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發火

  白小娟一臉壞笑：「我一天二十四小時玩，也別想我成績掉出年級前十。」

  她眯著眼睛朝馮雷不停地猛瞧。

  「我看，小童你其實不是擔心我，是擔心馮雷的成績吧……」

  「擔心你自己就好。」

  馮雷不知道是對白小娟還是對林小童道。

  「馮雷，你上高中之前是哪個學校的啊？中考多少分？」

  白小娟來了興致，湊到馮雷旁邊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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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村子沒有九年義務教育。」

  馮雷摸著鼻子道。

  「哈哈哈，沒關係，沒關係。」白小娟伸手搭上馮雷的肩。

  「要不要姐幫你補習功課？不管怎麼說。至少也不能讓你考個倒數第一是不是？」

  林小童輕輕地站起來，白小娟和馮雷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但是，她既沒有像前幾天一樣直接上樓，也沒有再坐下。

  過了好一會，林小童才抬起頭：「馮雷，能不能跟我來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談。」

  白小娟看了一眼林小童，又打量了幾眼馮雷，滿臉懷疑的神色：「什麼事情這麼神秘啊，連我都不能一起聊麼？」

  「不能。」

  林小童回答地斬釘截鐵。

  「小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哼，你們兩個，肯定有姦情。」

  「隨便你怎麼想。」

  林小童也不解釋，轉頭就往樓上走了。

  馮雷一頭霧水地放下碗筷，連嘴巴都來不及擦，就跟了上去，其實他還沒有吃飽。

  兩人就這麼一路沉默著往上走著，一直走到了白小娟家別墅的天台，林小童才停下了腳步。

  馮雷站在林小童身後，看著她轉過身，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向了他。

  「怎……怎麼了，我鼻子上有米飯嗎？」

  詭異的沉默經歷了兩三分鐘之後，馮雷心裡有些毛毛的感覺，終於忍不住先開口了。

  「我在你眼中，真的就那麼差麼？」

  林小童的眼睛裡，有困惑，有傷心，有不甘，更多的是什麼，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只是聽著林小童幽怨的語氣，馮雷更是一頭霧水了：「什麼意思？」

  林小童低頭道：「馮雷，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勁？除了生得好一點之外，我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女孩子，是不是？什麼都不會，什麼優點都沒有……」

  「停停停。」

  馮雷靠近了兩步，凝視著林小童漆黑的眸子，她眼睛裡點點的晶瑩，一點不落地倒映在了馮雷的眼睛裡。

  「小童，你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啊，怎麼突然說這些？真的，你人挺好的……」

  「我就是註定被發一張好人卡的類型嗎？」

  林小童的幽怨在向憤怒轉化。

  「什麼好人卡？」

  馮雷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麼一種卡。

  「那是幹什麼用的？」

  「哼，你少給我裝蒜，我今天就是想跟你問明白，我到底哪裡差了。」她眼圈越來越紅，忍了很久的話終於問了出來。

  「為什麼你給我只打了六十五分？」

  她真的是差點憋出內傷了，隨著這一口氣發泄出來，眼淚也一滴滴掉下。

  「我知道，我是有很多不好，可是……可是……也不至於才六十五分吧？我還是有很多好的地方的，只是你沒有看到……」

  「呃，你別哭啊。」

  馮雷沒想到已經過了那麼多天的事，她居然還一直在心裡糾結來糾結去。

  「你先別哭，我道歉還不行嗎？」

  「你道什麼歉？我又沒說你錯了。」

  林小童哭得更凶了。

  「我……」

  馮雷無解了，她又說沒錯，可是怎麼越哭越厲害了的樣子？怪不得老祖宗說，女人心，海底針，現在該怎麼辦？哄她？他的技能修為可能不夠，從經驗上來說他越哄只會越糟糕……

  打暈了直接送回床上？這也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馮雷，今天你非說不可，這個六十五分，到底是怎麼來的，你一定給我說得清清楚楚才行。」

  林小童淚眼婆娑地抬起頭，倔強地看著馮雷。

  多少年都沒人敢用這種眼神看他了……

  馮雷摸了摸鼻子：「何必呢，不要拿我的規則來折磨你自己吧。」

  「不行，你必須要說。」

  林小童一步都不退讓。

  「你又不準備做我的媳婦兒，有什麼必要在意那些分數，是不是？」

  馮雷開導著。

  「你少得瑟了，也別以為我真的很在意……」

  林小童說到這裡，臉色緋紅一片，趕緊加快了語速道。

  「我之所以一定要知道，是因為……因為我這個人，是很有上進心的！如果你說的有道理的話，我就想辦法改正，我林小童無論做什麼，要做就要做到最完美，才不要被你看不起。」

  「無論做什麼都要做到最完美是沒錯，但是，貌似現在爭論的焦點，是我要娶的媳婦的標準吧？」

  馮雷很無奈，把這個做得完美有什麼意義？難道林小童是想往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媳婦的標準努力麼？當然，最後一句他沒有說出來，否則不知道林小童還會不會怒氣升級。

