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3:狗糧

2024-07-21 08:55:38 作者: 淺尾魚

  既然高芸的身份足以配的上天佑,秀兒自然很想讓哥哥去瞧瞧那未來嫂嫂。她是很想回去,卻被洛塵攔住不許她回去。

  「你剛來沒半個時辰就想走,我幫你辦妥了這件事,秀兒要想想如何補償我?」反正院子裡沒人,他有些耍賴似的不願意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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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兒面色糾結,「事情成與否還不知道,你這麼早要邀功真的好麼?先讓我回去和哥哥說說看,我想讓哥哥瞧一瞧芸姐姐。」

  「不行,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告訴我哥哥。那天晚上,你留在我那裡的腰帶被我哥哥帶走了,你要是想要就去找我哥哥。」

  「哼,諒他也不敢威脅我,他是你哥哥也是我兄弟。」他頗為得意的說。

  秀兒不滿,伸手捶他胸膛。

  ——

  安然帶著身邊丫頭過來的時候,瞧見院子裡站著的一對璧人,面色輕笑,「我這才剛進來,就看到這般少兒不宜的畫面,洛塵,你哪裡還有京城清貴冷清的公子哥形象。怎生現在變得像個流氓無賴一般?」

  「二姐姐,你又來我這裡作何?我可不願幫你帶孩子。」洛塵滿臉黑線瞧著的二姐。

  這個二姐姐,可是變得越來越腹黑了,應該是和二姐夫在一起的緣故,好好的一張白紙,不再單純了。

  「誰讓你帶孩子了?是牧歌想你了,我帶他見見你,過幾日我們要去漠西疆地,想見你也瞧不見了。」

  「怎麼可能不回來,是韓瀧強迫我們跟著過去的。我倒是想在這裡,你也知道,我這學堂剛成立還沒做好。倒是家裡鎮上的學堂如何了?」

  「鎮上的學堂都極好,我去過幾次,裡面的嬤嬤和姐姐們管理的甚好。」秀兒也喜歡安然姐姐,張口說道。

  瞧了安然懷中那個伸手張牙舞爪的漂亮小男孩,她掙脫洛塵。

  伸手接過抱在懷中,「這個孩子就是安然姐姐的兒子,長得真好看。」

  「是個不安分的。」安然輕聲說。

  眼神再落到洛塵身上,「沒想到你從小覬覦大的姑娘,還是被你弄到手了,你做的倒是不錯啊。」

  「二姐姐,我和秀兒是你情我願。你這話,我怎麼聽的有些酸氣。莫非是我那二姐夫對你不好?」洛塵淡淡的問她。

  他自然知曉,二姐夫疼妻如命,豈能對二姐姐不好。

  「對我是好,但容易吃味,我不過是和師傅經常書信往來,他、他昨天竟然對我發脾氣,還燒了我的畫像。」

  「畫像?什麼畫像?」洛塵伸手逗弄了下被秀兒抱著的牧歌。

  「燒的是我得畫像,是送給師傅的。」安然面色尷尬。

  想到昨兒被燒了畫像,他還以生氣之名欺負了她一晚上,倒是讓她有些羞澀不知如何說。

  洛塵沒瞧見,也不想過問,畢竟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

  「安然姐姐,既然姐夫不喜歡,你不送就好了,莫不是安然姐姐是故意的吧?」秀兒抬眸瞧了下安然,盯著她說。

  安然姐姐很聰明,但這情商貌似不高。在韓瀧姐夫面前,她永遠是屬於被動的那一方,好在韓瀧夠疼愛她,這才能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過的其樂融融。

