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穆雲秀的飯

  祁績在《刀劍俠影傳》裡面，可是客串了一個角色的。

  他自己估摸著，自己大概有個三四分鐘的戲份？

  所以他對這部戲，是非常期待的。

  祁績當時拍完之後，就離開了劇組。

  

  所以是完全沒有見過成片的。

  今天，是他第一次看這部戲。

  魔都的某家大型的影城，祁績裹著厚厚的衣服，來到了這裡。

  跟著他來的，還有孟飛臣給他配的一個助理。

  是個20多歲的妹子，叫做顧娉婷。

  在祁績之前，她已經跟過了兩個藝人，不過這兩個藝人都不火。

  所以她沒見過什麼大場面。

  但是最基本的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她都是知道的。

  「老闆，你真的不化妝啊？」顧娉婷跟著祁績，一路都在念叨著。

  這好歹是今年春節檔，最受大家期待的一部武俠電影的首映禮啊。

  加上皮長軍、黎大成等人強大的號召力。

  現場的媒體，不說一百家，也得有八十家。

  面對著媒體們的長槍短炮，雖然祁績的顏值足夠能打……但總是會被拍到一些看起來不是那麼好看的照片的啊。

  祁績笑道：「沒事，我不走流量藝人那一套，走到哪兒，都把臉上弄得白得不行，沒有必要。」

  顧娉婷頗為無奈地點了點頭。

  祁績是老闆，她當然只有聽從。

  要知道，祁績是她跟過的最火的一個藝人。

  而且按照目前的形勢來看，祁績的大火，很有可能就是時間問題。

  所以顧娉婷很聰明，自己好不容易拿到了自己助理的這個機會。

  這個大腿，可一定要抱好了！

  唯祁績馬首是瞻就行了！

  不該說的不說，不該聽的不聽！

  影院門口。

  皮長軍和兩位主演廖宇宙、黎大成都在門口迎接著。

  不愧是今年最受人矚目的一部春節檔大戲。

  現場來得媒體很多。

  藝人更多。

  這其中的大部分，都沒有參演這部戲，都是純粹過來站台子的。

  「祁績！！」皮長軍老遠就看見了祁績，趕緊給祁績招了招手。

  「皮導！黎哥，廖哥！」祁績走了過來，向著三人問好。

  黎大成笑道：「這才多久沒見啊，聽說你又幹了一件大事！把咱們國家的詩人們寫月亮的路子，都給斷了啊！」

  祁績撓了撓頭，道：「運氣好罷了！」

  「這可不是運氣好，那個傻逼丁冬，我看了，都想要揍他！」

  黎大成玩笑道。

  自從之前祁績把《刀劍如夢》的粵語版給了他唱之後。

  加上祁績又寫出了《明月幾時有》，所以他早就把祁績，當做了是同輩人來結交的。

  廖宇宙是一線打星，和祁績是第一次見面。

  他這個人，很討厭所謂的流量，對於祁績，僅僅是知道祁績大概的身份。

  是他所討厭的那一掛。

  所以他簡單地和祁績問候了一下，也不再於多言語。

  「那皮導，我先進去了啊！」祁績說道。

  祁績向著顧娉婷招了招手。

  他給顧娉婷，也在首映禮上弄到了一個位置。

  「待會兒你也一起看啊，雖然位置比較靠後！」祁績說道。

  顧娉婷忙道：「夠了夠了！沒想到，我今天居然還可以看電影啊！」

  顧娉婷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按照她以前跟過的藝人的行程，這種時候，她只能夠在後台等著。

