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叫個屁,不就是毀容了嗎
2024-07-20 12:48:34
作者: 卿淺
空氣中有片刻的寂靜,只能聽見心臟「怦怦」的跳聲。
太子和蘭心然兩個人直接懵圈了。
這、這廢物變成鬼之後,難不成還能轉性子?
然而,眼下根本沒有讓他們多想的時間。
只見身上血跡斑斑的紅裙少女忽然動了,她的速度很快,幾乎是瞬間,就來到了他們眼前。
「鬼,哦不卿雲歌,你……」在看到那緋紅色胎記的時候,蘭心然被嚇得語無倫次。
一旁的太子也好不到哪兒去,雙腿顫抖著,就差大小便失禁了。
「你說我廢物?」卿雲歌撥開了自己凌亂的頭髮,冷笑,「你再說一遍讓我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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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要過來——」蘭心然想退後,但卻發現自己腿軟了,「不是我想殺你的!」
「不是?」卿雲歌勾了勾唇,眼神涼涼。
接著,她的手指在蘭心然身上迅速地點了幾個位置。
剛點完,就覺得自己有些脫力。
卿雲歌微微蹙眉,這具身子實在是太弱了,回去後得好好調養一番。
「哦對了,還有你。」她轉頭,眸中寒意盛盛,「太子是麼?」
太子張著嘴巴,冷汗幾乎淌成了一條河。
他不知道該怎麼讓眼前這個鬼放過他,只能結巴:「我……」
「你個屁!」卿雲歌再度出手,封住了男人的穴道。
她眉目冷然:「你給聽好了,是我看不上你,要退婚也是我退你的婚,是你不配我,懂?」
「我懂,懂……」太子小雞啄米一般地點頭,生怕眼前的鬼一個生氣就把他撕碎了。
他看起來很鎮定地吐字,但其實……已經進入條件反射的狀態中了。
一旁也還在害怕不已的蘭心然,忽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鬼怎麼不直接殺了他們,反而還和他們說話?
難道……
蘭心然猛地抬起頭來,不可置信地叫出了聲:「卿雲歌,原來你還活著!」
「喲還不笨啊。」卿雲歌拍了拍手,「我還以為你腦子跟你胸一樣小呢。」
不過也多虧了這兩人把她當成了鬼,否則她也沒那麼容易把他們制服了。
畢竟這個世界有些奇妙啊。
玄力?
她得好好研究一下。
「你、你居然……」蘭心然被這句話氣得胸腔內血氣翻湧,「你這個廢物,你敢羞辱我?」
「我不光要羞辱你,我還要——」卿雲歌的眼神更冷了,「讓你知道『死』字是怎麼寫。」
「就憑你?」知道紅裙少女根本不是鬼後,蘭心然的懼怕全部都化為了不屑,「你不過就仗著你們卿家那個老東西才啊啊……!」
後面的話還未吐出,她便發出一聲悽厲的叫聲,臉上瞬間的劇痛讓她難以忍受。
蘭心然有些茫然,想要抬手去觸碰,卻發現自己依舊動不了。
一股暖熱順著臉頰滴了下來,餘光一掃,她再次尖叫出聲。
血,是血,她臉上流血了。
「叫個屁啊,吵死了。」卿雲歌把手上沾滿血跡的石子彈了出去,正中蘭心然的啞穴,她似乎有些不耐煩,「不就是毀個容嗎,有什麼好叫的。」
那張臉上的血痕,正好組成了一個「死」字。
蘭心然眸中滿是難以置信,朱唇一張一合,卻半天發不出任何聲響。
她的臉色漸漸慘白起來,腦海中只迴蕩著一句話——她毀容了,她當不了太子妃了。
「嗚嗚……」蘭心然瞪著面前的少女,眼神怨毒,恨不得把其撕碎吞下。
卿雲歌不是一個廢物嗎?
怎麼可能傷得了她?
假的,一定是假的!
「卿雲歌,本宮命令你放了本宮和心然!」太子這時候也回過了味,他氣惱無比,語氣威嚴,「快點!」
「命令我?你算什麼東西?」卿雲歌冷冷地看著杏黃色華服的男人,「你信不信,我能讓皇后廢了你,嗯?」
從先前接收的記憶來看,原身體的主人雖然廢物無能,但是奇怪的是,很受皇后寵愛。
當然,她沒有和這位朱雀國最尊貴的女主人接觸過,也不知道這寵愛是否為真。
不過嚇一嚇太子,還是可以的。
「卿雲歌,你不要在我母后面前亂說!」果然,太子聽到這話,額頭上又冒出了冷汗,「你趕快放了我們!」
「放了你們?」卿雲歌仿佛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她冷笑一聲,「你們可曾有放過我?」
「如若不是我命大,恐怕早就沉屍湖底,不見天日了吧?」
眼神在瞬間變冷,帶著徹骨的殺意。
悲劇女,你放心,你的仇,我來報。
蘭心然被點中了啞穴,說不出話來,但她的眼神已經代表了一切。
哼,算你這個廢物好運!
命如草芥太硬死不了,下一次,她一定要親自將卿雲歌活埋了。
太子也煩躁得不行,心裡在暗罵那兩個侍衛無能。
倘若今天這事被他母后知道了,恐怕少不了一頓責罵,弄不好真的可能會讓他從這個位置上下來。
都怪這個廢物!
卿雲歌一眼就能看出來兩個人在想什麼,心裡冷笑。
然,這具身體實在是太弱了,而且先前又經歷了一陣毒打,她現在沒有力氣對付他們。
而且,皇家和蘭家都不弱,想要弄死這兩人,計劃得做周全了。
初來乍到,絕對不能莽撞行事。
但犯她的,必要百倍還之!
「卿雲歌你幹什麼?!」太子發現紅裙少女居然開始扯蘭心然的衣服,瞬間暴怒。
而蘭心然則是害怕地說不出話來,儘管她此刻已經衣不蔽體了。
「你也把嘴給我閉上!」卿雲歌邊扯衣服,一邊又扔了塊石子過去。
「啪——」的一聲,太子閉嘴了。
「嗯,沒有紙筆,只好將就一下咯。」卿雲歌不怎麼滿意地看著手中的衣服碎片,又瞟了一眼蘭心然,「醜女人,再借我點血。」
蘭心然瞪眼,就看到紅裙少女的指尖在她的脖頸處猛地一划,又是一陣劇烈的刺痛感傳來。
卿雲歌用樹枝蘸著鮮血,在那片被撕下來的衣服塊上龍飛鳳舞地寫著。
「我,卿家雲歌,今日以吾國守護獸朱雀之名,在此立下誓約——」
「因吾之未婚夫不知檢點,與他人苟合,謀害於我,如此險惡,非我之良人,特以天地為見證,以求一別,各還本道,兩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