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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心狠則無情

2024-05-02 22:21:04 作者: 紫鳶

  許苕清看見唐麟霆的傷,她感覺到自己的心都快要揪起來了,尤其是那血糊糊的樣子,她開始自責懊惱,不應該下手那麼狠。

  直接脫是不行了,肯定會連皮一起給撕下來,到時候血肉模糊的,那樣子心裏面更是一顫又一顫。

  沒辦法,許苕清只能去拿剪刀,一點點的把襯衫給剪了。

  

  她的動作很小心,但是還是碰到了傷口上。

  她的眉頭皺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著唐麟霆,她問:「麟霆,這樣還疼嗎?」

  「廢話怎麼那麼多,速度一點。」唐麟霆的語氣有些許不悅。

  許苕清立刻就下了狠勁,果不其然,被她撕拉下一塊皮膚。

  唐麟霆忍不住,哼出了聲。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敲門聲啪啪的響起,喬依凝在外面問:「唐麟霆,你在許苕清的房間裡幹什麼呢?還不趕快出來!到底像話不像話。」

  許苕清有些害怕,怕喬依凝這個時候進來。

  唐麟霆沉下聲音:「沒有你的事,回房間。」

  「麟霆!」

  「還不走!」

  哭聲響了起來,伴隨著重重的提蒙聲,喬依凝應該說跑走了。

  許苕清也不怕事情多,她乾脆問:「要不要我把喬依凝給勸回來?」

  「不用,小姐脾氣,不用管她,上你的藥!」

  許苕清的心裏面又氣又有點好笑,她開始唐麟霆上藥包紮,等到處理完畢之後,唐麟霆的臉色就好像是紙板那樣的慘白。

  許苕清還專門問他:「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你自己說呢?」

  「不過,這也是你活該的,誰讓你自己要進來的。」

  「我剛剛也說過了,就當做是償還你的。」

  三兩句之後,許苕清發現,她自己已經和唐麟霆無話可說。

  可是唐麟霆又不離開,他就在那裡坐著,地上還是之前處理傷口時候扔的,一片狼藉。

  許苕清抬了抬眼皮:「唐少,你可以出去了。」

  唐麟霆像是要賴在這裡了,他說:「我現在受傷了,哪裡都走不了。」

  「你……」

  「而且我現在出去,讓人看到了也不好說吧。」

  「那隨便你。」

  他願意在這裡待著,那就在這待著,她權當做是看不見他也就是了。

  許苕清把筆記本從沙發上拿過來,搬到了床上,她乾脆就盤腿坐在那裡,坐自己的事。

  而唐麟霆,他一直被人追捧慣了,什麼時候遭遇過這樣的奚落?不一會兒,他也有些坐不住了。

  只能夠跟許苕清開了話腔,他說:「身體養的怎麼樣?小月子跟大月子一樣,要安安心心的靜養。」

  許苕清其實是聽到了唐麟霆在說話的,但是,她就當做什麼都沒聽到。

  唐麟霆又說:「其實他要是真的來到這個世界上,未必是好事,掉了也好,也好。」

  這時候,許苕清忍不住了,她說:「你說了那麼多,不就是在幫你的未婚妻開脫麼?好呀,你既然那麼喜歡她,你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要是你從來都沒有招惹過我,現在早就跟喬依凝雙雙對對去了。」

  「你!」唐麟霆感覺到自己仿佛是被塞住了,說不出話來。

  氣氛十分的詭異又尷尬,又坐了一會,他也覺得無趣,跟許苕清說了一聲,讓她早些休息,然後就出去了。

  唐麟霆前腳剛走,許苕清立刻從床上下來,她很快的把地上的東西收拾到一起,丟進了垃圾桶。

  這天夜裡,許苕清做了一個夢,她夢到了一個小小的嬰兒,渾身是血的站在她的面前,哭喊著問許苕清為什麼不要她,許苕清的心裡難受極了,她告訴嬰兒,不是她不想要,實在是沒有辦法。

  那鮮血淋漓的場景,知道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還在眼前浮現。

  許苕清是哭著醒過來的,她再也受不了了。

  昨天那淡然全都是裝的,在死去孩子的面前,偽裝已經全然無用。

  許苕清連衣服都沒有換,她就直接衝出了臥室。

  跑到喬依凝房門口的時候,喬依凝正坐在梳妝檯那裡化妝,看見許苕清,喬依凝冷冷的說:「呦,這麼大清早的,你過來做什麼?」

  許苕清回答:「讓你還債!」

  她先是對著鏡子笑,笑著笑著的,又扭頭看著許苕清笑了起來,後來乾脆站起來,一邊塗著粉底一邊說::「倒是說說看,我欠你什麼東西了?」

  「孩子的命!」被夜晚夢魔困擾,許苕清的眼中帶著血絲。

  她本來想要冷靜的,一點一點的折磨她,但是她發現,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與其這樣不溫不火的三個人待在一個屋子裡,倒不如,把一切都敞開了說。

