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2章 姑娘再次懷運(2)
2024-07-21 00:35:46
作者: 家奕
一頭是口紅,另一頭是蠟筆,口紅塗在唇縫處,用蠟筆將顏色暈染開來,由深到淺,漸變著來的,畫出來的感覺就像芭比娃娃一樣的唇妝。一邊的唇彩也可以畫出這樣的效果來,但那需要深,淺的幾個顏色。
安以然不住的點頭,挺高興的,「謝謝啦,不過,在家裡不能用,沈祭梵不讓我抹口紅。」
舒依依沒做聲,興致極淡的看著她,安以然把東西擱一邊又開始玩。
霍弋在門口望了眼,嘿,人醒了?立馬往屋裡鑽:「喲,美人,醒了怎麼也不給我個電話?我給你帶了點心來。西班牙真不好,走了幾條街都沒找到能吃東西的地兒,還真是都不吃早餐的。這東西,還是單獨請酒店大廚給做的。」
舒依依起身,往床上躺:「都出去吧,得休息了。」
安以然轉頭看著舒依依,又看看霍弋,忽然一笑,往霍弋跟前湊,伸手接過霍弋手上提的東西,笑道:「謝了啊,依依姐不吃我幫她呀。」
「都出去。」舒依依又說了聲,是真沒給人半點面子。
安以然聳了聳眉,轉身把口紅放進兜里,然後再捧著吃的先出去了。不是她想占人便宜,她早上是吃了東西的,可現在她覺得餓啊,也不知道食物都去哪了。
後面霍弋焉啦吧唧的跟出來,這次安以然見到霍弋就跟以前的霍弋完全兩個樣兒了。除了在面對舒依依時候的激情高昂外,走出病房後就完完全全變了個人。
霍弋也不敢去煩約克那幫人,怕約克那小心眼兒的傢伙給舒依依使壞。有時候人吧,不在乎的時候把那樣兒東西碎屍萬段都可能,一旦在乎了,完了,人就焉吧了,為你做什麼都甘心情願,說說,這不是典型的犯賤嘛?
當初舒依依投奔霍弋的時候,霍弋對舒依依捧是捧著,可上火的時候說打那是真的打,一群人圍著群毆,那時候看她被打得頭破血流,心裡那就是一個痛快,現在試試?甭說試了,就想想當初自己做的那些混帳事兒都覺得自己不是人。
從一開始就是交易相互利用的關係,現在他要鬆口只想她好,拿人當傻子呢,誰信去?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安以然在走廊的長椅上坐著喝濃湯,霍弋就唉聲嘆氣的坐在她身邊。安以然把袋子遞給霍弋,霍弋搖頭,焉啦吧唧的說:「兔子,你說我該咋整呢?」
安以然大口大口的把袋子裡的東西全部幹掉後,拍拍了手起身,「我去找約克醫生。」
不是她跟著約克那幫人混在一起心腸就變硬了,實在是霍弋對舒依依那什麼,她有點膈應。好吧,她知道自己存在著不應該有的歧視,但她是真的沒想好該站在哪邊,而且,她總有種怪怪的感覺。原諒她,姑娘就是長了顆頑固的腦子。
安以然直接往約克哪邊的實驗室去了,大家都在忙。黑驢在研習整形策略,大抵這方面他們都還沒深入過,所以這有機會跟整形界一線大師接觸,就都躍躍欲試。
約克裡面給做隆鼻呢,當然,是假人,指導他的可是明星大腕兒預約都不一定約得到的整形大師。安以然進來時約克回頭看了眼,打了聲招呼讓她去別處玩。
安以然自己應著,也沒搭理他。就在實驗室里這瞅瞅那看看,挺神奇的。
這裡面放了很多的局部假體,就石膏的像,有骷髏骨架,還有但是肌肉的模型,最多的還是用矽膠塑形而成的局部器官,像鼻子啊,放進胸部裡面的半圓兒啊,下巴額頭啊之類的,各種型號的都有。
材料也個不一樣,安以然戳了下矽膠,嘿,還挺軟。她聽人說起過,女人隆胸都是放這個東西的,有的是放水袋,可水袋會破掉。現在隆胸的女人多會選擇自體脂肪填充了,安以然忽然捏了一把大腿,因為想起舒依依說過,大腿根兒的頑固脂肪最適合放到胸部上,頑固脂肪才不容易消失,她覺得應該跟舒依依好好探討探討,她很有必要做個吸脂填胸的手術,然後在家穿比基尼迷失沈祭梵。
安以然那偷樂呢,這戳戳那摸摸,那些東西都有提示,不允許隨便觸碰的,可她就是手癢,忍不住。有助理瞅見了,回頭小聲跟黑驢耳語了幾句,黑驢轉頭看了眼安以然,完了後用口型說「少夫人,隨她高興吧」,因為黑驢的招呼,實驗室里的人就直接把安以然當空氣,隨便她摸什麼,碰什麼。
有一台切割假體的切割儀擺在腿骨旁邊,安以然沒看到就算了,可看到了就移不開了。腦袋往前面湊,心想著就這麼一根細細的絲線就能把腿骨切斷?
是不是真的啊?老大兩顆眼珠子不停的轉,那電是開著的,她也不知道,因為這小小一台大概是才沈祭梵手掌大小,沒有任何聲響。就想摸一下,還是有點怕,手指輕輕朝那根細銀絲摸去,忽然「哧--」一聲響,像被電蚊拍電著一樣的電響聲,還有冒了絲淡藍色的火花出來。
安以然那當下就往實驗室外面跑了,裡頭人是都聽到的,基本上都是好大會兒了才抬眼看過去,誰也沒料到到底出了什麼事。
裡頭約克從手術台邊撤身,走出來問:「什麼聲音?安姑娘呢?」
這聲音剛落下呢,外面就響起了安以然的嗷嗷哭聲。約克當下一愣,怎麼著了?
一般來說他這半個主人是吧,應該緊著出去瞧瞧情況啊,好傢夥,這廝轉身直接鑽進手術室了,帘子都打了下來,門關得嚴嚴實實的,徹底給弄了個不在現場的造型。
安以然跑出去的時候,沈祭梵剛好從電梯裡出來,這是特意來接她回去的。
倒好,她自己老遠就沖他跑去,抱著他就一通哭,哭得那叫個驚天動地啊。
沈祭梵眉峰擰的死緊,垂眼硬把她的臉扳起來,沉聲問:「怎麼了,慢慢說,嗯?」
這才多大會兒,哭成這樣?到底又倒騰了些什麼么蛾子出來?
「沒有,我沒有事……」哭得那個傷心欲絕,手指被燙了,那是鑽心刺骨的痛啊。
條件反射就往外面跑,就是忍不住會哭,怕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