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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只對你流氓(一更)

2024-07-20 22:12:00 作者: 林溪陽

  瞬間,房內安靜下來。

  蘇清瑤把枕頭抱在胸前,目光直直看向坐在地上的玉如嵐。

  玉如嵐微微偏過頭,側耳傾聽門外傳來的腳步聲,嘴角悄悄上揚,彎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屋內燭光微暗,門外男人趴在門口偷聽屋裡的動靜。

  月明星稀,四周靜謐無聲,男人以為他們睡著了,便從懷中掏出一支迷煙,透過門縫,朝屋裡吹了進去。

  在迷煙襲來的那刻,玉如嵐迅速從地上起身,將蘇清瑤摟在懷中,低頭覆住了她的唇瓣。

  

  幹嘛要親她?蘇清瑤愕然睜大眼睛,這個男人也太無賴了吧,他又在行道義之舉來吃她的嫩豆腐了……

  她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娘子啊,怎會懼怕這種劣質的毒煙?

  星眸內染滿笑意,玉如嵐承認,他就是故意過來親她的。誰讓她一晚上也沒給他抱,讓他只能看到卻吃不到,不趁現在的大好機會多吃兩口,怎能壓製得住身下騰騰升起的那股邪火?

  玉如嵐攬緊了她的腰,與她輕觸繾綣,深刻而又濃情的親吻沒有以往那般狂熱,可這般撩人的溫存卻令她難以抗拒。

  須臾,推門之聲在耳畔響起,玉如嵐悄然放倒懷中的女子,抬手遮住她的眼睛,與她一同倒在身後軟綿的床榻。

  房門大開,男人特意放緩的足音依舊存在,他慢慢靠近床榻,一眼就看見床上躺著的兩個相擁而眠的人。

  他興奮地搓了搓手掌,眼底欲色深濃,一手向蘇清瑤那微敞的衣襟緩緩伸去。

  蘇清瑤眼眸微顫,往玉如嵐懷裡縮了縮,玉如嵐得意挑眉,眼眸一睜,瞧見賀致平愣在那裡,一腳將他踢遠了數米。

  玉如嵐抱著蘇清瑤坐起身,下床前又在她唇上偷了個香,順帶著拿走被她藏在袖子裡的匕首。

  蘇清瑤面無表情的扯了扯唇,他拿她的東西真是越拿越順手了。

  賀致平捂著胸口,晃晃悠悠地站起身,驚恐地問:「你們沒有中我的迷煙?」

  玉如嵐淺勾唇,下了床,緩步朝他走來。

  「區區雕蟲小技,你也好意思在毒娘子眼前獻醜。」

  毒娘子?在哪裡?

  賀致平談虎色變,恐慌萬分,眼中欲色褪去,惴惴不安。

  他在屋裡看了一圈,視線定在蘇清瑤身上,不禁汗洽股慄,難道坐在床上的女人是江湖人稱毒娘子的蘇清瑤?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蘇清瑤會在這裡?他不信。

  通緝皇令都下來了,蘇清瑤應該找個地方藏著才是,怎敢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這裡?

  聽說玉王爺已經拿著皇令出來尋她了,莫非……等等,莫非眼前這個面冠如玉,俊美不似凡人的少年就是玉如嵐?

  賀致平舌撟不下,眼中布滿濃濃的恐懼,脖子一縮,緊張地問道:「你……你你就是玉王爺——玉如嵐?」

  玉如嵐把玩著匕首,在他面前蹲下,挑眉道:「你也不是白與官府打了那麼多交道,還算有點眼力。」

  賀致平慄慄危懼,提心弔膽的跪倒在地。

  完了,他真的是玉如嵐啊……

  賀致平連忙求饒,「小人有眼無珠,不知玉王爺在此,還望王爺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小人這條賤命,小人就是給您當牛做馬也行啊。」

