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撿了個嚮導，陰晴不定的白夜

  莫燃狠狠一滯，詫異的看向沙灘上的男孩，忽然飛身下去，一把將他帶上了船！彼時船正駛出，飄蕩在一望無際的海面上。

  「你剛才說什麼？白夜？你知道白夜在哪？」莫燃飛快問道。

  她不是沒想過白夜，只是那天它忽然撞進了結界裡，那自殺一般的行為，莫燃甚至想過白夜已經死了的可能性……她還想著，等她搞清楚這裡的地形之後，一定再返回影子島去找！

  「白夜，我。」那男孩卻道，手指著自己，發聲時似乎很艱難，好像還不習慣說話似的。

  莫燃腦子轉的飛快，不可思議的說：「你是說，你就是白夜？！」

  男孩點頭。

  莫燃愣了一會，她不得不想清楚一件事，白夜那天可不是自殺，而是因為它找到它的影身了！想來，那天雖然封印水晶破了，但男孩還有一層結界，是白夜打開了那最後一層結界！

  她的白夜沒了，變成了這個男孩！

  莫燃試探著摸了摸男孩的頭，男孩一動不動，加上之前莫燃給他穿衣服的反應，男孩根本不牴觸她！再看那雙眼睛時，莫燃頓時有些瞭然了，其實也是有跡可循的啊，這眼睛不是像的很嗎？一樣是透明水晶般的瞳仁。

  只是白夜那麼活潑，男孩卻死氣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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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還好，你還記得你是白夜，那我是誰？」莫燃說道，雖然認清了她的小寵物沒了，但好在沒有多個敵人。

  男孩道：「莫燃。」

  雖然生澀，但是這兩個字說起來比剛才順利多了。

  莫燃卻立刻道：「怎麼能連名帶姓的叫？叫姐姐。」

  莫燃覺得他聽懂了，但是男孩微微張開嘴，唇紅齒白的，就是沒聲音，不知道是被這個陌生的詞難住了還是不願意叫。

  「聽我的，叫姐姐。」莫燃給他示範，別的可以暫時不會，現在總得會叫人吧？

  幾分鐘之後，在莫燃的努力下，白夜終於會叫姐姐了，可讓莫燃無語的是，他要麼叫莫燃，要麼叫姐姐，合起來就當機了……

  船還在漫無目的的開，莫燃給兩人倒了茶，但是白夜學著她喝了一口之後立刻就吐了，那漂亮的臉上露出了排斥的神色，莫燃看著，實在不解白夜現在算是什麼狀態，似乎沒有記憶，但也不是什麼都不懂……

  最奇怪的是，她在須彌界找到白夜，卻在影子島遇上了它的影身！她更加肯定了，她並不是第一個離開三界的人，也不是第一個來到這裡的人！

  一直到下午，莫燃才看到了一座島，她立即把船開了過去。

  沙灘上遍布漂亮的貝殼，白色的細沙像極了高貴的地毯，島上綠意盎然，暮色正好，這個島很漂亮，跟之前那兩個島簡直是天壤之別。

  「難道島上有人？」莫燃自語，可是周圍靜悄悄的，又不想是有人的樣子。

  莫燃有點失望，如果有人的話她還可以問問路。

  不太死心，莫燃打算去島上轉一圈，於是回頭徵詢白夜的意見，「你是要跟我去還是在這等著？」

  不用多說，白夜立刻就跟過來了。

  「雖然也挺聽話的，但還是小寵物比較可愛。」莫燃說道。

  白夜則是默默的想著莫燃的話，他還不懂』可愛』是什麼意思，但好像是莫燃不太滿意他的樣子。

  許久，莫燃毫無所獲，一個人影都沒見著，只有在林子裡摘了幾個果子，還算可口。

  「回去吧，還是得靠自己。」莫燃說道。

  轉身往沙灘走去，只是過了一會，莫燃腳步忽然頓了頓，眼神看向林子裡的一個方向，幾秒鐘之後，她忽然閃身朝那追去！她的速度極快，成功的堵住了巨大的葉子後面正打算逃跑的人！