  馮雷唯一的想法是，她已經是處在暴走邊緣的狀態了，實在是不宜再做刺激。

  林小童搖頭：「雖然說你媳婦的標準不一定是正常人的標準，但是，聽聽總是好的，我可不想以後嫁不出去。」

  「你真的要聽？」

  馮雷臉色一抽，什麼叫不一定是正常人的標準？他是外星人嗎？

  「不聽不行。」

  林小童堅持。

  「好吧，既然你這麼強烈地想向我媳婦兒的標準靠攏，那我也只有告訴你了，不過我說之前你得答應我幾個條件才行。」

  「你說吧。」

  林小童答得斬釘截鐵，連一秒鐘的猶豫都沒有，這麼些天她已經忍夠了，今天既然叫了馮雷單獨談，就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才行。

  「第一，不准生氣；第二，不准哭；第三，不准給我臉色看。」

  馮雷謹慎地說道。

  「好，我答應你。」

  林小童非常爽快地說道，既然都已經攤牌了，那就攤牌到底吧。

  「那，我說了。」

  馮雷還是有點猶豫，其實自從他答應了林步塵要好好的訓練林小童防身術，而且還要負責貼身保護她之後，他當然知道林小童是不壞的，所以最近也都沒有怎麼欺負她了。

  如果認真說起來，除了有點小公主的任性之外，她的善良可能是大多數女孩都不上的，甚至有時候，會讓他覺得有點……

  可愛？大概就是這樣吧。

  馮雷低著頭，默默地斟酌著措辭，不過損人的話他可以倒一籮筐，安撫的話他卻沒什麼經驗了，怎麼說才能讓她不那麼生氣？或者只小小地生一點氣就算了呢？

  林小童看馮雷還不開口，等不及了：「你能不能男人一點啊，直奔主題好不好，別磨磨蹭蹭的了。」

  她絲毫沒有注意到話語裡嚴重的歧義。

  「你看，你看！我都還沒說呢，你就生氣了，我怎麼敢說？」

  馮雷攤了攤手，拿話壓住了林小童的火氣。

  林小童儘管眉頭直跳，他都敢給她打六十五分了，還有什麼不敢說的？敢做不敢當了？

  但是，她實在是想知道答案，所以終於還是擠出了一絲微笑，溫和地說道：「好，你看我現在的語氣和態度，夠溫柔了吧。」

  「那我真的說了。」

  馮雷吐了一口氣，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開口道。

  「好媳婦第一點要求，前凸後翹，好生養，你扣了十分。」

  林小童深深吸了一口氣，拳頭握地緊緊的，半天憋出了一個：「嗯。」

  「好媳婦第二點要求，能做家務能幹活，你扣了十分。」

  馮雷小心地看著她的眼睛。

  「繼續。」

  林小童委屈地撇了嘴，她明明能幹活的！

  「好媳婦第三之點要求，穿上高跟鞋不能比我高，你扣了十分。」

  林小童咬了咬牙：「說下去。」

  馮雷聳聳肩：「好媳婦第四點要求，不能經常和我對著幹，你扣了十分。基本上就這些吧，還有些其他的，你自己領會……」

  林小童的牙齒已經磨得咯咯響了，腦門上差點就沒冒出火來。

  「你你你！什麼叫做基本上就這些，其他的自己領悟。我的身材有那麼糟糕？我怎麼就不能會做家務了？我也從來不穿高跟鞋，還有，我哪有跟你對著幹，一般都是你跟我對著幹好不好？」

  「呃，你答應了不能發火的。」

  「我哪裡有發火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發火了？哦，不對，我說這些幹什麼？馮雷你是不是正常人啊？怎麼可以因為這些無聊的原因，就扣了我那麼多分？到底有沒有人性啊？」

  「我……」

  怎麼就扯到人性上了？

  林小童做了一個長長的深呼吸，好半天才將起伏不定的小胸脯稍稍平靜的了一點。

  她很不容易地才耐著性子開口說道：「好吧，後面三之點也就算了，好歹還有點道理，雖說不能扣十分，但扣那麼一兩分還是應該的。可是，第一點你也太噁心了吧？我真是看錯你了，你怎麼是這種人？」

  「我是哪種人了？」

  馮雷聽著她說話的分貝降低，才鬆開捂住耳朵的手。

  「村子裡的老人都這麼說啊，再說前段時間我還看了一部挺流行的電影，裡面怎麼說的來著，情誼千金，不敵胸脯四兩，說明大家也都是這麼認為的。」

  林小童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臉色突然一陣紅一陣白的：「你這個大色狼，低俗，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