  他已經知道了玉如嵐的身份,如果還敢跟玉如嵐對上,那就真是不要命了。

  如今之計,他能只能跟玉如嵐求饒,希望玉如嵐可以軟下心來,放他一條生路。

  但,那雙星眸冰冷流轉,玉如嵐顯然是不可能放過他的。

  冰涼的匕首抬起他的下巴,俊美少年唇邊笑意悠悠,「當牛做馬,你還不夠格吶……」

  賀致平驚慌失措,動也不敢動,「王爺,只要您肯放了小人,小人以後可以為您賣命啊。」

  玉如嵐搖了搖頭,悠悠地問:「那些被你拐走的婦女兒童都被發賣到什麼地方去了?」

  「王……王爺您怎麼會知道這件事?」賀致平上下牙關正在打顫,瞳孔緊緊一縮。

  拐賣婦女兒童,這在北蜀可是死罪!一開始賀致平是為了掙些銀子鋌而走險,後來便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這麼多年都沒有人揭發他,遠在京城的玉王爺是怎麼知道的?

  鋒利的刀片拍了拍賀致平的臉,左臉上立即傷口密布,血流數道。

  賀致平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卻只能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這北蜀是玉家的天下,本王想知道什麼,還需要向你報備?」

  當然不是!賀致平色若死灰,顫著聲回:「王爺息怒,小人一時失言,再也不敢了。」

  「那你說說,那些個可憐人現在都在什麼地方?」

  賀致平渾身一抖,咬著牙開口:「什麼地方都有……」

  「哦?」音調微微上揚,只有蘇清瑤聽出了裡面飽含了多少殺意。

  她就說吧,如果讓玉如嵐知道賀致平都幹了什麼齷蹉勾當,也會恨不得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本王給你一張紙,你若寫下那些人被發賣的具體地點,或許本王可以考慮對你從輕發落。」

  一聽到從輕發落四個字,賀致平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對他來說,從輕發落就等於一條活路,反正那些人也被賣了,銀子也拿到手了,他就是寫下來又何妨呢。

  玉如嵐緩緩站起身,雙掌輕拍,憑空閃現出兩名侍衛,恭恭敬敬地拿了筆墨紙硯過來。

  賀致平緩緩抬頭,才明白他這是羊入虎口,但悔之晚矣了。

  實在不該貪圖蘇清瑤的美色啊……如果不是被美色迷了眼,他就不會被玉如嵐在這裡擺了一道。

  賀致平接過紙筆,跪在地上,密密麻麻的寫下了一大串地名。

  寫好後,賀致平吹乾上面的墨汁,雙手遞給玉如嵐。

  玉如嵐接過後只看了一眼,眸色就變得深邃起來。

  這張紙上少說也有五十多個地方,這些年賀致平到底害了多少無辜百姓?

  難怪瑤兒當時會那麼失控,玉如嵐手掌緊握,目光緊盯著那張紙,想著現在就是把賀致平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都不解恨!

  「王王王……王爺,小人可可可……可以走了嗎?」

  眼瞧著玉如嵐的臉色越來越冷,賀致平覺得他再不走就該屍骨無存了。

  「走?」玉如嵐勾唇冷笑,「本王只說過會對你從輕發落,何時說過讓你走了?」

  他還想走?做夢吧!就憑他這泯滅良心的做法,就斷沒有放過他的道理!

  不管在哪個國家,也不管在哪個地方,拐賣婦女兒童都是重罪!賀致平已經淪喪了應有的道德,如果放他離開,那如何對得起北蜀國無辜善良的百姓?

  「王爺……您……您可否饒過小人一次,小人已經知錯了。」

  玉如嵐坐在桌前,將紙張遞給身後的侍衛,哼笑了聲。

  他會知錯?他若知錯就不會一次又一次做出這等喪盡天良之舉了。

  「瑤兒。」玉如嵐轉眸,對還坐在床上的蘇清瑤招了招手。

  蘇清瑤噘了噘唇,穿鞋下床,走到他身邊,「別說讓我給他下毒啊,那只會浪費我辛苦研製的毒藥。」

  玉如嵐把匕首放進她手裡,笑悠悠地開口:「不讓你浪費毒藥,給你個親自動手閹了他的機會,你要不要?」

  蘇清瑤拿著匕首比劃了兩下,忽而眸色清幽,無辜一笑,「這樣有趣的事情我怎能轉手讓給別人呢?」

  賀致平面目慘白,急急忙忙往後退,「王爺,您不能讓小人家中香火斷絕啊……」

  俗話說的好,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他雖然有過數不清的女人,可是那些女人沒有為他生下一個孩子,如果切了他的命根子,賀家商隊從今以後就後繼無人了。

  玉如嵐嘴角勾起無情冷笑,懶洋洋地靠著椅背,朝身後人擺了擺手,那兩名侍衛立刻會意,走上前按住賀致平的手腳,將他禁錮在地。

  蘇清瑤蹲在賀致平面前,用他的衣服擦了擦匕首,似乎沒有看見他眼中的害怕,還很貼心地說:「只要你乖乖的不亂動,應該就不會太疼的。」

  怎麼會不疼?賀致平在心中哭嚎,那可是切膚之痛啊!