  「是師傅要求的,我根本沒理由拒絕,他可是我的師傅啊。」安然也不清楚,許良為何會要她的畫像,她也沒心思,便一股腦的送了好幾張。

  最後被韓瀧發現,一惱生火燒了幾張,即便如此,還有兩張被她給送了出去。

  洛塵瞧了下秀兒,低聲說,「他們之間的事我們不插手,今兒二姐姐來了,你就留在這裡幫忙照顧一些,可好?我等會兒要出去一趟。」

  「那好吧,不過,我得派人回去對我爹娘和哥哥說一聲,不然他們會擔心的。」

  「好,我來吩咐,你安心在這裡呆著。」洛塵對秀兒說完,看向安然問。「二姐姐,你要在這裡住幾日麼?」

  「住,我先呆幾日,不然過等我們離開去漠西僵地,不知曉什麼時候能過來。」

  ——

  洛塵忙於去鄰國的事,家中的事便交給了秀兒,包括照顧安然和韓牧歌。

  這整個一下午的時間,秀兒整個人全部被牧歌給霸占了,一點時間都沒有,倒是安然自個去屋裡睡覺去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都暗了。

  「安然姐姐,我該回家了,天都黑了。」秀兒明顯想把懷中的小嬰兒給推出去。

  安然出來伸手抱起牧歌,輕聲說,「秀兒在這裡陪著二姐姐幾天,著急什麼。」

  「這樣不好吧,我還是先回去,總歸離的不遠。」

  「秀兒剛才不是想安排你大哥和高芸瞧瞧面,我幫你安排,你說可好?」

  「安然姐姐如何安排?」秀兒明知這個看似單純無害、實際腹黑聰慧的二姐姐,目的沒那麼簡單,還是知道,她要如何做?

  「許久不見高芸和大表嫂了,我邀請她們出去逛逛,應該不是問題。屆時,就約在洛塵這裡,你哥哥和洛塵是兄弟朋友,隔著瞧著一面,我再安排他們偷偷的見上一面,你說可好?」

  果真,終是套路行的通。

  秀兒對安然的計劃表示贊成。

  不過是個順手之忙,安然渾然不放在心上。這樣做來,也是想幫一下自個弟弟,好趕緊娶了這秀兒姑娘。

  他們顧家,也是要洛塵傳宗接代,綿延子孫。

  *

  晚上,洛塵回來,瞧見秀兒還在,倒是安然和牧歌沒瞧見。

  「二姐姐回去了?你今晚可是要留在這裡?」洛塵走進,靠在她面前不懷好意的問。

  「安然姐姐去廂房休息了,韓瀧姐夫來了,正在房內,牧歌被下人帶下去了。」

  「你呢?秀兒留在這裡可是想陪著我?」他才不關心其他,只知道秀兒留在這裡,他心情沒由得出奇好。

  「我是陪著二姐姐的,和你沒關係。」她悶聲說。

  而秀兒還不自知。

  暗想,今兒這事,她不該答應安然姐姐的,說好的是陪著安然姐姐,可現在卻淪為陪了洛塵。

  她也沒料到韓瀧姐夫會過來啊,倒是、、真的不知道她這次留下是對是錯了。

  ——

  清晨秀兒起來,瞧見院子裡站著的人不是安然姐姐和韓瀧是誰。她有些尷尬的轉身要走。

  卻被安然喊住,「秀兒起來了,昨晚睡的可好。洛塵早早的出去了,說是有事。說讓我好好的照顧你。」

  「不用麻煩安然姐姐了,我、我想回家。」

  秀兒被韓瀧瞧了一眼,嚇了一跳。

  這個渾身戾氣的男人,她瞧著是不反感,卻沒那麼喜歡。還是比較喜歡傻傻憨憨的洛塵。

  安然瞧見秀兒那小媳婦的模樣,低聲對身邊人說道,「都說了,讓你先回去,看把單純無辜的小秀兒給嚇住了吧。不如你帶著牧歌先回去,我過兩天再回去。」

  「別耍花招,你現在可是有了身孕,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韓瀧皺眉不展得看著嬌妻,這小嬌妻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他反而覺著,現在機靈古怪的安然不如之前那個被他一直欺負著的小可憐。

  「你知道我有身孕,昨天晚上還亂來。」她低聲悶悶的了句,顯然是昨天晚上被欺負的厲害了。

  秀兒實在是看夠了他們秀恩愛,滿臉緋紅轉身要走。

  讓下人打了水洗漱之後,簡單的吃了早飯。

  她剛要說離開,卻瞧見大哥和洛塵從門外進來。

  「秀兒昨晚沒回家,哥哥這次是來帶秀兒回家的。」

  天佑面色黑沉的從門外進來,瞧見秀兒坐在庭院中的椅子上腿邊站了個小三歲左右的奶娃娃,正靠著她的腿吃著點心。

  而在庭院一側,站了一對似是在鬧彆扭的夫妻,不用看知曉。他們這對夫妻快成整個京城的夫妻模範了,備受閨閣女子羨慕。更有傳聞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他們就是最好的範例。

