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如何受傷
2024-05-02 21:56:43
作者: 虛月
神像的木雕,散發著乳白色的光芒,留給兩河村的村民一份希望。宋時則朝著祠堂飛去。
一邊走,宋時也覺得有些疑惑。
畢竟從交手的狀況來看,之前的兩個鬼將都不是什麼高手。平心而論,若是自己能夠執掌兩河村,這兩隻鬼不過是揮手可滅。那麼兩河村的祖靈,被人供奉了這麼多年,不應該如此無能吧?
邁步走進祠堂之中,青煙依舊繚繞,用神眼望去這香火之氣仍舊覆蓋住整個屋頂,平白生了三分的神聖氣息。
「呵呵呵,果然……」
冷笑一聲,宋時眼中閃過嘲諷之意。
祖靈說白了無非就是特殊一點的陰魂而已,依靠著百姓的信仰之力才能夠存活,實力得以進境。而祖靈的職責就是庇護村民,兩河村的祖靈剛剛那一逃跑,讓所有村民都看見了。
這祠堂之中的信仰之力瞬間就去了大半。昨天來時,這信仰之力濃郁的還讓宋時有些嫉妒,今日卻多少有些淒涼之感。
一抬手,一股紅芒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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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奉在正中間的牌位顫動了一下,一道凡人看不見大門從這牌位之上洞開。似是陰陽兩界的入口,頗有一種玄之又玄的迷幻之感。
宋時皺了皺眉,邁步朝著這大門走入。
當他踏入這大門的一剎那間,整個入口憑空消失在了牌位之上,仿佛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般。
沒有想像之中的空間挪移之感,就像是從門外跨入門裡似的,進了門方才能夠看見這『陰間』。
一座小院兒,三間正房,四間廂房。和外邊的祠堂比還是要小上一些,不過同樣都是紅牆黑瓦,頗有些莊嚴肅穆。大福字的牆壁,正好兒擋在大門口兒,寓意很是吉祥。
轉過彎兒去,院落之中一口大水缸,兩株荷花插在水缸之中,不時有水花濺起,似乎是這水缸之中還有游魚。
宋時走上前去,朝著水缸之中一望……
並沒有任何的生物,也沒有游魚和王八。整個空間一片寂靜,院落之中有陽光,有陰影。抬頭看去卻是灰濛濛的一片,無日升月落,無朗朗晴空。神目打量四方,看到的都是一道道的信仰之力。
「純粹是用信仰之力構造出來的居住場所嗎?沒有別的用處?」
邁步朝著正房走去,撩開門帘兒,竟然空無一人。靜靜感知了一下,奔著東正房而去。挑開帘子,一張火炕,似乎還冒著熱氣兒。鬚髮皆白的老頭兒下半身兒蒙著被子,身體不住的顫抖,嘴唇和白鬍子哆哆嗦嗦,目光帶著幾分膽怯看向門口兒。
一見宋時真的走進來了,這老頭兒嗷的叫喚了一聲:「大爺,大爺,鬼將大爺,小的是這兩河村的祖靈。絕無抵抗之意啊,求大爺饒命。小的,那個,小的會用信仰之力,小的有用處啊,大爺……」
說著話,連哭帶鬧。老頭兒就這樣跪在炕上砰砰的朝著宋時磕頭。
看這樣子頗有幾分滑稽,不過更多的則是厭惡。
「行了!本神不是你口中的鬼將,剛剛那兩個鬼將也被本神殺了。現在我問你話,你老老實實的回答。若是有一句不真,定然要了你的性命。」
老頭兒一聽鬼將都被殺了,臉色更是難看的要死,身體顫抖如同篩糠一般:「大爺,大爺您問。小老兒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宋時身體漂浮而起,朝著下方一坐。
屁股下邊兒一把紅木的太師椅瞬間出現,牢牢的將他接住,連同椅子一起懸浮在空中。
本就是一個特殊的空間,有信仰之力,一切都能夠構造出來。
「你是兩河村的祖靈?」
「是,小的是。」
「何時成為祖靈的?」
祖靈愣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憶。好久之後,方才支支吾吾的開口說道:「回大爺,小的實在是記不得了。約摸著有個三十年?」
「三十年?三十年的時間就這麼點兒實力?不堪一擊?」
「不不不,也可能是二十年!對,二十年。那個要不大爺您說,小老兒是多少年了?」
宋時緊緊的盯著他的面部表情,真的不像是在說假話。心中暗道:看來,他是真的不記得了。
前世之中傳說,陰魂七日之內會喪失自己的七魄,只留下三魂走陰陽路。記憶會隨著死亡的時間增長,喪失的越多。難不成祖靈也會喪失生前的記憶?或者說,祖靈也是有壽數的?
「本神問你,你身上有傷吧?」
老頭兒嚇了一跳,趕緊帶著幾分諂媚的說道:「大爺明察秋毫,小老兒不久才新受的傷。」
「怪不得...」宋時呢喃了一句:「你身為兩河村祖靈,平日裡應該是不能出村的,一身傷勢從何而來?難不成之前也曾經有過惡鬼襲擊村莊?」
「不是……」
老頭兒看上去有些難以啟齒,不過咬了咬牙還是開口說道:「小老兒這一身傷乃是張子實那個小子打的……」說著話,老頭兒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狠,咬牙切齒恨不得活吃了這個叫張子實的傢伙。
「他是?」
「我們兩河村張家一脈這幾十年來唯一一個秀才。」
宋時心中一動,唯一一個秀才?那不就是張王氏的丈夫嗎?
「你們怎麼會起了爭執?」
「大爺,他可是秀才啊。」祖靈有些奇怪,似乎不知道宋時因何不知這個原因。
「秀才又如何?難不成秀才還對你這陰魂有好處不成?」
「自然是有好處的。若是吞噬了秀才的一身浩然之氣,小老兒最少能夠增長一個境界。而且增加不少年的大限,還有種種好處,數不勝數啊。」
「浩然之氣……」宋時一驚卻不動聲色:「那張秀才可是被你吞吃了?」
「哼!沒有。就在小老兒要吞吃他的關鍵時刻,來了一個書生陰魂將他救走。臨走之時將小老兒打成這個樣子……」老頭直到如今說起此事還多有憤恨和可惜,可見當時的情形如何。
「書生陰魂?」
「對,聽張子實喊,那人應該是他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