  蘇清瑤瞅了眼按住賀致平雙腳的侍衛,眸中意味分明,可那侍衛卻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還愣愣的回視她好幾眼。

  玉如嵐不悅地沉下臉,冷聲道:「我不想聽見他的慘叫,沒有人捂住他的嘴巴?」

  那侍衛立刻明白過來,原來蘇大小姐是想讓他捂住賀致平的嘴巴,那就早說嘛,他又不是玉王爺,光靠眼神交流是理解不上去的。

  「王爺息怒,屬下現在就捂住他的嘴巴。」

  隨後,那名侍衛緊緊捂住賀致平的嘴巴,連他的哭喊聲也一併捂住了。

  蘇清瑤拿著刀柄在手裡掂了兩下,對準賀致平胯下,精準快速地一划,手起刀落間,濃重的血腥味在四周散開,賀致平的褲子轉眼間就被鮮血浸透了。

  「喏。」蘇清瑤把匕首丟給另一名侍衛,「拿去多洗幾遍,洗乾淨了再給我。」

  侍衛接過匕首,點了點頭,轉身走下去。

  蘇清瑤拍了拍手,回眸瞄了眼賀致平胯下,揚唇笑道:「我沒劃偏吧?」

  一雙玉手遮住了她的眼睛,玉如嵐把她拽到床前,讓她坐下,悶悶道:「我只讓你閹了他,誰讓你盯著他看那麼多眼了?你要是實在想看,我可以把衣服都脫了,讓你從頭到尾看個清楚。」

  這麼不要臉的話恐怕也只有玉如嵐能說的出口了,蘇清瑤在心裡想。

  她揮開他的手,拿起枕頭砸在他身上,語氣一低,「在這種時候你也耍流氓?」

  枕頭打在身上不痛不癢的,玉如嵐笑盈盈地把枕頭塞在她懷裡,她這是不捨得對他下重手了呀……

  他邪氣一勾唇,曖昧地眨了眨眼睛,「可是我只對你耍流氓啊……」

  蘇清瑤臉頰一紅,將他往後推了推,「別和我在這裡打情罵俏,你先去處置賀家商隊,那商隊裡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你是不是應該把他們送往官府查辦?」

  星眸流轉,「你不怕他們官匪勾結了?」

  「有你這個玉王爺在,這裡的官還敢和他們勾結?」她說得十分有底氣。

  玉如嵐低低一笑,在她臉上摸了一把,轉身前說了句,「娘子放心,為夫知道該怎麼做,你等我回來,等我回來再與你繼續打情罵俏。」

  唔,蘇清瑤的臉頰不爭氣地紅透了。

  閃爍的目光望著前面那抹如芝如蘭的挺拔身影,她的唇角微微上揚。

  她忽然覺得,現在這樣的生活好像還挺有樂趣的。

  只是——玉如嵐忽然轉過身,沖她莞爾一笑,「好瑤兒,你先睡,我不會讓他們打擾到你。」

  蘇清瑤臉上有種被人抓包的神色,愣愣地看著他眸中亮起的精光,心思錯亂,手腳無措。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怎麼能對她用美男計呢?誰不知道玉如嵐容顏雋美,天下少有?他若傾城一笑,世間萬物都會在其面前失去顏色,掩入塵埃,難以爭輝。