  對上一雙斑駁的藍眸，珍珠一般！此時有些驚恐的看著莫燃，他手中握著一支箭，忽然朝莫燃刺去！

  莫燃輕鬆的接住了那隻箭，語速飛快的安撫那人，「你別緊張，我不是壞人，也不會對你怎麼樣，我只是要問問路。」

  那人只握緊了箭，胸膛劇烈的起伏，此時卻是游移不定的看著莫燃，全身都警惕的繃緊。

  莫燃鬆開了他的箭，往後退了好幾步，又道：「我真不是壞人，你知道世外域在哪裡嗎？問完了路我馬上就走了。」

  等了一會，那人從那一片大葉子後面走了出來，纖細修長的身體，下身裹著彩色的裙子一樣的衣服，上身赤裸，卻掛著許多貝殼穿成的項鍊，很漂亮。

  是個少年呢，雖然很警惕，但明顯是一派天真，沒見過人間醜陋的那種天真……

  「你是人類……」那少年說道，同時看了看她身後的白夜。

  莫燃點了點頭，「我是。」

  少年抿唇，人類都是壞的……這是母親自小就告訴他的，可眼前這兩個女子，都有著如此美好的面孔，不像是那種會將海族剝皮抽骨的壞人……

  「你要去世外域？」少年又問。

  莫燃有點高興，少年肯說話就行，「對，我迷路了，你知道世外域怎麼走嗎？」

  少年道：「你走錯方向了，再往前走就快到妖界了，從這裡掉頭一直往北走，順利的話，大概五天能到世外域。」

  莫燃懵了，她竟然會走錯方向！「多謝告知。」

  說完莫燃就走了，她不打算在島上停留了，就算夜裡出海比較危險，她也得加快速度了，一方面她不能繼續耽擱了，另一方面，她也擔心遲了的話會錯過王紫。

  就在她擺弄著船隻再次出海時，剛剛的少年忽然從林子裡飛出，他快速跑來，柔軟的沙灘上留下一串整齊的腳印，他停在船頭，對莫燃道：「往北要經過許多兇惡的海族，你的船不會順利的！你、你最好白天再走。」

  他竟然特意跑來提醒，莫燃感激道：「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還有急事，必須連夜走了。」

  那少年躍入空中，藍眸看著王紫，白皙的臉頰被北夕陽染紅，「你、你如果非要走的話，我給你帶路吧！我能幫你避開他們。」

  莫燃有些驚訝，但也有點動心，如果有他帶路，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可是你將來如何返回？」

