來是作死。上官璟睿身稍微一斜,就輕易避過她的惡爪。
錦玉感覺抓了一個空,便又是運起中氣,快速的弄個拳頭向上官璟睿打去。上官璟睿這回卻是沒避,而是直接伸出手把她拳頭手給擋住,甚至可以說握住了她的拳頭。錦玉頓時氣敗,臉色通紅要從他手裡把手掙扎出來,卻奈何對方手力太強大,壓根使她動盪不得。她眼眸一凜,就袖下銀針一射,寒針向上官璟睿速度襲擊而去。
上官璟睿眉頭一動,就伸出倆根手指輕易截住那倆根銀針。錦玉頓覺失敗,反應也沒遲鈍,就連續射了幾根銀針過去,奈何又給那尊神輕而易舉截住了。
上官璟睿輕蔑說道:「你也就會這一招而已。」言下意思是什麼?向來多疑的錦玉驚愕向上官璟睿看去,她當時在比賽上和他下棋耍過銀針,他想必知道,但是為什麼她感覺他的意思好像在說他很熟悉她''''''''只會使銀針的樣子。
錦玉心裡又憤又頹敗,無論怎樣,她不是他的對手,索性不掙扎了。直接問道:「說吧!你來找我所謂何事?」她斷定他來這房間是有事的,只是那時便看到楚赫熠在她房間,這人也夠霸道的,為了自己的事直接把楚赫熠趕出了房間。而且也夠狠的,居然趕的方式如此兇殘,太可怕了。
上官璟睿手裡依然不放,蹙眉道:「銀玲呢?」
錦玉神色一怔,驚愕望著上官璟睿,只見上官璟睿臉色嚴謹看著她。她頓時低眸思索了起來,他的意思他送給她慶宴禮物的那對銀玲嗎?
她簡單粗暴回道「扔了。」
上官璟睿質疑道:「扔了?」
錦玉臉色冷情一片道:「扔了?」
上官璟睿皺眉道:「你嫌棄?」
錦玉直接打擊道:「恩,嫌棄。」
上官璟睿卻不惱,深疑的打量著錦玉,只見錦玉漆黑的眸子倔強的看著他。上官璟睿探究她半響,便手一松,面色淡漠,卻是側著高身,眼眸清冷而平靜的閃爍著。
錦玉好奇的看了過去,發現人家好像在生氣,但又看起來很是沉穩的想著什麼。突然上官璟睿上玄月眸子犀利盯著錦玉,這突然鋒利眸子盯得錦玉頓時身形一顫。氣氛很詭異,很讓人感覺尷尬,錦玉很是討厭這個樣子,覺得鬧也鬧夠了,索性正要告訴這尊神答案。卻突然間她身子被一隻強大手一摟,錦玉還沒回過神,人就已經在上官璟睿身上懸著。只見上官璟睿把錦玉斜抱著,錦玉眼眸一片暈眩,有些怒火和害怕的盯著地上叫囂道「混蛋,放開我,快放開。」
錦玉心裡卻是不安起來,這陣勢好像要被強姦感覺,頓時深疑這尊神沒這麼變態吧?如果是這樣她會很對他失望。
結果完全是她多想,只聽到「啪啪啪」的拍打聲,錦玉臉色一黑,這尊神居然在打她屁股。上官璟睿一副教訓口吻:「讓你扔本王東西,今日本王就要打得你痛改前非。」
此時錦玉的內心是崩潰的,她都十三歲了,又不是女娃,他居然啪她屁股,這說出去好丟臉,也懊惱自己就不該作死。
此時錦玉一聲不哼仍那尊神虐待,只是由於她身子倒著,前胸內就掉出一對碰地清音的銀鈴!上官璟睿手裡動作一滯,驚愕的看著地上那對顯眼銀鈴。便嘴角悠揚挽起,便把錦玉身放了下來。再是把那銀鈴撿了起來,揚起對著錦玉挑眉質問道:「不是說扔了嗎?說謊?」
錦玉冷笑直言道:「就這麼一個幾個碎銀子買到廉價物,要來幹嘛?本來是要扔的,只是這皇宮煩心事太多,沒有時間扔。」
上官璟睿聽後滿意點頭,有些負氣道:「很好,廉價東西,是該扔了。」
說罷,上官璟睿就用內里驅使起一陣風,那窗戶就開了,上官璟睿就揚起手中銀鈴往窗戶狠狠一扔!錦玉神色一怔,看著上官璟睿把那對銀鈴扔了出去。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異常不舒服起來,關於這對銀鈴她確實想要把它扔了。可是她竟然鬼使神差的把它藏到前胸衣襟。然而如今見上官璟睿把它扔了,頓時有些不敢置信,她再確認看了看上官璟睿的手卻發現是空的。她不由得心裡一緊,那對銀鈴是什麼意義?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上官璟睿很在乎。事情莫名其妙鬧成這樣錦玉心裡也不好受,想必上官璟睿真的生氣了。
