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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同病相憐

2024-05-02 21:56:28 作者: 小萌子

  林子豪作為他的好朋友,慕容越現在也算是失意,應該萬事小心,這點擔心也不無道理,慕容越也了解,對他自信的一笑:「放心,我還不至於栽倒一個女人手裡。等我拿回慕容氏,你就等著和我的喜酒吧。」

  林子豪舉杯,笑著看他離開,自己坐在房間裡面,想著慕容越一個浪子居然會真的要娶一個女人,一時不知道是該想這個世界變化太大,還是自己離開這幾年發生了太多。

  當初他和慕容越可都是堅定的不婚主義者。

  他可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自己大半生的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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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腦海中閃過一雙清淺的眸子,像是一對淡色琉璃的眼看似柔弱,又堅定執拗。

  「阮初初。」林子豪唇齒間繞過那幾個字,帶著一抹不言而喻的興趣。

  這個女人可是很符合他的胃口,要是沒有慕容絕這層關係,說不定他真的會追著她玩幾天。

  不現在也有機會,不算太遺憾。

  想著。林子豪眼裡就露出幾絲玩味。

  而在慕容家的阮初初,正因為解決了一樁麻煩,心情輕鬆了幾分。

  她還不知道更大的麻煩已經在路上。

  阮初初平時待在慕容家幾乎都不怎麼走出自己的房間,今天下車的時候,阮初初走著腳下一拐,繞著這個自己已經住了一月有餘的宅子閒逛起來。

  她是聽說過慕容家的,這個超級財閥,他的勢力和財力是阮家不能比擬的,當初阮家這麼想要攀上這個大腿,她也不意外。

  只是她沒有想到自己最後成了他們這一群人的犧牲品。

  從最初的憤怒和憎恨,到後面的絕望麻木,阮初初現在終於難得平靜下來,思索她和慕容絕這個男人的關係。

  她可以理解阮家做這一切的原因,無非是為了慕容家的錢和勢,捨不得自己的親女,所以把自己這個廉價的養女推出去。

  但是慕容絕又是為了什麼?為什麼一定是她?

  她一無所有,在阮家的公司也沒有說得上話的股份,慕容絕就算是看上了阮家,也不應該把自己留在身邊。

  一個阮初初,要什麼沒什麼,也不可能威脅到阮家。

  所以,慕容絕為什麼要找上她?阮碧城不是比她更有利用價值嗎?

  阮初初蹙眉,繞著慕容家這個大別墅走著,心裡得不到任何答案。

  這裡是慕容家的主宅,主樓和副樓占地就有半個山莊的面積,阮初初自己逛了一圈,還是居然有些迷糊。

  都是優雅別致的洋樓,她又是第一次出來看看,迷路是正常的。

  一邊招錄,一邊腹誹,這家人有病,沒事把家修這麼大幹什麼,她要是沒有猜錯平時這裡就只有阮初初毫無目的的亂走著,心想反正就迷路了,不如好好看看。

  她和慕容絕兩個住在主樓,兩邊的副樓除了傭人房,都是空著的嗎?

  她走進一棟副樓,這裡似乎是慕容家的類似休閒娛樂的地方,一樓就有影音室,還有遊戲廳,擊劍室,居然還有一個新添的VR遊戲室,從裡面的裝潢就可以看出這家人平時生活的紙醉金迷。

  阮家生活也奢侈,但是也完全沒有慕容家這種積澱了幾輩才有的奢華。

  一樓最裡面一扇門關著,阮初初把手輕輕搭在上面,門就自己開了,裡面是一張簡單的單人床,還有一個書桌,牆角還令著一雙鞋,牆上掛著武館的道服。

  是一個少年的房間。

  阮初初第一眼還以為這是一個傭人的房間,但是裡面的東西卻顯示著,這裡住的是一個還在上學的孩子。

  或者說,這裡曾經住了一位少年。

  裡面的東西都有些陳舊,牆角的鞋邊都已經微微泛黃,床鋪也泛著陳舊的灰色,因為沒有人住,也因為有人特意保存,這裡看上去像是鎖住了時間。

  一眼就可以看出,那個人的少年時光。

  阮初初無意窺探別人的隱私,在知道這裡並不是一個娛樂房間後,她下意識的幫忙把人拉上。

  但是這裡又顯然不是傭人的房間,是誰特意保存著這一切?

  答案不言而喻。

  阮初初原本合上門的手又送門上放下,走進了這個陳舊狹小的房間。

  這裡就是應該是從旁邊的拳擊市隔出來的,只有外面那些房間的四分之一大,放下一張書桌,一張床就已經占了大部分的面積,而一邊的書架更是占去了大半的過道。

  阮初初身材嬌小,都覺得這個房間有些擠,不知道這個鞋碼四十四碼的男生以前是怎麼在這裡生活的。

  這裡被人打掃得一塵不染,只有桌上泛黃的書頁印證著時間的流逝。

  蔥白的指尖翻開頁書,裡面的筆記工整,寫字也遒勁有力,透著鋒利的氣勢。

  而第一頁上,正有「慕容絕」飄逸囂張的三個字。

  真的是他以前的房間。

  他不是慕容家的大少爺嗎?怎麼會住在這裡?

  阮初初對慕容家的了解知之甚少,對和自己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男人除了知道他的名字,似乎對他一點都不了解。

  以前在阮家,她雖然也和他的遭遇差不多,但是她住的閣樓起碼安靜,想要安靜的時候也沒有人打擾。

  他住的這裡本來就是慕容家舉辦宴會的場地,平時也會有人在裡面玩,外面的世界熱鬧非凡,他就一個人住在這裡?

  別人是怎麼看他的呢?

  阮初初猜得到,這種情況她並不陌生。

  阮家人的高傲和嘲笑,傭人的悲憫和嘲諷,她都記得。

  所以慕容絕是因為這個才會想要自己?

  因為他們都不曾被命運眷顧?因為他們都曾是寄托在別人家裡的可憐蟲?

  可是,他們又不一樣。

  現在他都已經不是那個生活在這個狹小空間的少年,他站在那些曾經嘲笑他,蔑視他的人的位置上,而她還是她,一無所有,無路可退的阮初初。

  有些倉皇的擦掉自己眼角的淚,阮初初把自己打開額書頁合上,落在上面的淚珠,顫巍巍的似乎馬上就要破掉。

  她哭什麼呢?

  就像是知道了原因,她也逃不掉。

  那個男人明明知道自己經歷過什麼,卻也不肯放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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