  畢竟這個聲勢浩大的首映禮，每一個座位上的人，都是有講究的。

  所以此刻，顧娉婷很感動。

  祁績，好像和她跟過的兩個人，都不一樣。

  祁績，真的有點把她當做人來平等對待的那種感覺。

  她當初，是懷著對於娛樂圈的熱愛進入到這個圈子的。

  在她當初的理解之中，娛樂圈的每一個藝人，都像他們展現在公眾面前的那樣，是完美無缺的。

  但是真正地在這個圈子裡面工作了之後，顧娉婷才知道，這個圈子裡的齷齪事多著呢。

  離開第一個藝人的原因，就是因為對方看自己有幾分姿色，想要趁著酒勁睡她。

  她怎麼會願意？

  趕緊跑路了。

  第二個藝人，是一個女藝人。

  女藝人本身沒什麼問題。

  就是那家經紀公司實在是過於坑爹了。

  所以她第二次跑路了。

  本來的打算，這第三次的在的助理工作，要是不順利的話，還是回老家去找一個工作算了。

  這一行，看似光鮮亮麗，但是真正地走進來，卻發現很多地方，都是蠅營狗苟。

  但是她想不到，第一次跟著祁績出來工作，就感受到了被重視的感覺。

  這個祁績，真的和很多的妖艷賤貨們，不一樣啊！

  顧娉婷覺得自己又行了！

  祁績坐到了第二排的最中間。

  他的左右都是演員，但是自己並不是認識。

  左邊是個看起來30多的女演員，臉看起來很是僵硬，估計是玻尿酸打多了的緣故，所以她看著祁績的眼睛，微微地有點斜。

  「你是祁績吧？」這大媽和祁績閒聊。

  祁績嗯一聲。

  「你好啊，我是李荷花。」

  「你好。」

  祁績不咸不淡地應付著對方。

  但是李荷花的熱情顯然比祁績想像得還要高：「聽說這次的主題曲是你寫的啊？你真的好有才啊！」

  這三十多歲的大媽，說話就算了，關鍵是吧，她還嘟嘟嘴，有點想要撒嬌的意思。

  祁績頓時就一陣雞皮疙瘩，道：「姐姐，皮導他們過來了，電影估計快開始了，咱們別聊了！」

  這姐姐這才收斂了下來。

  皮長軍等人坐了下來。

  大家也不多言語，直接開始放電影。

  這是皮長軍的習慣。

  有的導演，喜歡在電影正式放映之前，給現場的媒體人們，聊一聊自己的創作思路，自己的這部電影接下去應該要怎麼看之類的話。

  但是皮長軍不。

  他習慣於用自己的作品說話。

  所以他的首映禮，向來都是不多逼逼的。

  電影院裡一下子就黯淡了下來。

  顧娉婷坐在倒數第三排，自己的周圍，似乎都是媒體人。

  還有那種看起來很是專業的影評人們。

  電影在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之中開場了。

  廖宇宙飾演的主角，正在經歷一場追殺。

  開篇就是一段長達五分鐘的追逃戲。

  各種調度，很見功力。

  鏡頭切換自如，行雲流水。

  運鏡的水平非常高。

  祁績看得不斷地點頭。

  劇情的話，倒是比較簡單。

  整部電影，就是被追殺的男主，慢慢地洗脫自己嫌疑的故事。

  算是舊瓶裝著新酒吧。

  不過影院裡，時而響起歡笑聲。

  大家的目光都很認真。

  畢竟這可是皮長軍的電影的首映。

  坐在後面幾排的影評人們，有的還在記筆記。

  他們在思考自己回去要重點寫這個電影的嘛個點，才能夠不落窠臼。

  故事很快進行到了一半。

  祁績飾演的殺手出場了。

  他是男主的師兄。

  這部電影，在正式上映之前。

  絕絕大部分的普通觀眾，都是只知道祁績唱了這部電影的主題曲。

  但是不知道祁績居然還在裡面客串了。