就在錦玉低眸有些傷神時,
突然左手微涼一碰觸,她赫然抬起左手一看,只見手上突然就戴上一個銀鈴。她不由得納悶看向上官璟睿,卻見上官璟睿嘴角挽起抹揶揄笑看著她。
她心裡一松,卻是鬱悶問道「你為什麼要送我這個?」上官璟睿一副看傻子看著錦玉道「你覺得這只是一對簡單銀鈴而已?」
錦玉眉疑道「不然呢?」
上官璟睿告訴錦玉道「這是一對通心銀鈴,它屬於聖器,製造這對銀鈴的人可是花費了不少精力。」
錦玉頓時來了興趣,驚愕問道:「那它是不是有什麼訣竅和用處?」
聰明如錦玉終於問到了點子上。上官璟睿高深莫測一笑道:「當然有。」
錦玉眼眸一亮道:「那快告訴我吧!」
上官璟睿淡問道:「你感興趣?」
屁話,他都不經她同意給她戴上了,又聽是聖器肯定要懂它好用處。上官璟睿拿起手裡另一個銀鈴,眼眸深意看了眼一臉期待的錦玉便回道「好。」
說罷,上官璟睿就揚起手裡銀鈴,搖了起來。錦玉聽著那銀鈴一瞬間精神凝聚起來,只覺得這銀鈴挺好聽的,心裡也莫名愉悅起來,只是銀鈴越搖越快,錦玉眼眸卻有些呆滯了起來。等她回神,卻是驚愕望著一臉淡然神色後似乎藏著陰險笑看她的上官璟睿,便揚起手指著他道:「你……」然後眼眸一閉,腦袋一沉,身子一倒昏了過去。
上官璟睿巧妙的把她身一接,就抱在了懷裡,上玄月的眸子靜靜的盯著她的那絕美昏睡容顏,神色看上去異常溫柔,嘴角似乎挽起了抹奸笑,低音有些惑人,然而話里意思表明他很光明磊落道:「是你讓本王搖的,現在本王告訴你了。」
接著他便把錦玉身抱上床,給她蓋好了被子,看著床上安然絕美睡顏的錦玉,眼眸不由得凝聚起來,嘴角漾開了個深意的弧度。
他便掌心一使,一股輕風就把房內的蠟燭給吹滅了,然後窗台突兀一關,只見一抹高身慢慢倒向了床上。
一雙手抱住了眼前的小人,溫熱氣息和厚實的胸懷覆蓋在那小人身上,而那天顏般的俊臉顯得異常的安逸醉然,眼眸有貪婪和寵溺之笑,對著懷下人幽邪笑道:「看你身子如此冷,本王今夜就免費給你暖床。」接著他就把頭埋在了身下人的脖子身處似乎在使勁聞了起來,又或者在沉溺貪婪著。
而這廂楚赫熠從清華宮的某間廂房跌下去後,就跌跌撞撞的走著,嘴裡卻是罵起了娘起來。仿佛每次遇見那女人他都會如此狼狽。他眼眸一亮,似乎想起什麼,就從衣襟里取出一個小盒子,然後打開那盒子,見盒內有顆黑色藥丸,便嘴角一勾,往嘴裡一放吞了下去。想著他今夜睡一晚應該就沒什麼事了,只是當他抬眸,就見前面有抹清影在月光下的一棵樹下寂寞的站著,他便端正了下身,擦了擦嘴角的血就往那人而走了上去。
慕容玉清見楚赫熠蒼白著臉色笑著走了過來,一時有些擔憂懷疑看著他問道:「你怎麼呢?」楚赫熠讓自己表現的正常沒事道:「沒什麼。」
慕容玉清疑問道:「你剛去哪裡?」楚赫熠斜眼看了下清華宮某間廂房窗戶坦白道:「如你所見,去見了她。」
慕容玉清眉皺問道:「深夜?」楚赫熠摺扇一開,邪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宮向來不喜歡白天探訪閨房。」
這話說的他好像是採花大盜似的,然而慕容玉清的臉色卻是不悅了起來,眼眸涼薄看著楚赫熠,那眼神似乎在鄙視也有怨怪意思。楚赫熠摺扇扇著扇著就一停,見慕容玉清如此怪怪看他,便正色解釋道:「好了,好了。瞧你那樣,本宮還不是為了你那點小心思。本宮那是代替你去給那女人送花,知道你對那女人有意思。」
