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9 真相

  當洛子云從恍惚中回過神來，他們已經來到了一片青青草地上。

  這裡是一望無際的草原，藍天白雲，風光無限，但除了他們之外，並沒有其他生靈，哪怕是蟲兒鳥獸都沒有。

  「這裡是……」

  「這裡是我開闢的一個獨立空間。」蘇逸淡淡地說道：「在這裡，我們可以暫時躲開至尊的窺探。」

  「至尊？」洛子云皺了皺眉，疑惑地盯著蘇逸。「看來我們不知道的東西還有很多，那……現在你可以坦白了嗎？」

  蘇逸點了點頭，隨即掃了眼帝長生，琰，白沫，還有小虎和棉花糖。

  他們都是一臉凝重，等待著他的講述。

  「你們知道世界的起源嗎？」蘇逸沉吟了一會，似乎在思考從哪裡說起，「我們所在的這一片天地，最原始的狀態，也不過是一種物質。」

  「原始。」

  「原始？」洛子云愣了愣，這個詞句的字面意思不就是事物的最初面貌，怎麼就變成一種物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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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所說的原始，不是你理解的意思。」蘇逸笑了笑，溫柔如風，「原始，是一種你看不見，摸不著，卻真實存在的東西。你無法去理解，也無法去形容，因為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原始構成的。」

  「分子，原子，還有更細微的東西，都不過時原始的一種形態。」

  洛子云感覺自己的腦筋不夠用了，要真的理解這個原始的意義，恐怕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理解。

  「你能夠簡單扼要點呢？」帝長生皺了皺眉，不耐地說道：「這些概念的東西，我們不感興趣，還是講點實在的吧。」

  琰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他和帝長生的立場不同，但目標卻一致，都是為了守護洛子云。

  他們當時為了爭奪聖魄，拼個你死我活，結果倒是成全了洛子云。雖然結果不是他們所想像的，但結果倒是自己所期待的。原本還以為從此消失不見，再也見不到洛子云，誰知道這會兒竟然恢復了靈智，以魂體的狀態，陪在洛子云的身邊。

  這也算是一種陪伴吧。

  「那我就簡單一點吧。」蘇逸搖了搖頭，明白要解釋原始的定義，即使是他都難以理解透徹，又怎麼表述出來？

  「原始的誕生，無從考究，但有它的存在，才有了世界的雛形。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這也適用於原始的演變。」

  「從原始的整個形態，一分為二，分為物質和法則，這就是世界的框架。」

  隨著蘇逸的講述，眾人都聽得出神，仿佛薄紗跟前看世界，朦朧而又神秘。

  物質，構建了世界的真，法則，構建了世界的虛。

  真，是看得見，摸得著，虛，則是看不見，摸不著，但是卻真實存在。

  當然，為了控制這兩種東西，原始演化出了兩個至高無上的存在，一個是掌控物質的原，一個則是掌控法則的始。

  他們兩個利用這兩種力量，將整個世界一點一點地構建起來。

  萬物生長，生老必死，或許是一件事，但實際上是兩碼事。他們被造物者創造出來，就像是一枚還沒擺放在棋盤上的棋子，永遠都不會被吃掉，又或者吃掉別的棋子。但是，為了讓棋局演變起來，就有了規則，而規則則是決定他們的走向，還有終點。

  隨著物質和法則的相互配合，整個世界都在演變，向著美好的方向發展。

  只是，這兩位至高無上的存在，卻錯估了原始的本質，那就是無限可能性。

  當某一天，一個人類衝破重重桎梏，站在兩位至高無上的面前，這兩位至高無上的存在終於體會到一種被取代的可能性。

  掌控物質的存在，他倒是看得開，這是原始的本質，萬物更替，即使他們是最初，也終究會步入黃昏。但是，掌控法則的存在，不願苟同，他認為自己的存在，就是世界的巔峰，不可被取締。一切想要取締自己的存在，都是錯誤演變的結果。

  然後，掌控法則的存在，起了殺心，務求要將這個能夠站在自己跟前的人給殺了。

  掌控物質的存在知道了，為了救這個人，毅然將自己和對方融合，成功幫這個人躲過了一劫。但是，由於掌控物質的存在的力量太強，最終這個人失去了自我，並且在掌控法則的存在的誘導下，成為了一個阻止萬物演變的工具。

  當某一個文明，正當興旺之際，他就會讓這個人前往散播災難的種子，讓這個文明步入末日。

  隨著歲月的流逝，這個人漸漸地恢復自我，並且想要反抗，但掌控法則的存在早已做了安排，將他身上的力量剝奪，並且以此創造了十二個傀儡。

  失去力量的這個人，為了打破掌控法則的存在的枷鎖，藉助掌控物質的存在的底蘊，一步一步地爬上來，對掌控法則的存在發起了挑戰。但是，最終還是失敗了。

  說到這裡，蘇逸停了下來，目光炙熱地看著洛子云。

  洛子云的心神震撼，話到這個份上，她已經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那個和掌控物質的存在融合的人，就是蘇逸，而蘇逸就是當初那個超脫萬物演變，站在兩個至高無上的存在跟前的人。

  十二武聖，也不過是蘇逸的力量演變出來的傀儡。

  為了奪回自己失去的一切，讓世界重回原來的演變，他布下了這麼一個局，想要再次挑戰這個掌控法則的存在。

  這個掌控法則的存在，又叫命運，他們給世上所有的人都加了一把枷鎖，讓他們沒辦法跳出自己的掌控，永遠都是以一枚棋子的身份活著。

  這個中原之地，更是一個囚籠，監視那些有潛力突破法則的人，並且將之打壓。

  「小雲，其實地球的生化危機，也是命運在背後操縱。」蘇逸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我本來想要拯救那個文明的，但終究是太遲了。而在這個面臨末日的文明中，我遇到了你，是你讓我看見了戰勝命運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