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章 越行越遠
2024-05-02 22:11:49
作者: 心念嫵媚
隨著夜幕的降臨,所有人都陷入沉睡之中。
杜海斌坐在車上聽張岩說完所有事情經過心不由得再一次手緊,他明白,他離夏亦然越來越遠了。
對著張岩揮一揮手:「回去吧,今天也不早了。記住,以後無論那老太婆說什麼,你也別逆著她來。她就是倚老賣老裝可憐,讓夏小姐心軟,你別在中了她的計了。」
「杜總,我看夏小姐今天眼神不對,您是不是……」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他的回答是那樣蒼白無力,仿佛連一句話也不願意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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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總裁您也早些休息。」推開了副駕駛的門,起身大步的離開了。
而杜海斌看著那遠去的背影,確是趴在了方向盤上,任由淚水發出清脆的嘀嗒聲:「今生有夫如此,亦然無怨無悔。夏亦然,我才離開了一年,你的誓言難道就忘記了嗎?」
他愛了她那麼多年,難道就抵不過她與穆楚陽在一起帶的這一年嗎?
當她看見夏亦然那一刻就明白了,什麼都是從前的樣子了。
如今都要自己用盡心思去留住她,真的能留她一輩子嗎?
看著別墅門口昏黃的燈光,腳步有些沉重的走向門口,他怕,怕這是第一次看見有人為他留一盞回家的指引,也會是最後一次。
一路進了大門走到他為夏亦然精心布置的房間內,伸手輕輕的按著門把手,他想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
天知道在這一年裡,他是怎麼煎熬出來的。
他只想將這一年的相思,全部都補回來。
可是理想中的應聲而開沒有到來,反而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杜海斌看著那禁閉的門,他心上所有的傷口全部裂開,如今她為了防自己,連房門都鎖上。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已經是夏亦然的習慣了。
從過年的那一天起,她真心的害怕穆楚陽了。
每天一回房間就鎖門,可是穆楚陽總是輕而易舉的就能進去。
每天一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穆楚陽的臉,她也見怪不怪了。
杜海斌胸口的氣悶上涌,猛地轉身去找房間門的鑰匙。
「海斌哥,你回來了。」一個帶著還沒睡醒的妮音讓杜海斌停住了腳步,看著她睡眼惺忪的樣子剛才所有的氣都消了。
大步的走了回去將她摟在懷裡:「為什麼,為什麼要鎖著門。」
夏亦然下意識的有些微愣,因為今天的門,她確實是有些猶豫才鎖上的。
不是為了防止穆楚陽,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想鎖上。
杜海斌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哪怕是謊言也好。
緊摟著夏亦然,收起那已經疼痛不堪的心:「沒事,這裡很安全的。剛才回來想看你,確被你關在門外了。沒事的,以後都會沒事的。」
慌忙的給夏亦然找著理由,他怕她說出讓自己永遠圓不回的話。
夏亦然聽著他語無倫次的話語確是心疼,伸手拽著他的衣擺:「海斌哥,你才回來是不是餓了,不然我給你下碗面吧。…」
「不用,你看著就好。」杜海斌就這樣拉著她的手走向了廚房,在路過二樓樓梯口的房間時,他看見那門是虛掩的也沒有說話。
若無其事的拉著夏亦然,去了廚房。
夏亦然就這樣看著杜海斌做著面,而她則手柱著下顎看他忙活的身影。
這樣的身影好熟悉,仿佛讓她回到了最初的胡鎮。
「亦然,你要吃多少。」杜海斌轉過頭來,便看見夏亦然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仿佛他的心都融化了。
夏亦然看著杜海斌的模樣也是笑意加深:「是你要吃,我不想吃了。」
「吃一些吧,晚上的要飯你都沒有吃。」杜海斌不說夏亦然都忘記了,為了看孩子,她連飯都沒有吃。
手摸著空空的肚子,看著杜海斌送到自己面前的面,與放在自己手中的筷子,便迫不及待的夾了一口送入嘴中。
「小心燙」:話還沒有說完,夏亦然已經被燙了舌頭。
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杜海斌,發出嬌柔的聲音:「海斌哥,你怎麼不早點說啊,好疼啊。」
伸著舌頭,不停的喘著氣緩解疼痛感。
杜海斌看著只有些微紅也放下心來,一臉寵溺的伸手摸著她頭:「你啊,總是像長不大的孩子。來我給你吹吹,你在吃吧。」
也許是性格使然,在杜海斌面前,夏亦然總是能十分放鬆,甚至連最基本的事情都會做不好。
而在穆楚陽面前,她時刻的保持高度緊張,連他刻意的討好她也有意的躲著,所以,自然事事都上心。
如果說穆楚陽邪魅狷狂,那杜海斌就是那溫潤如玉。
夏亦然就這樣看著杜海斌將整碗面都挑起來散發了熱氣,有時還會吹拂幾下,她的心好酸澀。
難道自己真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他嗎?顫抖著雙唇,想要快刀斬亂麻:「海斌哥,我,我有些事想和你說明……」
「亦然別說了,面都涼了。來,張嘴,我餵你。」夾起一些面,青菜,和肉在一起,放在夏亦然唇邊。
他知道她要說什麼,但是他絕對不允許她說說來。
「海斌哥,我……」
杜海斌猛的放下筷子手捂著腦袋,那面直直的灑在了桌上:「疼,亦然我頭疼。抽屜里,你房間的第一個抽屜里,有藥。」
夏亦然被杜海斌嚇壞了,忙站起身:「好,我這就找,你等我,你等有。」
說著整個人已經跑了出去,不到兩分鐘人已經下樓了。
簡單的看了一眼貌似是抑制神經性的疼痛,每次兩片。
伸手拿出兩片遞給杜海斌:「海斌哥你快吃,我給你拿水去。」
伸手將藥遞給杜海斌,又將一旁的純白色玻璃容器里的水,倒進了水杯之中。
踉蹌著遞給杜海斌,連灑了滿手也不知道。
看著杜海斌將藥吃下,滿臉的緊張:「有沒有好一些,不然我給你揉揉吧。」
杜海斌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眉頭微皺的伸手抓起一旁的紙巾。
拉過她的小手,一臉認真的替她擦拭著水漬:「不用了,一會就會好,都是老毛病了。」
「老毛病,為什麼會這樣的?難道是車禍遺留下來的毛病嗎?難道沒有什麼藥物可以治療嗎?一直吃止疼藥,很傷身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