慕容玉清神色一僵,臉色卻紅了起來,有些慌張道:「你胡說什麼,我才沒有,別想太多。」然而臉色卻是別過,低眸閃爍起來,似乎在心虛。楚赫熠嗤笑嘲諷道:「有色心沒色膽的傢伙。」
慕容玉清眼眸一怒,嚴肅臉楚赫熠道:「她如此優秀,我怎會高攀得起?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開如此玩笑。」
楚赫熠戳穿他道:「如果是這樣,那你為何在這月光之下淒涼的站著?為何偏偏選擇在她的廂房不遠處?」
慕容玉清被問得面紅耳赤道:「你……」卻是回答不上來,索性負氣別過臉,懶得看他。
楚赫熠理解笑道:「你就別否認了。不過,作為朋友還是好心提醒你,那女人可是很吃香,競爭有點大,而且最可怕是那個人居然好像對那女人有意思,所以我勸你有些事有些人,遇見了就好好抓住。不管她有多完美優秀,也不要看低自己,一定把握機會。畢竟人生只有那麼一次是最真的觸動。」
這話說得讓慕容玉清頓時眼眸一滯,有些驚愕看著楚赫熠起來,這話很觸動,也很慫恿,更是一種能量,也有些傷感。
此時的慕容玉清不再否認起來,只是低眸沉凝看著地上的一片月光清影問道:「那你呢?你就沒有對她……」
楚赫熠握拳咳嗽了下,便搖頭道:「我和你不同,那女人雖然長了張美麗臉蛋,但是我還是保持本心。覺得和她不屬於一類人,或者是一類人,反正我遇見她就會吃虧,這樣的傻事我可做不來。」
慕容玉清聽後頓時苦笑,卻犀利問道:「你受傷呢?」
楚赫熠神色一僵,趕緊搖頭否認道:「沒有,我怎麼可能受傷。」然而卻是神色緊張起來,似乎害怕慕容玉清知道他受傷之事。
慕容玉清見楚赫熠不坦白,卻是別過臉色語氣認真道:「是她傷你?還是另有其人?」
楚赫熠眼眸頓時打量了下錦玉那間廂房,見廂房的光已滅,卻是眼眸轉了轉笑道:「早知道逃不過你那精亮的眼,是她傷得我。」
慕容玉清納悶問道:「她為何傷你?」
楚赫熠有些無奈訕笑道:「怪我深夜探訪太唐突,所以就挨了她幾拳,不過沒事。我早服了定心丸,明日就會好!」
慕容玉清卻臉色黑沉看著楚赫熠,眼眸明顯的不信,再是眼眸淡漠往那窗戶一瞟,揣測道:「她雖然有些身手,但不至於會傷人……」還不待慕容玉清有些氣憤說下去,楚赫熠暗叫不好,趕緊換話題道:「時辰不早了,趕緊回去吧。倆個男人深夜站在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倆有什麼呢!」
慕容玉清:「……」
楚赫熠見慕容玉清似乎猜到些什麼,趕緊拉扯傻愣沉溺氣憤和傷心情緒的慕容玉清道:「走吧!你真的多想了。」
接著倆抹高身,一個拉拉扯扯,一個高冷別彆扭扭就漸漸消失於夜色月光下。
夜幕這廂,尚苑宮「咯吱」一聲,廂房被打開,然後是被關閉的聲音。
一抹高挑身影,穿著身琉璃色清艷裙,外披黑衣,頭戴淺露,手裡提著燈籠,走在靜悄悄的月光夜路上,此時小道邊樹上傳來幾聲可怖烏鴉的叫聲,眼前的夜霧越來越濃,她提著燈籠的手絲毫不顫抖。
她的眸子一直靜靜注視著前面的路,直到她走到前面的一個假山石後,見到眼前站著一抹黑影,她便把頭上淺露一揭,一張冰清玉潔的臉就露了出來,她眼眸微閃,有些後怕及忌憚的向那抹黑影走上前恭敬行禮道:「錦繡見過主上。」
那黑影便轉了頭過來,高高俯視著他頭下躬著身,低著頭的錦繡。
他臉色異常得白,由於假山石擋住了月光,他的臉色看上去被罩上了一片黑影,顯得陰森可怖。
嘴角卻漾起了抹妖邪之笑道:「起吧!」
錦繡就身提了起來,卻是拘謹站著,不敢抬眸看她。
他眼眸一眯,顯得危險凜人,聲音卻如琴弦觸動美好音一刻的生動卻異常冷幽道:「她背地反了本尊意,你說本尊要不要給她點苦吃?」
這詢問很是寒顫人,錦繡不由得身形一抖,忙單膝一跪請求道:「求主上不要,母親只是一時被憤怒蒙蔽了眼眸,才一時衝動,還望主上給一次機會。」