  因為整個劇組的後期宣傳，在皮長軍的授意下，直接忽略了祁績這個人。

  不是因為看不上祁績。

  本來劇組的打算，就是用祁績來替代之前的流量的位置，來引流的。

  但是怎樣才能夠最大程度的讓這個事情，給大眾，尤其是祁績的粉絲們，形成一個驚喜呢？

  那就是在今天這樣的場合，讓大家完全沒有預料的，見到了電影裡，居然有祁績出現。

  果不其然。

  祁績一出場。

  現場頓時響起了一聲低呼。

  「這是祁績？」

  「哇！祁績這個古裝扮相，有點帥啊！」

  「這部戲居然有祁績？祁績會演戲嗎？」

  「這誰知道呢？」

  顧娉婷看到祁績出現的一瞬，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絲笑意。

  這個老闆。

  居然不告訴自己，他參演了。

  這是好大的驚喜啊！

  皮長軍很滿意在場的眾人的反應。他對於接下來，祁績的幾分鐘的戲份，很有期待。

  果不其然。

  在祁績說出了那句「得加錢」之後，現場頓時爆發了一陣嘻嘻索索的聲音。

  有的人在笑。

  有的人則是被祁績這齣場幾分鐘的表演，給意外到了。

  有的人，則是在驚嘆，祁績居然演得真麼好。

  甚至於。

  仿佛這部電影雖然已經過半了，但是在這之前的一個小時，還不如祁績的這一句「得加錢」，來得讓人印象深刻！

  有點意思。

  很有點意思啊。

  在場的很多影評人，是很敏感的。

  見到祁績的這一句，在現場的反應，頓時就有好幾個人，在自己的小本本上把剛才的這一幕給記了下來。

  電影很快播放到了結尾。

  出字幕的時候。

  祁績和黎大成一起登台，為大家合唱了電影的主題曲。

  然後在全場的掌聲之中。

  皮長軍領著主創登上了台。

  祁績也跟著站在一旁。

  此刻是觀眾們的提問時間。

  祁績也認真地聽著。

  聽皮長軍對於電影的感悟。

  不多時，一個女記者站了起來，問道：「整部電影看下來，我是有好幾個記憶很深刻的點的，其中最讓我印象深刻的，就是祁績飾演的那個師兄，他在對於有人要出錢買自己師弟性命時的那種糾結，分寸拿捏得很好！尤其是那一句『得加錢』，我覺得特別有意思，這個人物，一下子就活了！請問皮導，在寫這個人物的時候，是怎麼構想的呢？」

  皮長軍早就知道有記者會問這個問題，所以他幾乎都不用想地回答道：「劇本確實是我寫的。但是你剛才提到的這一段台詞並不是我寫的。是當時我們在現場拍攝的時候，祁績現場想出來的！」

  黎大成笑道：「我在現場，可以作證！」

  眾人頓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顯然皮長軍的這個回答，很是出乎大家的意料。

  「得加錢」，看起來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但是不得不說這是祁績在看了劇本之後，吃透了這個人物，才能夠想出來的台詞。

  「祁績，真的有點東西！」

  「廢話！這小子，可是寫出了《明月幾時有》的啊！」

  「祁績人這麼帥就算了！關鍵是還這麼有才華！這人比人，真的能氣死人啊！」

  那女記者也很意外，於是看向了一直置身事外的祁績，問道：「那祁績，對於這個人物，你是怎麼理解的呢？」

  祁績接過話筒，道：「因為我是客串嘛，所以我只看到了我這個人物的劇本，大概知道他是個為了錢，誰都可以殺的人。但這次要殺的人，是他的師弟。是他情同手足的兄弟。所以我拿到劇本的時候，我就在想，要怎麼樣，才能夠讓這個人物活起來呢？

