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為什麼抓我一語驚醒(1)
2024-07-21 00:03:01
作者: 家奕
然而沈祭梵在叢林邊停留了一晚上,暗衛營都沒找來,這結果無疑已經揭示。
所以目前,就只有他自己想辦法去清萊。飛機上的兩人,他還不確定是霍弋派的還是別的勢力尋仇來的,畢竟想要他沈祭梵命的人太多了。
為了這條尊貴的性命,這一時的屈尊算什麼?連身邊小女人都明白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他沈祭梵又豈會是瞻前顧後、優柔寡斷之輩?
然而菜農的菜卻沒消完,天就下起暴雨來,菜農搶著菜和沈祭梵兩人往鎮上跑,在鎮邊的一家農戶借了個地方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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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氣候決定天氣,下雨是常有的事,不過看今天這雨估計一時半會兒停不了。下這麼大雨船也走不了,菜農向農家借了宿,給了一百泰銖,三個人就在農家湊合過了一天。
安以然忽然腹痛,冷汗一陣一陣的冒。沈祭梵握著她冰涼的手驚了一下,低聲問:「是不是淋了雨,病嚴重了?」
安以然搖頭,站起來蹲在一邊手捂著小腹,疼得她呲牙咧嘴。
沈祭梵擰緊了眉,在她身邊半蹲下,將她抱進懷裡,低聲道:「然然,怎麼了?嗯?哪裡不舒服,請醫生來看看好嗎?」
安以然忍了會兒終於抬臉起來,臉色被植物汁蓋了看不出任何異常,倒是唇色越來越白。
低聲說:「不用的,只是,沈祭梵,可能、有點麻煩了。」
沈祭梵微微皺眉,扶著她幾乎要跌倒的身子,問:「什麼麻煩?」
安以然疼得有氣無力:「女人、每個月都有的麻煩。」
大概是昨天受到太強的刺激,又被冷水泡又生病,還被蛇咬,綜合原因加起來讓這個月提前來不說,還異常痛。以前也痛,可沒有這次這麼強烈。一陣一陣的,疼得話都說不出來。
沈祭梵不明白那是個什麼痛法兒,可看她的樣子是真受不了了。只能幹著急,蹲在她面前低低的問:「然然,需要我做什麼?」
安以然疼過一陣後,抬眼看他,苦著臉說:「沈祭梵,我需要一個天使,帶一對小翅膀的天使……」
「天使?」
「俗稱、衛生棉。」安以然咧著發白的唇,勉強笑笑。
沈祭梵為難了,在這裡哪裡去找天使?
沈祭梵讓安以然先去床上躺著,他出去找天使。然而這裡生活水平還極其落後,即便近年來有所改善,女人用的生理用品還沒普及過來。像這樣貧窮落後的小村鎮,泰北金三角區域大大小小還有上百個。
雖然這裡的農民種植窯栗,可這些毒品也沒能讓他們發家致富。富的都是大毒梟,加工後從這裡銷售到雲南到廣州到香港到美國等等,每一關,價格都會百倍增長,可種植窯栗的農民卻依然過著饑寒交迫的生活。
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這裡是出於天然的閉塞區域,除了一條流通內外的湄公河外,公路極少,因為地貌崎嶇,所以一直發展不起來。
沈祭梵拿了一沓衛生紙回來,問她能不能將就一下,如果不能,那可只能一直蹲廁所了。
安以然點頭,「可以。」
晚上安以然一直翻滾著睡不著,可能因為生理問題來了,所以抵抗力貼別弱。第二天天倒是放晴了,可安以然又高燒了。這把沈祭梵急得不行,那菜農眼看他們今天走不了,索性給他們留了六百泰銖自己先走了。
沈祭梵沒別的辦法,他是想早點到清萊,可安以然現在的情況怎麼也走不了。人燒得迷迷糊糊的,大半時間都迷糊著,怎麼走?
安以然這次高燒,反反覆覆折騰了三天,沈祭梵衣不解帶的一直守在床前,她即便睡著了都緊緊攥著他的衣服,那是一種由心底深處產生的依賴。
安以然完全清醒過來時是在第三天的晚上,她睜開眼時,沈祭梵就坐在床頭,近在咫尺。目光不知道落在哪裡,她輕輕移動了下,沈祭梵當即撤回神思,看向她,低聲問:「有沒有好點?」
安以然點頭,「已經好多了,就是、覺得沒有力氣。」
沈祭梵輕輕笑著,溫熱的掌心愛憐的摸著她的額頭,可憐的小女人,圓潤的小臉被這病磨得瘦了好一圈,才短短三天時間,就跟餓了一個月似地,看得沈祭梵心底酸澀不已。
他還從未將一個女人拖累成這樣。
「我讓他們煮點粥來,你等著我,嗯?」沈祭梵要起身,安以然攥著他的衣服不鬆手,搖頭,不讓他離開,沈祭梵板開她的手說:「我不走,就在門口喊一句,聽話,睡了三天不吃不喝,哪來的力氣?」
安以然聽他說不走,這才鬆開手。
沈祭梵果真在門口大聲說了幾句,很快聽到外面有人回應,同樣的,他們的話安以然半個字都沒聽懂。
安以然吃了東西後就恢復了些力氣,睡了三天,這又到晚上她自然就睡不著了。在床上翻著,可沈祭梵是睜著眼守了三天,這一刻確定她沒事後,他自然完全放鬆了,倒頭就睡著了。
安以然起身,右手被蛇咬的地方還有些隱隱的痛,浮腫也沒消下去。安以然輕輕戳了下腫著的右手,都成這樣兒了,那條蛇真沒毒嗎?
坐了會兒起身在門背後把褲子脫了,然後褪下最裡面的小底、褲,再穿上長褲拿著脫下的小褲子輕輕的出門。
仿佛記得這裡的廚房在哪裡,安以然倒了些水在盆里,把浸滿血跡的小褲子放進盆里,右手包著紗布不能動,只能左手一隻手在盆里攪,然後費力的拿起力捏著。
而此時她身後高大的身影也在此時蹲下來,伸手直接接過她手裡的小褲子,低聲說了句:「我來。」
安以然驚嚇了一跳,緊跟著就發愣的看著他。
沈祭梵修長的雙手搓著她的小褲子,已經乾涸的血跡有些難以清除,沈祭梵雙手搓洗著在有血跡的地方加了幾分力在搓。
看得出來他很小心,大概是怕太用力一個不小心會給搓壞掉。
安以然忽然間心底禁不住一暖,眼眶很快濕掉。
「沈祭梵……」安以然低低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