  少年飛快道：「那是我自己的事了！」

  莫燃把少年邀請到了船上，她看得出少年的不諳世事，離開他熟悉的海域……可是件極其冒險的事！她非常認真的對他道：「如果你沒把握，那可是會死人的，你要考慮清楚。」

  少年卻仰起了頭，那雙藍眸熠熠生輝，「我對海上非常熟悉！你不用擔心我。」

  莫燃不知道少年哪裡來的自信，但還是說道：「你最後再考慮一下，還有，你父母在哪裡，不如你先跟家裡說一聲。」

  少年卻立刻抗拒的搖頭，「我能自己做主，不用再考慮了。」

  莫燃點頭，「那好，你想要什麼條件？」

  少年卻是愣了一下，「條件？」

  莫燃解釋道：「你給我帶路，作為我的回報，你想要什麼？」

  少年卻抓了抓他那編的很整齊的髮辮，他只是突然想去冒險，沒想要什麼條件，「我、我還沒想好……」

  莫燃笑了笑，看出少年根本就沒想，但是也沒戳穿，便道：「那你慢慢想吧，什麼時候想到就什麼時候告訴我。」

  「嗯！」少年歡快的點了點頭。

  莫燃多了一個嚮導，她坐在船艙里，看著那個少年在甲板上跑，也不知道是新奇這條船，還是新奇海上的風景，總之是絲毫不掩飾的欣喜，像是第一次飛出籠子的小鳥。

  過了好半天，少年才回到船艙，莫燃給他到了一杯茶，他便捧著那茶杯，瞧瞧杯子的樣式，又小心的喝了一口，然後才端起來喝光，那天真的藍眸看著莫燃，「這是什麼？」

  「茶。」莫燃道。

  「我能再喝一杯嗎？」少年小心的徵詢。

  莫燃點頭，「你想喝多少喝多少。」

  少年高興的臉頰泛紅。

  莫燃撐著下顎看他，奇怪道：「你第一次出遠門，就敢跟著一個人類走？」

  少年看了看莫燃，天真的說：「你不是說你是好人嗎？」

  「呵呵……」莫燃笑了，雖然對這種天真無知的少年來說，她的確不會有什麼喪心病狂的壞點子，但是他也不能別人說什麼他就信什麼啊！「你對好人壞人的判斷，就是來自於他們的自我介紹嗎？」

  少年道：「當然不是！你、你們長的這麼好看，一定不是壞人……」

  說著，少年有些靦腆的看著莫燃和白夜，他們真的是他見過最好看的人了，即便在家族中，他也沒見過比她們更出色的人呢！如果沒有一顆純淨的心，怎麼會有如此無暇的容貌？

  「噗……」莫燃差點把剛剛喝下的茶水都噴出來，這個邏輯她就更無言以對了……

  「你也很好看。」莫燃說道，少年的確十分出色，尤其是一雙眼睛，如天空一般的藍色，純潔無垢，沒有絲毫雜質，他笑的時候仿佛渾身都在發光，像是璞玉、像是珍珠，這個少年豈止是不諳世事，簡直單純的令人髮指！

  人類修者就喜歡這樣的臠寵，既有漂亮的臉蛋和身體，又有潔白如紙的靈魂，因為他們既樂於摧殘這樣漂亮的外表，又瘋狂的想染黑那乾淨的靈魂。

  所以，海族才會被人類修者盯上。

  「謝謝！」聽到莫燃的誇獎，少年似乎很高興。

  莫燃低頭喝茶，心想她還是把這個少年保護好吧，最起碼等到她到達世外域之後，也得保證他能安全的返回去，否則她還真有點良心不安呢。

  ……

  夜裡，莫燃正打坐修煉的時候，被一陣驚恐的大叫弄的立刻循聲而去！聲音是從今天那個海族少年的房間裡傳來的，等她破門進去的時候，少年飛快的向她撲來，「救命，他要殺我！」

  除了少年之外，房間裡還有白夜和另外一個人！兩人無聲的對峙著，中間橫亘著強大的能量！而就在少年經過的時候，白夜竟還分出一隻手猛的禁錮住了少年，手指突然向他的眼睛戳去！

  莫燃一驚，閃身過去！堪堪抓住了白夜的手！「白夜住手！你在幹什麼！」

  莫燃抱著白夜，連拖帶拽的把他拉開了，而另外一人則解開了少年的禁錮，同時把他護在身後。

  「白夜，你告訴我，你在幹什麼？」莫燃驚訝的問，大半夜的白夜跑來少年的房間殺人？剛剛要不是她抓住了他，他非得把少年的眼睛挖出來不可！

  「姐姐。」白夜喚了一聲，卻再也沒有別的話了，漂亮的臉上毫無起伏，既沒有被抓到的慚愧，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莫燃就當他是不會說話，「白夜我問你，你剛剛沒有想殺他的吧？」