  「說點略微有點自私的話啊，畢竟這是皮導的戲啊！我雖然是客串，但我也是想要出彩的嘛！所以這句話，就應運而生了！」

  祁績說得很誠懇。

  在場的眾人都認認真真地點頭。

  沒有人覺得祁績有不對的地方。

  相反。

  大家更覺得祁績這個人，很真誠。

  廖宇宙微微偏過頭，看了一眼祁績。

  在今天之前，他對於祁績這類選秀出身的愛豆們的印象，都是很差的。

  他之前在電影裡，和祁績雖然扮演的是師兄弟。

  但是在故事裡，沒有對手戲。

  祁績飾演的這個殺手，最後的結局，就是在去殺師弟的路上，反手攔截追殺師弟的殺手們，然後被這些人給殺掉了。

  他之前是沒有看過祁績的表演的。

  但是在今天看完了整部電影之後。

  廖宇宙對於祁績有了很大的改觀。

  此刻在聽了祁績的這番話之後，他的內心，對於祁績的差評，已經沒有了。

  這就是人心的變化。

  從祁績到現場，廖宇宙和祁績沒有說過三句話。

  但是他內心對於祁績的評價，則是早就千變萬化了。

  首映結束。

  皮長軍請大家吃飯。

  眾人推杯換盞之間，黎大成笑道：「皮導，你的下一部戲，什麼時候開拍啊！」

  在座的演員們，都把皮長軍看著。

  這位大導演，接下里的一舉一動大家都要關注。

  說不定他的下一部戲，就有適合自己的角色呢？

  但是皮長軍笑了笑，道：「明年上半年暫時還沒有電影的拍攝計劃。」

  「為什麼呀？」

  「是因為沒有喜歡的劇本嗎？」

  「皮導也確實該休息休息了！」

  「不是，我開年要參加一檔綜藝節目。」皮長軍道。

  「啊？」

  「皮導你參加綜藝？你是去當導師的嗎？」

  「這……皮導，你不是從來都不參加綜藝的嗎？」

  皮長軍這話，倒是讓祁績一愣，旋即問道：「皮導，你不會要參加《導演請就位》吧？」

  皮長軍也有點意外：「是的。你也參加？」

  祁績嗯了一聲：「我也要參加。」

  皮長軍道：「不錯，你在這個綜藝上鍛鍊鍛鍊自己的演技也是可以的嘛！」

  這位大導，似乎理解錯了自己的意思。

  他以為，自己是節目邀請的演員。

  因為按照節目的規則，祁績等導演，在第一輪，是需要向節目組邀請到的演員們闡述自己的劇本，然後邀請演員來演自己的戲的。

  皮長軍肯定以為自己參與到節目裡面，是干演員這個差事的。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也是那個參賽的導演。

  倒是皮長軍這話一出來，現場就有好幾個演員笑道：「皮導，我也收到了這個節目的邀請了，想不到你也在啊！到時候，要是有適合我的角色的話，一定不要忘了我啊！」

  「媽呀！這個節目，是導演之間比賽的節目啊？聽起來，好有意思啊！」

  「不知道這個節目，除了皮導，還有哪些大導演啊？這搞得我都想要去參加了啊！」

  一頓飯，吃到了晚上十二點過，才算是散了。

  第二天。

  祁績又飛到了上京。

  來到了穆雲秀的工作室。

  祁績見到穆雲秀的時候，她正抱著保溫杯慢悠悠地喝著水。

  這個保溫杯，不是別的，正是祁績之前送給她的。

  「編曲如何？有什麼想法嗎？」整個錄音室里，有七八個人，見到祁績到來，穆雲秀開口問道。

  《明月幾時有》，由祁績作詞，穆雲秀作曲。

  編曲，更是常年和穆雲秀合作的業內的編曲大佬曾清。

  祁績笑道：「大佬的編曲，很有層次感，國風的感覺也很濃。」

  這首歌，穆雲秀作曲的類型，就是華國風。

  祁績是開創了這個風格的人。

  她此刻在這裡頗有點小學生交作業的感覺在。

  編曲曾清道：「詞好曲好，我能做的，就是弄點花邊，給它穿點好衣裳！」

  穆云：「那我再換一種唱腔，你們聽聽看？」

  錄音師道：「好的，秀秀姐。」

  祁績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著厚厚的隔音玻璃後面的穆雲秀身上，然後眼神又掃到了放在自己左手邊的保溫杯上。

