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 章 一劑猛藥

  雪白的牆壁，冰冷的瓷磚，一切看起來是那樣的冰冷。

  夏亦然坐在醫生辦公室里聽著醫生的話，確是滿眼的酸澀：「你說什麼？神經性的頭疼跟強行洗腦有關？」

  「是的，它是一種強迫意識的讓人忘記一些東西。如果病人拼命的抵抗這種意識，有時就會出現意識模糊，或者難以忍受的疼痛。如今在國內沒有人敢用這種技術，真不知道誰會這麼殘忍。對了，他胸前的肋骨也有裂痕，這百日內，你們千萬別讓他在磕了碰了，否則會骨折的。」

  處處都是傷，哪一處都是穆楚陽弄的。

  滿心羞愧的低著頭：「好的，謝謝醫生。」

  醫生看著夏亦然的沉默，確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開口道：「以後別在讓患者強行啟動記憶了，否則後果真的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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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夏亦然不自覺的停頓下來，難道比撕心裂肺的頭痛還嚴重嗎？

  大夫抬頭看著，有些無奈的搖著頭：「他強烈的牴觸指令，和神經形成了對抗。這是剛才在ct掃描下的結果，你可以看一看。如果他在這樣只會有兩個結果，一是戰勝神經，以後找回所有記憶。二是，是神經崩潰，可能會血管崩裂，又或者是精神失常吧。」

  夏亦然的整顆心都碎了，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當她坐在醫院的長廊里看著杜海斌掃描下的結果，整個人都崩潰的大聲哭了起來。

  那所有出血點連成了幾個字，那就是：「愛夏亦然，愛夏亦然。」

  這就是他能記得自己的原因，這就是他那一年裡每天用針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所扎的。

  他努力的臥薪嘗膽弄到了改變的機會，努力控制自己，來不聯繫她，默默承受著痛苦。

  可是她呢？她確心安理得的呆在穆楚陽身邊，去過她那自以為是為他好的生活。

  杜海斌一出病房便看見夏亦然哭的如同一個孩子一般，慢慢走過去：「怎麼了？是哪傷的嚴重嗎？」

  「海斌哥，海斌哥我對不起你，為什麼，為什麼還要記得我。如果你的人生沒有我，一定會幸福快樂的。嬸子說的對，我就是那害人的妖精，我就是那害人的妖精啊。」伸手緊摟著杜海斌的脖頸，她想彌補這些年對她所有的虧欠。

  她的虧欠，還有穆楚陽的。

  杜海斌伸手回摟住夏亦然的腰，雖然知道這是一劑猛藥，會讓夏亦然傷心。

  但是他容忍不了夏亦然每天這樣猶豫徘徊不定，他不想再一次失去她。

  過程的卑鄙他自己也鄙夷，但是能用自己所受的傷換回夏亦然的心，在卑鄙他也甘願。

  伸手拍伏著她的肩膀：「亦然，杜海斌今生今世，來生來世，只愛夏亦然一人。」

  「有夫如此，亦然無怨無悔。」這是當初她們的誓言，雖然沒有多浪漫，但是在杜海斌知道自己被別人強姦後，還願意認下腹中的孩子，一意孤行的非要娶自己，當時她也是如此的感動。

  夏亦然也許是哭的太久了，又或許太累了，在回去的路上就睡在了杜海斌懷裡。

  杜海斌看著她睡著的模樣伸手摸著她白皙的臉頰，這樣安逸的感覺真好。

  如果有一天她能將那緊皺的眉頭鬆開，想必該是今生最大的願望了吧。

  車子一圈一圈的環繞著環城路開著，他想多留一會這樣的感覺在身邊。

  不想要那個有王然，夏寧遠甚至還有穆楚陽兩個孩子以及保姆的家裡。

  默默的拿出手機發出了消息，他想為自己在多爭取一些，讓穆楚陽沒有時間來搗亂。

  「具知情人事透漏，我市知名企業穆氏上市公司，最近涉及一起抄襲D國一家小企業的裝修理念。」

  「具知情人透漏，穆氏集團總裁穆楚陽先生昨天晚日清晨與傍晚，涉及究極大量社會閒散人員聚眾鬧事，情節惡劣，有嚴重黑社會性致，被拘留一夜。於今日清晨繳納了五十萬的保證金被律師帶回。日後可能面臨公訴，本台記者會跟蹤報導。」

  「今天上午股市一開盤，穆氏股市直線下跌，具專家分析，穆氏很可能與半年前的傅氏一樣，會面臨破產倒閉。」

  穆楚陽看著一條條消息也是搖著頭，看來這一次終究是逃脫不了了。

  一年半之前他從來沒想過，老實巴交的杜海斌，居然會給自己這麼大的創傷。

  伸手關掉了電視機，拿出了電話：「劉立，派人一定要把冷軒給我找出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默默的拿出電話對著那個號碼發呆，他到底要不要與虎謀皮呢？

  一邊是虎視眈眈的豺狼，另一邊是等他自掉口中的鱷魚，他到底要如何做才能兩全其美呢？

  而另一邊的穆世康一臉笑意的看著杜海斌，將酒杯端了起來：「杜總，合作愉快。如今的穆楚陽已經算是徹底倒台了，希望以後我們的合作能更加愉快。」

  杜海斌冷眼看著穆世康，並沒有動作：「這次的合作？仿佛我並沒有和穆總合作什麼啊？」

  「沒有嗎？杜總出事我出報導，這樣還不算合作嗎？你為了爭奪女人，而我為了……錢。」穆世康的眸光一閃，隨即又消失不見。

  杜海斌看著穆世康確是一臉的冷凝，將酒杯緩緩放下：「女人本來就是我的，沒有什麼可需要掙的。如果穆總沒有其它事情，那我就先告辭了。」

  「杜總，女人是不是你的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我們合作生產Dieeinzige的事情怎麼辦，你打算什麼時候與傅氏簽約？」穆世康看著杜海斌要走，也是大步的站起身來。

  杜海斌冷眼看著穆世康，嘴角掛起邪魅的笑容：「穆總，當初我們只說合作扳倒穆楚陽，並沒有說過要合作開發Dieeinzige啊！這其中穆總是否有所誤會啊？」

  「杜海斌，你是利用完我翻臉不認人嗎？你可別忘了，我不是那認人宰割的穆楚陽，我有都是辦法讓夏亦然離開你，從新投入穆楚陽的懷中。」穆世康猛的站起身來，原形畢露，露出猙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