  白夜點了點頭。

  少年卻驚恐的說：「他說謊，他一進來就要殺我！」

  白夜好看的眉宇微微皺起，他看向少年，清列的聲音斷斷續續，「白夜，要、眼睛……他的。」

  少年躲在剛剛保護他的人身後，瞪大眼睛道：「對！他要挖我的眼睛！」

  莫燃抓緊了白夜，眼神卻看向了對面那人，這個突然出現在船上的人，他在保護那少年。

  那人身上並無生命氣息，可卻有著很強的氣場！身長穿著一件長袍，下擺空空蕩蕩，沒有腿，卻是一條粗壯的魚尾！剛剛就是他及時攔住了白夜。

  莫燃心中暗暗吃驚，白夜的水平在哪裡，莫燃還是知道的，可是，這個人竟然能在白夜手下堅持這麼久！他是什麼人？！

  「這……這是我的侍衛……」少年解決了莫燃的疑問，他拿起脖子上掛著的一串貝殼，晃了晃，那個人身魚尾的人就消失了。

  莫燃看到其中的一個貝殼有螢光一閃，猜測那個人應該是被收進貝殼裡了。

  「你的侍衛？」莫燃挑眉，什麼樣的人會有侍衛？她這個隨便撿來的海族嚮導、似乎身份還不簡單。

  少年眼神反倒有些躲閃，含糊道：「我們族內的人都可以契約這樣的侍衛，不、不稀奇的。」

  「喔……」莫燃點了點頭，「怪不得你敢給我帶路，這樣也好，有那個侍衛保護你，我也能放心點。」

  少年看向莫燃，又看了看白夜，咬著唇，似乎還有點心有餘悸，「他、他為什麼要那麼對我？」

  莫燃也想知道！不過她暫時是問不出來了，她只得歉意的對少年道：「現在沒事了，他也不會再來找你麻煩了，他……我代他跟你道歉。」

  少年剛剛嚇的不輕，但是他看白夜此時無害的樣子，還是原諒他了，「我只是嚇了一跳，沒事了。」

  說著，少年揉了揉眼睛，好像有點疼……

  「你接著睡吧，有事就叫我。」莫燃說完，就把白夜拉出去了。

  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莫燃把白夜按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問他：「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為什麼找那個男孩的麻煩？為什麼要挖人家的眼睛？」

  「眼睛、好看。」白夜說道。

  莫燃頓時低吼：「好看你就要挖下來？你這是什麼癖好？」

  莫燃把白夜教訓了一頓，等她說完之後，也不知道白夜聽進去幾句，倒是那晶亮的眸子一直跟著她轉，目不轉睛，最後莫燃道：「不許你再欺負那個男孩了，你知道了嗎？」

  白夜點頭，現在的模樣別提多乖巧了。

  莫燃長出一口氣，問道：「你睡不睡覺？」

  白夜搖頭。

  莫燃道：「不睡正好，就在這待著吧，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去。」

  要說白夜的執行力，莫燃還是很相信的，所以她放心的打坐了。

  只是，還沒過多久，她身邊便蹭過來一個人，那人還把頭親昵的靠在她肩膀上，雙手環保著她的腰，很快，連腿也纏了上來！

  莫燃被迫從冥想中醒來，她低頭，嘴角抽搐的看著她現在的處境，白夜坐在她身後，跟八爪魚似的抱著她，她扭頭一看，見白夜面上坦然，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白夜，你又在幹什麼？」莫燃把他的手拿開，又把那兩條腿也弄下去，轉過身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白夜也看著莫燃，過了一會，他伸出了手，一副求抱抱的樣子，見莫燃不動，他主動抱了上去，眼中竟還露出一絲滿足的神色！

  莫燃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面對現在的白夜了！幾乎無法溝通也就罷了！這動手動腳的本事是跟誰學的！

  僵硬的、堅定的把那雙手又拿下來，莫燃在那白皙的手背上打了一巴掌，「不能抱我，知道嗎？」

  白夜看著莫燃，竟是搖頭，「莫燃，抱，白夜。」

  「我也不能抱你。」莫燃拒絕。

  水晶般的眸子微微波動，泛起了疑惑的漣漪，白夜還想不通為什麼他不能抱莫燃，莫燃也不抱他，他的視線在莫燃的肩膀上划過，又落在她的腿上，以前他能夠不會吹灰之力的躺在她肩上，可是現在他變大了，怎麼想都做不到以前那樣了。

