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此生從未如此認真

  葉靈犀醫術高明，瓊華的毒和身上的傷，經過她的細心調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為他上好了藥，葉靈犀神色落寞，坐在一邊。

  「靈犀，你不高興嗎？」

  「沒有啊。」葉靈犀努力擠出笑容：「你傷口好的差不多了，我想，你也該離開這裡了。」

  瓊華笑了：「所以，你是不想我離開？」

  「你有你自己的生活，我也有我要做的事情，你我終須一別，只是這一天，來的比較早而已。」

  「靈犀，你不想留在親人身邊嗎？」

  葉靈犀自嘲苦笑：「親人？我沒有親人。」

  「誰說的！」瓊華握住她的手：「靈犀，我不是嗎？」

  葉靈犀呆滯的看著瓊華，只覺得他的手太溫暖，暖的都有些滾燙，讓她想要抽離，卻又捨不得這份暖意。

  「靈犀，你我朝夕相處，我以為，你我早已是親人。」

  「瓊華……」

  「嗯？」

  她還沒說什麼，瓊華便傾身過來，一手握著她的手，一手撐在她身側，將她半圈在他的懷中。

  他們的距離很近，近到能看到對方的眼睛裡，映著自己的模樣。

  「靈犀，若是你有處可去，我隨你一起，若是你無處可去，便跟我走吧。」

  有些東西總在不經意間悄然改變，比如感情。

  一句你若有處可去，我隨你一起，你若無處可去，便跟我走吧，讓葉靈犀心中動容，對眼前這人，有了異樣的情愫。

  她與瓊華，本是萍水相逢，互不相干，她初來乍到，他虎落平陽，她以為總有一天，他們會分道揚鑣，從此陌路。

  「怎麼，傻了？」瓊華抬手輕撫她落在頰邊的秀髮，替她撩至耳後，他動作輕柔，眼底都是寵溺。

  葉靈犀神色慌張，因為他的舉動，更加不知所措，她不曾習慣異性的任何觸碰：「瓊華，我不知該如何回答你，我有很多事情要做，可我不知該何去何從。」

  「靈犀，不管你要做什麼，讓我幫你，既然你不知該何去何從，就讓我替你決定，你要去的地方。」

  「去哪兒？」

  「我去哪兒，你去哪兒。」

  「那我要做的事情怎麼辦？」

  「與我一起，你想做的事情照樣可以做，衝突嗎？」

  葉靈犀想了想，好像的確是不衝突，她能做的，無非是用自己的醫術，在這個朝代換取一席之地，就如同前世一般，受人敬仰。

  哪裡都需要醫生，那麼她在哪裡不能做她想做的事情呢？

  「靈犀？」

  「嗯？」

  「想好了嗎？」

  「嗯。」

  瓊華笑了：「那我們明日便動身，先去附近的城池，可好？」

  葉靈犀眨了眨眼睛：「你怎知我的決定是跟你走？」

  「我說過的，你去哪兒，我去哪兒，若你的決定不是跟我走，那便讓我跟著你走，如論如何，結局都是你我同行。」

  「瓊華，不管我是誰，你都不會後悔嗎？」

  「不會。」

  葉靈犀眸中透著水霧，聲色微微顫抖著問他：「瓊華，你是認真的嗎？」

  看著她茫然無措的樣子，瓊華心生憐惜，柔聲道：「此生……我從未如此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