  玉如嵐達到目的,偷偷又上前,啄了啄她的唇瓣,然後笑嘻嘻的離開了。

  「把他給我拖出來。」

  「是。」侍衛拱手,拖著因為疼痛而昏迷過去的賀致平出了房間。

  地上還存留著一大灘血跡,但房內殘存的淡淡藥香似乎掩蓋了血腥之氣,她向後倒在床榻上,濃密纖長的睫羽宛若蝶翅輕輕呼扇,眸中流瀉一抹淺淺溫情。

  手指不自覺地撫上被吻過的唇瓣,若有似無的熱度揮之不去,紅透的小臉溫度高漲,她轉頭把臉埋進被子裡,輕輕蹭了蹭,不想讓人看見她臉紅的模樣。

  但是玉如嵐已經看見了,而且還看了個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她這樣做無異於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門外,玉如嵐拿出他的令牌,吩咐別的侍衛按照上面的地名聯繫各方知府縣令,把被拐賣的婦女兒童聯合解救出來。

  「王爺,那這個人您打算如何處置?」

  玉如嵐低頭看了眼昏死過去的賀致平,雲淡風輕地開口:「我不喜歡他那雙眼盯著瑤兒時露出的淫慾,還是挖了吧,留著也無用。」

  侍衛領命,剛要動手,又聽那嗜血的音調悠悠揚起,「拖去柴房執行,再挑斷他的手腳筋脈,這樣他就不能趁夜逃走了。」

  「屬下明白了。」侍衛低下頭,領命而去。

  當夜,玉如嵐派人將此地父母官從被窩裡拽到客棧,那位縣令一得知眼前的男人是大名鼎鼎的玉王爺,立即渾身打了個激靈,瞬間清醒,寒毛卓豎。

  「下官黃寶成拜見王爺千歲,下官是此地九品的縣令,不知王爺在此,實乃罪該萬死。」

  本該一片漆黑的客棧大堂此時燃起一絲光亮,男人懶懶地坐在一張木桌前,手肘支著桌面,雋美俊秀的面容似笑非笑。

  昏黃的燭光映在那張足以令人屏息的俊容之上,他冷冷抬眸,對跪在地上的男人冷聲道:「黃縣令,本王還沒定你的罪,你怎麼就先想著死了?」

  黃寶成把心裡所有的害怕都寫在了臉上,連連擦汗,磕磕巴巴地說:「下官,下官……有眼不識泰山,不知……不知王爺大駕光臨,是……下官的失職。」

  「既然是你的失職,那就明日辭官吧。左右你只是個九品芝麻小官,辭呈不必上交父皇,直接交由本王,屆時本王再拿給父皇看一眼便是了。」

  「這……」黃寶成張大了嘴巴。

  他只是隨口一說,王爺不必這麼認真吧?要他明日辭官……他真的不想啊……

  黃寶成欲哭無淚,根本不知道怎麼就得罪了這位身份尊貴的王爺千歲。

  「這什麼這,要本王說,你這官是買來的吧?」

  黃寶成渾身一顫,這是事實,但他不敢承認。

  一旦牽連到上面的人,他這一家老小就沒有活路可言了。

  玉如嵐睇了他一眼,忽然笑出了聲:「不說話,便是默認了。」

  「下官……」黃寶成還想爭辯,但玉如嵐抬起一手,攔住了他的話。

  「你不必想著編瞎話能瞞過本王,不久前本王曾抓到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名叫賀致平,是賀家商隊的領頭人,你應該認識他吧?」

  「下官……」他能說不認識嗎?

  「他為了活命,沒有隱瞞你們相互勾結的事情,你說本王叫你辭官,算不算是法外開恩呢?」

  黃寶成驀地睜大雙眼,誠惶誠恐地抬起頭,「他,都都都……都告訴您了?」

  「你說呢?」

  黃寶成怛然失色,心中無比震驚,惶惶不安地跌坐在地。

  每次賀致平路過此地都會給他奉上一筆『過路費』,正因為有了這筆銀子,他才能養得起後院那幾個花錢大手大腳的小妾。

  因為這件事他們做的很隱蔽,所以就存了僥倖心理,以為可以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下去,怎奈玉王爺突然駕臨此地,還知道了他這個芝麻官是從上面手裡買下來的,這就令黃寶成頓感東窗事發,開始膽顫心驚。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黃寶成搖搖頭,換來玉如嵐微微一笑,「那好,你可以回去收拾東西了,明早辰時,自有別人來接替你的位置。」

  明日辰時就……

  黃寶成驚惶起身,無比駭然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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