  許苕清慢慢的走到喬依凝的面前,她一字一句的對喬依凝說:「你還記不記得,我肚子裡的孩子是怎麼掉的?」

  「哦,你自己不小心滾下樓,賴我?」

  「是我滾下去的嗎?要不是你推的我!」

  啪,喬依凝重重的把東西摔在了桌面上,她說:「我推的?說話得有證據,你有證據證明說我做的嗎?」

  此刻的喬依凝,顯得格外的囂張跋扈,而且她的臉,看上去變的格外的醜陋。

  一個女人,就算外表再漂亮再迷人,但倘若她的心是丑的,那麼她的本來樣子很快就會暴露在人們的面前。

  而喬依凝,正是如此。

  她篤定許苕清不敢拿她怎麼樣,所以她才會表現的如此的張狂。

  見許苕清不說話,她伸手去戳許苕清的肩膀,她說:「別怪我話說的難聽,我早就讓你去打孩子,是你自己不要,不被祝福的孩子就算生下來也不會有幸福,我這樣做,還不都是為了你好?」

  啪!

  許苕清重重的打了喬依凝一個耳光,她的臉頰立刻高高的腫起。

  喬依凝不甘,她也回打了許苕清一個。

  許苕清面不改色,她森然說道:「喬依凝,你的心那麼毒,你的父母知道嗎?」

  「關你什麼事,你敢打我,我要你好看!」

  「你以為我只敢打打你?」

  「還真是反了天了,你難道還想殺了我不成?」

  喬依凝也是氣了,她打開抽屜,拿出了一把小刀,她在許苕清的眼前晃著:「這麼討厭我,你殺了我啊!」

  此刻,許苕清的耳朵里只有喬依凝嘲弄和叫囂的聲音,還有,匕首在她眼前搖晃的那種,讓人厭惡的感覺。

  喬依凝真的是認定了許苕清不敢,所以才會這般的肆無忌憚。

  許苕清搶走了喬依凝手上的小刀,她比上了喬依凝的下巴。

  她的下巴很好看,光潔白皙,刀刃在下巴上輕輕的摩擦著。

  喬依凝的汗抖落了下來,她大叫:「你這個瘋子,你要幹什麼!」

  「你不是說我不敢嗎?我就要讓你看看,我到底敢還是不敢!」

  喬依凝看許苕清的樣子,她是真的怕了,她立刻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很快,幾個傭人跑了進來。

  傭人看到這樣的場面,也嚇壞了。

  一個是唐麟霆明媒正娶的老婆,而另外一個,卻是未婚妻。

  徐慧自認為跟許苕清的關係不錯,她上前一步:「少奶奶,刀子這種東西可不好玩的啊,你就把它給放下來吧。」

  「誰讓你們進來的?」

  許苕清一用力,喬依凝的下巴上立刻裂開了一道口子,鮮紅色的血落了出來。

  她嚇壞了,哭哭啼啼的,大概連魂都要嚇沒了。

  其實,許苕清沒有下狠手,她只是輕輕的劃了一下,要真的用力了,她脖子上都得挨一刀。

  許苕清要讓喬依凝嘗嘗,到底什麼是恐懼的味道。

  喬依凝嚇的渾身發抖,說話也開始語無倫次。

  這個時候,唐麟霆走了進來。

  喬依凝仿佛是抓到了最重要的救命稻草,她衝著唐麟霆喊到:「麟霆,快點來幫我……這個……這個瘋女人要弄死我!」

  「苕清,把刀放下,有事情好好說。」

  「唐麟霆,是她害死了我們的孩子,你讓我把刀放下?」

  「孩子事情昨天已經討論過了,是意外,意外。」

  「那我剛剛給了她的那一下,也是意外。」

  唐麟霆從未見過許苕清狠起來的樣子,雖然昨天那一下,已然讓人有些心驚。

  他在一旁輕聲的規勸,想要叫許苕清把刀放下來。

  許苕清的手抓著喬依凝的頭髮,她問唐麟霆:「你和她訂婚了,還是要娶她嗎?那我呢?」

  唐麟霆舉起手,他想要安撫許苕清,他說:「訂婚那是無可奈何,苕清,你先把刀放下,其他的事情我們都可以好好說。」

  「要我放下可以,你現在就跟媒體和她解除婚約,我們還沒有離婚,我才是你的合法妻子。」

  喬依凝一直衝著唐麟霆喊:「快把這個瘋女人把我給弄走,快點!」

  就在許苕清愣了一下的時候,唐麟霆忽然很快的,搶走了她手中的短刀。

  但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刀直接劃傷了許苕清的手掌。

  她的眼睛裡面,還有腦子裡全都是死去的孩子,她感覺不到疼痛,就連血滴下來的時候,她都沒有察覺。

  唐麟霆把喬依凝往外推,並且讓人把她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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