「機會?」卻是輕笑起來,只是笑得異常蝕骨般得寒,像質疑,然而明顯不屑。
錦繡卻是眼眸波動,嘴角顫抖起來。
他臉色一收,眼眸閃爍著陰狠道「如此,那就由你這好女兒替她承擔吧!」錦繡眼眸一縮,神色慌張起來。他那寒人刺骨的眼眸無情的看著頭底內心被團恐懼環繞的錦繡,就從手袖下露出一個像撥浪鼓的東西,好看的手卻像惡魔之手般搖起那鼓起來,錦繡頓時身子一倒,用手堵住耳朵,臉色已一片慘白,痛苦的在地上呻吟起來。
汗液不斷從她身上毛細孔里冒出來,不到半響,地上就一片濕起來,
而錦繡已無力呻吟,眼眸全是淚,嘴唇泛白,仿佛生命失去了色彩,和剛剛來的路上那麼鮮活的生命截然不同。直到那搖鼓一停,錦繡眼眸卻是一片空白,看著月光下那神秘而危險的男子。那男子躬了下半身,頭湊近錦繡蒼白的臉,如魔音威脅說道:「記住沒有下一次,你的命在本尊眼裡不過是賤命一條而已。你只是你自己而已,她是她,下次記住這點。」
說罷,那人就飛身站在假山石上,迎著月光,看著眼底下的萬物,不由得雙手一張,一副貪婪聞了起來,仿佛有了世界都在他囊中任他推殘般舒暢。
眼眸卻閃爍了濃濃的野心和欲望,傾權朝野,他要像野馬奔向那高高寶座。接著夜色空中聽到可怖的奸笑聲。
而錦繡卻如死魚躺在地上,她有想過她不是自己的了,她一直不敢面對,欺騙自己她什麼也不知道,然而這一刻她似乎才清醒了,因為疼痛讓她明白她真的不是自己的了。那種傷心絕望,會籠罩心裡很久,永遠墜入黑暗。那絲光明是最後的仰望,永別了,錦繡,來年,願春暖花開望你還能笑得明媚。
太子府王皇后臉色嚴謹的推開上官龍焰的廂房,正見上官龍焰正在桌邊椅子上專注的看書,便有些生氣的坐向了他旁邊。再是怨憤看著他見她進來了依然不理她,更是臉色難看起來沉問道:「怎麼龍焰見了母后都不請安了麼?」
上官龍焰淡淡抬眼了王皇后,再是金黃色眸子看向手裡的書道:「兒臣看母后一臉氣憤,想讓母后先把心裡氣消了再請。」王皇后冷笑看著上官龍焰道:「你倒是如此沉穩起來了。沒看見你母后被幽禁椒房殿心裡沒那麼痛快吧?」
卻是板著冷臉道:「畢竟在你眼裡你的母后就是個惹事生非的女人。」
上官龍焰一滯,鬱悶看著王皇后問道:「母后想對兒臣說什麼?」
王皇后深吸口氣道:「你聯合那女人背地裡對付你二皇弟,母后沒意見,但是有宮婢親眼看見那女人從你的廂房出來,這作何解釋?」
上官龍焰簡單直接道:「沒解釋。」
王皇后氣急:「你……」
卻是沉著臉道:「關於你被宮婢濺了一身污穢母后倒是聽說了。是司膳房那林掌司安排的,但是有件事鍾姑姑一直沒查出來。你當時去哪了?而為什麼當所有人走出那房間後,那女人卻從那房間出來,這期間發生了什麼?」
上官龍焰答非所問,凶怒說道:「哪個宮婢胡說的,明日即挖她眼,割她舌,讓她無中生有。」
王皇后氣敗痛心提醒道:「焰兒,你是想活活氣死你母后不成?你可別忘了自己身份和坐這位置的責任,要知道你的太子妃可是鎮國公府的大小姐錦繡。」
上官龍嗤笑,挑眉看向王皇后道:「母后真的覺得是如此嗎?也許這太子兒臣可以坐很久,當皇位繼承可就說不定了。況且,那鎮國公府的大小姐只是聯姻而已,本宮無所謂。」
王皇后冷臉道:「好一個無所謂,你身為太子居然有如此不成氣候有這種消極心思。這皇位繼承不是你,難道是你那魯莽正被幽禁的二皇弟?」
上官龍焰無視王皇后逼問,而是淡定翻著頁紙道:「自然不可能是他,皇叔暗保誰,那就是誰。」
王皇后眼眸一眯,冷聲問道:「你說的是你那七皇弟上官璟鴻?」
上官龍焰不急不躁提醒道:「母后有些話可以悟,但不可以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