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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來得不巧

2024-07-20 17:01:13 作者: 梁可凡

  清晨,陽光透過窗紙,投在青磚上。不遠處,凌亂四散著嫩黃色的襦裙,白色的紈褲,繡著鴛鴦戲水的坷子……

  羅帳里,並頭鴛鴦交頸而眠。

  顧盼兒脈脈含情的大眼睛落在程墨的俊臉上,他睡得正香,長長的眼睫毛在白裡透紅的肌膚上投下一片剪影。她忍不住輕輕親了親他的臉頰。

  他呀,平時看著斯文,沒想到那種時候那樣勇猛。想起昨晚的顛狂,笑意便止也止不住地從顧盼兒眼裡溢出來。

  她何其幸運,能得到他。

  靜謐中,廊下的腳步聲特別清晰。春兒在門外道:「姑娘,武四郎君和張十二郎君來了,要見阿郎。」

  顧盼兒眼睛一刻不捨得離開程墨的臉,生怕吵醒他,輕聲道:「讓他們等著吧。」

  天大的事,也不能吵醒他,讓他多睡會兒。

  春兒應了一聲,腳步聲輕輕遠去。

  顧盼兒側過臉,朱唇剛碰到他的俊臉,突然感覺到被下的大手動了,忍不住輕呼出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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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輕笑從薄唇溢出,程墨一個翻身,蓋住了她。

  顧盼兒對他毫無抵抗力,由他胡來。

  前院,張清等得不耐煩,讓榆樹:「去看看你家阿郎幹什麼,一會兒說練箭,一會兒說洗澡,還有完沒完?」

  榆樹苦著臉,這都催了兩次了,傳話的小丫鬟臉色很不好看。

  張清才不跟他講道理,見他不動,抬腿踹去,道:「快去。」

  榆樹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再去一次。他不能進月亮門,只好陪著笑臉央求小丫鬟再跑一趟。小丫鬟拉下臉,道:「要去你去,我不去。剛才我去請,挨了春兒姐姐好一頓罵。」

  榆樹快哭了,阿郎真是的,不是說搬回前院麼,怎麼又歇在後院?

  張清等了半天,連榆樹都沒回來,氣道:「五哥府里這些下人真是欠調教,一個個沒法沒天。我去看看。」

  他不信程墨在練箭,聽到他和武空來了,會不過來。一定是榆樹沒去通報。

  武空一把拉住他,道:「再等等吧。」

  「等什麼等,這都快晌午了。」張清急道:「五哥也真是的,一大早幹什麼去了?」

  被張清埋怨的程墨又吃了一次,正神清氣爽起身穿衣。

  顧盼兒強撐著疲乏的身子起身服侍,埋怨道:「日上三竿還不起,下人會笑話我的。」

  「沒事,誰敢笑話你,讓雨菲發賣出去好了。」程墨說著,張開雙臂,讓她系上腰帶。

  總算享受到古代的好處了。這麼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美人兒,在床榻上乖巧得不像話,完事了還這麼細心服侍,擱在現代,哪裡能享受得到?

  顧盼兒甜甜一笑,道:「那怎麼成。」

  要真把人發賣了,她就成惡婦了。可程墨這麼說,她還是很受落,心裡甜絲絲的。

  服侍程墨穿了衣裳,春兒端來洗臉水,她服侍程墨刷牙洗臉。

  春兒道:「回阿郎,榆樹來報,張十二郎君催兩次了,聽說發了好大脾氣。」

  顧盼兒輕呼出聲,被程墨一弄,她早把武空和張清聯袂過來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了。想起剛才的甜蜜,她臉紅如雲霞,聲細如蚊道:「五郎,他們來了好一會兒了。」

  豈止是好一會兒,目測不止一個時辰啦。要傳出去,她肯定會被笑話的。

  程墨洗了臉,把毛巾遞給她,道「沒事兒,我這就去看看。」

  程墨來到前院,張清已喝了三杯茶,幾次要衝進後院,又幾次被武空拉住了。透過大開的門看到遠處小徑上程墨走來,他三步並作倆,沖了過去,道:「五郎,你幹什麼去了?」

  程府的茶真是茶,除了茶葉,別的什麼都沒有。他喝了三大杯,這會兒開始餓了,程墨再不來,四碟子點心就都讓他吃啦。

  武空在後面搖了搖頭,程墨幹什麼還用說嘛,顧盼兒那樣的尤物,哪個男人到手了不神魂顛倒?張清一早拉他過來,他就說不用著急,張清不聽嘛。

  程墨笑吟吟道:「十二郎來了,快請裡面坐。榆樹,上茶。」

  他不提榆樹還好,一提榆樹,張清火大,把榆樹好一通數落。

  榆樹在月亮門等著,見程墨出來,馬上跟了過來。這會兒聽程墨叫他,剛上前兩步,聽張清說他壞話,不好說阿郎醉臥美人鄉,苦著臉道:「小的該死,裡面的姐姐不肯通報,小的也沒辦法啊。」

  阿郎好歹不會動手,張清可是動不動抬腿就踹,伸手就打,他不躲著點行嗎?

  程墨笑道:「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外面日頭毒,我們快進屋說話。」又讓榆樹:「多端兩盆冰過來。」

  武空踱了出來,笑道:「他心急自然熱,再多冰盆也沒用。」

  「四哥!」張清不樂意了。

  三人坐下喝茶,武空笑道:「我們是來恭賀你喜納佳人的。盼兒姑娘不負花魁之名吧?」

  提起顧盼兒,程墨嘴咧到耳根。她看著苗條,該大的地方大得他一隻手都握不住,平時看著冷冷清清的一個人,在床榻上卻尤如火盆。這樣的天生尤物,哪個男人不見獵心喜?何況她對程墨愛到骨子裡了,對他千依百順。

  武空老於此道,一見他的神色,心中瞭然,笑道:「看來,我們來得不巧。」

  張清也看出他的不對勁,道:「你不會是剛起床吧?」

  那個五更天起床練箭的五郎呢?怎麼一個顧盼兒就讓他變成這個樣子?

  程墨哈哈一笑,道:「偶爾偷偷懶。」

  這就是承認了。張清急道:「那怎麼成……」

  一句話沒說完,被武空捂住嘴。武空笑對程墨道:「快請新人出來見禮。」

  程墨也笑,道:「她身子有些不爽利。下次吧,下次一定請她出來拜見。」

  張清掙開武空,瞪圓了眼,道:「你……」

  什麼身子不爽利,還不是你旦旦而伐。嗯,這個詞好象用在這裡不合適,但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張清憤憤,道:「你這樣身子遲早會垮的。」

  武空道:「十二郎,你不是來取笑五郎的麼?怎麼急了?看來冰盆還是不夠。」

  「這個容易。」程墨吩咐再取幾個冰盆過來。

  一排冰盆沿牆根而放,尉為壯觀。

  「你們……」張清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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