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七章 即將轟動天下的登基

  同樣一片平靜的東都洛陽。

  反而氣氛有些，即每個人都仿佛在壓抑著激動。

  終於這一日，樊子蓋、楊慶、來護兒、麥鐵杖、薛世雄幾位老臣，一起聯合覲見蕭皇后。

  養心閣內，蕭皇后美目也不禁掃視眾人一眼，道：「諸位卿家，也都是大隋的老臣了，本宮又何嘗不知，天下不可一日無主？只是，不知諸位卿家心中，可有合適的人選？」

  蕭皇后美目和藹，同樣心中忍不住激動期待而又微微緊張，不禁暗道：『等過後，我為大隋聖后，不知在天下眼中，唉！蕭乾他要是再年長一些就好了，那樣即使我。

  不過，此時的大隋，對於此事，應該沒有不同的聲音了吧？那段達、元文都、皇甫無逸幾個礙眼的，也都已任由他們去了長安。』

  樊子蓋激動，這件事情終於拿到明面上說了，也忍不住心中暗道：『攝政王陛下曾兩次救得皇后娘娘，一次是在楊玄感造反的十萬大軍圍城下，一次則是在十餘萬的驍果軍中。

  何況先帝遺詔，也是讓皇后娘娘輔佐攝政王，對此攝政王與皇后娘娘相處也算融洽，每有重要事宜，皆進宮與皇后娘娘商議。何況那一次面對李密的時候，也可以看出皇后娘娘對攝政王，在皇后娘娘眼中，攝政王當是唯一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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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攝政王不姓楊，但攝政王卻姓蕭，這姓蕭卻也是一樣的。』

  楊慶同樣激動心中暗道：『雖然我與皇后娘娘不熟，但攝政王與我卻有知遇之恩，若無攝政王陛下的信任，我楊慶也不能有今日的地位。想皇后娘娘，應該也是支持攝政王的吧？

  不然，皇后娘娘也不可能跟攝政王一心，讓東都軍政都於攝政王一手，皇后娘娘雖然有輔佐之權，但卻明顯已完全放手。而攝政王陛下，也對皇后娘娘有足夠的尊重，每有重要事宜，皆進宮與皇后娘娘商議。』

  薛世雄也忍不住心中歪歪了：『我老薛，算是比較晚投靠攝政王的，沒想到也能得攝政王如此信任。

  這皇后娘娘，竟還顯得如此年輕美貌，可惜攝政王就是年輕了一些。不然這新朝皇帝，娶了前朝皇后，卻也不算什麼事，此事就可以完美解決了。至於先帝，既然已仙去，那就對不住了。』

  來護兒、麥鐵杖兩個老貨同樣忍不住暗道：『這皇后娘娘的年齡如果再年輕一些，攝政王再多幾歲，然後先取消駙馬的身份，對！怎麼忘了這一點？攝政王如果不是駙馬，豈不就是？

  皇后娘娘還如此顯得年輕貌美絕世無雙，如果攝政王不是駙馬的話，心裡應該不會介意吧？如果有一日皇后娘娘能被攝政王寵幸，那一切豈不就完美了？只能對不住先帝了。』

  當然也都只能心中歪歪一下，表面則又恭敬絲毫不敢逾越失禮。

  樊子蓋作為最早配合蕭乾拿下楊玄感的老臣，則也已成為整個東都的文臣之首，所以聞聽之下，也第一個恭敬道：「回皇后娘娘，攝政王天縱之才，並胸懷天下，挽天下於將傾，不知救了多少的黎民百姓。

