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七章 大道之談

  晉國老祖不由得搖了搖頭，道：「沒有師門教誨，你能修煉到這一步，也是極為不易了！不過你如今的情況，確實有些麻煩！」

  陸羽想了想道：「老祖，據說像我這樣的情況，是可以最終成就傳說中的混沌聖體嗎？」

  老祖不由得又是一陣訝然，笑道：「你有此志向，這個很好。不過即便是五行聖體，最終成就混沌聖體的機會，連萬分之一的可能都沒有！」

  「真的有人，修成過混沌聖體嗎？」陸羽忍不住問道。

  老祖點了點頭，道：「應該是有的！不然也不會有這個傳說流傳下來！不過第一個成就混沌聖體的人，已經不知道名姓了，恐怕是千萬年之前的人物。」

  陸羽忍不住皺了皺眉，道：「千萬年前？我查閱過無盡大陸的典籍，百多萬之前的記載，都是語焉不詳！千萬年前的傳說，未免太多虛無縹緲了吧？」

  老祖搖頭一笑道：「不然，有些隱秘傳說，直到多了，對於修煉並無好處！是以很多都是至強者們，口口相傳下來的！而且即使無盡大陸，也經過數次劫難，比如百萬年前的魔族入侵，就差點將人族傳承掐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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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祖所說的至強者，就是地仙嗎？還是地仙之上？」陸羽接著問道。

  老祖沉默一陣，方才開口道：「算是吧，據說魔族入侵之前，無盡大陸和上界，是存在連接通道的！那時候的強者眾多，偶爾還會有真仙強者，壓制自身境界，來到無盡大陸！」

  「真仙？」陸羽一陣訝然。

  老祖點了點頭，道：「地仙，實際並不算是『仙！』地仙只有金身，無有法像，壽元也只及真仙的一半左右！」

  陸羽目視老祖，仔細傾聽。

  老祖接著道：「修士頂峰可以活到一百五十歲上下，真人頂峰則是三百歲。而祖師境，初中後期三個小鏡界，每個都可以增加百歲壽元。到了祖師頂峰，壽元可以達到六百歲以上！」

  「到了聖境，破碎丹精元粹，反哺自身，在壽元上也會有一個大的跨越！聖境初期的人族壽元，一般可達一千兩百歲。中期再次跨越，達到兩千四百歲。後期則是三千六百歲左右！」

  「而超越聖境，就需要『天人合一』，感悟天道，修成無上金身！並且感悟天道之後，會形成自身的天道法像！但是現今的地仙，只能算是『半仙』，雖然成就金身，但卻無法形成天道法像！而且三個小鏡界的壽元，也不過是四千八百歲、六千歲、七千兩百歲！據說真仙的壽元，遠不止此！」

  說到最後，老祖不由得輕輕嘆息一聲。

  「地仙巔峰，七千兩百歲……」陸羽卻不由得暗暗咂舌！

  他如今還很年輕，不過想到地仙這漫長的壽元，也不禁的產生嚮往之意。

  「扯遠了！」老祖沉默片刻，又是呵呵一笑道。

  「始祖當年，也曾經提到過混沌聖體，不過這種傳說之中的東西，家族並未將其記錄下來，以免貽誤子孫後代！」老祖接著道。

  「貽誤子孫後代……」陸羽忍不住心中咀嚼這句話。

  人老成精，老祖顯然又是猜到了陸羽心中的想法，接著開口道：「這世間有些神奇功法，可以讓修煉者在祖師境，甚至真人境，修煉出強大的異種能力，你的異火，也是其中之一！但是每在丹田之中產生一樣異種，就會增加一些晉升聖境的難度！」

  嘆了口氣，老祖接著道：「晉升聖境，本就極難！如果再因為異種，增加了難度，可不是貽誤子孫之舉嗎？」

  陸羽聞言，也是一時沉默下去。

  頓了頓，老祖又道：「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天下萬物，莫出五行。五行之力，堪稱至極之有，是為萬物之母！而五行之力，卻是混沌所生！混沌是為至極之無，乃是天地之始！」

  陸羽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喃喃道：「突破修士之時，丹田空間之內，曾經出現過一片虛無空間，靈種便是從那裡孕育而生！如此說來，那便是至極之無，混沌之元了？」

  老祖點了點頭，道：「不錯！我輩修煉者，是要打破壽元桎梏，求得長生！這算是逆天而行！但我輩修煉者又順應天道，感悟天地至理，創出一樣樣的修煉法決，利用天地之力，煉化天材地寶，強大自身！這卻又是順天而行！這一順一逆，才是天道的實質！」

  陸羽忍不住頻頻點頭，凡事物皆有兩面，一陰一陽，一張一弛，交融合濟，才是大道至理。

  老祖頓了頓，方才接著道：「而混沌聖體，是要在體內兼具『至極之有』、『至極之無！』獨立於天地之外，自成一系！這個，就是完全的逆天而行了！」

  「混沌聖體，有無相濟！這不是應該最為合乎天道的嗎？」陸羽忍不住有些迷茫起來。

  老祖笑了笑道：「天之道，盈有餘而補不足！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我輩修士，雖然要逆天而行，求得長生！但你見過，長生不死之人嗎？」

  陸羽搖了搖頭，按照老祖所說，即使真仙，雖然壽元悠長，但終歸也是有隕落的一天！不死不滅，長存於天地之間，似乎只是一種虛無縹緲的追求！或者，是自身站的還不夠高，無法接觸最終的真相！

  「這就對了！所謂的『逆天』，不過是修煉者一個口號，一個自大虛言罷了！小逆大順，真順虛逆，才是真正的修煉本質！」老祖呵呵一笑道。

  陸羽心中猛然領會，不過隨即而來的，就是一陣莫名之感。

  他成為修煉者以來，耳聞目染之下，也常常覺得，修煉者打破壽元桎梏，逆天奪命，高貴無比！

  現在想想，所謂修煉，對自身是逆，對天道來說，那就根本不值一提了！

  「那請問老祖，我現在的情況，該如何晉升聖境？」陸羽寧定心神，向著老祖問道。

  老祖微微一笑道：「還是那句話，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凡事總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