  站在裡面的穆雲秀顯然注意到了祁績的目光，微微抿了抿嘴巴，然後乾咳一聲，道：「這次，我的聲音低一些，看看主歌部分的氣氛，是不是要更好一些。」

  半個小時之後。

  祁績鼓掌道：「真不錯啊！姐，你這首歌，在春晚上，肯定要亂殺了！」

  曾清也道：「肯定是亂殺了啊！咱們頂級的詞曲編啊！哈哈哈！」

  穆雲秀，即將在三天之後，帶著這首《明月幾時有》登上今年春晚的舞台。

  說實話，祁績有點羨慕。

  雖然這個舞台，近年來，每況日下，節目質量一年比一年差。

  但登上這個舞台，是絕大部分華國人的夢想。

  結束了這首歌最後的製作。

  穆雲秀說要請祁績吃飯。

  祁績滿口答應。

  等到祁績說能不能帶自己的助理的時候。

  穆雲秀這才笑了笑，道：「我是說，去我家，我親自做飯給你吃。」

  祁績撓了撓頭，點了點頭。

  這有美女邀請，不去豈不是傻子？

  於是他給等在外面的顧娉婷發了個消息：「娉婷，我在這邊還有點事，明天才回去，你直接回家過年吧！過完年，再開始上班！」

  顧娉婷立刻回復了一個興奮的表情。

  祁績坐在了穆雲秀的副駕駛。

  穆雲秀開車的速度不快。

  車裡正在播放著《奇蹟》這張CD。

  車停在了一個紅綠燈前。

  此時CD播放到了《光明》這首歌。

  這首歌，是祁績這張專輯十首歌裡面唯一一首，前世他自己寫的歌。

  「其實你的這張專輯，我最喜歡的，應該就是這首《光明》了。」穆雲秀忽然開口說道、

  祁績一愣，顯然想不到穆雲秀居然會最喜歡這首歌，於是問道：「為什麼喜歡這首歌？」

  穆雲秀道：「因為這首歌很有生命力。」

  「但其實《海底》這首歌，也很有生命力啊！」

  「這首歌我感覺不一樣，如果說《海底》，你的視角是一個第三人的話，那麼這首《光明》，就像是你的第一人稱！感覺真的不一樣吧！」

  祁績頓時就瞪大了眼珠子看著穆雲秀。

  腦袋裡思緒千萬。

  這大姐，不會看出自己是個穿越者了吧？

  俄爾。

  綠燈亮了起來。

  穆雲秀輕踩油門，補充道：「其實每首歌，我都非常非常喜歡！」

  ……

  穆雲秀住在一個高檔小區。

  她直接開到了車庫裡。

  然後和祁績一起坐電梯到了她的家裡。

  她家面積不大。

  但是布置得很溫馨。

  穆雲秀給祁績提了一雙拖鞋。

  新的。

  是兩隻鴨子形狀。

  穆雲秀脫下了外套，露出了姣好的身材。

  她穿著一件粉色的毛衣。

  此間的氣氛有點尷尬：「你先坐。」

  她的耳朵，有點點發紅。

  但是看起來，很好看。

  不是在舞台上，那種化妝化得很精緻的好看。

  而是。

  看起來很舒服的那種好看。

  祁績眼神在客廳掃了掃。

  一面玻璃牆上，放滿了穆雲秀這些年拿的獎。

  金曲獎最佳女歌手。

  最佳作詞。

  最佳作曲。

  最佳編曲。

  金龍獎最佳女主角。

  很多很多的獎盃。

  這姐姐，真的好牛逼！

  而且。

  她還不到30歲！

  祁績誇讚道：「姐，你的獎盃真多啊！」

  在廚房裡，切魚片的穆雲秀笑道：「你以後肯定比我還多！」

  「你這是大滿貫了嗎？」

  「沒有！電影的金虹獎，我就沒拿到！」

  「你的目標，是不是要拿大滿貫啊！」

  「是的啊！」

  「以後我拍電影，有沒有機會，請你當女主演啊！」

  「你要是拍戲的話，我直接不收你的錢！」

  「哈哈哈！那感情好啊！咱們就這麼說定了啊！」

  一個小時之後。

  祁績看著桌子上的水煮魚，紅燒茄子，冬瓜丸子湯，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