  若無攝政王陛下，此時天下卻還是一片大亂，群雄互相攻伐不斷，每日都將有無數的百姓將士身死疆場。

  所以老臣覺得，攝政王陛下當是眾望所歸，民心所向，可登天子位。」

  蕭皇后聽得似乎也美目贊同，輕點臻首道：「嗯，你等不知，當初先帝百萬大軍伐遼東時，有一次我外出偶遇攝政王，恰巧聽到了他作的一詩。

  千里江山入戰圖，

  生民何計樂樵蘇。

  憑君莫話封侯事，

  一將功成萬骨枯。

  當時我心中，還是比較震撼的。先帝想的是大業，是千秋不朽的功績。然攝政王想的，卻是真正的天下。一將功成萬骨枯？先帝的大業之下，又何止是萬骨枯？卻是百萬古枯也不止。

  不過這詩，當時自不能讓先帝知道，所以我就幫攝政王瞞下了。此時，自不妨說給你等聽聽，攝政王的確是心懷天下。

  那諸位，可還有其他的人選？」

  立刻薛世雄：『攝政王跟皇后娘娘早就邂逅了？如果沒有了駙馬的身份，皇后娘娘豈不是真可被攝政王寵幸？除了年齡有點那什麼外，這卻是最完美的結局。』

  楊慶緊接第一個表態：「回皇后娘娘，臣也覺得天子位非攝政王莫屬。」

  來護兒也緊跟：「除了攝政王外，臣沒有看到還有何人能登天子位。」

  麥鐵杖心中也忍不住暗道：『看來皇后娘娘，也是心向攝政王的，這樣群臣擰成一股繩，自然就不是問題了。

  而皇后娘娘心向攝政王，後宮裡自就不會有任何人反對。至於先帝之後？先帝哪裡還有後人？我麥鐵杖倒要看看哪個敢露頭？』

  麥鐵杖緊跟：「除攝政王外，別無合適人選！」

  蕭皇后再看向薛世雄。

  薛世雄也沉聲恭敬表態道：「回皇后娘娘，老臣也覺得攝政王當登天子位。」

  所有人都是一個意見，只不過從沒有一起真正拿到明面上議論。

  蕭皇后聞聽也點點頭道：「不瞞諸位卿家，其實在我心裡，攝政王他也是唯一可登天子位的。我想先帝留遺詔，封蕭乾他為隋王，當也是這個意思，唯一的希望就是大隋還是大隋。

  此事，你等可跟攝政王提過？」

  樊子蓋立刻：「回皇后娘娘，尚不曾向攝政王提及。只是眼下，明顯已到了該有天子的時刻，也可說是刻不容緩，所以老臣等才商議，一起來覲見皇后娘娘。」

  蕭皇后再點點頭：「嗯，天下即將平定，天下的確不能一日無主，沒有天子，便該有一人眾望所歸下登基天子位。

  那此事，你等先商議個章程出來，然後我們再一起看看，選個什麼吉日，恭請攝政王登基皇帝位，為大隋皇帝。」

  瞬間一句話，幾人都忍不住激動老臉漲紅了。

  但樊子蓋卻又緊接激動道：「是，皇后娘娘。還有一事，老臣等作為臣子，卻不得不為攝政王，同時也是為天下考慮。就是攝政王府人丁太過單薄，民間不知有多少的妙齡女子，都渴望能進王府服侍陛下。

  您看，是不是，該選些容貌端莊，情性和婉，禮度賢淑，舉止大方的適齡女子，以充王宮役使？」

  自不是什麼選侍女，而是真正的選秀，那李淵一年都讓幾十個妃子懷孕，攝政王陛下卻太潔身自好了一些，雖然也已經傳出有喜了。

  蕭皇后聞聽同樣點點頭道：「這件事情，不瞞諸位卿家，我自是沒有意見的。甚至我還跟攝政王提過，只是攝政王他心思，就像先帝心思都放在大業上一樣，攝政王的心思卻在天下，未平定天下之前，都不準備選女子以充後宮，哪怕是用來役使。

  所以因此，我甚至都讓我身邊的侍女服侍了他，將來也給一個身份，只是暫時還留在我身邊，我平時也使喚慣了。

  嗯，這件事情，等有空我再跟攝政王他說一下吧。」

  立刻幾個老臣再激動一起施禮：「是，皇后娘娘。」

  而幾個老臣一起進宮，自也讓知情的文武群臣都忍不住心裡緊張激動繃緊弦，消息同樣透露往駙馬府。如此事情自不能不讓攝政王妃滎陽公主知道，同時也可以試探一下攝政王妃的意見，應該不會有意見吧？

  於是一下，駙馬府氣氛也激動沸騰了，不過駙馬府的門牌卻早已被撤下，而換成了攝政王府，真正換成了王府，只不過在有些人心中叫慣了。

  樊子蓋幾名老臣離開皇宮，一下東都所有文武群臣激動沸騰，所有人都攢足了勁般，攝政王府同樣從上到下一下激動沸騰了。

  卻無論是東都新的權貴圈中，還是普通百姓，以及拱衛東都的兵馬中，同樣都一下激動沸騰了，攝政王終於要登基皇帝位了！

  卻哪怕就是同樣鮮有人知的勞動改造水泥廠，也都緊接收到消息。

  李玄英眼睛通紅：「攝政王登基皇帝位，如此天下歸心，眾望所歸的歷史性一幕，註定必將超越秦皇漢武！可惜我等，卻連遠遠觀看的機會都沒有。」

  祖君彥同樣眼睛紅了道：「始皇一統六國，但卻就只是打敗了六國，卻不像攝政王陛下一樣，真正的天下歸心，無人不服！的確當是歷史性的一刻，如果能看一眼的話，就是死也值了。」

  另一邊桓法嗣，老眼中也滿是唏噓，忍不住低聲道：「天下的梟雄登基天子位，皆恨不得多找些自己天命所歸的異象，沒有就自己創造，好證明自己是天命所歸。

  但那位攝政王陛下，真正的天命所歸者，真正的真龍天子，卻根本不需要任何異象證明自己，因為整個天下的民心所向，便就是天命所歸的最大證明。

  當然，如果放我出去的話，要是能再多一些玄妙的祥瑞就更好了。」

  與關中長安沉悶風雨欲來不同的，東都洛陽甚至整個半壁天下，也都一下轟動沸騰了，攝政王陛下要登基皇帝位了！