  可就是因為他變了樣子，所以莫燃就不喜歡他了嗎？

  白夜突然湊到莫燃近前，蹭了蹭莫燃的臉頰，可令他失望的是，莫燃很快命令道：「這樣也不行。」

  怎麼什麼都不許？

  白夜眼中變的有些混濁，忽然下了床，揮手掀開門就出去了！

  莫燃一愣，連忙追過去，只見那道藍色的身影又衝進了少年的房間，莫燃飛快跑去，只見白夜站在床下，手高高的抬起，而被嚇醒的少年正縮在床尾。

  莫燃飛快抓住了白夜的手，對少年說了幾聲抱歉，然後把白夜拖回去了。

  直到關上門，莫燃才不可思議的看著白夜，只是沒等她說話，白夜就道：「姐姐不抱、白夜，白夜，殺，他。」

  莫燃十分確定以及肯定！白夜是在威脅她！而且沒有商量的餘地！

  「你不聽我的話？」莫燃道。

  白夜點頭，「聽。」

  莫燃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白夜既聽他的話，又敢威脅她，他自己還知道選擇性的聽呢？她實在不懂為什麼白夜非要抱她或者讓她抱著，難道他是小孩子嗎？

  該不會真是小孩子吧！莫燃驚疑不定，白夜這智商，有可能真的是小孩的程度……

  真是，找到了一個半身，還不如原來的小寵物，陰晴不定的。

  莫燃把白夜拽到床上，而白夜躺在那，只睜著一雙眼睛巴巴的看著莫燃，弄的莫燃也無法修煉，陪他躺在床上，白夜瞬間依偎過來，手腳都纏在莫燃身上，臉更是埋在了莫燃的肩窩，這還不夠，他蹭來蹭去的並不安分！

  莫燃感覺自己像是被綁起來了，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白夜的腿放下去，並且讓他知道不能再放上來！

  白夜蠢蠢欲動，卻在發現莫燃已經生氣的時候，忍住了。

  等他終於安分之後，莫燃調整了一下姿勢，瞪著眼睛思索了半晌，針對現在的白夜，她必須花點心思調教了！否則就這樣，指不定要怎麼折騰她！

  想了半天，莫燃終於閉上眼睛，竟是睡了一覺。

  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莫燃一睜眼，氣的血壓都飆升了！昨天晚上睡前還算安分的白夜，此時幾乎整個人都壓在她身上，熱烘烘的鼻息灑在她脖子上，手按著她的胸，壓的她喘口氣都艱難，怪不得她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夢裡有座山追著她，她走哪壓哪！

  這也就算了，白夜身上的衣服、怎麼又沒了！渾身赤裸，這睡醒圖、實在太嚇人了！

  而此時，白夜的手捏了捏，似乎在陶醉於掌下的觸感，而他本人也動了動，似是也要醒了。

  莫燃卻是忍無可忍，一把掀開了白夜！白夜撞在了桌子上，把桌子砸的粉碎，人倒是沒事，可因為這一下也醒了，他揉了揉眼睛，看看自己又看看莫燃，不明白莫燃一大早怎麼火氣這麼大。

  他站起來，朝著床那靠近，又伸出了手，想去抱莫燃。

  莫燃卻翻身下床，拍開了那兩隻手，明確的說：「不，可，以。」

  白夜有點失落，收回了手，跟著莫燃往出走。

  莫燃剛一打開門，卻見昨天的少年就站在她門口，舉著手似乎正要敲門。

  「我、我正想叫你呢，我們該改變航向了，再往前不遠就是冰甲魔鯨的地盤，我們得繞過去……」說著說著，少年忽然瞪大眼睛，愣愣的看著莫燃身後。

  莫燃也猛的回頭，白夜正走到近前。

  「你們……那個，我先迴避一下。」少年臉紅的像是著了火一樣，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說完掉頭就跑了！

  莫燃簡直欲哭無淚，就現在這情形，隨便一個正常人看了，他都不可能往純潔的方向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