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終於走了出來
2024-05-02 21:56:14
作者: 小萌子
阮初初要出發的時候慕容絕給了她一張銀行卡。
骨節分明的二指夾著黑色緞面的銀行卡,鎏金卡面,奢華又低調。
她認得這種無上限的任刷卡,在阮家只有她的養父有這麼一張卡,連阮碧城都沒有。
她有些吃驚於慕容絕的大方,也表現出不想要這個,因為她覺得自己沒有必要要慕容絕的錢,他們的關係也不是自己可以花他錢的地步。
而且一旦拿了自己的卡,他們的關係就似乎真的不一樣了,什麼都沒有,只剩下金錢提醒自己兩人之間有多麼的不堪。
她推脫這不要,也不想觸怒他,還找了藉口婉拒:「你不用給我卡,我身上還有錢,再說了我也不買什麼東西,不需要那麼多錢。」
慕容絕哪裡會同意,他懶洋洋又不容拒絕的把黑色的銀行卡塞進阮初初手包裡面:「給你就拿著,哪裡有那麼多藉口?」
「可是……」
慕容絕臉色一沉:「我不知道給自己女人花錢還要人拒絕?」
阮初初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羞得,臉上浮著薄紅,瞪著慕容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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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絕一臉「我說錯什麼了嗎」。
她只好別過臉什麼都不再說。
雖然心裡很不舒服,但是阮初初還是忍了,只要能出去就好了,就不用在意這麼多了。
「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謝謝你。」
「跟我客氣什麼。」看阮初初吃癟的樣子,慕容絕那雙冷冰冰的眼中閃過笑意,故意繼續說到。
果然滿意的看到了阮初初白皙的後頸也紅了起來。
而阮初初卻在他玩笑似的態度裡面清楚的知道,他們關係根本不是他表現出來的樣子,他只是為了羞辱自己吧。
阮初初告訴自己忍一忍,這麼多年什麼羞辱都忍過去了,不差這一時。
最後慕容絕還給她安排了一個專職的司機,說是可以好好帶她轉轉,但是阮初初知道
這個專職司機不僅僅是只有司機這一個職位這麼簡單,他還是慕容絕派來監視自己的。
但她沒有太在意。本來也自己也是為了逃避慕容絕才選擇出來的,就算是跟著一個人也沒有什麼關係。
阮初初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出門,司機把車停在門口,畢恭畢敬的替她拉開了車門。
阮初初微微點頭致謝坐上車,透過車窗看到慕容絕環臂倚靠在門框出,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注視著她離開。
而雙冷冰冰的眼睛似乎追隨了她很久,似乎是在嘲笑和警告她,不要痴心妄想可以逃走。
直到車開了一會,阮初初看著外面向後流動的景色和金色的陽光,僵硬的脊背才放鬆了一些。
慕容絕帶給她的不只有身體上的傷害,更多的還是心理上的那一份壓迫。
不管是自己故意的討好,還是自己現在冷淡的態度,他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姿勢,看著自己如同跳樑小丑一半在他面前表演。
就像他剛才看著自己的眼神,又可憐又嘲諷。
一種無力和悲傷從身體裡面升起,阮初初心心裡是對自己的一片悲涼,真是可悲啊,阮初初。
就在這時,前面的司機看她一直沉默,開口打破了阮初初的思考說:「阮小姐,你想去哪裡啊?」
阮初初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告訴司機自己要去哪裡,而慕容絕也沒有問自己要去哪裡就放行讓自己出來,還真的自信又大膽。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又能去哪裡呢?
阮家麼?想到那兩個親手把自己送過來的人,她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是嘴角的薄涼和悲楚讓司機都有些不忍再看。
她按著額角細細想了想,自己還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無奈的笑了笑說:「我也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你知道有什麼地方好玩嗎?我都可以。」
司機有些愕然,他透過後視鏡看了看後面瘦弱的阮初初。
雖然不了解,但是司機也多少明白她現在的心情,也就體貼的沒有再多問。
司機說:「我知道一個散心的地方,我帶您過去吧。」
阮初初嘴角掛很淡的笑,平靜的說:「好,我都可以。」
只要不用回去,去哪裡都可以。
司機得到了命令就開車了,看阮初初的興致不高,也沒有再說話了,就這樣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安靜的坐著。
司機說的地方是一個遊樂場,外面花花綠綠的氣球和各式各樣的玩偶人,阮初初有些苦笑不得。司機有些羞赧,老實說:「我女兒就喜歡來這裡,您看著和她差不多大,我想您會喜歡這裡。」
阮初初是偏小的那種長相,清秀又乾淨,看著像是初入校園的學生。
不想讓司機為難,阮初初下車在遊樂場外面的花壇周圍閒逛了一會,還被人唬著買了幾個五顏六色的氣球。
這裡熱鬧又開心的氣氛讓阮初初的心情稍微提起了一些,其實她並沒有去過這種地方,沒人帶她來,她也沒有必要自己跑來湊一群人的熱鬧。
現在站在這裡,倒是覺得來圍觀一下別人的開心呢也不是那麼可憐。
阮初初在外圍逛了幾圈,到底還是沒有買票進去,邁著步子回到了車上,在上車前把氣球系在一旁的花樹上。
熱鬧和開心都不是屬於她的。
在外面待了一會她緊繃了這麼多天的神經終於透露出一絲疲憊,重新上路沒一會,她昏沉沉的就在車上睡了。
車行一半,因為突然紅燈,司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追尾了一輛紅色敞篷跑車,阮初初也被猛的一陣顛簸弄醒。
司機下車去道歉,說了很多的道歉的話,可是敞篷跑車上的男子好像一直都不滿意,一直都不同意和解。
再回來時,司機為難地說那輛車的主人似乎知道他只是一個司機,要求阮初初親自下車道歉。
阮初初示意他不要著急,拉開車門,下了車。
看到被追尾的張揚紅色跑車,阮初初心裡明白司機剛才為什麼那麼惶恐了。
這種豪車碰掉一塊小小的漆,他也傾家蕩產也賠不起。
她看過去,頭髮微卷的男人靠在引擎蓋邊,手裡捏著支煙,身著花哨昂貴的襯衫,尖頭皮鞋不耐煩地踢著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