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姬明歌以身試毒（二更）

  雪域之花。

  竟被右相府的人給買走了。

  他們買雪域之花做什麼？難不成這就是那近侍說的右丞相近來的新動作？

  姬明歌皺起眉頭，放回帳本，點開劉帳房的穴道，快速飛了出去。

  疼痛來襲，劉帳房睜開迷離的雙眼，捂著腫起的額頭痛叫。

  他的聲音引來隔壁的小廝，小廝敲開房門，見他一臉痛苦，急急忙下去找府醫了。

  姬明歌離開右相府後，打算將今晚所聽到的消息告訴蘇清瑤。

  他站在蘇府牆外，思及她說過蘇府牆頭上有釘子的隱含之意，最終決定先回去休息，明日再來告訴她。

  翌日一早，銀羽齋開門迎客，姬明歌收拾好準備去蘇府，不料被幾個濃妝艷抹的女人給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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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女人緣向來極佳，這些女人又是來店裡買衣服的，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銀子，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開始為她們介紹昨日新進的布匹款式。

  就這樣，他一直忙到了下午。

  臨近傍晚，姬明歌恍然想起自己還沒有去找那個女人，立即奪門而出，拔腿就跑，連小廝在身後對他喊叫銀子掉了也沒反應。

  他一路狂奔，到了蘇府，氣喘如牛，翻身入牆。

  小院裡，春風送暖，綠意盎然。

  一名女子梳著墮馬髻，頭戴空鏤雕花芙蓉簪，手拿一柄輕羅菱扇，身著一襲蔥綠色的散花如意雲煙裙，腳穿一雙芙蓉軟底鞋，笑盈盈的側倚在軟榻上望著他。

  女子明眸皓齒，眸底閃動著狡黠光亮，將男人的狼狽盡收眼底，櫻唇一啟，「來晚了吧？」

  姬明歌吞咽了下口水，怯生生地走到她身前，瞅了眼剛剛落山的太陽，諂媚一笑。

  「蘇大姑娘，沒想到今兒銀羽齋的生意比往常還要好，我是為了給您多掙些銀子，才會……稍微遲了那麼一會會兒。」

  蘇清瑤坐直了身子，慢悠悠道：「不管遲了多久，你都來晚了。過來，把它吃了。」

  她的手腕一翻，指尖捻動起一顆黑色的藥丸。

  姬明歌委屈的撇了撇嘴，帶著哭腔道：「老闆，我這身子承受不住您的『恩惠』，小的知錯了，咱能不能『收回成命』？」

  她眼眸一轉，長眉一睇，「你覺得呢？」

  姬明歌伸出顫抖的指尖，拿起那顆藥丸，正要塞進嘴裡，卻聽不遠處的院子裡傳來女人的痛哭聲。

  指尖一抖，那顆藥丸掉落在地，聽著這滲人的聲音，他頭皮發麻。

  「老闆，這是……」蘇雨柔的叫聲吧？

  蘇清瑤睞了他一眼，轉眼又拿出一顆藥丸，「吃了。」

  「老老老……老闆……」這是躲不過去了啊。

  姬明歌眼含一泡淚，接過那藥丸，視死如歸的閉上眼睛，張嘴咽了下去。

  「老闆，您……什麼時候能給我解藥？」

  蘇清瑤訝異，「這毒是我剛煉製出來的，還不知道人吃下會產生什麼反應，哪裡這麼快就有解藥？」

  姬明歌瞪大了眼睛，向前一個趔趄，栽倒在地。

  還沒有解藥……

  他不要當小白鼠啊！老闆怎麼能讓他成為第一個試毒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