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不完美？

  永恆諸界，第三神國中。

  正在修行宮殿中鑽研至高神血和青蓮花瓣第二個世界體奧妙的徐川也睜開眼眸，眼中露出一絲驚色。

  「本尊身被束縛了，怎麼回事。」

  神塔禁地區域是險地，可不是絕地，如果個個進來就被束縛，那當初十大至尊神聖怎麼可能在這裡得到至尊神聖席位，更不用說其他了。

  而且徐川的實力也不是當初的十大至尊神聖可比的，能夠直接將徐川束縛，這手段太強了。

  「從沒聽師尊說過，神塔禁地區域有這等危險，師尊等應該也不知，不過沒有立刻滅殺我本尊身，或許是有其他玄機。」

  徐川本尊心神轉動，可也還能保持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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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是他一本尊身而已，就算真的隕落，本尊還在就有翻身機會，這也是為何在外闖蕩都是本尊身的緣故。

  只是這本尊身也培養不易，一旦隕落，徐川再有本尊身也不絕可能這般強了。

  「希望不會有事。」他只能想著，同時大部分心神都關注本尊身的境遇。

  同時也思索著，別的至尊神聖一次次進去都沒遇到這種事，他第一次進入就遇到，是好是壞？

  ………

  原永恆界內。

  被七彩光芒包裹挪移，徐川的神性神識都感覺不到外界變化，只知道依舊在原永恆界範圍中，時間在挪移中流淌，足足小半日功夫，挪移才猛地停止。

  「停了？」

  徐川緊繃的臉色一凝。

  嘩。

  只見面前籠罩的七彩光芒散去，徐川的視野中浮現出了一條橋樑，這條橋樑兩端都是雲霧，仿佛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他就站在中間，橋下是起伏的連綿雲海。

  僅僅站在橋樑中間，瞟了一眼雲層的飄蕩，就讓徐川看出了其中蘊含的道路玄妙。

  「這橋，是世界體，哈哈，倒是有趣。」

  徐川本尊身笑了，還記得他在神聖大會上隨手弄出的神性道路指引考驗，同樣是世界體蘊含神性道路奧妙，只是他創出的河流當然比不上這橋樑的規模宏大。

  「沒想到，我給別人的考驗，也被用來考驗我了。」徐川看到這橋樑，也已經基本斷定被挪移來應該沒有生命危險的了，這是機緣，如果是要滅殺他，根本不需要弄出這橋樑。

  「走。」

  徐川淡笑著直接前行，論法門道路，他完美本尊身法門自認已經達到無比完美，進無可進，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他相信，自己能輕鬆走到橋樑盡頭，看看盡頭是什麼，為何把自己挪移來這裡。

  一步步前行，開始徐川前行很快，橋下的雲海也一片片的划過，可走出橋樑一大截距離後，徐川的臉色才從輕鬆變得凝重了。

  終於，他直接停下不再往前走。

  「不對。」

  徐川錯愕看著下方的雲層，雲層雖然起伏，可已經很久沒有向後飄動，而是上下起伏著，這意味著，走到這兒，他竟然開始在橋樑上原地踏步了。

  原地踏步，就像諸多神尊在他開創的河流中原地踏步一樣，自身道路不夠，自然無法前行。

  可是，他是徐川啊！他可不是普通神尊。

  「不完美？我的神尊道路，竟然還不是最完美？怎麼可能？」

  徐川不願相信，須知他的神尊道路已經是永恆諸界最強的神尊道路，就是第二神聖，師尊第三神聖都比不上他的神尊道路完美。

  竟然還不完美？

  說出去誰信。

  可他的確無法再繼續前行了。

  哪怕徐川再自信自身道路法門已經夠完美了，腳下的橋樑無法前進這是事實。

  ………

  永恆諸界中。

  「竟然，竟然不夠完美？」

  徐川本尊眼中也露出驚愕。

  他的本尊身危機解除，心裡才剛剛鬆了口氣，可接著走那橋樑，竟然走了一截就無法前行了，豈能不驚。須知他最自得的完美本尊身道路，竟然不夠完美？

  「不可能，不可能……」

  徐川本尊同樣不願相信，可心底卻有個聲音告訴他，不完美就是不完美，那橋樑的玄奧是考驗，就像在他河流中的神尊們一樣，開始同樣也不相信自己的神尊道路會差的那麼離譜。

  別的神尊道路有缺陷，那他認為的完美難道就是真的完美了嗎？

  ………

  震撼，懷疑自身，這些思緒一時間紛紛湧上徐川的心頭，不過僅僅一剎那，徐川的道心就穩定了下來。

  他的本尊身站在橋樑上，看了一眼橋樑下浮動的雲海，旋即閉上眼睛不看，而是默默盤膝而坐。

  一邊調整思緒，一邊仔細思索。

  「這橋樑是神塔禁地所在，屬於原永恆界所創，原永恆界何等存在，連至高神都誕生十一位，甚至誕生出至高神釋這等追求完美至高神的存在，論底蘊要比永恆諸界強的多，我的眼光若是局限在永恆諸界，那才可笑。」

  是，他的神尊道路在永恆諸界是最強的了，加上創出「世界體劍道法門」，師尊們都說他是法門最強，他雖然謙虛些，可也知道這是事實，免不了心中也有些自大了。

  「這橋樑既然延伸出去，那就證明我的道路還不夠完美，不夠完美，那就走的更加完美。」

  想明白這點，徐川本尊身心境也已經平復，才睜開眼眸認真俯瞰雲海，觀看那一片片雲朵，找尋著最契合自身道路的神尊道路。

  「倒是理智。」

  橋樑的盡頭，隱隱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橋樑上的徐川，可徐川都感應不到。

  看到徐川只是一瞬就接受現實，眼睛主人很是滿意。

  「過去多少強者就因為認不清自身，導致永遠無法前行，能認清自身，就還能進步。」那雙眼睛腫露出一絲滿意。

  能來到這裡的，都是絕頂天才，可天才最忌憚的是什麼，自負！總覺得自己是對的，那就錯了。它已經看過太多天才倒在自負上了。

  徐川能夠瞬間認清自身，也有因為他出身永恆諸界加上見證原永恆界強大的緣故，弱者，就是容易向強者學習的。

  時間流淌，徐川本尊身觀看著雲海，轉眼就是永恆疆域三年過去。

  「嗯？找到了，竟然真的有這般契合我的神尊道路。」

  徐川本尊身目光陡然一凝，定定看向雲海中的一片雲朵，那雲朵仿佛一巨人，時而分散，時而凝聚，聚散之間，呈現出的道路便和徐川的神尊道路無比相似。

  近乎完全相同，可又不同！

  徐川能感覺到這一點不同，哪裡不同呢？

  徐川仔細觀看著，轉眼又是數十年過去了，終於，這一天正觀摩巨人云朵聚散的徐川忽然眼前一亮。

  「是氣息，這道路，比我的完美本尊身多了一氣息。」

  氣息，看不見摸不著，是某種感應的產物，那巨人狀雲朵蘊含的道路其他都和徐川完美神尊道路一般，就比徐川更多了一絲「氣息」。

  一種徐川過去從未接觸過得氣息。正是因為那種「氣息」，讓道路也產生更多的變化，更加完美。

  有那種氣息，是完美。

  沒那種氣息，就像缺憾了。

  如同畫作，有時添一筆是畫蛇添足，可有時少一筆就不是完整的畫作。

  重點在哪裡，就在那一筆上！

  「果然不夠完美，這氣息，簡直是神來之筆。」

  徐川激動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