  誰曾想,這整個京城最好的恩愛範例,也有爭吵的時候,看,眼前可不是在爭吵不休。

  秀兒起身,瞧著哥哥,面色微紅,帶著尷尬,「哥哥……。」

  「怎麼,現在知道羞愧了,你一個未出閣得姑娘住在男人家裡,成何體統?」天佑臉色黑沉。

  秀兒癟嘴,帶了委屈,張口卻反駁不出。

  洛塵瞧著心上人受委屈,伸手對天佑掄了一拳,「我讓你來可說是讓你責備秀兒的,再說,昨天晚上秀兒留下是為了陪我二姐姐,我可沒對她如何?」

  「就你對秀兒那霸占的心思,沒做點什麼你能睡的安穩。哼……。」天佑輕哼,這個從小長到大得夥伴兒,他豈能不知他對秀兒的心思。

  「今日來是給你找媳婦得,你可要仔細的瞧瞧那姑娘了。要不是因為秀兒想找個喜歡的嫂嫂,我才懶得管你。」

  「倒是麻煩你插了一手。不過,你幾時啟程,不是要去鄰國了怎麼還沒動身?」天佑身為官員,對於皇商身份的洛塵,多有關注。

  洛塵這次去鄰國商談生意也有聖上暗中的意思,而他便是負責洛塵去鄰國這一塊的事情。

  「三日後啟程。」洛塵收斂起笑意,和天佑說。

  秀兒在旁邊站著豈能聽不明白,只是,沒怎麼過問,而洛塵卻是有意想讓秀兒聽到,看她是否關心自己。

  意料中,秀兒對他根本不理不睬。

  瞧見天佑和洛塵回來,安然自然不再和韓瀧爭吵。

  「你先回去,晚點再來接我們一起回去。不然,我就在這裡一直住著,不跟你回去了。」

  「那老頭子說的?我不是告訴過你了,我韓瀧今生只娶安然一人,再說,你是我媳婦,也是我爹娘喜愛的人,何必管那個快入棺材板的老頭子。」

  韓瀧口中那個老頭子,就是韓瀧的爺爺,也就是韓子莘他爹。

  韓瀧與韓家老一輩人的關係一點不好,便不願多管,而那些人貌似總是喜歡欺負安然。

  這應該是安然對他有些逃避的原因了。

  韓瀧低聲,伸手摟住她,「你在這裡玩的開心點,家裡的事我處理好,之後,我們去漠西僵地。你放心,若是不喜歡在漠西僵地呆太久,我便送你到大姐那邊住些時日。」

  「這可是你說的,我要住在大姐那邊。」

  她眼眸一亮,瞧著狡黠如山澗的小狐狸。

  「對,是我答應你的。」

  韓瀧的話讓安然心情倍兒好。想著現在便先解決了秀兒哥哥婚事的事。

  安排身邊丫頭去侯府那邊走了一趟。

  ——

  約莫下午時刻,高芸和高陵媳婦她們才來。

  安然和秀兒早就備好了零食、點心和茶水,只等她們過來了。

  秀兒帶著牧歌在一側玩耍,安然坐在椅子上懶洋洋的,瞧著那滿足的模樣,看著幸福恬淡。

  秀兒偷瞄了一眼,這樣的安然姐姐是她羨慕的。

  洛塵和天佑在書房,隔著窗子,能一絲不擋的看到院子裡的秀兒。

  「我妹子到底是有多好?能讓你這樣魂不守舍,我現在是和你談鄰國的生意,你卻一直出神。」天佑在他面前晃晃手,滿是不滿的說。

  「和你說有什麼意思,要是和秀兒說才有意思,她總是有很多好點子,比你強多了。」他輕哼說,眼神依舊望著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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